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萧清一听整张脸都皱起来,小声嘀咕道:“不行”想了想,抬起来看着唐棠,“我去端。”唐棠莫名地啊了一声,手就被萧清松开,眼前的人一转眼就跑到的桌旁,端着那碗腥臭的醒酒汤回来,递给唐棠。唐棠哭笑不得,道:“是你要喝,不要我喝。”“不喝。”萧清坚决摇头。唐棠劝道:“你不喝,明天要头疼的,思齐乖乖听话,喝了吧。”唐棠鬼使神差的,就这么说了出来,其实他没想太多,就是觉得现在的萧清和他弟弟一样可爱而已。萧清眨巴亮晶晶的眼睛,红着脸灌下大半碗醒酒汤,味道苦涩带酸,实在难喝,太子端着剩下的半碗,委屈的看着唐棠。“苦”吐了吐舌头,甚是可爱。唐棠想说苦就不喝了,却见萧清凑了过来,吐着舌头控诉道:“好难喝”两人距离只有一寸,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唐棠呼吸一滞,望着萧清嫩红的舌头,不自然的退后一点。萧清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哪根筋断了,唐棠竟然有种想要亲亲他的冲动,当然他真的也这么做了。瓷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散开成几瓣,褐色的汤汁流了一地,萧清伸手按住唐棠后脑,加深的唐棠浅尝即止的一吻。唐棠瞪大了眼睛,萧清亲了一阵,将唐棠推到床上。唐棠喘了口气,手撑在身后坐起,舔着湿润嫩红的唇瓣问道:“太子殿下,你醒了”萧清没有回答,俯身下去堵住那一张一合的红唇,手也没闲着,伸进唐棠衣衫内四处点火,摸到腰腹一带,大力揉捏。唐棠微微喘气,抚着萧清的脸急道:“殿下,不要乱来”萧清低头咬了咬唐棠下唇,留下一个红肿的印子,手更是肆意下滑,在丰润的臀瓣上流连忘返。“太子”萧清的表情似乎发现了什么新玩意一般,有些惊讶有些好玩。直接扯开唐棠腰带,拉下裤子,亵玩起对方的身下不可描述的地方。眼睛微微发红,抿着唇很认真的样子。定是醉了,唐棠扶额叹气,怎么会这样呢刚才还那么可爱,亲一亲就变禽兽了想要制止一个身强力壮的酒鬼,就唐棠这种渣渣力道是做不到的,跟他讲道理也肯定不会听。下身不可描述的地方被太子的逗弄下微微抬头,怎么都没办法推开太子,唐棠也只好死了这份心,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和萧清做这种事了,多一次也不多。唐棠的柔顺给了太子很大的鼓舞,他看身下的人不再推搡挣扎,抱着唐棠亲了几口,直到对方被亲的晕头转向时,将手探到唐棠身后不可描述的地方,轻轻揉了一阵,便伸进一指。“唔”唐棠抬手捂住了难堪的低吟,许久未曾进入的不可描述的地方干涩紧窄,萧清细长的手指不好动作,便抽了出来。唐棠的怪异感才少了一点,口中被插入两只手指,唐棠惊讶的看着萧清,萧清眼底带着浓重的情谷欠,声音急切。“舔”唐棠微微蹙眉,乖乖地舔舐着口中的细长手指。待手指都湿透后,萧清正欲抽出,却被唐棠泄愤的轻咬一口。指尖酥麻传遍全身,轰的一声大脑里一片混乱,萧清一顿,附身狂热地啃咬着身下人曼妙的身体。顺畅地进入一指,轻轻晃动几下,时不时搔着紧致的内壁。又加了一指,两指,三指匆匆扩张一阵,唐棠已经有些喘气了,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停下,下身不可描述的地方微微胀痛,甚至有几分渴望。萧清望着唐棠纠结的神色,低头咬住唐棠唇瓣,一鼓作气冲了进去沉迷于欲生欲死的缠绵中,唐棠像溺水的人一般只知道紧紧抓住身上如同浮木的萧清,随着他的动作喘息战栗,半垂着眼眸,眼角泛红溢出欢愉的泪水,耳边隐隐听见萧清有些霸道的话。“给过你机会你不走,现在休想离开”不可描述的分界线第二天莫昕送了很多粽子过来,几人坐在大堂里,外头蝉声吱吱叫个不停,阳光自窗外透了进来,带着几分闷热热。莫昕剥了个粽子,抬头望着唐棠怪道:“大哥,你干嘛一直坐立不安,动来动去的”唐棠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低着头偷偷的揉着腰,身下那不可描述的地方还有些肿胀生疼。唐棠垂眸道:“没事,就是天气太热,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腰背有些酸。”