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过是如实禀告,却不明白这位爷双目如利剑狠狠地瞪着他发的哪门子火“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可以带你绕近路去神殿”另外一人见此情形,连忙争取表现的机会。“你什么意思”君御北回身看了看那高耸的建筑,从这里过去应该不远,费不了多少时间。“大侠有所不知,这里看起来不远,如果走错了会绕到很远的地方,而且还会被其他暗使发现”“我怕”君御北剑眉一挑,寒气逼人。“不不小的意思是,打草惊蛇就不划算了,小的可以带你躲过暗哨”“算你识相带路”君御北为绝后患将地上瑟瑟发抖的黑衣人一掌毙命,并提起带路之人让他走在前面。七弯八绕地一路走来,君御北发现四周的树木很少,就连动物野草都没有,全是光秃秃的,这里的人都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们吃什么”“回大侠,我们吃米饭蔬菜啊,不过隔很久才能吃一回肉。”“米从何来”君御北扫视一圈,并没有什么地方有稻子,也没有地方适合种植,就连草都没有半根,蔬菜更不会有了。“听说有人专门从外面运进来,不过我们只负责吃,对于这些倒不是很清楚,有的时候运气好还能吃到新鲜的蔬菜。”走在前面的人提到吃的,神经放松了一些,不过后面这人手段残忍丝毫不亚于尊主啊,他亲眼见到另外两个朝夕相处的兄弟死在这人的手上,可不想得罪这个心狠手辣的人下去陪那两个死鬼。“新鲜”君御北蹙眉。如此看来,这地方肯定有入口通往城里或者繁华的村镇,不然不可能在蔬菜刚采摘没多久就能运送进来。“听说就连野菜被送进来不到三个时辰都会全部发黄,我们吃的时候发现菜叶都没有发黄,那不是新鲜是什么”“你在这里多长时间”“小的记不太清了,应该有十多年了吧,我爹娘死得早,留下我一个人四处流浪,五六岁的时候进山拾柴火卖,后来迷了路就到了这里。尊主收留了我,还给我吃穿,兄弟们教我武功,不过却再也没有出去过,都不知道外面什么样子了”谈到自己的身世,他的脚步都慢了一些,想想自己十多年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他的心里有些失衡,不过转一想要不是尊主,他可能早就饿死在山上了。“你们不出去执行任务”君御北听完此人的身世后,觉得如果他不坏事,倒是可以留其一命。“暗冥神宫的人都是有明确分工的,只有有资格进入神殿护卫和修炼的人才能有机会出去执行任务,像我这种负责守卫入口的小喽啰,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出去。”“暗冥神宫”君御北脚步微顿,原来这个组织就是传说中的暗冥神宫,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以前据闻暗冥神宫和隆国奸细勾结,如今看来他们的野心可能还不止这些,这么一个庞大恐怖的地下组织,一旦在民间乱来,民众几乎没有反抗之力,炎城周围被屠村的事就是很好的例子。不过,这个组织十分神秘,为何会打起了南宫紫的注意那个尊主究竟是何方神圣南宫紫怎么会认识他的“大侠,劝你一句,这里有很多未知的危险,如果你单枪匹马硬闯很难成功脱身,可惜小的在这里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怎么出去,否则也能助你一臂之力。”“你不知道怎么出去”君御北刚才还纳闷儿,这人怎么这么傻,原来是不知道如何出去“是的,尊主下令,任何出去过的人不能透露出口的秘密,否则宫刑伺候所以我们不知道是很正常的,再说了,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就算出去了又能怎样,说不定还不如在这里过得好。”“宫刑”“就是违背暗冥神宫的宫规而实施的刑罚,惨无人道,没有人敢触碰那条底线。”“多谢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出去瞧瞧,不过暂时要委屈你了”君御北一掌劈向前方那人的脖颈,那人顿时昏死过去。因为君御北听到了绿洛的“滋滋”声,虽然很轻,但他还是清楚地知道,那是绿洛在向他传递信息。它们果真在这里他顺着声音往那个方向走去,不多时便瞧见一条绿色的小蛇从一块黑色的石头下方溜了出来,并且摇头摆尾地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爬去,他凝气跟上。“王爷,你怎么来了”绿洛在一块石头后面停住了身子,它支起蛇身四处张望了一番才低声开口。“她们可还好”君御北站在暗处,看着绿色小蛇道。