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细作,也很难想到往大牢里翻腾,最难过的关卡就是副帮主那里,就看他良心到底剩下多少咯。大牢的头头曾牛见了我之后,摸了两下过络腮胡,放声豪爽:“楚帮主,咱来牌九还是骰子”这时候,刑房传来了惨叫声,比以往的都要刺耳强烈,引起了我的注意。黑虎寨的大牢关押审讯的可都不是一般人。老爹虽然身不在朝堂,但心系纪国安危,抓来的大都是一些可疑的敌国之士和欺压百姓的恶徒。这不跟越国开战呢,奸细啥的就比较多,兄弟们都忙了个把月了。还没等我问,曾牛就喜滋滋的开口显摆:“招认好几个了,今天的效率特别高,多亏了那小白脸儿。”“是啊,这小子对用刑太精通了,俺这么多年大牢里混的都白瞎了,那一套一套的,残忍的俺好稀罕啊还有几个见同伴生不如死,直接招了的,还有自杀了的,砍人脑袋时候,那一剑下去,头掉了,剑上都不带沾血的,玩儿的可溜了。”另一个兄弟赞叹。卧槽,这感觉怎么那么像传闻中那个死闵王呢据说,凌止喜欢杀人,嗜血成性,手段极其残忍,虽有王爵朝俸在身,却天天自由散漫,朝堂想去就去,皇上全当他不存在,偶尔去一次,就是去作的。什么礼部侍郎之子有眼不识凌止,被他在大街上一剑宰了还不算,割下脑袋拎着就冲太极殿内,甩礼部侍郎的怀里,还丢給皇上一奏折,外加足以诛礼部侍郎九族的罪名,桩桩件件有理有据。礼部侍郎还没感受完儿子脑袋脖子分家的打击,就一口气上不来晕死了过去,之后全家都給他玩死了,留下一孙子还給阉掉送宫里当了太监。这死还喜欢去牢里看人行刑受审,看的不过瘾还要亲自动手,什么大理寺、刑部他都是常客。有犯人豪迈不畏痛楚,拒不招认,一听到闵王凌止驾到,直接该撞墙自杀的撞墙自杀,没机会撞墙或是来不及的就咬舌自尽,被他审讯,还不如死了。听大哥说,在凌止尚年幼,没有被封闵王,还是个外表可爱的九皇子的时候,有一次他路过御花园,见凌止把一只受伤的小鸟毛一根一根的拔光,拔的愉快极了,拔毛之后往天上一抛:“飞吧。”这绝对非常人所能理解,打小就啊“就昨天上午要拖出去宰了那个,听说还是楚帮主玩儿命救的小,小白脸暖被窝体力行不行啊”曾牛一大爪子推上我肩膀,我一个走神,差点儿推的我一屁股蹲了。我嘴角抽了抽:“行特别行,一晚上十三次,不带停的,休息卡顿都没”“你就給他吹牛逼吧”大家哄笑,我却额头冷汗一片。拔出桌子上的刀,我冲入了刑房,只见俏公子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教导指挥行刑:“去皮儿的时候要用巧劲儿,顺着肉丝走向,盐、胡椒、辣椒,撒的勤快点儿。”我:“”你丫以为炒菜呢那是人皮活人我一刀横他脖子上,做最后确认:“如何证明你是顺王景湛”“楚帮主又犯病了”他放下手中茶碗,对上我双眸的那一刻,他目光黯淡了几分。因为我已经起了必杀之心:“能亲手送闵王上路,是本帮主的荣幸”“我不是景湛还会是谁楚帮主不喜欢我了吗救我时当众说的相信不作数了吗说好给我肉吃对我好,疼我我爱我睡我,现在却要杀我,你这个骗子”就在我动手前一刻,他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眸中没有冰寒、没有冷漠、只有无辜指责与委屈幽怨混杂难分。我:“”第41章 跟驴好好玩儿哈连串得问题,竟然让我无言以对,俏公子惹人怜惜得样子,让我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没想到,你是这种薄情寡性的帮主,我堂堂顺王,当了你的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是那么的真:“我的武功虽未恢复,也并不是可任你宰割,可我好难过,你要杀就杀吧,我不反抗。”“手手干嘛呢当我瞎啊”我低头看去,无意间发现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椅子腿。