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逃过八阵图”玉环、玉珮、玉珞同时笑起来,“老爷、夫人,公子平时和我们玩的游戏,你们总不重视,今天,就来看看这八阵图的威力吧”玉玦从旁边的石堆上搬起一块石头,向一个方位掷下,顿时,平地里刮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令人难以睁眼。玉环、玉珮、玉珞已闪身来到玄空大师、玄苦大师和张化寂身边道:“请三位大师带领众人跟随我们三兄弟在阵中行进。”他们竟早已进入了八阵图。这断魂崖下乱石密布,在靖超尘和玉家的人到来之时,便按照玉凌霄的图纸,早已做了周密的部署,也只有玉家的家人以前常做这种游戏,懂得阵法的变化和操控方法。蕊夫人与三个护法大怒,立即围住了神剑双玉,突然,一阵冷风刮过,夹着冰雪寒气,两位白衣女子飞身飘落在神剑双玉面前,正是如冰如霜。玉龙泉回头看去,见如雪如凌扶着面色惨白的冷岱罗站在人群之中,不由微笑。江湖有名的邪教冰雪宫,在生死存亡之刻,确是付出了太多。如冰如霜摧动着冰雪寒缘的功力,神剑双玉施展无懈可击的双剑合璧,力战蕊夫人和幽冥护法的幽冥魔功。众武林人士在玄空、玄苦大师和化寂真人的率领下,跟随玉家家人的步法方位,拼出自己的余力,与众多幽冥教徒激战。八阵图中瞬息万变,即使幽冥教人多势众,也开始自顾不暇了。重伤甚至至残的武林人士,在八阵图中变得游刃有余,幽冥教众惨叫连连,溃不成军。而冰雪使者的冰雪寒缘本来弱于幽冥魔功,竟抵御住了那股黑暗的魔力。左手、右手,精妙的剑法配合如同一人,又如流水般连续,没有间断。蕊夫人脸上透出冷汗,大叫道:“主人”如果陆正威在这里,也许一切就可以改观,他们也不会畏惧这八阵图,因为他是神,他的力量可以毁天灭地。八阵图可抵五千精兵,而这变化又扩大的阵图又岂是五千精兵可敌。幽冥教众死伤无数,相继失去战斗能力,三个幽冥护法已全部死在神剑双玉剑下。蕊夫人钗松鬓乱,用尽最后之力格开如冰如霜的白绫,仰天狂笑:“主人,你中了玉凌霄的奸计,让这帮乌合之众毁灭了我们的圣教我们不在乎只要你杀了他,为我们报仇”玉龙泉手持长剑,剑尖指向她:“你竟还是执迷不悟,还是死忠于陆正威”蕊夫人娇媚一笑,“他虽杀了我的父母,我仍爱他,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练就幽冥魔功,他是我唯一的爱人。”玄苦大师闭上双眼:“阿弥托佛,身未成魔,心已成魔,心魔难解,徒受其困,善哉善哉”正在此时,蕊夫人一声惨叫,举掌击在自己头顶,顿时鲜血迸射,倒地而亡,脸上尚带着一丝笑意。玉玦再次移动石阵,顿时,云开风静,乾坤澄明。、东海之滨第三十一章东海之滨仅在数个时辰之前,不可一视的幽冥教众,已经完全失势,全军覆灭。玄空、玄苦大师,化寂真人全部低头默念,漫山遍野尸骨成堆,令人瞠目。虽然此时景象如此惨烈,想起近年来幽冥教的所做所为,谁又能说出可怜可惜的言语,只因为他们杀死的无辜众人,又岂止这个数目。断魂崖下尸横遍地,八阵图,竟真的让本已处于绝境的人们,不仅保住了自己,还一举铲除了幽冥教。崆峒掌门道:“幽冥教虽基本覆灭,断魂崖上仍有许多的残余教众,我们须杀上崖去,一举全歼。”化寂真人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断魂崖上残余之人,不过是这些教众的父母妻儿,如果他们甘心改悔,未入心魔,竟不如让他们在这世外之境终老。”玄空、玄苦点头称是。青城掌门道:“斩草必要除根,如若将来他们再兴复仇之举,如之奈何”玉龙泉一摆手:“断魂崖本是世外桃源,他们长年居住在此,也有许多世外之人。冤冤相报何时了,贵在一笑泯恩仇,此事就此结束,我马上到崖上去,劝说他们安然度日,日后接屈教主回来,让他们与他们的教主团聚。”玉龙泉的话现已分量极重,众人只得称是。一声冷哼响起,只见玉无瑕手提长剑,秀美的脸颊一片肃杀之气:“你们这些正派人士,此时只顾自己高兴了,你们可知,这八阵图救了你们,成就了大事,我的霄儿却正在东海之滨对付幽冥之首的陆正威这一战可是九死一生,你们竟无人关心。”一语落地,众人无言。突然,只见靖超尘不知从哪里牵了一匹幽冥教的马,急匆匆地赶过来,气喘吁吁,满脸是汗。玉龙泉不由一怔:“超尘,你”靖超尘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伯父伯母,这里的事你们处理好了,我要赶到东海之滨去。”