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好好的清洗了一番,才跨出了浴桶。丫鬟香巧服侍他穿上早已准备好的里外一身新衣裳,就催着他快去府中大堂见华太师。华玉刚一脚迈出自己住的院子门,身后就紧跟上了八个身体强壮的护卫。华玉不耐烦的说道,“就香云跟卓伺候吧,其他人别跟着我不过是在自己府里,又不出门”身后跟着的香云一边急急叫道,“少爷”一边跪在了地上。身后跟随的仆人和护卫也纷纷跪在了地上。华玉回头见了,歪着头不解的询问道,“这是干什么呀你们怎么都跪下了”香云低着头回道,“回小少爷,老太爷有令,此八名护卫是给小少爷配的,负责小少爷的安全。但凡小少爷一走出此院门,护卫们就必须紧跟着少爷身后保护。老太爷再三吩咐,若是小少爷出了府门,还不至此些人手,务必要多带人手跟着,再不许有上次的事情发生。若是奴才们劝阻不力,定以家法严惩不怠。若奴才们言语上有所冒犯,千万请小少爷体谅奴才则个”说完这样一番话后,香云立即在华玉面前连连叩头谢罪,身后跟随的仆人和护卫等人,也纷纷跪下叩头。“诶我知道了。都起来吧想跟就跟着吧。”华玉无可奈何的说道。他心想,“这次被人绑架,不至是自己吓坏了,爷爷奶奶,上上下下一家子人,怕是都给吓的不轻。否则也不至于搞了那么多的护卫跟着自己。”想想以后走到那里,身后都得带着这样一群人,华玉就觉得不自在。“若是出门在外想去解手呢难道这些护卫也跟着我一起解手吗天啊,那实在是太可怕了吧。”华玉坏坏的想到一个问题,不由的一脸苦相。华府大堂。华太师、宣威候华秋岗和华玉正在叙谈返回京洲的这一路情况。华太师抚摸着华玉的头发询问道,“玉儿,这些日子可是受苦了哟。快把受到的委屈告诉爷爷,爷爷定与你出气,绝不轻饶那些伤害你的贼人”华玉听到爷爷此言,好不容易忍了半天的泪水又唰唰的落了下来,他边哭泣边喊道,“爷爷爷爷,玉儿差点点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再也回不到京洲了。”一旁的华秋岗听到儿子如此凄惨的哭声,也忍不住落泪。华秋岗见儿子哭的说不出话,遂出声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和儿子讲述的遇救经过,详细的告诉了父亲。华玉则边哭泣边对华秋岗的叙述加以补充。华太师听着心肝宝贝华玉的哭诉,心痛的直落泪,“玉儿呀,爷爷的心肝宝贝。爷爷可一点都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的罪你说的对,若不是瑞王去的及时,爷爷就再也见不到玉儿了。若真是如此,那可非要了爷爷的老命不可哟。”华太师原以为八皇子冷天聿只是撞上那伙贼人,顺手将自己的宝贝孙子救下的。心中虽说是对八皇子救下玉儿铭感五内,感激不已。但华家此后为八皇子冷天聿所做的一切,则是对他救回华玉的补偿,应足以抵偿他之情意华太师与华太后商议,借八皇子冷天聿打败入侵风陵大军之机,请求天启皇帝加封八皇子冷天聿为瑞王,并将查封的原二皇子冷天凌的府邸赐给八皇子冷天聿作为府邸。为便于瑞王八皇子冷天聿入住,华太师特地吩咐华府里的二管家华永福率一些下人为瑞王府邸重新整修一番。华太师心下认为,作为救回华家宝贝孙子的感恩图报,华家为瑞王冷天聿所做的这一切也足以令他感激涕零了吧。但此时玉儿的哭诉和儿子的叙述,才使得他清楚的知晓,“八皇子冷天聿对于华家的恩惠绝对是恩重如山,恩若再生。若不是人家八皇子冷天聿果断的下令攻进贼窝,找到密室,晚个一时半刻的,自己的宝贝孙子,华家五代单传的根就彻底毁了瑞王不至是救回了玉儿的性命,简直就是救了华家全家人的性命。”一想到自己的心肝宝贝曾经命悬一线,危在旦夕,华太师就忍不住肝胆欲碎,捏一把冷汗。思即此,华太师不由的感慨万分,“瑞王对华家德重恩弘,恩同再造我华家定将铭记瑞王的恩德,恩恩相报。”华太师转念又想到了原二皇子冷天凌,“那个畜生真真罪该万死老夫起初还以为他们只是将玉儿掳去作为人质筹码,要挟于华家。