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打算写上一首吗”紧接着是胡老夫子带着惊诧的声音,“太子殿下”“给太子殿下见礼”一干众人统统都跪了下去,只有宝宝一人还站立着,一旁的华玉轻扯了几下宝宝的衣角,宝宝朝他做了个鬼脸后,转头故意娇嗲的对着冷天玄叫道,“玄哥哥,你怎么才来呀。”冷天玄示意众人免礼,嘴角带了点笑意,缓缓的踱着步子朝宝宝走过来,“佳嘉,来了好一会儿”“嗯,佳嘉还以为玄哥哥失信不来了呢。”宝宝送了冷天玄一个鬼脸。冷天玄宠溺的点了一下宝宝的小鼻子,“你呀”他牵起宝宝的小手,走到放置笔墨的八仙桌子前,笑着对宝宝说,“佳嘉,你来写上一首诗文,让玄哥哥看看可好”宝宝低垂着头,用脚前碾着地,心里暗思,“偶今日要是写诗的话,一不留心将人家千古名士之作借来一用,定会压了华玉一头。岂不是令小玉儿白白失了此次出名的机会。嗯,偶今日坚决不能写诗文的。”“不好佳嘉今日头疼,不想作诗。”宝宝歪着头嘟起嘴,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道,“佳嘉将以往做过的诗文念上一首,玄哥哥替你书写可好”冷天玄温和而又坚定的说道。“搞什么呀,这家伙今天是盯上我了哼,偶不想做的事情,谁也别想勉强偶”念起此,宝宝抬起头,故作天真无邪状,拉着冷天玄的胳膊摇晃,撒娇道,“玄哥哥,佳嘉今日对诗文实在是没什么兴趣。不过佳嘉倒是想到了一个对子,不妨说出来,让在场的名士哥哥们试试可好”冷天玄静了静,唇边仍淡挂着笑,“哦看来佳嘉的对子怕是不那么好对上的吧。若是有人对上呢,佳嘉打算如何奖赏”宝宝眨巴眨巴大眼睛,半晌才苦着脸,伸出一个小手指,“若有人答出,佳嘉就送他一两银子。”“佳嘉公子,你也太吝啬了点吧”身着黑袍的王浩宇忍不住地叫道。“这年头挣钱不容易,省着点花吧。”宝宝转头看见是那天在普济寺见过的黑袍男子,生气的朝着他翻了一个大白眼,“要是你对上了,我送你二两银子好了。”“你”王浩宇被宝宝呕的说不出话来。冷天玄忙制止两人继续斗嘴,他拉起宝宝的小手轻轻地抚摩,“玄哥哥很想再听听佳嘉的琴声,不过佳嘉今日头疼”宝宝边把小手抽回,边笑嘻嘻的说道,“若是有人对上了佳嘉的对子,佳嘉也就豁出去,舍命陪君子。为在场的众人献上一首曲子,这样可好”见冷天玄点头,宝宝急忙又说道,“那若是无人对上呢”站立冷天玄身后的胡老夫子抚摩着胡须,不屑的口吻说道,“小公子但说无妨,这里有这么多的名士学子,怎么会对不上你这个小娃娃出的对子”宝宝听到小娃娃三个字,心里呕的不行,再不肯善罢甘休,“难说哦。为了预防万一,咱们还是先说定的比较好。”冷天玄轻摇一下头,无奈的问宝宝,“那你说怎么办”宝宝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若是无人对的上佳嘉的对子,在场的每个人都得拿出一两银子送给我”“得寸进尺你太过分了”又是王浩宇第一个反对。“你要给我二两银子”宝宝指着王浩宇大声的说道。“为什么”“因为你对上的话,我也送你二两银子呀。公平合理,权利义务平等。”宝宝对着他不耐烦的说道。冷天玄沉吟了片刻,神情轻微一动,“就这样说定了。”“总不能没个时辰限制一直等到有人对上吧”宝宝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要是不限制时间,我不是得在这里等上一天冷天玄思忖了一会,说道,“一炷香如何”“好。”宝宝答道。宝宝朝着摆放笔墨纸张的八仙桌方向一努嘴,“喏,我说玄哥哥写,如何”冷天玄朝着王浩宇看了一眼。王浩宇会意,立即走至摆放笔墨纸张的八仙前,为冷天玄写字,坐好准备。宝宝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说道,“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读音: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冷天玄一挥而成,将宝宝说的对子书写完成,悬挂在大堂墙上。围观的众学子七嘴八舌的念完,即刻陷入沉思。宝宝唇角逸出丝丝笑意,朝着华玉得意的做了个手势,心里暗自偷笑,“这可是千古名对哦,若是真有人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对上了,偶还真是佩服他呢。”