这时,只见姚开元也牵了一匹马,急急的跟过来:“乖徒弟,师父和你一起去”玉无瑕顿时柳眉倒竖,“死老鬼,你去做什么霄儿又不会受伤,又不会用着你救命”一面说,声音竟哽咽起来,两行珠泪滚落双颊。玉龙泉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她便猛的抬起头来,“相公,不要再管这里的事了,我要马上去东海之滨找霄儿,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玄苦大师长叹一声:“玉施主,令郎此战确实凶险,你们就即刻前去,我们处置了断魂崖上的事,众掌门各自回去后,随即赶来。”玉龙泉双眉深锁,向众人抱拳,此时玉玦、玉珮、玉珞、玉环已牵来几匹骏马,几个人飞身上马,离开众武林人士,穿过断魂崖下的乱石丛林,飞马而去。话说陆正威从那日离开了幽冥教众,独自一人,未赶行程,来到苏州城南东海之滨,约战之期未到,便在海滨附近的镇上投了一家客栈。他并未隐藏身份,那家客栈也就只剩了他一个人,只有掌柜和伙计不敢逃,全部伺候他一人。陆正威与玉凌霄不久之后的决战,当时已是天下皆知,也有许多人知道陆正威就住在这个客栈里,却无人知道玉凌霄身在何处。时近仲秋,江南依然一片青葱,只是秋风中已开始泛起凉意。并没有断魂崖的消息,陆正威也并不担心,因为那些人已完全处于幽冥教的控制,只等杀了玉凌霄,便可回归断魂崖,接受各大门派的膜拜。八月初九,陆正威身着锦衣华服,以王者之势,来到海边。海风一片清凉,在这秋日的早晨,海天一色,碧空如洗,温柔的海潮拍打着沙滩,奏响着规则的旋律,海鸥在天空飞翔,发出乐曲般的鸣叫。视野所及,一望无垠,碧蓝的大海边,一个浅淡颀长的身影正面向大海站在沙滩上。依然浅青衣袍,反剪着双手,神态极为闲适,仿佛只是闲来无事到沙滩上来散步。海风拂过,衣袂轻扬。陆正威走到他身后一丈开外,停住脚步,静看着他瘦长的背影,安然、悠闲,却又孤绝料峭。玉凌霄回眸,转身,微微一笑。顿时,茫茫大海清澈碧空仿佛都失去了光彩。陆正威不由眯起双眼,被这耀眼的风华气度所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玉凌霄,你真的不应该做一个凡人,你本就该像我一样,做主宰天下的神,受天下人膜拜。”玉凌霄低下头,发出一声轻笑,“神这个世界上本没有神,那不过是一群对现实无能为力之人想象出来的精神寄托而已。更何况你,你这个所谓的神,不过是自封的,更不能做数了。”陆正威嗤笑道:“我已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如何不是神现在整个武林已经踏在了我的脚下。”他看了玉凌霄一会,喃喃道:“其实你可以成为我最好的助手,虽然年龄相差甚远,但这个世界上,我所顾忌,也最佩服的人也只有你而已。”玉凌霄摇了摇头,又转身面向着大海。“陆正威啊陆正威,你头脑不太清楚吧。”陆正威脸色一沉,双目射出阴冷的光,“玉凌霄,你就一定要和我做对吗以你现在的修为,如果跟随我练就幽冥魔功,将会更胜于我。像你现在这样,又有什么好的呢被一群无用、无聊的人纠缠,被世俗羁绊,为情所苦,为情所伤。要想成就神话,成就一流的武功,只有断情绝欲这一条路。什么父母、兄弟、爱人、孩子、朋友,他们都是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勇敢的踢开他们,战胜自己,做到真正的潇洒,玉凌霄,你是一个出尘拔俗的人,我知道你可以做到,而且,我也在帮你做到。”玉凌霄慢慢转过身来,如画的眉目间满是思绪,他静静看着陆正威,但陆正威并没有落在他的眼底。“知道那次在陆门与幽冥教交战,是我第几次杀人么”陆正威一怔,“这件事是我一直以来最疑惑的,你在海岛上长大,未经实战,不可能杀人不眨眼,那是怎样训练成的到底你之前已杀了多少人”玉凌霄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是第一次,在那之前,我从未杀过人。”“怎么可能呢”“许多事,这样想来,本是不可能,可我当时却丝毫未曾犹豫,只是因为,你们重伤了我大哥,如果我不下杀手,许多我在意的人,就会受到伤害,所以我别无选择。”他看着远方,轻声道:“陆正威,你可知道,人,为什么称为人么”陆正威神情一滞。