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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1)

能助你一臂之力,老衲自觉幸甚。”玄空大师道:“施主虽武功修为远异于常人,但毕竟年幼,又初涉江湖。须知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将来一定多加小心,莫再受奸人所害。”玉凌霄听了,施礼道:“大师金玉之言,晚辈谨记。”说罢,他回身从椅子上拿起一件白色的长袍,一抖,那件纯白的袍子衣襟上用黑色和灰色的丝线绣着几竿墨竹。浓淡相错,疏密横斜,如同画就。“大师请看,这件是我刚为二哥所做。”玄空大师伸手接过,看了一会儿,笑道:“早听说施主多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玄苦大师也在旁看了一会儿,突然一笑:“施主绣工与一般不同,不仅气韵如诗如画,而且无女儿之态,针法上颇有剑意,使人见之有拔剑起舞之感。”玄空大师点头道:“确实如此,而且观此可知,施主确已身心康复,只有深厚的内力,稳定的心态,方能有稳定而精准的手。”无论身体或是心灵的创伤,都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减轻愈合,但有些伤,却是难以痊愈的,那是些可以深埋心底却永远清晰的伤口,可以隐藏,可以不再疼痛,但一旦想起,却发现那里依旧鲜血淋漓。永远不会忘记,他第一次爱,便陷于一场绝望的爱恋,虽然绝望,却刻骨铭心,虽然天人永隔,却一生无悔。一路下山,一路春风,一路芳菲。柳色无边笼翠烟,杏花春雨似江南,东风拂面人如醉,衣带暗香踏歌还。下山后的一个岔路口,玉凌霄停下脚步。一条路通向鲁山县方向,各一条路通向洛阳。静静站立了一会儿,遥望洛阳方向。春风几许,凤凰竹一定更加葱绿,溪水也更加清新,竹林深处,小竹亭旁,心碎琴断之处,你可安好。两位身穿白衣的女子从这条路上走来。玉凌霄看到这两个人,微微一怔,而那两个女子也不由怔了怔,随即快步走过来,这两个人竟是冰雪宫的如冰如霜。她们走到玉凌霄面前,欠身行礼,“玉公子。”“两位姐姐因何事来到此地”如冰如霜互相看了看,“请问玉公子,可曾见到我家宫主”玉凌霄轻轻皱眉,“冰雪宫宫主她不在冰雪宫么”“宫主受了伤,本来在闭关修养,可是,我们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如雪如凌现在宫中留守,我们已经找了很多地方。”玉凌霄低头想了一会儿,“天下之大,她若不想你们找到,你们也很难找到她。”如冰道:“宫主自幼在冰雪宫长大,从未离开过,她现在又伤得很重,我们很担心。玉公子,你现在要去哪里”玉凌霄道:“现在要去鲁山县找我大哥二哥,一路上若有消息,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们。”如霜双目紧盯着他,“宫主虽没有提过,但我们都看得出来,她对你动了真情,到现在不仅没有放下,反而越陷越深。她作少宫主时我们就扶侍她,她从未如此伤心过。你们是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么”玉凌霄不禁语塞,还记得冰雪世界深处那一抹夺目的鲜红,她容颜绝美,冷若冰霜,掌握着睥睨天下绝世武功,至高无上。而如今的她,已远非昔日,为情所困,却又因情而生。如冰回头道:“如霜,不要说了,这是不能勉强的。”两人便一起再次行礼,转身而去。玉凌霄吁了一口气,顺小路直奔鲁山县城。傍晚时已到鲁山县,马上进了县城,虽然衣着简素,又是一路风尘,但玉凌霄一出现在大街上,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搔动,人们竟自动为他让出一条路,就连男人都不自觉盯着他的脸看,更何况女人们。也正因如此,玉凌霄很容易的找到了醉仙居,刚一进门,柜台后的店主人便迎了出来。“阁下莫非就是玉三爷”“怎么你认得我”店主人陪笑道:“哪里,靖大爷吩咐过,玉三爷是个长得非常好看的人,您是很好认的。”玉凌霄整了整刚才在小路上赶路弄乱的衣服。“靖大爷今早刚到,我带您过去。”店主人转身带路要上楼。一个须发雪白的老者从外面走进来,虽年迈,身体却十分灵活。