“姑娘和小主子很好,只是不能出去,我们正在想办法找出口,这里易进难出,那人对姑娘看得严,幸好目前我们五个没有暴露身份。”“他究竟是什么人”“不知道,以前没见过这个人,但此人白天和晚上性格迥异,而且对姑娘的态度都不一样,其中颇为蹊跷。”“还有此等怪事”“绿洛不敢妄言,此外,小主子怀疑这个地方是处于一个非常厉害的阵法里面,吾等认为,设阵之人应该与设下五灵山护山阵法的人是同一个级别的。”“乐儿竟然如此聪明,本王也有此想法,阵法的关键之处就是阵眼,只要阵眼一毁,出去并不是难事。”“绿洛明白了,这就通知它们全力寻找阵眼。”“等等本王要见见她们母女。”“这神殿里面守卫森严,目前只有蓝苏在姑娘身边,王爷请在此处等候,绿洛回去想办法。”若是君御北也能变小就好了,他这么大个儿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君御北这才想起,刚才杀了那两人,应该扒一套衣服下来,反正这里的人都蒙着脸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不过如今回去的话,指不定会惊动他人,实在不值得。不多时,一直灰色的老鼠背上驮着什么东西来到了君御北脚下。“吱吱王爷请将衣服换上”君御北从地上拾起黑色扎成一捆的衣服,飞速地换上,并将他自己的衣服碎于掌风之间。“带路”“请跟灰苜来”离城。林秀芩刚刚起床,屋内就闯入了几名黑衣人,她的神经猛地收缩,在看清这些人并不是暗冥神宫的人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三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终有那么一天,尊主想起她来,然后派人将她抓回那个黑暗的深渊碎尸万段。可上天对她不薄,已经三年了,她已经陪在张宇廉身边三年了,这段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即使他还没有完全将心放在她身上,她已经能感受到他的变化,至少他已经习惯了她的照顾。唯一让她心塞的是,唐芷兰那个断手的女人,竟然看上了张宇廉,她处处和自己作对,装可怜装无辜,甚至还衣不蔽体让张宇廉帮她穿衣服,简直就是个淫荡至极的女人当初二人有言在先,只要唐芷兰不在尊主发现之前毒害张宇廉,她愿意帮她实现她的目的和计划,可那个女人竟然在相处中爱上了张宇廉,说他是世界上难得的好男人,就算不嫁给他,她也一定要让他照顾她一辈子那个恬不知耻的女人竟然还说如果她不介意的话,二人可共伺一夫“你们是什么人”林秀芩佯装镇定。“拿你之人”“哼拿我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林秀芩其实根本没把握能从这些人手中逃脱,因为仅仅为首的黑衣人,她就打不过这三年她已经将练功的事抛诸脑后了,本就不高的功力止步不前,结果可想而知。“我们知道你会反抗,所以便找了一种比较轻松的方式。”啪啪领头的黑衣人说完后便啪啪两掌,接着,她的房门被人从外向里大力踢开。“宇廉哥”林秀芩脸色大变,见一名黑衣人正用刀架在张宇廉的脖子上,挟持了他真是卑鄙第二百零四章 喜欢就再来一次“芩儿他们是什么人”张宇廉见屋内黑压压一片的人将林秀芩围住,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们要对她做什么“宇廉哥,芩儿也不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林秀芩温柔地看着张宇廉说完后,转头看着为首的黑衣人,眼神唰地变得犀利,“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我跟你们走,放了他”她可以对任何人冷心绝情,却不能看到张宇廉受到半点伤害,更何况还是因为她。她这辈子就栽在这个叫“张宇廉”的男人手上了,为了他她愿意做任何事“芩儿你你不要跟他们去”这些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她跟他们去了还能回来吗这几年来,他已经习惯了有她在的日子,她总会将饭菜做好,亲自送到他面前,她总会笑着叫她“宇廉哥”,她总会给他事无巨细的关心和照顾,生怕他累了饿了受凉了,她就像自己真正的娘子一样暖了他的心。他不是个石头心肠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想起过南姑娘了,只记得每晚睡觉前脑子里都会浮现林秀芩的身影。