迎宾楼里的众学子个个都在苦思冥想,只有宝宝笑眯眯的东转转,西逛逛,眼看着一炷香燃尽,还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宝宝得意的对着冷天玄笑嘻嘻的说道,“玄哥哥,这个太难了,要不我再出几个简单点的吧。”冷天玄深锁眉头,并未答话,一旁的王浩宇接话道,“小公子说来听 听。”“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冷天玄答道,“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宝宝:“盗者莫来道者来。”“闲人免进贤人进。”一人高声应对。听到说话声,在场的众人不由的俱朝说话之人望去,宝宝干脆爬到凳子上站立,一眼就看见了冷天聿,他这样的人无论站在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一副高大挺拔,健硕不夸张的身材,一双细长锐利却冷情的眼睛,线条优美透着薄情的双唇,身着紫色的锦缎袍服,领子袖口处绣着金潢色的祥云暗纹,在众人的簇拥,脸上露出睥睨一切的神情“瑞王殿下”有认识的学子叫道。就见瑞王环顾四周,望见了站立凳子上宝宝,眸光一闪,大步流星的过来,一把将宝宝抱在怀里,说道,“站那么高也不怕摔着”转身见华玉站在一旁,冷天聿不满的朝着华玉生气,“你怎么不看着点让他爬那么高去。”宝宝不高兴的贴近冷天聿的耳朵边轻声说道,“你怎么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地方你忘了昨天答应我的。”冷天聿适才醒过神,“糟了,昨日宝宝再三说,别让人看出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好”他愧疚的眼神看着宝宝,“对不起”宝宝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算了,见机行事,记得配合我。”宝宝故意大声说道,“师弟,快把佳嘉放下来。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呢。”、28揭穿阴谋宝宝一语惊人。 “师弟”两个字,令迎宾楼里不解内情的众人顿时傻了眼。迎宾楼的大堂霎时,四下鸦雀无声,一片沉寂。宝宝诧异地抬起头,发现众人的眼光齐齐集中在自己身上,众人的眼神中闪烁着惊讶、震撼、欣喜、不可置信等复杂的情绪。宝宝调皮的冲着众人眨了眨眼,送给众人一个可爱的笑脸。瑞王冷天聿将宝宝放下地,走至太子冷天玄面前,给他见礼后说道,“佳嘉给皇兄出难题了,皇弟代他给皇兄陪个不是,他调皮惯了。”“与佳嘉无关。”冷天玄打断了冷天聿的解释,面带微笑地说道,“佳嘉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宝宝出声抗议道,“不准说我可爱”见冷天玄和冷天聿一副疑惑的样子,宝宝斜眼看着两人,送了个鬼脸给他们两,低声嘀咕,“可爱就是可怜没人爱呀,佳嘉有那么惨吗”“调皮鬼”冷天聿蹲下身子,宠溺的点点宝宝的小鼻子,“有这么解释可爱的吗枉费太子殿下的一番心意。”冷天玄压抑不住露出嘴角的笑意,轻轻摆了下手,示意道,“没关系,只要佳嘉开心就好。不过佳嘉是不是该履行诺言,弹奏一首曲子让玄哥哥听听呢”“佳嘉出的对子,还有一个没人对上哦。”宝宝伸出一个小手指笑嘻嘻的说道。冷天玄拿手指点了一下冷天聿,“有文武双全的瑞王在此,还怕对不上”他心想,“若冷天聿对不上,丢脸的是你们同个师门的师兄弟”宝宝气的牙疼,“d,居然给姑奶奶玩这手。这个对子还真没告诉过冷天聿呢。哼,想让偶栽倒,怕是没那么容易。”他脑子一转,对着冷天玄笑眯眯的说道,“这样吧,给瑞王殿下一炷香的时辰考虑,佳嘉为大家弹奏一首曲子,如何”冷天玄呵呵大笑,忽然大声说道,“如此甚好。来人,为佳嘉公子备琴。”王浩宇答应一声就准备去拿琴,被宝宝阻止,“不烦劳侍卫大哥,佳嘉车上带了琴。”他转身招呼小卫,给她使了一个眼神,“你去车上把我的那把琴拿来。”小卫出去不一会儿就双手捧回一个长布袋。宝宝见状,笑眯眯的走到瑞王跟前,指着大堂前面的专门弹琴的高台,对他说道,“劳烦把我抱到那上面去。”