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没人应声。不得不说,小王八婊真是个听话的弟弟,还自发的給门外上锁。这是何等卧槽的精神这时候,俏公子走了过来:“房间里有”话没说完,他的肚子咕噜一声,也开始不舒服了,而我就快撑不住了。危急时刻,他抬起高贵的脚,咚的一声,毫不含糊的一脚把门踹开。我转头看他,眼含感激,这一刻,我觉得他还是我想睡的那个俏公子。“隔壁,最里面左边的小房间”他还像救世主一样的給我指路,周身都带着耀眼的光芒。我情况抬糟,来不及说声谢谢,撞门入了隔壁房间。只见小王八婊正悠哉的在房间里品茶,见我狼狈的模样,诧异起身,不等他开口,我就向着俏公子所说方位冲了进去。果然是,他没坑我我脱了就蹲噗的一声,如洪流奔泻千里一会儿功夫,我就听见了小王八婊极快的脚步声,跑出了被味道熏污的房间。我蹲了好久好久,一直到天亮,蹲的全身虚脱,双手扶住墙壁,腿抖啊抖的仿佛生活不能自理。这时候,听见了有人在敲门板:“姑娘,顺王殿下让老夫来給姑娘送药,姑娘要是还能起身,老夫再給姑娘把脉施针”“起起不、来”我已经到了脱水的状态,说话的力气都没了。门外人:“那老夫先把药放在门外,顺王殿下试用过了,对姑娘中的泻药管用,吃三颗就行,老夫半个时辰会来看一次姑娘的情况。”我:“”对,俏公子也喝了一小口,可他应该没有这么严重才是,怎么也要三颗呢后来我才知道,试药的是小王八婊。当是,他被俏公子拖到了屋子,倒了八大碗池水,給他喝:“来,多喝点儿,这可是我亲手倒的。”小王八婊一激动,想都没想一碗一碗的往自己肚子里灌,灌完之后,俏公子找来了随行的御医,給小王八婊止泻,一颗一颗的喂用,三颗刚好止住。所谓的坑死弟弟不偿命,即便是如此吧。可出发点儿好像是为了我,只因为御医说,那药性挺烈,吃多了有损肠胃,吃少了不管用。吃力的从如厕房走出,基本是用爬的,爬着爬着,一双黑色的鞋子映入我眼前,我抬头,正是俏公子的脸。“以后还作死吗”他低头看我,高高在上的贵不可亵渎,明明是训责的问话,入耳却觉得温柔。我眨巴了眨巴眼睛,无力言语他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我虚脱的推上他的肩膀:“不用”房间里都满满的味道,我身上早已经熏透了吧好丢脸啊他平静的看了我一眼:“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死不了。”然后抱着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榻上,一身干净的新衣服,他叫人般了一个木桶,叫来了两名随行宫女伺候洗澡。桶里大把的花瓣,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皇宫里带出来的,就是会伺候人,舒服啊然后,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朦胧中,一双有力的胳膊,将我从水里抱了出来。梦里,被窝好暖,还有暖烘烘的炉子,不似平时暖炉的质地的硬,还滑滑的,我蹭啊蹭,拱啊拱炉子突然开始热烘烘的烤人了,可手感这么好的炉子,我舍不得离开。挨炉子在亲我顺着脖颈下滑至平坦的小腹呀炉子在摸我摸我大腿我伸手抓住了炉子把手,把手好烫,想把炉子丢开,可丢不动。用力一拽。炉子一声闷哼,随即榻内侧传来咚的响动,大约是炉子倒了。我睁开眼睛猛的坐起身,夜色幽幽,脑袋蒙蒙,刚要转头,颈部吃疼一下,被劈晕了过去。这一觉,足足睡到了第二日清早。我光溜溜的在躺在被窝里,脖子疼的要死,旁一边儿站着一个宫婢,见我裹着被子起身,赶忙上前:“姑娘醒了,奴婢马上去通知王爷。”话落,就走了一个。没多会儿,俏公子就端着一碗米粥,来到了房间里,向留守宫婢招了招手:“下去吧。”