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泡了茶端给萧天云,对他笑着说道,“这是飞鹰。”飞鹰恭敬的给萧天云行了个礼,“飞鹰给萧庄主请安。”萧天云淡笑了一下,说道,“不必多礼了。坐吧。” 萧天云端起茶浅尝一口,清香扑鼻,饮之满口生香,不由赞道,“好茶真是好茶啊。这茶里似乎有茉莉的清香呢。”宝宝微微勾起嘴角,随意的变换了自己的坐姿,双手交错的支在下巴下面,大眼忽闪忽闪,“云哥哥真聪明,这茶里确实放了茉莉花呢。”萧天云将茶盏放在几上,眼睛看着宝宝,不动声色地说道,“宝宝有什么新消息收到接下去是不是有什么行动计划”宝宝心里一惊,抬头去看萧天云,见他眼中隐约有忧愁之意,连忙起身走至他身旁,拉着他的胳膊娇嗔道,“这不是正准备听飞鹰说嘛。”宝宝眼睛珠子转了转,挑了挑眉,将头伸到萧天云面前,对着他狡黠一笑,轻声说道,“哥哥是见我和飞鹰说话,吃醋对不对”“噗哧”,萧天云忍不住失声笑了。他将宝宝揽进怀里,轻点着他的小鼻子骂道,“你这顽皮鬼,就知道瞎说一气。”宝宝见萧天云笑了,心神一松,大大地喘了口气。转头见飞鹰低着头,似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遂笑着说道,“飞鹰,接着往下说吧。”飞鹰眼神闪烁,似有所虑,抬起头看了看宝宝。宝宝笑着回头看了萧天云一眼,对飞鹰正色说道,“萧庄主不是外人,我视他如同家人一般。在他面前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飞鹰神色一顿,心中惊疑顿消,正色回道,“飞鹰尊令。据说小侯爷李云航为人阴戾,极为凉薄。性格暴戾、心机深沉、对待对手的手段极为狠辣。他与兵部尚书陈梦平的大公子陈青碾交好,关系非同一般。”萧天云低头思索良久,半晌后方才出声说道,“我也曾耳闻小侯爷李云航一些事,此人依仗其父的宠信,在楚洲向来是目中无人,肆意妄为,好色成性,喜好男风,不但府内养了不少姬妾和男宠,还经常在外欺男霸女,伟亵侵犯良家女子。侯府的下人也私下里诉说他骄横无理,暴戾成性,府邸内杀奴逼件之事时有发生”宝宝手指拈起自己的一缕头发,缠绕了一圈又一圈,深思半晌,沉声道“我怎么感觉那些孩子被掳似乎与安国侯府有些关联,你们看,这样安排是否可行,城东的那处院落,由云宝山庄的人负责监视,对进出该院落的人员情况都要查探清楚;飞鹰的手下,负责观察安国侯府观察的范围扩大到侯府附近的院落。我想,城东的那处院落,还是需要派几个武功高的人进去查探一下,看看到底里面究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萧天云赞同地颔首一下,沉声说道,“我想晚上亲自去城东的那处院落查探一下”“不行”宝宝立马跳脚表示反对,他咬牙切齿,拿手指着萧天云,忿忿地嚷道,“你不准去”萧天云呵呵一笑,将宝宝伸着手轻轻握住,柔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哼”宝宝气鼓鼓地将头撇向一边,不搭理他。当夜亥时,如玉盘般的皓月堪合在深邃的天幕,水银般的月光倾洒在大地。城东的一处院落。忽然,一个黑影如飞鸟般从院墙头掠过,稳稳地落到了院子里。身着黑衣,蒙着脸的萧天云猫着腰,将身形隐在房脊后,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环境。从高处鸟瞰,才发现这处院子布局精妙,似迷宫般,错综复杂,心中不免有些骇然。院内漆黑一片,唯有后院处,似乎有一点点忽明忽暗的烛火从窗缝里透出,远远望去仿佛幽冥之光,诡秘阴森。萧天云没有丝毫犹豫,如蜻蜓点水般轻巧地掠过一片屋脊,向院内唯一的那处光亮之处飞跃过去。他跃上屋顶,伏下身子,细细观察周围的情况。透出光亮的地方是一个位于整个院落的后方右侧的小院子,这个小院子的围墙略高于一般的院墙。萧天云惊异的发现,这个小院子的院墙外护卫人员众多,院子里却没有一个护卫。“院子里居然没有一个护卫”萧天云尽管疑惑不已,还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又摸了摸怀中的毒镖,纵身跃进院里。院子中央耸立的屋子,虽只有一层,但层高却高于一般的屋子。屋子左右两侧无窗。