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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9(1 / 1)

怀袖怒极反笑,森森盯着他,拳头紧紧攥着,纤细颈脖上的青色筋脉突突直跳:“夏侯景睿,你还可以更虚伪一点”“云怀袖”夏侯景睿也被她的语气与态度气的不轻,一双高贵的凤目,几乎要淌出血来,拳头握的喀喀直响,低低咬牙:“你还可以更可恶一点”到底是谁可恶云怀袖已经不想跟他争论这个问题。伸手取过被他砸在桌上的锦缎,上面大大的休书二字,再一次刺痛了夏侯景睿的眼,“我们今后的关系,这上面已经写的很清楚了。想要大哥的兵符或者天音哥哥的商行,就凭你的本事来吧”这是她下的战书,也是他们敌对关系的正式成立:“你欠我云家的血债,我一定会一一讨回来锦苏,送客”门外焦急守着的锦苏应一声,推门便要进来。“云怀袖,你根本就已经认定了,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是不是”夏侯景睿掌风一扫,再度将门关上,目光却并未从她脸上移开半分要死也要让人死个明白,“好,我只问你,你凭什么这样认定”云怀袖抿唇,忽而讥诮一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跟小雨还有翠衣的谈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你没有想到吧,竟然会被我听见大哥的兵符,天音哥哥的商行,二哥的性命,你统统都想要呢怎么敢说不敢认么”“小雨”她是谁啊他又什么时候跟翠衣见过面“别装了,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更恶心”都被她亲耳听见了,他还想要狡辩么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他就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了吧“你等着,我立刻把她们俩带来与你对质”小雨是吗或许有个人知道她是谁他转身要走,她平静的开口,唤住他的脚步,冷然道:“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话已经说在前头了,你想要的东西,我一样也不会给你,别再动我云家的人,否则”“否则怎样你要杀了我吗”他的心像是被人拿着没有开刃的刀子重重的在切割一般,一刀一刀,痛的那样清晰。他看着她,她的表情冷且狠,他知道,她再不会相信自己,再也不会了。“我一定会”若云家再有无辜之人丧命,她一定会亲手杀了他“你心里其实还是舍不得我吧”他忽然一笑,那笑容,落寞又疼痛,却又倔强的带了一抹讥嘲:“你若已经认定了你的大哥二哥以及你天音哥哥都是我下的手,你那么在乎他们,为什么不在此刻杀了我”云怀袖似被他说中了心事,踉跄而狼狈的后退两步,有惊慌与沉痛自她面上飞快闪过是啊,他就是害的云家家破人亡的凶手,他就是害自己在乎的人死的死伤的伤甚至生死不明的幕后黑手,而此刻,他就站在她面前,她为什么不杀了他她甚至,没有想过要杀了他为她在乎的人报仇雪恨她只是只是做了一件事,便是要跟这个人划清界限,便是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他原来,竟然还是舍不得吗云怀袖,你可真有出息啊“我有自知之明”好半晌,她才听见自己冷硬的嗓音涩然的响起:“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根本杀不了你,什么舍不得夏侯景睿,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她话音未落,手被抓住的同时,手心里被塞了一样冰凉的物事,她低头去看,只能看见雪雾里微闪着一线银光,手心紧了紧,瞬间明白过来他往她的手心里塞了什么东西,扬眉冷哼:“这是做什么”“给你机会杀了我,替你的亲人报仇雪恨啊”他用力握着她的手,冷酷一笑,不让她在他的手心里挣脱出去,就着她手心里冰凉锋利的,指引着她来到他胸口的位置:“就是这里,用力刺进来,你的血海深仇就报了,来吧”手心里黏滑而冰冷的冷汗,腻的云怀袖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慌,紧紧咬了牙关,蓦地冷笑道:“夏侯景睿,我于你,已经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了。