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出了个方案,你过去看一下。”杨琰没说话,只“嗯”了一声,径直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周越跟在他身后,觉得他背影变得阴森森的,说不出地恐怖。会议开的时间很短,杨琰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等到高管们说完了自己的看法,他依然保持着原先的动作,手抵在唇间,眼睛盯着一处,像是在沉思着什么。高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杨琰有何发落,最后还是周越在他耳边叫了他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哥,你看这个方案行吗”周越问他。杨琰看了一眼投影,又看了一眼桌边的几个高管,伸手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写份书面版交给我。”他说完起身,沉了口气说,“先这样。”这样是哪样高官们你看我我看你,第一次没弄清杨琰的指使到底是什么。杨琰下到地库,在车里坐了很久,不知不觉间又翻出了那个文件袋。一个女人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瞒着丈夫长期服用避孕药甚至在他提议生个孩子之后,她还未曾悔改,瞒得滴水不漏。杨琰想着气得止不住发抖。他这是第一次对一个人倾尽所有,他给了徐微澜最温柔、最体贴的爱护,甚至在发现蒋牧淮和她的亲密举止后努力不迁怒于她,她还想怎么样他已经做了那么大的努力,徐微澜对他却还是不够坦诚还是有所隐瞒杨琰忍不住捏紧拳头,骨骼随之发出清脆的弹响声,他重重一拳垂在了方向盘上,车子又随之发出了“嘀嘀”声。与此同时,杨琰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摸出手机,打开了一张图片。图片是一份文件的扫描版,内容是法语的,所幸渔夫帽想得周到,发来了译文。杨琰匆匆看了一眼译文,放下手机,猛踩油门,一路飙回了杨宅。回到杨宅,杨琰来不及将车停好便怒气冲冲地进了门,他不顾吴叔的阻拦,直冲进房间,二话不说将徐微澜从床上提了起来。徐微澜刚刚睡着,被楼下的动静惊醒了。她还没有完全适应眼前的光线,手腕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住了,连带着她整个人都被杨琰从床上拉起来了。“杨琰”徐微澜皱眉看他,“你怎么”她话还没说完,杨琰把手里的处方单甩在了她面前:“徐微澜,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处方单和刷卡单如雪片一样散落在了徐微澜面前,徐微澜定睛一看,神思清醒了几分。她努力想着各种可能性,最后还是无法排除最可能的那一种。她抬头看他,不可思议地说:“你你找人调查我”杨琰皱眉,但嘴角却是往上勾起的。他笑得很无奈:“如果不是找人调查你,我真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背着我吃避孕药你想干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他几乎是握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吼了出来,徐微澜从没见过这样的杨琰。她被他的样子吓到了,肩膀微微颤抖了起来,忍不住低头捂住了耳朵。杨琰不喜欢她逃避的样子,他上前拉开她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命令她:“徐微澜,说话”被他捏着下巴,徐微澜不得不看着他。杨琰的表情凌厉,额角上的青筋凸起,他已经不是她这些日子熟悉的那个人了,或者,那种陌生却又熟悉的冷酷感又回到了他的身上,甚至比原先更加浓重。“因为蒋牧淮”杨琰见她不说话,手上又用了点力气,几乎将徐微澜的下巴捏红了。徐微澜觉得疼,身上疼,心里更疼。她的眼泪顺着眼眶流了出来,滴在了杨琰的手背上。“你到底是多不信任我,才会派人去调查我”她哭得凄楚,冰冷的泪水滴在杨琰手上,让他心里一紧,手指也随之松了一下。他的徐微澜,一直那么乖,一直那么温柔,他怎么能怀疑她他看着她,眉心浅浅皱了一下,眸光中的戾气消散了一些,耳边却蓦然想起了手机声。