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太好了太好了”冬谒话音一落,观礼席上一个黄头发的孩子高兴得大叫起来,所有人纷纷侧目,不明白他高兴个什么劲儿,难道是那小姐的弟弟可这孩子头发那么黄,明显就是番族的啊,怎么可能是五号选女的弟弟“呃哈哈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金北煊叉腰瞪眼,臭屁地唬了一嗓子过去,接着又看着场上的南树枝自顾自地道,“哈哈哈小爷是高兴终于又有人通过了不然这看了半天一点儿意思都没有”金北煊带着绿洛它们一直在观礼台上瞧着动静,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南树枝,另一方面也是来瞅瞅热闹,倒是没想到今日还真的挺热闹的,让它们这些灵兽也开了眼界。人果然是善变的,竟然还能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完全变成另外一个陌生得认不出的人,真真是让灵兽都匪夷所思啊正在众人都为五号选女感到开心的时候,敬神殿的房顶上突然出现了一大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为首的头顶有撮白发。场内所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惊慌和害怕。“李兴”冬谒见此连忙朝着不远处的李兴低声喊道。“”李兴并未言语,而是拱了拱手便悄然退下。敬神殿是有阵法保护的,但通常是在晚上自动运行,若是白天有强敌入侵,必须要人为启动。“六号,继续”冬谒见对方在房顶上并未动作,假装没有看到,复选还是要继续的。六号选女战战兢兢的往前走,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就算有人捣乱她也要坚持下去,更何况现在还没有发生什么事,圣物应该还没有被惊扰,正是她的机会。不过其他选女的心里全都在打鼓,若是待会儿黑衣人闯了下来,她们还没有参选的不是没戏了南树枝已经将面纱戴上,回身往自己的位置走的时候,发现那为首的黑衣人正是她在阴灵王宫外面瞧见的国师冥鸠,一只邪恶的冥兽。它带着这么多人是想干什么在场有那么多手无寸铁的百姓,他们难道想全都杀了做阴尸这伙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与此同时,她在金北煊大叫的时候就发现了它的位置,眼神看向金北煊,右手在身侧压了压,示意它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国师,这里漂亮的女人太少,要不去抢几个皇帝老儿的妃子”离冥鸠很近的一个教徒低声道。“你懂个屁这里虽然没多少,但都是未出阁的大家小姐,长得如花似玉不说,还都是清白之身,皇帝的妃子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了,你认为鬼皇陛下会瞧得上吗”另外一个教徒低声反驳道。“你”那人正想反驳,却见国师抬起了右手,连忙噤声。冥鸠将敬神殿的情况打量一番,而后给每位阴灵教教徒传音道,“场上有十八位女子,一位都不能少,速战速决,阻扰者,杀无赦”“是”冥鸠沉眸瞧着敬神殿高台上的月神像,左臂一挥,所有教徒立即有了动作,朝着神殿下面的目标而去。“啊救命啊”“快跑啊”“赶紧逃命啊”“爹娘你们在哪儿”“相公相公等等奴家”黑衣人从房顶上陆续跳下来,场面立即陷入了混乱,尤其是观礼的百姓吓得乱作一团,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心里唯一想的恐怕就是得赶紧躲或赶紧逃,不然就得丧命,也无比悔恨当初选择来看着劳什子选妻大典,可如今小命都要不保了,后悔也没用啊其中,有些人竟然只顾自己逃命,连孩子都忘了带走,也有些人只顾自己的死活,连自己老婆也不顾果然,只有在生死关头的时候,才最能看清一个人的人性,你也许在他心里不是不重要,只不过在危险出现之际,他第一个考虑的是他自己而已。“啊”“啊救命啊”礼神司的守卫持刀上前与黑衣人搏斗,几个回合便被黑衣人打倒在地,已经有阴灵教的人成功掳了两个选女飞上房顶,他们给一直在房顶上观战的冥鸠汇报一声之后便离开了。