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不仅虐待我的宝贝玉儿,还想把玉儿送入风陵国做娈童,简直是罪大恶极,罪该万死还有德妃柳云仪这个贱人,一样罪不可逭,老夫一个也不会宽恕他们”华太师不停的安慰华玉,搂住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心里暗暗想到,“幸亏当初听了妹妹的话,要等玉儿回来后视玉儿所受之遭遇状况,再行处置德妃母子及其同伙手下一干人等。近些日子,风陵国派使臣来京洲谈判战俘交接和战争赔偿事宜,带来了风陵国王的书信,那风陵国王派使臣私下传话与老夫,请求老夫高抬手,留他们母子一条命,给他们一条生路。与二皇子冷天凌交好的一些官员也为他说情。就连冷天凌居然也敢托人带口信给老夫,让老夫高抬贵手呢”“哼哼”,华太师冷笑了两声,不由的思忖,“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二皇子冷天凌母子被废的真相就是因为他们指使贼人绑架我的心肝宝贝孙子华玉,得罪了我华家我怎么可能饶恕那个畜生”恐怕冷天凌自己都蒙在鼓里,他指使贼人绑架华玉的书信并没有毁去他在信中再三交代贼人将书信毁掉,却不曾想到那贼人为了留下把柄,以便今后能够控制他,并没有照他信中所说去做。那封书信在密室里被瑞王缴获后,命报信的严劲送交京洲华太师手中,至此才有了德妃和二皇子母子被废之事发生。华太师即使原本打算留下德妃母子之性命的,此时听了宝贝孙子华玉的哭诉后,绝对不可能再有宽恕他们之念头存在了。、17瑞王献礼京洲城呈规矩的长方形,其布局严密整齐。内外共三城,即皇城、内城和外城。城内北面为皇城,皇城的外围是内城,内城的外围则是外城。皇城周长十里,建有楼台殿阁,建筑雕梁画栋,飞檐高架,曲尺朵楼,朱栏彩槛,蔚为壮观,气势非凡。城门都是金钉朱漆,壁垣砖石间镌铁龙凤飞云装饰,内置房舍五千余间。皇城是一座全封闭的城池,周围围有高大的皇城墙,墙高一丈八尺,下宽六尺五寸,上宽五尺二寸。皇城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区:南区有相国议事都堂、吏部、礼部、刑部等天庆国最重要的中央衙门。中区是皇帝上朝理政之所,重要的建筑有太和殿、集英殿、文华殿、武英 殿、天机阁等;北区是皇帝和后妃们居住、举行祭祀和宗教活动以及处理日常政务的地方,称为“后宫”,重要的建筑有乾清宫、宁寿宫、坤宁宫、养心殿等。整组宫殿建筑布局谨严,秩序井然,寸砖片瓦皆遵循着等级礼制,映现出皇权至高无上的权威。天启二十二年四月十六日,京洲皇城里春山如笑,满园。一阵微风拂过,桃红似锦,柳绿如烟,显得分外妖娆。因是天庆国第三代皇帝天启帝冷郁鲮的四十五寿诞。整个皇城,都格外用了些红色绸布妆点了一番,添了些喜庆色彩。自去年冬月以来一直缠绵病榻,无法上朝的天启帝,今日终于在太和殿露面接受朝中文武百官的朝拜和邻国使臣的朝贺。殿内满是王公贵族,肱骨大臣,后宫佳丽,邻国使臣。典礼官的唱礼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待瑞王冷天聿一行人进入殿堂之后,一室的喧哗突然安静了下来。殿内众人皆安静下来,定睛注视着刚走进殿内之人,他们的目光纷纷落在了被称为瑞王的那个年青男子的身上,不少人暗暗在心里说道,“瞧,那就是曾被视为“妖孽”的紫眼八皇子”只见那站于殿堂之中的年青男子,身着紫色袍服,一副挺拔健硕不夸张的身材,细长锐利却冷情的眼睛,线条优美透着薄情的双唇,脸上露出睥睨一切的神情。瑞王冷天聿朝着高高坐于太和殿金椅上的天启帝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朗声说道,“儿臣天聿恭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八皇子冷天聿自十二岁跟随武威将军周亦刚去边城从军后,首次在太和殿面见自己的父皇。天启帝看着站立殿下的年青王爷这个被他遗忘于脑后十年的八皇子,念及不久前华太后和华太师对这个八皇子的赞赏之言,天启帝不由的稍稍面露一丝慈祥,他轻轻抬了下手示意下站的瑞王免礼。瑞王直起身后继续恭恭敬敬的对着十年未见的父皇说道,“为恭贺父皇寿诞,儿臣特地准备了三件寿礼献上,以尽儿臣之孝心。”天启帝朝着站于身旁后伺候的李公公点了点头,李公公唤来两个小太监走至瑞王身后,接过瑞王随行之人手中捧着的寿礼,一一打开展示。