人物,只他背后站着衡安集团的周时凝,自己可开罪不起。况且,楚书刚才对他说的那番话,虽然幼稚,倒也不是没有触到他的痛处。他的确怕她闹将起来,把这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本来自己只在那暗处做的事被人摆在明面上说。生意人,最重要的还是面子。人在屋檐下,只好忍气吞声,吃了这个亏。梁暮雨见到女儿的时候,和女儿抱着哭成一团走了,也没跟楚书道一声谢。陆恬恨恨地:“真是白眼狼”又转头对楚书说:“你看你,冒着那么大的危险,也没落着一句谢谢。”楚书倒是毫不在意,“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也心安了,多好。”张瑞英敲了敲她的脑袋:“好什么好你把人家李凌的好日子都搅和了,还不去道歉。”楚书很听话地乖乖跟李凌道了歉,李凌笑着对众人说:“我竟然不知道楚书妹妹有副侠义心肠,原来是个侠女。”说得众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楚书被大家笑得怪不好意思的。李凌又说:“刚刚大家说了那么多新奇有趣的事,要我说,没有一个比得上楚侠女自己编排的这个。”楚书脸也红了:“李凌大哥就别再笑话我了。”陆恬趁着众人玩笑不在意,悄悄在楚书耳边说:“刚刚听说你出事的时候,宁杨跑得比谁都快,跟一阵风似的,看上去很担心你。人家那么有心,你好歹去跟人家说句谢谢才好。”楚书一听也是,忙伸头去找宁杨,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问了人,才知道他已经走了。楚书怅然,只得作罢。宁杨是确实楚书安全后才离开的。他刚才听到说楚书有危险的那一刹那,根本想都没有想,几乎是凭着本能跑进那个包间。那个时候,他心里嗡地一响,涌出了唯一一个念头:我完了。也曾喜欢过别人,也曾被别人喜欢过。但从未曾有过像那一刻的感觉。偏偏,他喜欢的人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而那个人不是他。这周星期六,洛锦泽带了楚书到他那训练馆参观。一时间,引得馆中无数人跑来围观,开玩笑说:“这里可不许带生人来玩,小心被教练知道了。”楚书听了心下不安:“要不,我还是回去吧,不然被教练知道了就不好了。”洛锦泽微微一笑:“别怕,那都是他们吓你的。就算被教练知道了,也不碍事。”楚书这才放下心来。除了平常的游泳训练,运动员们还需要进行体能锻练。洛锦泽带楚书到训练室,指给她看那些器材怎么用。楚书一边参观着,一边听他讲解。忽然两条绳索引起她的注意,那绳索看上去有水杯般粗细,长度大概有四五米。她走过去问:“这两条绳子是作什么用的”“这是训练臂力需的。”说着,洛锦泽还示范给她看。他拉起绳子的尾端,两腿分开到两边,双手上下舞动,那两条绳索也跟着他的动作呈现出波浪状。舞了一会儿,见楚书很有兴趣的样子,说:“不如你来试试看。”楚书好奇地过去接过绳索,哪知双手一动,绳索沉甸甸的,她不禁为难:“好重啊我舞不动。”起先看洛锦泽舞得那么轻松,她还以为自己也能够如此灵巧呢。洛锦泽笑了笑,不再勉强她。楚书在那里玩了一个下午,那了晚间,馆里的运动员们也放了假了,吵着要洛锦泽请客,说:“泽哥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怎么可以不请客。”洛锦泽生性本来就有点腼腆,被他们一闹,脸也红了红,“你们别吵了,她还不是我的女朋友呢。”那些人乱哄哄的说:“现在不是,迟早是的了。现在请了客,将来就不用请了。”洛锦泽无奈,只好同意:“你们说吧,吃什么”队员们想了一回,说:“就算是请客,咱们也不能吃外面的肉,不如去ktv唱歌才好。”洛锦泽从男更衣室出来,去找楚书,把去ktv的事说了。楚书说:“也好,很久没有唱过歌了。”于是呼啦啦去了一堆人,男队员,女队员,或是平时跟洛锦泽交好的,或是喜爱热闹的,都来了,就连体能教练也来了。点了十来个水果拼盘,还有饮料,热茶,零食等等一大堆。还有这些人都挺自律的,虽然高兴,玩了两个小时也出来了,并没有加时间。从ktv出来后,除了几个有事先走了,其余的人都到馆外的大榕树底下纳凉。晚风徐徐,虫鸣蛰蛰。体能教练听着虫鸣声,问洛锦泽:“听说你退役后,不打算留在部队了”一片叶子从树上飘落下来,刚好落到洛锦泽头上。洛锦泽把树叶拿下来,“是啊,已经做好决定了。”