“姚翁。”玉凌霄连忙叫住他。姚开元回身看到他吓了一跳,“你这个小子,来得这么快,估计比那只鸽子飞得都快吧”他伸出手按住玉凌霄的脉门,点头道:“嗯,真是不错,这么短的时间,也亏得你小子用功啊。”玉凌霄笑道:“姚翁,你还不怎么知道我的本事呢。”身后传来一声轻唤,“霄儿。”回头一看,神剑双玉从外面走进来,玉凌霄连忙上前行礼,“爹爹,娘,你们也到了。”玉龙泉看了看儿子,把脸转到一边,玉无瑕明媚的双眸温柔的看着他,眼光中含着忧虑。玉凌霄看着母亲的眼睛,眼中脸上的兴奋和阳光都渐渐黯淡了下来,最终锁起了双眉,“娘,怎么了,有什么事么”玉龙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玉无瑕拉住他的手,正色道:“霄儿,月白出事了。”玉凌霄睁大了眼睛,“二哥他怎么了”话音未落,一个人已从楼梯上飞奔下来,冲到玉凌霄面前,一把抱住他,大哭起来,正是靖超尘。“大哥”玉凌霄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大声问道,“到底怎么了,二哥在哪”靖超尘高大强壮的身躯此时抖得象风中的树叶,满脸都是泪水。“三弟二弟他他他死了”玉凌霄的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额上渗出一层冷汗。靖超尘大哭道:“是陆正威,陆正威杀了他,还喝了他的血,挖了他的心”“挖挖了心”玉凌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把二哥的心”靖超尘已经拉着他上了楼,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推开了房门。房间正中放着两张床,雪白的床单盖着两个人形。玉龙泉在他们身后道:“我们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与这家店主人相熟,所以才借了他这间房。”姚开元道:“可惜啊,我可以救病人,却救不了死人,也只能用些药保持尸体几天。”玉凌霄已经掀开了床单,露出了秋月白的脸。靖超尘把盖在屈念念脸上的床单也揭了开来。玉凌霄抖着手解开秋月白的衣襟,只向他的胸口看了一眼,便猛的把衣衫拉了起来。他双腿一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抱住秋月白的尸身痛哭起来。曾经的那个苏州城外受了内伤的落魄少年。曾经为了提升内力不惜忍受筋骨重塑的痛苦。曾经在他重病缠身时守在他身边的关心。他第一次见到他就把他当成了好朋友,毫不犹豫的为他疗伤。他可以让他倾诉心事,即使在最绝望的时候。他告诉他难受的时候要痛痛快快的哭出来,男子汉也可以肆意的流泪。而现在,他却只剩下了一具毫无生命的身躯,他的胸膛空空荡荡,留着一个洞穿的伤口。玉无瑕蹲下身,轻轻拍着他的背。靖超尘泣不成声的狠声道:“陆正威这个魔鬼,我一定要生吃了你”玉龙泉道:“陆正威吃了华山、峨嵋掌门和月白的心脏,饮了他们的血,功力已经完全恢复,虽然屈伸离开了他,以他的功力天下也已无人可敌,江湖必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玉无瑕道:“而且他现在必须定时饮血养功,不知道他要杀多少人。”靖超尘蹲在玉凌霄身边,“三弟,苏州秋府只有二弟这一条血脉,如今我们也须送他回苏州。屈伸早已同意了二弟和屈姑娘的婚事,愿意让她与二弟以夫妻之礼入秋家的祖坟合葬。”玉凌霄闭目点头,满脸都是泪水。姚开元道:“如今天气热了,路途又远,我的药也维持不了几天,不如先焚化了,你们再送骨灰去苏州安葬吧。”玉凌霄打开身上的包袱,从里面拉出来一件白色的长衫。纯白的细布,衣襟上绣着几枝浓淡相应的墨竹。“我在少林给大家都做了新衣服,如今大哥,我们给二哥换换衣服吧。”草长莺飞,春光无限,而这些无辜的年轻人们,他们已再也看不到这美丽的春天。当又一天的太阳升起,醉仙居的门口,神剑双玉已经把原来破马车上的两匹马卸了下来,马已经休息了几天,已适合远行,玉玦和玉珮每人手里牵着一匹。靖超尘和玉凌霄走出来,两人身上各斜背着一个布包,包内捆扎着秋月白和屈念念的骨灰罐。他们要亲自送兄弟返回家乡,把他亲手安葬。玉无瑕走过去,整理了一下玉凌霄的背囊,双目露出无奈伤感之色。