所以,这苦肉计,便算了吧”“总要扎进去,才能知道是不是苦肉计,动手吧”他赌,赌她对他始终还是有情的。他从前也赌过很多次,每一次,都侥幸的让他赢了。这一次,他也能有从前那样的好运气吗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云怀袖了悟的勾了勾唇,另一只没有被他抓住的手缓缓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我明白了,我于你而言,还有最后一点可用之处你在乎的,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你怕我会因为你的关系,而不要他吗”“你会吗”他冷硬的神情微一动,目光滑过她的小腹,是了,他差点忘记,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她坦然一笑,那笑容,却分明诡异到了极点。“如果秦慕然没来之前,我在知道了事情真相后,会毫不犹豫的打掉这个孩子”她狠心说道,不知道自己的话,凌厉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被她伤害的他,有多灰心与难过,径直笑道:“可是秦慕然说,要治好我二哥,我得拿这个孩子跟她,所以”所以,她才允许这个孩子留下来,是吗如果不是秦慕然误打误撞的提出那个要求她真的会狠心的用堕胎药杀掉这个孩子吗云怀袖顿一顿,继续道:“所以,你大可放心,这个孩子,不会因为他有一个虚伪无耻、残忍无情的父亲而无缘面世”所以,他可以不用再对她演一往情深的戏码了“所以,你的苦肉计,也可以省省了”她讽意十足的冷笑,眸里像是倒灌进了寒冬里的刺骨冰霜。欲要松开手,他却握的更紧,那把,更紧的抵在他的心口,甚至,她能听见刀尖划破衣衫那细微的锦帛撕裂声他是什么意思她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只是将这刀子送进去,并不会很难。稍微用点力就成”他看出了她眸里的疑惑,妖诡一笑,语气轻柔的仿似从前在她耳边说着最让她开怀不已的情话般。“我说了,这孩子我会生下来,你就别再白费心机了”她用力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她看不清,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掌控着她的手,借着她的手,将一寸一寸的推进了他的心口她甚至感觉到了,锋利刀尖刺破他皮肤的哗声,她闻见了,愈加浓郁起来的血腥味心里一阵窒闷般的慌乱,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更紧的握着,刀尖更深的朝着他的心口扎去,血肉分离的声音,宛如上好的锦帛撕裂,发出细微的,却刺耳的撕拉声“夏侯景睿,你放手”划破了他的肌肤,冰凉和着尖锐的疼痛,却也丝毫抵不过心底的冰凉的仓惶,心里那么痛,跟这点痛比起来,算得了什么“为什么要放手不是已经认定了我是凶手不是说我就是个虚伪无耻、残忍无情的人我现在给你机会,亲手除掉我这个虚伪无耻的凶手,为你的兄长们报仇,不是很好么怎么下不去手”他脸上那妖诡的笑容灿烂到了极点,却更像是灿烂到荒凉的笑容,他的语气更加轻柔,却带着不难察觉的嘲讽,“也是,你从来没有杀过人呢想是不忍心吧没关系,其实杀人很简单的,你只要狠一点”他一边无所谓的说笑着,一边更用力的将她的手往心口推去,“再狠一点”“噗”有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她被他抓着手,本就离他很近,当黏稠的液体喷在她的脸上时,她终于忍不住尖叫了起来:“你这个你放开我”他疯了么他竟然真的,将推进了他的心口流血了,一定流了好多血还是他以为这样做,她就会相信他么“你别天真了,那些话,是你亲口说出来的”她也希望她是幻听了,她一个人幻听说得过去,可是锦苏,她也听得一清二楚啊他那样满不在乎的将哥哥们的生命视为草芥,如今又在她面前做出这样事情他到底想要怎么样“翠衣是你的人,这也是你亲口说过的”他怎么还能一副被她冤枉的模样“所以今天,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相信你,绝不会”如果他这样的举动,便是为了取信于她她都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她也跟他说了孩子她会生下来,他还想怎么样非要非要逼的她杀了他不可吗“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相信我”他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轻声呢喃道。