教练叹息道:“你留在部队的话,工作也轻闲,将来日子也好过。你不知道,练体育的,如果没成名,许多人退役后的生活都没了着落,有的人还要靠卖金牌为生。”和洛锦泽交好的几个人也都附和,跟着劝洛锦泽以前途为重。楚书在旁边听了几句,她本就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却听坐在她旁边的一女生也开口道:“锦泽哥哥,教练说得很对,你要想清楚才好。”又拉扯楚书,“楚姐姐,你跟锦泽哥哥的关系那么好,你也来劝两句吧。”楚书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洛锦泽,笑着说:“大家都说得很对,教练看的事情多,懂的也多,自然也是好意,说的话也不错。只是,大家都说了那么多,不如听听洛大哥是怎么说的。毕竟,工作是做一辈子的。如果不能从工作中得到快乐,我想这样的人生是充满着遗憾的。”听了她的话,那教练意外地多看了楚书一眼。洛锦泽和楚书处过一段时间,知道她为人处事素以开心为重,对于她的话倒也不意外。当下微微一笑,对众人说:“我知道大家都是关心我才劝我的,我很感谢大家的关心。我在部队待了那么多年,也很舍不得离开。我知道,从游泳队退役回部队,组织安排的工作也是很好的工作,日后的生活也不用再担心了。只是,这些天来,我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多,最近还是决定离开部队,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时,不知谁叹了一声:“咱们想求都求不来的,你却轻易地推掉了,真真是太任性了。”楚书却不同意:“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当然要把时间浪费在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上。不然,即使无风无浪地过完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呢”这晚上一起出来玩的还有刘恋,回去后不由得叹息:“怪不得是她,长得相配,脾性也合。”听她说这话的小队员白燕,知道刘恋偷偷暗恋着洛锦泽。她一向崇拜刘恋,视刘恋为偶像,当然希望刘恋能得尝所愿。却没想洛锦泽却选了别人,不由得为刘恋报不平。是晚听了刘恋的叹息,她忿忿道:“当然脾性合,她也是个由着自己性子来的人。刘恋姐你没听她说么,自己不打算找工作,只想着用自己家园子里种的杨梅果酿成酒,做点小生意。自己任性胡为,听到别人任性胡为,当然同意了。说不定,锦泽哥做的决定就是她调唆的。”刘恋不解小队员在为自己抱不平,只说:“你年纪小,懂得什么呀。”白燕不说话了,晚上躲在床上,心里暗暗谋划。等到下一次,楚书再来玩。白燕瞅着楚书身边没人,便走过去跟她打招呼。楚书正在第一排的看众台坐椅上坐着,看那些运动员一进水里,跟水鱼一样灵活游动,不由得暗暗赞赏。见白燕来了,便问她:“小妹妹,你怎么来了”白燕坐在她旁边,“我来是想有一句话想问姐姐。”楚书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问吧。”白燕笑着说:“不知道姐姐跟锦泽哥哥是什么关系呢”楚书见她话里有话,也觉得奇怪了,不过还是答道:“我和他是朋友关系啊,怎么了”白燕明显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姐姐你不知道,锦泽哥哥和我们队里的刘恋姐姐是一对的。刘恋姐你记得吧,就是眉角上有颗小痣的那位。唉呀,本来锦泽哥把你带过来,我见你们关系那么好,网上的新闻还把你们俩比作一对,还以为锦泽哥移情别恋了呢,心里还为刘恋姐抱着不平呢。现在听你说和锦泽哥只是朋友,那我就放心了,原来一切只是个误会。”说完,白燕对着她甜甜一笑,从看台上离开了。楚书听了白燕的话,脸上勉强地笑着,等到她一走,立刻敛去了笑意。游泳队里的队员个个都那么单纯,这个叫白燕和她无冤无仇,又没有利益牵扯,没必要编出些假话来骗她的。况且他们都是游泳队的,难免对彼此的情况清楚一些。楚书这样想着,想当然地认为白燕说的是真话。更何况自己曾私底下才悄悄地观察洛过锦泽和刘恋,两人的感情确实和别个不同。既认定了洛锦泽和刘恋两个人是一对,她少不得对洛锦泽避开些,以免再生误会。