手机的声音是从床头传来的,两人看了过去,同时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蒋牧淮。徐微澜扭头看杨琰,他眼中刚刚消散的暴戾却因这个名字而重聚了回来。徐微澜下意识伸手去拿手机,却被杨琰抢先一步接了起来。他接通了手机却没有说话,蒋牧淮那边兀自开口:“微澜,法国那边我刚刚帮你联系好了,我们随时都可以过去。”徐微澜也听见了蒋牧淮的话,这样的话对于现在的杨琰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她伸手去抢杨琰手里的手机,却被杨琰一把推开。杨琰冲着蒋牧淮发飙:“蒋牧淮,徐微澜是我的妻子,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否则,我也可以像收拾谢筝一样收拾你”他话还没说完,徐微澜从床上爬了起来,夺走了手机,捂着话筒对蒋牧淮是:“chares,不好意思,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你也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她说完,不等杨琰再来夺抢,急匆匆挂断了电话。徐微澜的态度让杨琰的怒火再度烧了起来,他无法容忍,更加无法想象徐微澜和蒋牧淮共赴法国这样的现实,并且是背着他她的徐微澜要和别的男人一起去法国杨琰想着,气得浑身颤抖了起来,他双手握住徐微澜的手腕,将她按倒在床上,任她如何哭闹都不放手。杨琰居高临下地看着徐微澜,问她:“法国和蒋牧淮一起徐微澜,你想离开我”杨琰说着话,双腿挎在了徐微澜腰间,紧紧牵制住她。她没有力气反抗,一直在他身下流泪,从下午就酝酿好的令人兴奋的心情已经被杨琰一瓢冷水浇得透凉,甚至不愿提起。她不说话,杨琰更加生气。他一手控制着徐微澜的两只手,另一手腾了出来,直接撕破了她严实的睡裙。他脑海中已经失去了理智,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占有她,先从身体开始,占有她、吞噬她,让她不能离他而去。杨琰剥光了徐微澜的衣服,她不由震惊,开始拼命反抗。她想说话,杨琰却死死堵住她的嘴,狠狠地吮吸她的舌头,令她麻木、痛苦。他松开了她的双手,任她拼命捶打着他,都无法阻止他的入侵。杨琰只解开了皮带,扶住自己,用最粗暴的方式进入了她。徐微澜疼得再也忍受不了了,挥手打了杨琰一个耳光,使他的动作蓦然而止。他停住了,看着她,眼睛发红,怒火也燃烧到了顶点。徐微澜哭出了声音,流着泪告诉他:“杨琰,我怀孕了”一句话,对杨琰来说仿佛当头棒喝,让刚刚燃至顶点的怒火轰然冷却。杨琰的表情渐渐凝滞,他呆在那里,看着徐微澜,脑中一片空白。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喉头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问她:“你说什么”“我怀孕了,今天下午去医院检查了”徐微澜止不住眼泪,声音颤抖着,“我想等你回来告诉你你却”后边的话,她已哽咽得说不出来了。徐微澜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让杨琰无法淡定。她怀揣着这样的好消息想要和他当面分享,而他,一回来二话不说就对徐微澜做了这样的事情。杨琰自觉遇事一向冷静自持,然而面对这件事却如此偏执他深深后悔,恨自己的冲动、恨自己被妒火冲昏了头脑。他眼里的怒火已然熄灭,被悔恨占据,他沉沉喘息着,颤抖着抬手去为徐微澜擦干眼泪。徐微澜怕他,侧脸躲开了,忍着眼泪说:“你先放开我。”杨琰反应过来,急忙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放开了徐微澜。她不再受他的束缚,以最快的速度拉过被子,裹住了自己,逃离他,蜷缩在了床头。她的样子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刺猬,缩成了一团,只占据了大床的一个角落。杨琰看着她,心也揪了起来。他走到床头,伸手想要抚摸徐微澜的头发,安慰她受惊的心情,却没料到正是他的抚摸,让徐微澜不住颤抖起来。杨琰这才发现,她一直在流泪,泪水不断,顺着被他捏红的下巴滴了下来,浸湿了裹着自己的被子。“微澜,对不起,是我错了。”