萧清闻言,默默地把冰镇好的莲子汤推到唐棠面前。莫昕笑了笑,“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来来,这是莫四娘包的粽子,尝尝味道怎么样”一旁的萧泠闻言低下头偷笑,萧清那屋昨夜的动静,他就在隔壁怎么可能没听见,偏偏他说什么莫昕都信。萧泠默默叹气,什么时候他也可以和莫昕做这种不可描述的事啊没错,即使莫昕总是在拒绝,但是萧泠早就认定他了,怎么可能放弃如今受的苦难,都是当年犯下的错造成的,早晚有一天莫昕会回心转意的,萧泠安慰自己道。唐棠干笑两声,尝了一口莫昕递过来的粽子,道:“挺好吃的,你自己吃吧,我没什么胃口。”“那好吧。”莫昕低头干上那块大粽子。唐棠喝了口莲子汤,才感觉闷热散去不少,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小弟,那个莫四娘是什么人和你关系挺好的。”莫昕道:“她是教主的小姑姑,二十好几,快奔三了,你问她干什么你喜欢那种女子”唐棠轻咳两声,哭笑不得,“自然不是,那莫四娘看着挺年轻的,武功也好,原来还真是魔教的人。”“嗯”莫昕咬了一口粽子,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武功好有什么用,她脾气太差了,要是长得还丑那更嫁不出去了。”若不是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教养,萧泠和萧清都要插嘴了。连唐棠都点了头,忧愁的望着莫昕,“也对,脾气太坏也不好,长得好看也不知道能不能嫁出去。”“唔”莫昕低着头吃粽子,含糊应道。看得萧泠一阵捉急,好想说话啊好想跟唐棠说别担心莫昕了,我娶他就是了萧清破天荒的笑了笑,给唐棠又剥好了一只柑橘递过去。莫昕来了也没呆多久,次日还要接着赶路,萧清一行人早早歇下。找着了莫昕,萧泠也不打算再跟太子走下去了,可是晚上刚说好的话,第二天就反悔了。莫昕背着小包袱,站在马车前嘻嘻笑道:“大哥,我偷懒的时候被发现了,结果莫四娘把我赶了出来,现在没地方去,你就带我走呗。”唐棠希冀地看了看萧清,萧清刚要点头,萧泠便急道:“好啊好啊,我们一道走,还能互相照应,二哥,莫大哥,你们说是不是啊”唐棠一阵语塞,昨晚是谁说不跟我们走了还有喊什么莫大哥这可是在套近乎萧清眼里有几分笑意,点头道:“好。”莫昕上车时刚好看到萧清给唐棠塞了个软垫在身后,正疑惑间就被萧泠拉到大腿上坐下,猝不及防,莫昕恼怒地瞪着萧泠,萧泠嘴角快咧到耳后了,手臂收得更紧。“你小心点别撞头了,马车要走了。”莫昕使劲在萧泠手臂上拧了一下,对方吃痛放开,莫昕赶紧躲到对面的唐棠旁边,气红了脸,瞪着萧泠怒道:“讨厌鬼,臭流氓谁准你碰我的”表面一脸恶心的拍着被抱过的肩膀,实则是在掩饰内心的恐惧,莫昕嘴上虽然毒得很,但极其害怕萧泠的靠近。萧泠捂着被拧的地方,没注意莫昕眼底的恐惧,反倒叫苦道:“我是为了你好,你还拧我,疼死了,你这是恃美行凶啊”这个人居然还恬不知耻的在调戏他,莫昕怒极,叫道:“你闭嘴,臭流氓,死萧泠,你闭嘴你再乱说话我打死你”萧泠一脸得意的笑着,气得莫昕浑身发抖。唐棠笑着哄他几句,回头歉意道:“太子殿下,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他就是小孩子脾气,你别跟他计较。”萧清摇了摇头示意不会多管,其实他弟弟的本质也就是个小流氓,说到底还是他弟弟欺负莫昕。、蚀骨第三 6青州是苏州邻近的城镇,亦是此次涝灾,损失最为严重的地方。此地常年逢遭匪乱,民不聊生,自少将军柳澄厌任职苏州刺史来到江南后,镇压山贼,才改善不少。但此次涝灾,朝廷拨下去赈灾的官银,竟然一分也没有发放下去,灾民得不到援助,汛期仍在继续,不知是谁先拉起旗杆,引发了民愤,这才有了流民暴乱一事。阮明玉虽然困在阳城几日,但是也总归在太子之前两日到达了青州。成百上千的百姓将青州府衙为了个水泄不通,抗议着把柳澄厌交出来。一片狗官的骂声中,阮明玉白着一张疲惫的脸,沉稳地走了出来,站在府衙门前安慰几句百姓,便拨开人群进了府衙。早在几天前,兵部侍郎就已带领苏州府兵将青州整顿了一番,但民怨仍不止,而罪魁祸首柳澄厌,已经在青州府衙的地牢里关押了数天。“阮大人。”兵部的两位侍郎总算等来了主事的人,草草行了礼,便急着将经过告知阮明玉。