“娘亲快走吧”金北煊趁乱到了南树枝身前,拉着她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行,我不能走,小煊,你赶紧将树丫送回去,然后去通知谷梁将军,请他火速前来助阵”南树枝此刻不能离开,她实在无法容忍冥鸠如此胡作非为。“不小煊必须要保证娘亲的安全”金北煊不肯撒手,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先撤吗它娘亲究竟在想什么“小煊,你将绿洛它们留下,你不用担心娘亲的安全,若是你回来之后发现娘亲被抓了就去找墨北叔叔,他一定会来救娘亲的。记住,此事不要告诉你爹和妹妹,原因你知道快去”若是知道她出了事,君御北就算在棺材里也会跑出来的,而且他们父女俩的性子都差不多,但他如今有伤在身,青乐年纪还小,她不想让他们为此涉险。“噢,娘亲你一定要保重”金北煊知道南树枝的意思,连忙抖了抖身子,将绿洛灰苜等从身上抖了出来,而后快速地从混乱中离开。绿洛等五灵各就位,转瞬便在南树枝身上藏好。金北煊一离开,南树枝就很快便被两个黑衣人近身,她假意反抗了两下便被捉住,而后被带着飞往屋顶。“启禀国师,又抓一个”“带回去”“是”“李兴李兴你是干什么吃的,阵法阵法呢”冬谒见场面已经完全失控,连忙找李兴。“回大人,阵法已经失灵,根本启动不了”“什么那赶紧去通知禁卫军场内的选女都被抢走了还在等什么”冬谒面无人色,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选女被黑衣人带走却无能为力,他的心都在滴血啊尤其其中还有北王爷看中的女子,若是她出了什么差池,北王爷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他觉得自己的项上人头都已经快要保不住了“下官遵命”阴尸王宫。“哈哈哈国师,你真是让朕刮目相看,据说这次带回了十八位尚未开苞的美人儿”鬼昊天搂着宣瑶坐在大殿上,看着下面的冥鸠道。“的确如此,那十八位美人不仅姿色出尘,而且琴棋书画骑马射箭样样都会,定会让陛下享得齐天之福”“好现在美人都在什么地方,朕迫不及待地要看看了”“回陛下,现在她们刚换了新环境还有些不适应,正在侧殿休息,稍后会来觐见。”“好好好国师,你想要多少尸体,朕统统赏给你”鬼昊天知道冥鸠对其他也不感兴趣,至于尸体的话,可以帮冥鸠提升功力,它应该不会拒绝。“多谢陛下”所有选女被关在了一间屋里,屋子里一股难闻的臭味儿,四周都是封闭的,只有一面墙上有个两人高的小窗口,光线有些不均匀地洒在屋内。有些女子还戴着面纱,有些已经取了,几个胆小的哭出了声音,精心描画的妆容已经哭花,却也没有心思整理,如今这种情况,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抹泪来宣泄心中的恐惧。南树枝仍然没取面纱,但她心里已经有些明白,她们被抓来多半是给那个什么鬼皇的。不过那鬼昊天长得如此磕碜,这些女子就算死恐怕也不愿跟着他吧她进来前发现四周都有神情呆滞的尸兵守着,遇到活人经过的时候会有些异动,若想要出去不被发现还真的难以做到。如果金北煊用转移的话,事情会方便很多,但金北煊没有来过的地方,不能用转移,只能让蓝苏回去通知它。南树枝不经意地伸手摸了摸发簪,不多时蓝苏便趁人不备从门缝爬了出去。没过多久,门就开了,一个瘦削的黑衣人站在门口。“鬼皇陛下要见各位小姐,请跟小的来吧”来人说的话倒是挺客气的,因为这些女人以后可能会是他的主子,他可得罪不起。“这位大人,请稍等”南树枝见那人已经转身往外面走去,连忙站上前叫住他。“这位小姐怎么了”那人见叫住他的女子虽然蒙着面纱,但一双眼眸甚是水灵动人,而且她还称呼他为“大人”,他心情当即十分美丽,不由得说话的声音都软了些。“大人,吾等经过波折有些受惊,妆容难免凌乱,以如此仪容实去见陛下实为不敬,还请大人让吾等梳洗一番,如此才能以最美的仪态面见陛下。”南树枝现在是想拖延一下时间,若是待会儿见了那个连阎君的女鬼妃子都不肯放过的变态存在,她们恐怕都没有好日子过了。“这那请各位小姐先稍等一下,小的这就去请示国师。”