我此时已经穿上了亵衣,坐起身指着自己脖子,愤愤道:“你昨天是不是打我了别不承认啊”除了他没别人“你睡觉太闹”俏公子脸色难看,想要继续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来。我凶巴巴道:“那你别霸着老子睡啊再劈我一次你试试的,老子跟你拼了”“好。”俏公子快步上前,一手端着米粥,一手要成全我跟他拼命的信念。我:“”好什么好呀,我不好“下次可以点穴吗”我快速抱住他的胳膊,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俗话说,好女不跟男斗,我这不是怂,是能屈能伸,毕竟昨日的悲惨,今日还没恢复彻底。什么习武之人身体强壮,都抗不过溶了泻药的洗澡水“你还想有下次再来一次本王就直接废”他好像有点儿生气,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啥”我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一头雾水。他不发言语的端着米粥。坐在侧,勺子放在嘴边,轻轻吹气,然后低头用唇试了试温度,再送到我口中。如此温柔,倒让我心里上上下下的忐忑难安:“你你是不是撞鬼了鬼附身”一定是的“我还可以让你做鬼,你想吗”他似笑非笑,让人看的心里更慌。“不不不。”我赶忙摇头,咧嘴笑了笑,老实喝粥。“从楚轻寒那里打听到,你并没有同他回允西的宅子,我不相信,怕是楚轻寒故意放出的风声,就去查看,还认错了人,之后派人到处寻你,你也没有回山上”他把空碗摆放在了一旁的矮柜上,回眸相问:“都去哪儿了还是又看好了哪个野男人”我:“”确定认错了那就是老子瞎货他向我走来之时,从敞开的窗户洒入的阳光,刚好围绕在他周身,那一瞬,我仿佛是在看人生的曙光,我整个人丢弃了警备心:“一直在允西,哪里都没有去,也没有野男人。”“做什么”“牌九、骰子”跟翠兰玩的。“喜欢赌钱”“很喜欢,十赌九输而已。”“知道了。”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眸中冰寒消失不见。我感觉好像跟他亲近了许多,更确切的说,感觉他是可以亲近的,忘乎所以之下,不经大脑道:“你这样又会让我重新想睡你了。”说罢,我的心如小鹿乱撞,扑腾的厉害,脸颊也热了起来。我可能真有病了,还病的不轻。以前跟他说这种话,可从未害羞过。更不知道害羞为何物我伸手按住心脏的位置,低下头,再也不敢对视他一眼,才慢慢的缓了过来。他嘴角勾出一抹妖娆,许久没有再加提问,随后不动声色起身,离开了房间。房间门关闭的刹那,我掀起被子蒙住了脑袋,又羞又气的大喊:“你占老子便宜非礼老子就可以,老子一想睡你,你丫就爱答不理的,混蛋”很久之后,我跟他那位小王八弟弟闲聊的时候得知,那日,他没有真的离开,就站在门旁偷着乐,刚好被出门的弟弟撞了个正着,然后尴尬轻咳一声,立马收敛笑容,恢复了淡漠,该干嘛干嘛去了。中午过后,伺候的宫婢带话:“闵顺王殿下让人传话給姑娘,说身有要事,回来的会很晚,夜里姑娘不用等,先睡便好。”“你脸都红了想什么呢这大白天的”我指了指窗外艳阳,宫婢低头不敢再说话。估计以为我是多欲求不满,毕竟是夜里不用等,等来干嘛啊又进来了三个宫婢,两个侍卫,排成了一排,站在我面前,其中一个侍卫脸上还蒙了块黑布。这啥阵仗我怎么看不懂“奴婢们不会别的,老家那边喜好搓个马吊”我:“”懂了,她们三缺我,刚好凑一桌。侍卫:“卑职牌九玩的好不错。”我指了指那个蒙面的:“你脸有毛病啊还是我长得太丑了你怕刺激着我”“姑娘误会了。”蒙面的直接给我跪了:“王爷命卑职以后见您要蒙着脸,没蒙脸的时候就躲您远点儿,万一碰上了,让您一不小心瞧见了,就是死罪。”