冷天聿抱起宝宝,看着震峰跳上高台,四下里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高台上放置的桌椅器具,示意无事后,才将宝宝放置在高台上的椅子坐好。宝宝在被琴桌挡住的死角处,将自己手里捏着的纸条塞到冷天聿的手心,朝着他调皮的眨了眨眼。宝宝出的第一个对子,在场的众人答不出,冷天聿和华玉也一样答不出。但是跟着宝宝时间最长的小卫能答出。这自然是宝宝曾与她说起过。小卫与宝宝默契很好,宝宝一个眼神,她就知道宝宝的意思。所以宝宝让她出去拿琴,她就在车上把自己记的对子下句写在纸条上,趁交琴之机,放在了宝宝的手里。宝宝将布袋里的琴拿出来后,在场众人见后,又是一阵喧哗,只见那琴呈半月牙弯形状,六角形状的琴筒蒙以蟒皮,筒上装琴杆,杆顶设二木轸,木轸至琴底张弦,以竹张弓,马尾纳二弦间。有学子高声问道,“请教佳嘉公子,这是什么琴”宝宝扫视四周一圈,清脆的嗓音答道,“此乃胡琴。前身名奚琴,奚琴因出自羌国北方一个叫奚人的游牧民族而得名。”宝宝见冷天玄走至高台前坐下,对他点头示意,“佳嘉今日献上一曲为在座诸位助兴,希望大家喜欢。”宝宝觉得椅子太高了,自己的脚不能着地。招呼蓝拿一张方凳上来,他将方凳躺倒地上,自己坐上去试试,感觉还行。遂朝蓝点点头,让蓝将手中拿着的软垫放置躺倒的方凳之上垫着。宝宝左手按弦,右手拉弓,使马尾与琴弦磨擦而发音,他调好了音,右手放松、弯曲呈半握拳状,将弓根部位放在食指第三关节处,食指自然弯曲轻扶于弓杆之上。拇指用指面按在弓杆上方靠近食指第三关节稍左的位置上。中指和无名指伸入弓杆与弓毛之间。宝宝眼睛微闭,“今日这种场合,拉什么样的曲子呢干脆就来上一曲台湾电影英雄少年的主题曲得意的笑。”一阵欢快的乐曲声响起,宝宝随着琴声,放开喉咙故意粗声唱道,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名和利啊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爱与恨哪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条条大道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把酒当个纯镜照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胡老夫子惊讶的往着高台上放声高歌的九岁童儿,嘴里不住的念叨,“他怎么能唱出这样的歌来稻钣先生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夫子呀”冷天玄此刻半弓起身,眼神中闪烁着惊艳、震撼、欣喜等复杂的情绪手指缓缓地转着水杯不语,看着高台上那唱歌的漂亮小人儿,“这个佳嘉,到底还隐藏着多少让人吃惊的才艺留待我去发掘。佳嘉,你越来越让我不想放手”王浩宇则大张着嘴巴,不可置信的瞪着宝宝,“这小家伙真是博学多才难怪主子说那小家伙身上有种特别的吸引力,遇见他的人,都想靠拢在他身边,宠爱他。幸亏他是个男娃娃,要是个女娃娃,长大了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的青年豪杰。”大堂里的一干众人,听完宝宝所唱的歌词后,也都议论纷纷,“歌词写的不错,有点意思。”“小小年纪就有此意念,了不起。”“稻钣先生门下的弟子嘛,名师出高徒”“神音妙韵。”一名学子高声赞道。瑞王冷天聿,将已写好对子的纸张,交予震峰去张贴在大堂的墙上。他笑着走至高台前,望着台上的宝宝,他那潭水样深邃的眼睛中,满满地荡漾着足以令人沉溺的温柔,“可以下来了吗”“嗯。”宝宝站起身,正准备将胡琴收拾好,装进布袋里,一道高亢的女子声音在二楼响起,“慢着。”宝宝举头望去,就见一名身着红色的艳妆女子站在二楼楼梯口,手扶扶梯正走下楼来,身后跟着个丫鬟。宝宝见此女打扮的浓妆艳抹,艳丽无比,不由的悄悄询问华玉,“那女人是谁”站立高台一旁的华玉悄悄的告诉宝宝,“那个女人就是毒女刘乐媬。”宝宝听此话,豪不客气的将刘乐媬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见她身材臃肿,眼睛有些水肿,仔细观察,“脸上还长了些雀斑。涂了那么厚的一层白粉也没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