那人听了南树枝的话,视线往屋内一扫,果然见有些小姐不仅衣衫凌乱而且脸上黑黑红红的看起来都挺吓人的,这样的女人若被鬼皇看到了,鬼皇铁定会大发雷霆。“如此甚好,有劳大人了”“不客气不客气”男人见女人的眼中带着醉人的笑意,声音也如银铃般听得人舒坦,都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心里还暗自想,这么美好的女子,居然要被鬼皇据为己有,真是可惜了啊“喂你怎么回事我们梳洗漂亮了要去见皇上吗”其中一个女子见那人出去后又将门关上了,连忙大声问南树枝。“此皇上非彼皇上,有个老魔头刚自立为王,他抓我们极有可能是充盈后宫。”南树枝一字一句地道,说出的话让其他女子全都傻眼,后背一阵发凉魔头还是老魔头“魔头那我们不梳洗了,长得丑他是不是看不上”另外一个青衣女子惊叫道。“没那么容易,若是太丑了,他肯定会直接杀了,所以我才要求一定要梳洗一下,否则惹恼了那位杀人不眨眼的变态魔头,咱们都十分危险。”南树枝淡然地回到。“可可是若被那魔头看上,咱们怎么办那岂不是更没有出路了”角落的一位黄衣女子道,话音中带着哭腔。“对啊老魔头一定长得很可怕,我才不要跟他呜呜”“我也不想,呜呜我这次选妻大典报的三皇子,我喜欢三皇子那么俊朗聪慧的男子”她们怀着满腔希望去参加选妻大典,梦想着能成为皇家儿媳,嫁给皇亲国戚,却没想到突遭横祸,所有的希冀都化为泡影了,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派人来救她们“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们都是想离开的对不对”南树枝见那些女人娇滴滴地边说边哭,真是有些头大,在马场骑马射箭那股子狠劲儿都去哪儿了若不是亲眼见过,她真怀疑那两场比试的时候这些女人都找了替身。“嗯嗯可是那些黑衣人那么恐怖,我们想离开又有什么办法呜呜希望我爹爹能派人来救我就好了”“我爹一定会来救我的”“皇上应该不会坐视不管的吧”“嗯,皇上应该会派兵来就我们的”屋内的女人纷纷将希望寄托在皇上和自家爹身上。“这里守卫森严,而且全都是阴尸,就算救兵来了也很难打进这里。”南树枝的话将她们的幻想无情地戳破。“阴尸那是什么”“就是死人尸体,但还没死完全,它们已被那魔头控制了没有知觉,放在门外当尸兵。若是魔头施了法术,它们只要感受到活人的气息就会发狂,将活人杀死,然后又练成新的阴尸。”别说亲眼瞧见,光是说这事,南树枝都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但九阳丸自从君御北受伤之后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无尘也没影子,这些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啊,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的不过,无尘身上的气息和这阴尸王宫的很像,而且他的装扮跟阴灵教的教徒也极为相似,难道他以前在鬼昊天手下做事他是逃出去的还是怎么的不知在这里能不能遇到他呢“什么尸体死人”“天啦好恐怖我好怕呜呜”“怎么办怎么办怪不得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人都怪怪的,原来是这样”几个女人花容失色,害怕地瑟缩成一团,只要想到屋子外面全都是死人,无不感到毛骨悚然,浑身都在颤抖。“大家不要惊慌,待会儿一定要好好配合,不要擅自行动。”南树枝用手示意她们安静些。“你有办法吗”站在南树枝身前不远的一位绿衣女子道。“救兵现在还没到,但洗漱的时候大家可以拖延一下时间,如此才好行事。”南树枝用手捋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姐姐的意思我们明白,只要有一线生机,今后定当报答姐姐大恩。”绿衣女子神情激动地看着南树枝。“能进入复试,你们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多说,大家同为女子,我也不会放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