一想起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他便会有将她搂入怀中好好疼爱的冲动,可是他碍于情面并没有那么做,毕竟男未婚女未嫁,他不能毁了她的名声“宇廉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回不来了,你和唐兰妹妹要好好过,她就是性子骄纵些,人还是不坏”林秀芩不知道会面对些什么,但她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活下来,她才舍不得自己看上的男人被别人霸占去呢“芩儿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你怎么可以将我推给别人”张宇廉一颗心好似被什么啃咬了般,难受得紧,曾经她那么主动地争取自己,如今竟然要将他拱手让人“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回来找你,我不求你能等我,只求你偶尔能想起我,这就足够了”只要你的心里有我,我这辈子付出的努力就没有白费。“走吧真是腻死人了要是你好好配合,会有机会回来见你的情郎的”刑影听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这两人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呀,不过那男的也太没担当了,这种时刻应该说:你们不要带走她,有什么事冲我来由此可见,这男的并没有那么爱这个女人啊“芩儿我会等你回来只要你回来,我们就成亲”张宇廉在林秀芩跨出房门的时候,大声喊了出来。我们已经错了一个八年,不能再错过一辈子林秀芩并没有回头,眼角的泪水滑落,那句话她等了多少年,如今终于亲耳听到他从口中说出,却不知他们还有没有未来“宇廉,发生了什么事帮我更衣可好”唐芷兰两只缺手的胳膊夹着外衫从门外进来,见张宇廉脸上充满哀戚,她心里嫉妒得发狂她将刚才屋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听到张宇廉说等林秀芩回来就娶她,她简直恨不得林秀芩一辈子不回来,死在那些人手上她不担心张宇廉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她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若是没有林秀芩在,张宇廉的眼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日久总会生情,她一定会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并让张宇廉忘了林秀芩这个女人“我现在没心情,你去找其他人吧”张宇廉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甩袖往门外走去。他不相信刚才的事唐兰不知道,以前他明知道她是故意接近他的,碍于情面他不好拒绝,可如今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女人每次都是故意破坏她和芩儿之间相处的时光的。虽然唐兰如今不再干瘪如柴,也在脸上化了妆,比三年前看起来像个人样儿,但就算她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有任何兴趣“宇廉”亮丽的衣衫掉落在地上,仿佛在讽刺她的痴心妄想。看到张宇廉远去的背影,唐芷兰的眼中闪着扭曲怨毒的光。张宇廉,你不要逼我慈月殿。“草民无忧见过太后”“无忧大师不必多礼,赐座”“谢太后”无忧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不明白太后这个老太婆单独找他干啥,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无忧也不是个怕事儿的人。“大师可知哀家找你来所为何事”钟其容对于无忧这个人还是挺有好感,他那八字分的胡子让她极为感兴趣,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她不相信有人的胡子天生会长成这样,一定是他故意修成的。“草民不知,还请太后明示”无忧兀自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咂咂嘴,唇齿留香。这太后喝的茶就是不一样呀“皇后的治疗哀家不用操心,让哀家操心的是我那不听话的小儿子,也就是曾经做过你徒弟的北小子。”钟其容扶额,自从皇后的事一过,君御北就没有来看过她了,留她一个孤老婆子,真是无趣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