玉凌霄拉住母亲的手,“娘,不要担心,我和大哥办完了事,就去找你们。”玉龙泉道:“听说华山峨眉两派为报掌门之仇,已经赶赴断魂崖,我已经用楚家庄的鸽子给少林武当传书了,现在我和你娘也要赶去。”靖超尘道:“陆正威凶残无比,又掌握了厉害的魔功,伯父伯母一定要多加小心。”玉无瑕道:“我们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此去也主要想劝华山峨眉两派不要贸然进攻,以免过多伤亡,召集各大门派从长计议。”这时,姚开元提着药箱走出来,看了看玉玦玉珮手中的马。“哎,只有两匹马,我怎么走啊”玉龙泉道:“玉环玉珞已去雇马车了,一会儿我们一起走。”姚开元摇头不已:“我要和徒儿一起走,不陪妖女”玉无瑕一锁眉:“我们此去难免赶上生死大战,正需你这老鬼治伤治病,还不出去等着上车”姚开元哼了一声:“谁知道是些什么人,秃驴牛鼻子,我凭什么给他们治伤治病”话音未落,玉无瑕身形一闪,姚开元手中的药箱已经到了她手上。姚开元大惊:“哇妖女,快还我”玉无瑕长眉一挑,正色道:“这是什么时候还不依言而行。”姚开元无奈摇头,从怀里取出一本书,塞到靖超尘手中。“徒儿,把这本书背熟,再见了我要问你不会,要打的。”又回头看看玉凌霄,“不许给这小子看”玉凌霄向父母再次辞别,双方都叮嘱再三,于是靖超尘便与玉凌霄上马,打马扬鞭,一路南下。按照玉凌霄提前想好的路线,他们在铜陵对岸渡过长江,到了铜陵,在一个偏僻的小客栈住下。到了深夜,两个人悄悄从小客栈出来,直奔陆门。昔日武林中的一大门派,如今已变成了一座空宅,只因它已失去了作为陆正威隐身之所和触角的作用。陆正威已走出了陆门,走出了断魂崖,开始挑战中原武林。而且中原武林也确实对他无措,他的力量太过强大,这是数十年蓄积已久的力量。一片暗黑的重重院落,虽然空置多时,也一直无人敢于靠近,因为这里已经是一个恐怖的象征。来到高墙外围,看四下无人,玉凌霄对靖超尘道:“大哥,不知里面还有没有人,我先进去,你帮我看着外围。”靖超尘刚一点头,玉凌霄的身影已如一片羽毛般,轻轻飞起,悄无声息飘过了高高的围墙。靖超尘一面注意查看周国的环境,一面远远跟在玉凌霄后面,以为后应。一重重的院落,座座亭榭楼宇之间,玉凌霄身形飘忽不定,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腾跃,衣袂飘飞,却连一点声息全无,靖超尘远远在后面看着,不由暗暗赞叹,这样的轻功简直已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瞬间,靖超尘视野中突然不见了玉凌霄的踪迹,四下扫视几圈,依然不见,便在一座房顶上停住身形,只见夜色苍茫,周围哪有半点动静正在着急,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一惊之下,连忙回头,反射性的一掌便要拍出去,那掌却被凭空压住,身后站着的人正是玉凌霄。靖超尘长吁了一口气,“哎呀,三弟,你吓死我了,你轻功好,确是不假,也不能神出鬼没到这个地步吧”玉凌霄笑了一下,“大哥,看来陆门已经没有人了,我们走吧。”靖超尘大睁着眼睛看他,“你大半夜的,就为了在这里跑一圏”玉凌霄道:“当然不是,以后再告诉你。”靖超尘低声道:“怎么还神神秘秘的。”两人变换方向,欲从侧院房顶上出去。刚跃过一排房子,玉凌霄突然拉住了靖超尘的胳膊,拉着他伏身隐在了屋脊后面。定睛观看,侧院的一间房子里亮着一点豆大的烛光。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要值班,提前更。、武林大会第二十八章武林大会这个侧院正是当初他们在陆门暂住时所居住的那个小院。灯光很微弱,在一个房间的窗上闪动,昏黄、孤寂。在一片暗夜之中,如同一点凄清的星星。玉凌霄和靖超尘趁着暗夜无声的飘落在那扇窗旁。那个窗子正好开着一条缝,玉凌霄屏住呼吸,把眼睛凑上去,向屋内观看,一个人正坐在他的视线中。身形窈窕,一看就是个女子,面向里而坐,穿着一身粗布衣衫,非常简朴,甚至很破旧,但即使这样,她的背影依旧风姿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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