苍白的俊美的面容,怔忪的神情仿佛迷了路的小孩,无辜,且又可怜。他推送她手的力道顿住,云怀袖莫名其松一口气,绝然而冰冷的肯定道:“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相信你”“呵”夏侯景睿忽的笑了起来:“从前,我总认为你的心肠不够狠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你真的够狠,尤其对我”说她心肠狠呵她也很想笑给他听,可是,她却笑不出来,只拿一种冷漠到极致的语气缓缓说道:“是啊,我够狠那也是被你逼的”他猝然松开她的手,她的手心,早教冷汗浸透了,在手心里,腻滑冰冷的好像咝咝吐着信子的毒蛇已经刺进去一半,鲜血顺着刀口溢流而出,染透了他的纯白衣衫,那红,飞快的浸染开来,宛如一朵妖异的蔷薇,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放肆而张扬的越开越盛。夏侯景睿毫不在意的猛力抽出,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极清脆的“铛”响,而他听到的,却是自己心脏一点一点碎裂开来的声音他猛力拔出时,云怀袖听见血肉里发出的那一声极沉极闷的“噗”声,那是血液争先恐后喷涌出来的声音吧她的心,在那瞬间,不自觉的紧缩了起来。绵密尖锐的犹如绣花针扎到血肉里的疼痛,从心底,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原以为的麻木,竟没有预期而来。为什么,竟然,还会痛他不再看她,也没再说一句话,眼睑似有千斤重,怎么抬也抬不起来,可是,他却一直在笑,唇角边的笑意,妖异宛如混杂在雪白梨花间的一株桃花他往外走,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她听着他沉重迟缓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听见他拉开门的声音,听见柳语的软剑凌厉狠辣刺来的破空声,倏然叫道:“锦苏,退下”锦苏的长剑已经抵上了夏侯景睿的脖子,她血红的双眼充满了仇恨,锋利的剑尖刺破了他的皮肤,他却并不避开,只要她轻轻一送,她便能轻易割破他颈间跳动的那条血脉然而,小姐却在这关键的时候,对她喊停锦苏怎甘心怎甘心就此放过夏侯景睿一咬牙,无视云怀袖的喝斥,剑身贴着他的肌肤,便要用力“锦苏,别再让我说第三遍退下,让他走”云怀袖冷硬的声音却再次响了起来。她看不见锦苏的动作,但是,她了解锦苏的脾性夏侯景睿唇边,始终挂着那抹诡异到妖艳的笑,对于那把随时会要了自己性命的长剑,竟连看也没看一眼。“小姐”锦苏再不甘,也只得忿忿的撤了剑,闪着银色光芒的长剑,剑尖直朝下,有殷红犹如相思红豆的血珠顺着剑尖滴落在地。夏侯景睿唇边的笑意似更深了些,迈开脚步,缓缓离开。他走的很慢,却,再不回头一顾云怀袖久久的背对着门口的锦苏站着,许久许久,像是雕塑一般,没有动一下锦苏手握长剑,不谅解的看着云怀袖单薄的身影,咬牙忍着心中的愤恨与不甘,却也不敢真的追过去将夏侯景睿杀之而后快仇人就在身旁,却什么都不能做半晌,负气的一跺脚,跑开了他继续缓慢走着,颈间和胸前的鲜血一直没有停过,将白色衣服浸染成妖冶鬼魅的红,有的滴落下来,渗入脚下的土地里,像是他那流不出的眼泪。于是,只有脚下的土地,陪他一起伤悲她依然倔强而直的站着,许久,才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柔软的手心被指甲割刺的鲜血淋漓,断裂的指甲静静躺在手心里“皇上”守在府门外的辰被稳步走出来的夏侯景睿的模样吓了一大跳,忙奔上前,关切道:“你没事吧”夏侯景睿轻忽一笑,淡淡道:“放心,还死不了”也不能死,因为她说,就算他死,她也不会相信他既然如此,在她没有相信之前,他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死掉“属下立刻送你回宫”他胸口的血还在流,必须要先止血。如果任由他自己回宫,任由他不管伤口,就算死不了,只怕也活不长“让秦慕然抽个时间来见朕”他依然很平静,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仿佛流血的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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