杨琰看着她,试图伸手帮她擦掉眼泪。他的声音也随之颤抖起来,像是在由衷地忏悔,“你原谅我”徐微澜撇开头,躲开了杨琰的手。她的身子往后躲了一下,哭着说:“你别碰我。”“微澜”杨琰想要拉住她,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她却被他的动作吓到了,抱着身子不住地往后退。她是真的不想被他触碰,也是真的对他失望了。杨琰垂下了手,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混蛋,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逼我剧透qaq第48章 破裂2徐微澜不让杨琰碰自己,也不想看到杨琰。杨琰便顺着她的意,自己去了客房过夜。只是半夜的时候,他多次起身,悄悄回到徐微澜身边,查看她的情况。她受了惊吓,睡得很浅,又因为身体弱,综合了早孕的症状,半夜的时候发起了低烧。她不愿看见他,家里却没有人能够代劳照顾,杨琰只好自己来。他拧了毛巾帮徐微澜降温,徐微澜感受到了额头上的冰冷,微微掀开眼皮。“微澜,我不会再伤害你的。”杨琰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有些发烧,我帮你降温。”徐微澜不想看他,闭上了眼睛,眼泪又流了出来。清醒的时候,徐微澜总是躲闪,杨琰只好远离她,等她稍稍入睡,他这才慢慢靠近她,悄无声息地为她做这一切。一整晚,她的泪水都没有断过,杨琰看着心里如刀绞一样疼。他不是没有经历过痛苦,他被人打过、被刀捅过,也被车撞过,但是那些痛都不及徐微澜眼泪来得致命。杨琰咬牙忍住心痛,帮徐微澜一点一点擦拭着额头。半夜三四点,徐微澜仍然在发烧,杨琰连夜打电话叫来了刘医生。刘医生对此束手无策,只能让杨琰继续帮她物理降温,然而徐微澜并不配合,以至于早晨的时候,温度又升高了一度。她这个样子,杨琰没办法安心去公司,他便遣吴叔去找了有经验的人来照顾徐微澜。吴叔请来了黄姨,黄姨曾经做了二十多年产科的护士,是专业照顾孕妇的。杨琰松了口气,将黄姨拉到徐微澜床边:“微澜,我不碰你了,你哪里不舒服和黄姨说。”黄姨的笑容很和蔼,凑到床前问徐微澜:“太太,你需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徐微澜沉默着,抬眼看杨琰。杨琰以为她有话和自己说,便倾身过去,问她:“微澜,你想说什么”徐微澜闭上眼,侧过头,对黄姨说:“你让他走。”黄姨有些尴尬,看了一眼杨琰:“先生,这”她还是不想看见自己。杨琰点点头:“没关系,我先去公司。”他转身出门,出门前又叮嘱黄姨,“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杨琰走后,徐微澜让黄姨帮着检查了一下,确认昨晚杨琰并没有伤害到胎儿,她这才放心了下来。黄姨劝她:“我听说先生昨晚一整晚都没有睡,今天早上又忙着找医生过来。太太,夫妻之间该多沟通,有什么事把话说开了就好了,您生气归生气,也别老是这样晾着先生,他心里也不好受。”黄姨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徐微澜也不想和她回忆杨琰昨晚的行径。她撇过头,选择了不理会。徐微澜发着烧,胃口不是很好,但中午还是勉强吃了不少东西。只是刚刚吃下没多久,她又都吐了出来。黄姨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但好在徐微澜对孩子还是上心的,这总归是个转变的契机。于是下午,黄姨又站在孩子的立场上劝了徐微澜几句。徐微澜听得乏了,借口说自己累了,这才把黄姨请了出去。下午杨琰很早就回家了,黄姨把今天徐微澜的情况都告诉了杨琰,杨琰听了只觉得心疼,心疼她早孕的辛苦,更心疼她因为自己遭受的一切。他看了一眼卧室紧闭的房门,问黄姨:“微澜睡着了”黄姨点头:“刚睡下。”杨琰松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我进去看看她。”或许只有在她睡着后,才不会拒绝杨琰的靠近。黄姨叹了口气,帮杨琰开了房门。杨琰怕吵醒她,脱了鞋赤脚进了卧室。卧室里光线很暗,只有徐微澜虚弱的喘息声。杨琰的动作也配合着很轻很慢,他到了床前,蹲下了身子,半跪在徐微澜面前。他的步子很轻,但是他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