如果她和洛锦泽是情侣,洛锦泽跟别的女孩走得近了,她会伤心的,想来刘恋也是如此。已所不欲,何必施于人呢。至于洛锦泽,可能只是当她是个小妹妹罢了,并无杂念。他本无心,她却是有意的,趁着现在泥足未深,应当回头是岸才对。、第二十六章林琪知道这事后,少不了跺足叹息:“怎么偏偏就有了女朋友了呢。”楚书虽然惋惜,却不伤心,“能够做朋友,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其他的事又何必强求。”林琪见楚书并无失恋之态,放下心来,“你也别在意,现在跟我到山上的寺庙里烧柱香,求一下菩萨,兴许姻缘又来了呢。”西林街边有座山,上面有座不知什么的年代修建的寺庙。林琪和楚书平常出来逛街时,都会顺便到山上烧香祷告的。那寺庙也不甚大,不过几间庙房而已,一眼就看完了。中间最大的庙里有尊大佛,慈眉善目,嘴角含着一丝微笑看着世人。外面院中间有一香炉鼎,上面香火不绝。林琪和楚书买了香烟,对着大佛拜了拜,这才将香烟插到炉鼎。庙堂周围俱是高大的树木,风过处,树叶纷纷扬扬地落下,地上堆满了落叶。林琪伸手接过一片树叶,叹了一声:“已经快入秋了啊。”楚书抢过她手中的树叶,看了看,叶片还是浓绿的,没有变黄怎么就从树上落下来了呢她一边看着叶子,一片问林琪:“你们学校国庆放几天假。”“法定假七天啊怎么了”林琪已经通过了那所高职的面试,9月份的时候入了职了。只不过,由于没有教学的经验,入学后的十来天只坐在教室后面学习其他老师是怎么教学的。楚书说:“不如咱们报个旅游团去玩吧。”林琪挽过楚书的手下台阶:“不行不行,我得备课呢顺便找几位小朋友来听一下我讲课,练习怎么当老师。”楚书一边下台阶,一边笑她:“果然为人师表后都不一样了呢。”林琪拍了拍她的手:“你就别笑话我了。就是上周五,我的一位同事让我上一节课试一试。我本来以为,教一群比我小的小孩有什么大不了的。谁知一上了讲台,下面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把我吓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想开的玩笑也全都忘光了,脑子里面一片浆糊。还好我机灵,提前备了讲义,就照着讲义念起书来,再让学生自己琢磨一下乐理,一节课就这么完了。太丢人了”消息从陆恬嘴边传到了张瑞英耳中,张瑞英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不可能,不可能,洛锦泽怎么会有女朋友了呢,我可是打听过了的。”陆恬叹了一声:“他们都是泳队里的,想是队里有规定不准谈恋爱,所以他们才不好意思对外讲。”“这不可能啊我问过了他堂兄。”“也许人家是最近才在一起的,还没来得及告诉堂兄呢。”张瑞英听了觉得有道理,捶胸顿足:“楚书一定伤心死了吧,都怨我,怨我,怎么事前就没有打听清楚呢”看他走来走去的,陆恬很心烦:“你一个大男人,还比不上楚书开朗。我看她也没多伤心,还是跟以前那样子。”这话,张瑞英是信不得的,“失恋了,怎么可能会不伤心呢不行不行,我得想个法子哄哄她才行。”刚好过几天就是国庆了,张瑞英本来和几个哥们要去浣葛度假村那边散心,他想方设法把楚书也哄过去玩一玩,好弥补他之前犯下的错。那天楚书还想睡个晚觉呢,被张瑞英一连串的催魂电话铃声叫醒,她只好起床梳洗。刷牙的时候感觉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昨晚开着窗睡,夜里风冷,又没盖好被子,这才着了凉。刚想回电话过去说不去了,陆恬这时又来了电话,说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楚书还能说着什么呢,匆匆地收拾了行李就下楼了。陆恬载着她到大华门,和一起去度假的大伙先聚一聚。到了那里,大华门前停了好辆车,好几个人等在她们。楚书看了看,张瑞英还没有来,倒是李凌跟她开起了玩笑:“新娘子来了。”她走过去,没好气地说:“谁是新娘子”话一出口,觉得喉头有点发痒。李凌倚在车门边,笑着说:“大妹子,别害躁啊,这戒指都戴上了,还有假吗就算不是新娘子,也是准新娘子吧。你跟洛锦泽的事,都上新闻了,我可是看得真真的。”楚书抬起手一看,知道他误会了,也不打算解释:“李凌大哥,你要在这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