如果能拿捏准时机震断椅子,那我刀过之时,他的身体也会随椅子倒塌落地躲过,从而发起反击。他怔了一下,突然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赶忙松手,可怜巴巴的仰头看我:“炸天,我紧张。”我:“”这货特么到底是谁还是我那个腹黑狠毒的俏公子吗“老子今天宁可杀错也不放过,装你妹,就闵王那点儿爱好,天下人都知道”现在有机会不杀,等倒霉催的被凌止虐残虐死吗他在大牢里的所有表现,都在证明自己是凌止那种啊“炸天,你是不是嫌我跟九哥学坏了”他委屈的小脸揪了揪鼻子,指向还在被动刑的犯人,扁嘟嘟着小嘴儿,让人想扑上去狠狠的亲个够。凌止在皇子中排行老九,尚卿老五,而景湛排行十三。他叫九哥的时候,两眼发光的样子,让我想要去相信,他就是那个恋哥狂景湛,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炸天”他叫的娇嗔,我鸡皮疙瘩起了一片,头皮都酥酥麻麻,简直是好喜欢这时候,认真行刑的两个大兄弟转头,看情况不对连忙上前:“楚帮主干嘛这么大火气,刀都上了。”又朝俏公子挤眉弄眼:“咋惹的赶紧认个错,好好表现表现。”而另一个兄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我拉到了一旁。他抿嘴,委屈的像个小媳妇,低头短叹:“在下昨天就被抓了进来,我家炸天不欢心情不快,唉”“放手”我朝一旁拉着我的汉子大吼一声,挥着手中大刀指向俏公子:“你丫别装的人模狗样的,本帮主”没睡过呢一次都没太丢人,不能说,心里苦呐两个兄弟互相对视了一眼,贼笑道:“懂懂懂,楚帮主这是上火,俺俩休息那屋子铺挺干净的,要是楚帮主不嫌弃”“一晚上十三次呢,就你们那破不得干塌了”曾牛也走了进来凑热闹。借的惊讶:“兄弟你属驴的太能干了”俏公子猛的抬头,原本雾蒙蒙的无辜双眸,立马结了一层冰茬子,声音冷森压的很低:“十三次,是该属驴。”“十三郎竟然有活的,教教俺这怎么办到的要吃多少药有技巧不”刑房内立马被撼动,原本整理刑具跟纪录审讯口供的弟兄们都冲了过来,把俏公子跟稀有保护动物一样围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有的激动,有的佩服,大都想学习讨教,一时间刑房热闹非常,我脸铁青铁青的。乱了乱了,彻底乱了,我只不过单纯的想杀了他啊为何这么难以前,我每当来到大牢,都是兄弟们簇拥的宝,现在就是一颗被冷落的草“你们跟驴好好玩儿哈”我没人理我,我很郁闷,转身气呼呼的把大刀摔到了地上:“老子跟一驴过不去干嘛”此牢不容我啊第42章 下意识保护我吗问刑房外的弟兄要了一把瓜子,我伤感翘着二郎腿,吧唧吧唧的嗑的跟松鼠似的。“一二四点,小。”唉,又输了,人家不都说情场失意得意吗我情场就没得意过,咋也垃圾呢兄弟道:“楚帮主,咱不来了吧,你都没银子給了。”“呸先欠着,老子等翻本呢”大家都知道我炸天帮穷,可也知道我有强大的经济后盾:“我晚上就去找老爹要钱,踏踏实实的继续”我话音刚落,俏公子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听说你快输的连肚兜都没了,我出来瞧瞧。”“怎么想看我没肚兜的样子”我一个猛子窜上前,一条腿盘上了他的大腿:“走,里面有,本帮主去脱给你看。”他身后响起了崇拜者的呐喊:“驴一个驴一个”“我怕楚帮主趁没人的时候,偷偷摸摸的痛下杀手。”他靠近我,不等我反应,就将我拥入怀中,耳边轻语:“我看上那个牢头了,楚帮主能不能帮我”我:“”此乃无证胜有证啊作为京都知名断袖,景湛还真是极品,曾牛可是胸毛腿毛各种毛,还爱吃大蒜大葱,口气十足啊“本帮主舍不得你給糟蹋,会觉得对不起你五哥的。”我想,别说是皇帝的亲儿子里面,就算是普通的贵族大家公子,也很难撇开尊严说出这种话。“我方才跟他聊的挺好,对他大有情趣,炸天,你就答应我嘛。”