典礼官唱礼道,“瑞王进献寿礼奇谈杂论书一本;世界人种画一张;清风关大捷画一张。”天启帝喜好阅读各类书籍,对绘画有着较高的造诣。此时他一听典礼官唱礼,即刻站起身走至书画处观赏,边看边温和地发问道,“皇儿,此本奇谈杂论和画作是何人所著此画作是什么手法,似乎是朕从未见识过的画法”瑞王回道,“禀父皇,书与画作都是奇人稻钣先生所作。据先生所述,此画法称做西洋画法。它是出自西方一个与我们完全不同的陌生国度的产物。那里的绘画体系与我们的传统绘画体系完全不同,简称西洋画。西洋画以透视和明暗方法表现物象的体积、质感和空间感,并要求表现物体在一定光源照射下所呈现的色彩效果。油画颜料厚堆的功能和极强的可塑性是其他画种无法比拟的,它的这种特性使油画在观感上产生出能与人们思想情感共振的节奏与力度。在运笔的作用下,塑造不单是完成造型的任务,而且也对画面的肌理效果产生着直接的影响。”瑞王将从宝宝那里学到的东西死记硬背,现学现卖,统统拿于自己的皇帝老子面前显摆。侃侃而谈,哄的天启帝一愣一愣的,心里不由的对这个十年未见的皇子感觉不一般了,“想不到,当年在京洲无法拜入名师门下的八皇子,如今居然会懂得这些。”天启帝走至世界人种的面前,仔细一瞧,惊诧道“皇儿,这些都是什么人呀怎么头发有红有黄,眼睛有绿有紫,肤色有白有黑”瑞王连忙回道,“禀父皇,这个世上不至是有我们这样的潢色人种,还有白色人种和黑色人种呢。稻钣先生所著那本奇谈杂论里,就有对世上不同人种的详细介绍,并附有画像。这副世界人种的画,就是先生根据书中描述的不同人种容貌所作。父皇您瞧,这些白肤色,金发碧眼的人物就是白色人种,这些黑肤色的人物是黑色人种,黄肤色的人种则是黄种人。也有的是混血人种,比如父母一方是白色人种,而另一方是潢色人种,”天启帝听到此处,心中有些明白过来,他拿起那本奇谈杂论细细的翻阅,细读了好一会儿,方才放下手中的书。“皇儿,你受苦了”至此,天启帝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个皇子确确实实是自己的骨肉,而不是什么妖孽。他拍了拍瑞王冷天聿的胳膊,温和的安慰道。“谢父皇体恤,儿臣不苦。”冷天聿听到天启帝的这句安慰话语,比得到什么奖赏都来的高兴。他兴高采烈的对天启帝继续禀告,“父皇请看,这是稻钣先生的即兴之作清风关大捷,先生将当日清风关之战,栩栩如生的再现,这个被斩杀的敌军大将就是率领十万大军入侵我边关的风陵大将钱家华。”天启帝看到清风关大捷的画作之上还题有一首诗,不由的大声念出,“烽火照京洲,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阕,铁骑绕龙城。雪暗调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好写的好极了”他一一观赏瑞王进献的寿礼,高兴的眉开眼笑,喜逐颜开。李公公按天启帝旨意将瑞王等人安置好,搀扶着天启帝走上大殿之上的金椅就座。天启帝环顾四周,见殿内群臣因对瑞王进献的寿礼不甚了解,纷纷议论个不停。天启帝笑了笑,抬手示意众人安静,遂吩咐李公公,“将瑞王进献的寿礼让人抬着,绕殿内一周,给在座的众人见识见识,瞧瞧有谁能对此说出个名堂来吧”李公公高声将天启皇帝的旨意宣示,遂命六个小太监尊旨意,两人一组抬着瑞王进献的寿礼,绕殿内四周行走,展示给殿内就座的王公贵族,肱骨大臣,后宫佳丽,邻国使臣一干众人观看。无论是王公贵族,肱骨大臣,还是后宫佳丽,邻国使臣皆屏气凝神,聚精会神的仔细观赏,殿内一干众人,观后俱面面相觑,面露惊诧神色。更有甚者不断的惊呼,“亘古奇闻这个稻钣居士简直就是旷世奇才”殿内一时之间,窃窃私议声不断。一白胡子老者起身躬身朝着瑞王坐处行礼致意后,高声说道,“下官能否请教瑞王一事”坐于瑞王身旁的宣威候华秋岗低声告诉他,“白胡子老者乃内阁大学士、翰林院掌院胡秋云,在京洲城里号称才学见识第一位的胡老夫子。”冷天聿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这个胡老夫子,为人固执已见,当年也是拒收自己入门的大师之一。好在自己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