“你会什么”我挠了挠头,满心困惑,难不成是比我这一脸刀疤还厉害,怕我跟他拜把子“卑职骰子玩的厉害,四幺满盘星,四六混江龙,四三雁行儿,想来就来,能四四高彩满园春也不在话下。”他自信满满,连说带比划:“卑职最厉害的就属花骰能搞出个一柱擎天”我:“”高手啊还一柱擎天,要是他不提前说骰子,读小黄书万卷的我会很误会的昨天清晨的时候,宅子里的人一定发现我不见了,现在怕是已经惊动了楚轻寒,我再不回去,他肯定急坏了,允西城都能給他翻个底朝天,或许黑虎寨都躲不过他的翻腾。其实我挺感动的,这证明俏公子把我说的话都听进去了,如果他一直能这样,我想想觉得日子还不错。可我大哥爱好我一没影就杀下人,还是等我回去的时候再动手,杀鸡儆我。“牛逼牛逼,都走吧。”这么多人怎么找机会逃走我此话一出,引来了群跪哭求:“姑娘就留下我们吧,王爷说了,如果不能把姑娘陪好,让姑娘玩儿开心,就是死罪。”“卑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儿,请姑娘饶命。”“可你们都没诚意,人与人之间都不能坦诚相见隔着一层面巾,还怎么玩啊我还怎么玩儿的开心啊”我走上前。顺手一把揪下了侍卫的蒙面巾,哎哟,好开心只见一直白白净净的秀气小脸,皮肤好的像是能掐出水来,一点儿都不像是整日拿刀剑的汉子,到像是一个文弱书生,这长睫毛,跟俏公子的差不多厚度,就是丫睫毛精啊“小哥哥长得挺俊呐,赶紧起来吧,我怎么舍得你被杀呢,陪你玩陪你玩。”我邪魅的笑,笑的极不节约,上前热钱搀扶他起身之时,顺手摸了把小脸:“挺弹呐。”把他们几个带过来后,一直站在门口不说话的蓝衣女子,突然门外高喊:“来人,拖出去,砍了”猛的反应过来,俏公子为什么让他蒙面见我了,不能让人因我而死啊我立马冲身挡在他身前:“谁敢动他先动我,你是个什么东西”她道:“我叫宁欣,是王爷的随身侍女,负责打理王爷身边的所有事宜,姑娘最好收回方才的话,否则不止是他的命,还会害到他家人的性命。”一个王爷的随身侍女,不称自己奴婢,以我字自居我还是第一次见识,看来她不仅在王府地位颇高,俏公子对她也很不一样。“你不告诉你主子,你主子也就不知道咯。”我蹲身捡起丢在地上的面巾,转身递到侍卫手中:“戴好了,我什么都没看见,谁知道你长啥模样。”然后跟所有被安排来陪我的人道:“都留下吧,我厉害,能一边儿玩骰子,一边儿打马吊,还能抽空来个牌九。”顿了顿,撇向孙裴:“这样可以了吗”“不知,姑娘都不知,我更不知。”宁欣从怀中取出厚厚得一叠银票,递送到我手中:“一万两是姑娘今日赌资,王爷说,随便输。”她双眸带着淡淡的冰冷和能看透一切的锐利,一脸素雅,却依旧艳姿动人,只是没有面部表情,整张天绷的跟面瘫一样,不讨人喜欢。这女人绝对不简单。虽然银票是恭敬的双手行礼送上,却不卑不亢,弓身不屈品,右手虎口处有茧子,还是一个舞刀弄剑的女人,而且从茧子的厚度就能看出,她练功非常刻苦,且并非贵族,连富家小姐都不是。因为贵族和富家者即便习武,也会从小用一种花膏保养手部,不会造成这种老茧,比如俏公子和楚轻寒,当然还有我。“哇一、一万两你家王爷挺有钱啊。”我接过银票,故做好激动的样子,就跟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土鳖娃子似的。在京都的那会儿,真不觉得一万两银票算多,在允西的穷日子教育了我,能够发自内心的表演。她终于被我激的眼神有了变化,是瞧不起,她一定觉得我配不上她家王爷:“姑娘以后离开王爷的时候,必定能拿此五十倍,金银珠宝一箱,之前宋婉柔宋小姐即是如此,王爷对用过的女人,一向大方。”我:“”吆吼,这是在提点我咯俏公子是王爷,有几个女人而过也不足为奇。可惜我堂堂大司马之女,最不懂的就是分寸,最会耍的就是嚣张既然如此,我就破罐子破摔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