萧天云轻轻一跃,身子在空中矫捷地一个翻转,双脚稳稳地勾住了屋檐,人如猴子捞月似地倒挂在檐下,他双手攀着屋外的廊柱凝神细听,确认屋内并无一丝动静,方攀着廊柱象条蛇般无声无息地滑了下来,敏捷地一翻身,如兔子般轻轻一纵,攀上屋后的窗,轻轻的撬开窗户插销,翻入屋里。萧天云点燃手里的烛火,四下打量,发现自己所处的屋子堆满了杂货。推开屋门,外间居然是一间寝居。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红幔雕花大床, 粗壮的雕花床腿,厚实的床栏,繁华簇锦的床架,厚重的帐幔美轮美奂。正对床的墙壁处摆放着一面精致的铜镜,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红地毡。手触摸到屋子的墙壁时,彷佛感觉墙壁上张贴了不少纸。萧天云不免有些好奇。遂再次点燃手里的烛火,靠近墙壁仔细查看。接着烛火,萧天云看清楚了墙壁上的张贴的原本都是一张张人物画。画中的人物居然都是身着红色衣裳的宝宝。“天啊,这这些画的居然都是宝宝”萧天云心中不由的震惊万分。突然,萧天云听见外面有细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急忙将手中的烛火熄灭。一个满带着恭谨的声音悠悠响起,“主子,奴才已将人安置在宴乐厅。主子还有什么吩咐”静寂了一会,方响起一个阴沉的男子声音,“这次带了几个回来”“回主子的话,只找到四个稍好点的,只是还要调理一番才能送来”满带着恭谨的声音回道。阴沉男子恨恨的声音,“你怎么办事的出去那么多天才找了这几个回来也不知道那娃娃最后落在了谁的手里,至今都没有下落。”脚步声稍适停留,阴沉男子的声音,“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再找你来。”萧天云从脚步声中听出,那男子走进了寝居旁边的屋子。遂如离弦的箭一般 “嗖”地一下,溜到了那男子进去的屋子外。萧天云慢慢地直起腰,用剑将窗帘布割了一个口子,向内望去:屋里的灯火通明。只见那屋子中间高高悬挂着两盏宫灯,屋中四角还各摆放着一盏落地高脚琉璃宫灯。也许是怕光亮透出,屋里的窗户都用厚厚的窗帷掩住了。地上铺了一层红地毡。屋子的正中间放着一只大大的军鼓。萧天云见屋里一时没人,急忙轻轻的钻了进去,躲在窗帷后面,从布的缝隙里往外看,屋子的正北面放置了一个松鹤延年图样的大插屏,正中间空地上还放着一只超过普通军鼓十倍的大鼓。大鼓的两侧各有一张放着吃食的案几。不一会儿从屋子右侧的珠帘后面,走出一名衣襟半开,身上黑袍松松的披在肩上的男子。身后跟着出来一红衣男孩。萧天云见那男子年约三十四、五左右,中等个子,长相平凡,眼角微挑带着几丝冷意,浑身散发出一种邪气。那男孩年约十岁光景,身着红衣,走到大鼓旁边站立。萧天云只觉得这种情形十分诡异,彷佛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黑袍男子在那红衣男孩的身旁席地而坐,一手端起案几上的酒杯,一手拍了拍那红衣孩子的皮股,说道,“宝宝,开始吧。”就见那红衣男孩拿起放置大鼓上的两只鼓锤,对着大鼓敲击起来。嘴里还唱着歌,“风流人生,仙方可救,满怀忧一时愁,饮时歌醉时魔”黑袍男子将那红衣男孩身子往前一推,红衣男孩的身体就被推倒趴在大鼓上,他的手渐渐潜进孩子的衣襟,一把扯下了孩子的裤子,抚摸着雪白的肌肤,低著头殄吻著孩子的身体,那孩子仰躺在大鼓上,双腿被大大的张开,高高地架在黑袍男子的肩头上那红衣男孩因黑袍男子疯狂的行为而受到了惊吓,不停地呼喊着,双手拼命的挣扎,凌厉的尖叫哭泣声响彻夜空。那黑袍男子不顾孩子的反抗,死死压住他的身体,嘴里还不住的叫喊道,“宝宝宝宝你是我的”萧天云被眼前看到的诡异一幕惊呆了,他拼命地捂住自己张大了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震惊之下,顾不得注意脚下,一个不小心,脚踩上了挂下的窗帷布,碰倒了摆放在墙角处的落地高脚琉璃宫灯,惊动了黑袍男子。黑袍男子注意到屋里有些不同寻常,立刻大声喊叫道,“来人抓贼”这突兀地高声喊叫,划破了沉寂的夜空,打破了刚才院子里死水般的平静。萧天云见势不好,身子微略一侧,手中的镖如天际的流星般朝屋里的宫灯处射去,灯火通明的屋子顿时漆黑一片。萧天云早已看准方位,此时就地一滚,朝着屋子中间扑去,暗中运气一掌打翻黑袍男子,如闪电般抢过已被折磨的无声息的孩子纳入怀中,身子如轻燕般跃出。