阮明玉还未来得及坐热凳子,又是极怒拍桌而起,“柳澄厌供认不讳他这是什么意思朝廷短他吃喝了吗是没见过银子吗”陈侍郎一脸茫然,阮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倒不像那日在朝堂前义愤填膺的模样,反倒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阮明玉咬着下唇,半晌,才道:“他关在哪本官去看看。”脏乱却牢固的牢房里,那个英武不凡的男子坐在昏暗的墙边,不知在想什么,来人了也没发现,知道狱卒将牢门的锁链打开,弓着腰请那位大人进来。“阮大人,请。”柳澄厌身形一顿,依旧低着头,动作却明显僵硬了。那片雪白衣摆就在眼底,但柳澄厌却抬不起头来看。阮明玉面色如蒙冰霜,公式冷硬的语气,“柳澄厌,五月初五,朝廷曾派下五十万官银赈灾,百姓却分文未见,点粮未近,本官问你,官银到底去哪了”柳澄厌张了张嘴,几日未曾梳洗,唇边下巴已长出了新胡茬,看起来有些沧桑,他低着头,声音干涩答道:“就是我贪污的,我早就承认,不必再问了。”阮明玉又问了一遍,一字一顿道:“我问的是官银在哪”柳澄厌缓缓抬头,面对那张熟悉而又冷漠到陌生的脸,眼波流转,他侧开视线低声道:“我用了。”阮明玉勾起唇角,冷笑道:“事发不过一个月,你除了赈灾哪儿也没去,那笔官银,你能用到哪儿去”柳澄厌低头不语,视线却紧盯着那人雪白不染一尘的衣摆。阮明玉倏地怒了,捏着柳澄厌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芙蓉面上尽是怒火,目光含嗔带怨,“柳澄厌,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说假话,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我一清二楚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违背了自己的本心,做起了贪污这种下贱勾当你应该还记得,你还有个弟弟吧你想让他看到他的哥哥,他眼里的大英雄居然是这样一个人吗”柳澄厌拧着眉看着阮明玉,讽刺道:“我的本心如何你怎么清楚这事就是我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其他人无关。”阮明玉顿了顿,而后笑道:“是与我无关”手放开柳澄厌,阮明玉紧握着拳头,自嘲笑道:“你就是你,还是老样子,为人做事从来都不管别人的看法。”柳澄厌抿唇不语,脸色不是很好看。阮明玉掸了掸袖子,语气恢复平静,“我也说过,只要有一天你犯了错,我也不会顾念往日情分,会亲自来向你讨债。”柳澄厌眼睛倏地睁大,却不敢看阮明玉。阮明玉转身出去,吩咐道:“本官看柳大人似乎很着急在维护什么人,既然不愿意说实话,那就再让柳大人冷静几天吧。”他称柳澄厌为柳大人,这就代表了他的态度,下边人也不好怠慢柳澄厌。阮明玉说完,再也不看他一眼,拂袖而去。一夜雷雨,天边昏暗,轰轰作响,甚是吓人。萧清一行人不得已在山间的破庙里歇息一夜,身为太子这还是头一遭住这么烂的地方,萧泠埋怨的看了看,紧跟着莫昕以保护他为由吃尽豆腐。莫昕烦得要死,想要躲到唐棠身边,却发现唐棠早就靠在萧清肩上睡着了,只得低着头生闷气。一声惊雷炸下,唐棠猛地惊醒,火光被风吹的时明时暗,眼前是断了一只手臂的罗汉,狰狞的脸格外骇人,唐棠打了个冷颤。背上被轻柔地拍着,唐棠抬头看去,萧清以为他是做恶梦了,正抱着他安抚。萧清清澈的眸子映照着火光,忽闪忽闪的,像一潭深水,又飘悠着星芒,眼里偏偏只有一人。唐棠心里暖暖的,正要说些什么,突然脸色骤然发白,紧紧皱着脸,扶着胸口推开萧清。萧清收紧双臂,急道:“你怎么了”唐棠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突然之间心口绞痛,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喘了口气,道:“没事,就是有点闷。”说完就无力的倒回萧清怀里,靠在肩上半眯着眼,声音很轻,“我可能是这两天太累了”不知是不是火光太暗,唐棠居然看到萧清脸上泛起两抹红晕,目不转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