他拽着我胳膊左摇右晃,像个撒娇的孩子:“好不好好不好”从我那刀要杀的时候开始,他就跟鬼附身了似的,我万万不能理解,或许精分世界就是如此不同。“不好。”唉,老子是要把你掰直了的,你丫越跑越弯,还給我玩儿重口他脸色突然一冷,眸光冰,停止了晃动:“楚帮主那么聪明,应该懂我什么意思。”可能是被我蠢到恢复了正常。“啊”这一会儿功夫跟换了俩人似的,让我缓不过劲儿。突然,有弟兄冲入大牢高呼:“不好啦不好啦,黑衣死士攻打进来啦寨主带着二当家三当家和寨医前去迎战啦”出去送审讯薄的曾牛也在这个时候溜达了回来,赶忙上前拖我:“楚帮主,我领你找地方避避去。”“我哪儿都不去”我是现在更不敢出去了。楚轻寒的目的是找我,可报信儿的弟兄没提楚轻寒,只提了黑衣死士,就说明这是楚轻寒的一个局,已经成功的引出了寨子的精兵强将,还有老爹、付恒远跟几位当家的都离开了。弟兄们并非不知道楚轻寒这号人物,纪国最年轻的宰相,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且长得也不低调,到哪儿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京都街头巷尾,上至八十岁老太太,下至六岁女娃儿,都知道一句话:公子寒如玉,清风朗辰星。这位公子就是我那身居宰相之位的大哥,楚轻寒。而他现在应该潜入寨子里到处寻我了。曾牛急捞捞的抓住我的胳膊就往外拉扯:“楚帮主赶紧的”俏公子反钳住曾牛手腕的关节,迫使曾牛松手,一把拦住我肩膀,下意识的将我护在怀中:“大牢里应该比外面安全,再说,楚帮主为何要单独躲避”哇他主动抱我这算是吗是吧是吧在他怀中感觉特别安全,突然心脏跳了一下,又一下,这种跳动很特别,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曾牛原本舌头就笨,給俏公子直接问到屁都放不出一个。“还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儿吗”俏公子在我额头用力的弹了一个脑瓜嘣儿。第43章 哥堵的我服服的“楚帮主是霍寨主疼爱的义女,若是不幸落入逮人手中,岂不是成了霍寨主的致命威胁”他想到的是曾牛要把我骗出去給人绑了害老爹。那言下之意不明而清,不清的是,曾牛到底跟他聊了些什么,引起了他的怀疑我立马堆俏公子使了个眼色,随即抻着脖子扬头怒吼:“你个臭不要脸的小婊砸不就是不想让本帮主跟他单独相处吗你就是看好了人家本帮主不答应你不乐意吗”故做生气的推开了他微暖舒适的怀抱,挥着拳头如同泼妇一样往他胳膊上锤。曾牛懵的别说一个字蹦不出来,眼睛都直了。俏公子一脸无奈,麻木的站在原地任我揍,这种感觉太好,好到我两个拳头抡到停不下来。突然,我一个转身,趁曾牛没有防备,起掌把他劈晕了过去。弟兄们以为我们打打闹闹一直看戏没当回事儿,见曾牛一倒地,马上都围了过来:“楚帮主这是作何”“我是你们寨主的女儿,义女也是女儿,还是唯一的那种,平时大家称兄道弟的什么都好说,现在外地来犯关键时候,都特么給我把罩子放亮了”我摆出自认为最威风酷炫的气势,一只脚踩在桌子上,下巴高扬。怎么说也是黑虎寨的人马,不像我炸天帮那群小罗罗,所以立马有人响应:“兄弟们全听少寨主差遣。”好吧,不得不承认,我无意间給自己升了个等级。“咳”俏公子凑到我耳边,提醒中带着讥讽:“小心别扯了大腿。”我:“”看了看桌子,腿拎的是是高抬腿了些。低调低调,我默默的把脚从桌子上挪开,朝弟兄们指挥:“你,把曾牛抬进去,你,把牢门锁了,谁都别让进来。”话音刚落,便听到大牢入口处,熟悉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柔柔缓缓,却中气十足,带着丝丝沙哑。“璃儿是不想见我,还是从没想我”我:“”夭寿啦楚轻寒优雅走来,如从前那般温雅宁和,眉目清朗如画,一身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