“人,之所以称为人,还是因为感情。”玉凌霄不由再次微笑了,“我生长在大海上,那是真正的世外桃源。从小到大,我深受父母的疼爱,家人的拥戴,无忧无虑,除了读书,就是习武,那样的生活单纯至极,却并不完美。其实,在来到陆上前,我都还是很有些自以为是的。”陆正威笑道:“你确实有自以为是的权力。”玉凌霄道:“我游历于江湖,经历了许多,那些震撼心灵的经历,是我从来不曾体会的。我结识了同心同德的兄弟,见识了从未谋面却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也遇到了一生倾心的人。”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我为人世间的情义感动万分,虽然失去了许多,可是我不后悔。在我病弱不堪的时候,有兄弟们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身心疲惫时,他们在我身边听我倾诉。我伤了冷岱罗的心,她却不曾怨我,还为我付出了许多。而晚晴,她虽并不爱我,也将我当成她一生的知音者。”陆正威静静听着,不由锁起双眉。玉凌霄看了看他,舒展容颜,笑得格外舒心。“人世间的情谊又何止于此,即使不惊天动地,即使默默无闻,却也有让人心灵震撼的力量。我失去了,又如何呢我最珍视的人,他们会永远在我心里,在我的生命里。晚晴死了,她死在我的怀里,她说,如果有来世来世,我一定会先遇到她,让她先爱上我。我的二哥死了,死的如此惨烈,死的让人肝肠寸断,可他火化的时候,身上穿着我亲手为他做的衣服,我亲手埋葬他,在他坟前一醉到天明。”他一面说下去,又感受到撕裂一般的心痛,便闭上眼睛,咬住嘴唇。许久,他睁开双眼,看着对面眼神有些迷离的陆正威。“人真的可以忘记感情么断情绝欲,连动物都不如么陆正威,你在开始练功时,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你还记不记得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她为你做的饭菜,为你缝的衣服”陆正威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不过他是个一无是处的蠢女人罢了,我身边不会缺女人”“但她是和你成亲的人。现在你身边就算围着成群的女人,却都不是陪你走过青春岁月的人。你们一起生活了许多年,我不信你从未心动。”陆正威猛的一甩袍袖:“玉凌霄,你给我住口”玉凌霄道:“好,我住口,可是,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他掀开衣领,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长条的小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枝华丽的金镶玉发簪。细长的手指捻着发簪,举到眼前。陆正威的双目不由闪过一道寒光。这枝发簪正时以前陆子豪最常用来绾头发的那枝簪子。“玉凌霄你”玉凌霄修长洁白的食指轻轻滑过精美的玉饰,“一定认得它吧,我记得在陆门的时候看到子豪兄一直戴着它,后来他亮明了幽冥教大公子的身份,才改戴了束发金冠。”长长的睫毛抬起,凤眼闪过一道清光,“他这么年轻就死了,你没有想过他么”陆正威冷冷的笑,“哼,欲成大事,当然不能在意这些小事,子豪死了,他死得其所,他助我练成了顶重的幽冥魔功,成就了神话,我会延年益寿,替他活下去。”玉凌霄眯起双眼,目光也变得冰冷起来,“都说孩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续,你会延年益寿,你会一直活下去么几百年几千年你也终会死的,到那时候你仍会如此想法你喝光了他的血,吃了他的心,在那个时候,他的惨叫声你还是否记得,他是否绝望的呼救,哀求他的血,他的心是什么味道陆子豪,你的亲骨肉,他身体里流的,正是你的血,他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儿子。”他把发簪举到眼前,“还记得它插在你儿子头发上的样子么他一直戴着,想来很喜欢,这簪子是谁送给他的”陆正威双手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