他扑进那间墙壁上贴满画的寝居,扯下床架四周悬挂着的红幔,将赤果果的孩子包裹好,捆在自己背上。萧天云不顾情势危急,点燃火种,将寝居墙壁上的画全部扯下丢入火中,方从堆满杂货的仓屋窗户里翻出。、44救援行动“快救火我的画我的宝宝”伴着寝居里闪烁的火光,黑袍男子发出声声惨厉的嚎叫,如地狱厉鬼般的哀嚎声响彻寂静的夜空。不消片刻,院子里就响起了嘈杂的人声。趁着众人都去救火,萧天云足尖点地纵向院墙外飞奔。可惜,行到几丈外的花园处,被赶来救火的几名护卫撞见。他们第一眼看见带着蒙面黑巾,身上背着“大包裹”的萧天云时,楞怔了片刻。稍事反应过来后,立马扑了上去,嘴里还高喊着,“有贼快来抓贼”一时间,人声四起,如潮的青衫人纷纷朝这边围堵而来。萧天云从怀中掏出毒镖,略一运气,毒镖便如离弦的箭般迅猛地向来人飞速袭去。随着刀剑“哐当”、“哐当”的落地声,四、五个青衫护卫当场倒地不起。萧天云一边不停地寻找出院之路,一边不时地向身后的追兵掷出毒镖。随着追兵越来越多,萧天云的身上携带的毒镖已所剩无几。萧天云借着远处迅速移动的火把照亮,暗暗地观察了下四周环境,刚才还是一片空荡荡,悄然静寂的地方,一下子涌出了不少身着青衫的人影。远处被众多护卫簇拥着走过来的黑袍男子,眼神中满是恼怒,他手指着萧天云,语气狠戾狂妄,厉声对护卫喝道,“拿下此人我要亲手将他碎尸万断”听到黑袍男子狂妄的声音,萧天云嘴角一扬,冷狞地笑了笑,轻蔑地回道,“想抓我,也要问问我手里的剑是否答应。”萧天云的话语,让围着他的那些青衫护卫听了,犹如掉入冬日的冰凉彻骨的河水,寒颤不停。青衫护卫摆出合围阵势对着萧天云,铁桶般将萧天云围个水泄不通。他们手中均拿着刀和剑,一步步地渐渐向萧天云逼近。萧天云冷冷地望着他们,缓缓地抽出了身上的长剑。只见那萧天云手中一道白光泻下,月光下剑上锋芒闪烁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清冷的弧线。清冷的白光如幻影般在空中划过,如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般,伸出魔爪收殓魂灵一场纷杂的乱战,地上留下一片断碎的肢体和倒地哀号不已的伤者。在院落外负责接应的云宝山庄三庄主丁永山,听到院落里传出的喧哗声,连忙带着几名山庄弟兄闯进院落援救萧天云。青衫护卫或持刀或拿剑,向被围的云宝山庄众人袭去。短剑利快攻,长剑利远击,如此近身肉搏显然不利于萧天云,更何况他还背上还有孩子需要保护。饶是萧天云武功卓绝,一时间也没能冲出包围圈来。一边是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一边是为生存活命而拼挣,这场恶战双方杀得天昏地暗、酣畅淋漓。遍地都是断肢残体,哀号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凄然嘶鸣,响彻夜空。对阵双方都很清楚,此刻自己面临的是一场没有任何退路的生死之战,在这残酷的厮杀搏斗中,任何胆怯退缩,就意味着失去生命。亥时一刻,楚玉客栈东华院。宝宝躺在床榻上与火儿玩耍。二年前宝宝在龙棋山玩耍时,救回一只受伤的小红狐狸,宝宝给它取名为“火儿”。 火儿是只雌兽,尖尖的嘴巴,有一对大大的耳朵,四肢较为短小,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大尾巴。火儿的体重大约不到十公斤,体长不到七十厘米左右,尾长到有五十厘米长。爪子很锐利,跑得速度非常快,喜欢玩水和爬树。尤其喜欢吃各种食物,肉类、水果宝宝手里拿着一块肉脯逗着火儿,看着火儿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不停地跳上跳下地抖动,如同一团跳动的火焰。宝宝开心的笑个不停。火儿跳了几次都没抢到肉脯,眼睛里露出些许不满,它歪着脑袋,生气的用小爪子拍了两下宝宝的脚。宝宝这才将手里的肉脯递给了它。火儿高兴的两只狐狸眼立马眯成了一条缝。正玩的起劲,夏菡近前悄声禀报,“飞鹰有急事求见。”“快请进来”宝宝连忙说道,起身下床穿好鞋子,整理好衣裳。飞鹰进来对着宝宝弯腰单腿下跪行礼,宝宝连忙叫道,“快起来坐下,都是自家兄弟,哪来的那么多的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