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如铁钳一般,死死地掐住了他们的脖子“咳咳尊主饶命”“尊主属下做错了什么”黑白无常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用陌生眼光瞧着他们的尊主。“我娘子在哪里”“娘子”黑白无常傻眼,不明白他说的几个意思。“告诉本尊否则就让你们立刻去地府瞧瞧真正的黑白无常长什么样”北溟绝晃动了一下脖子,传来咔嚓声在安静的大殿内显得异常恐怖。“尊尊主您说的可是尊主夫人”白无常脑中灵光一现。“她在哪儿”手中的力道收紧。“尊主饶命饶命属下知道属下知道”白无常此刻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杀了那个丑女人,没想到那日一时的善念竟然给自己留了一条活路,真是太明智了啊“说”“您当日让属下把夫人扔了,属下将其放在了河边的一棵树下,夫人应该被那附近村里的人救了”啪北溟绝听此一把将黑无常抛出去,看着手中的白无常眼神狠厉,“带本尊去找她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们所有人都等着给她陪葬”“是是多谢尊主不杀之恩属下这就带您去”相府,月紫苑。“小姐,这些可都是您最爱的首饰啊,您确定要拿去当了吗”秋菊不解地看着“南宫紫”,小姐回来后对整个房子搜罗一阵,最后装了一箱首饰放在她手上,让她去当铺全部当了。小姐现在很缺钱吗“秋菊,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本小姐让你去当你就当时间要快能当多少算多少,最好是越多越好,你提点儿价”卢儿还在四处翻找,不过这月紫苑近年来受了冷落,她能找到的首饰和值钱的东西还是以前那个真的南宫紫在的时候夫人赏的。她自己的首饰并没有多少,因为现在管家管账,说是每笔钱的支出都必须要经过南宫凌的同意,而她并不想向南宫凌开口。“小姐,当的话应该值不了多少钱,如果全数变卖的话可能会多一些。”秋菊仔细地看着“南宫紫”露在外面的眼睛,生怕自己的话惹她发怒,这些首饰卖了就没了,当的话还可以续回来。“嗯对就这么办,你去卖了这些东西,全部变成现银”第一百七十六章 我以前是否婚配过秋菊从街上回来时过于激动,没多想直接往“南宫紫”的房间走去,刚巧巧瞧见“南宫紫”正在铜镜面前倒腾自己那恐怖的脸,她立即放轻脚步,不动声色地退在门外等候。因为上次瞧见小姐的脸,她被打了二十个板子,说实在的,看到“南宫紫”的脸比打十个板子还要让她害怕,不过她现在没那么傻凑到刀尖上去。终于,听见屋内有了其他动静,秋菊叩了叩门扉,“小姐奴婢是秋菊”屋内的动静更大了些,还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约莫片刻,里面的声音才停止,也不知“南宫紫”正在倒腾什么东西。“进来”“奴婢参见小姐”“钱呢有多少”卢儿此刻已戴好了面纱,像模像样地伏在桌前练习书法。“回小姐,一共卖了两千三百两。”秋菊将银票递给“南宫紫”便退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当时她拿到这么多银票的时候,手都在抖啊,以前她一个普通丫鬟哪里有机会见到这么多钱这些够普通小老百姓吃上好些年了。“这么少”卢儿一手接过银票,另一只手的力道一松,毫笔掉落在宣纸上,白色的纸上顿时浸染了黑色的花朵。“呃已经是最高价了”秋菊的头皮突然有点发麻,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两千多两小姐还嫌少,她要这么多钱是要干什么用难道是给未来的少奶奶准备见面礼可见面礼两千多两也足够了吧她何时这么大方了“还是太少了,你先下去吧,此事不能声张,否则本小姐就将你逐出相府”“奴婢不敢请小姐放心”“南宫紫”突然变冷的眼神和声音将秋菊吓了一跳,她连忙低头表明立场。“嗯,本小姐相信你是个聪明人,退下吧”“奴婢告退”“等等陪本小姐去个地方”钱府。“这位小姐,请问有何要事”“本小姐找你们公子,麻烦通报一声。”卢儿思来想去,五千两定金中还差二千七百两,一万两银子还差七千七百两,这么大一笔钱除了钱公子能拿得出来,那也是没谁了,所以才找上门来。“这公子不在府上,请问您是哪家小姐等公子回来后小的定会转告公子。”守门的见此女穿着一般,而且寒酸到连马车和轿撵都坐不起,就带了个丫鬟,还妄想见自家公子,对她的勇气也是佩服得紧,不过这样的女人可不能放进去。再说了,公子本来就没在府上“我家小姐是丞相府的三小姐”秋菊对守门的心思何尝不了解,这几个守门的明摆着就是狗眼看人低不过自从“南宫紫”和老爷因为大少爷的婚事闹翻了之后,她这个本就不受宠的小姐就连出行的代步工具都被克扣了,活得也是够窝囊的,所以才会走路来。虽然相府和钱府倒也不太远,但没有车驾和轿撵,出行便自降了身价,因而就连钱府看门的人都会给脸色看。“哦原来是三小姐”“怪不得要戴面纱呢,传说三小姐貌丑至极,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听说她行为不端,幸好当初咱们公子运气好,没有娶了三小姐,不然现在咱们公子指不定被人戳着脊梁骨呢”钱府的守卫见来人自报是相府三小姐,当即议论纷纷,这相府三小姐的名声可不太好,别说看脸不能让她进,就是一听这名号,今日钱府的大门也不能让她进去“你们简直太过分了”秋菊见自家小姐没什么反应,作为“南宫紫”的丫鬟,听到这些议论的话她必须得开口挽回点儿面子。“怎么敢做还不敢承认呢谁不知道南宫小姐早就跟别的男人苟且生了孩子,如今还有脸来找我们公子,真是恬不知耻”“你们小姐,我们走吧”秋菊见他们越说越难听,脸上有些过不去,想劝“南宫紫”赶紧离开。“哼难听的话本小姐又不是没有听过,要说随便说好了,你们公子在什么地方本小姐去找他”自从毁容的事被暴露后,她已经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加上出嫁当日的闹剧,这一来更是被有心之人编排得精彩绝伦。南宫三小姐在所有人的眼里已经成了个水性杨花丑陋无比的无颜女,比这更难听的都听过。现在想来,去介意这些根本就没几个意思,因为无论他们怎么说,她身上也不会少块肉,照样过得也不差,至少比以前当丫鬟的时候好过许多。“哼你也配知道公子的行踪”“狗仗人势的东西,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卢儿强忍着胸中的怒气,要是她会功夫的话,一定扭断他们的脖子。“哟呵南宫小姐想怎么样听说你伺候的男人不少,要不也伺候下哥儿几个咱也不嫌你丑,灭了灯都一样”“哈哈哈”“无耻”“大胆”守卫几人正用淫秽语言调戏“南宫小姐”,突然一道身影从门内而来。“宗管家”“何事如此喧哗”钱府管家是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身子骨硬朗,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扫了一眼门外的两个女子。“回宗管家,相府三小姐想见公子”宗子贵,钱府管家,自小跟着钱乾,是钱乾的心腹,深得钱乾信任。“原来是三小姐,在下乃钱府的管家宗子贵,我家公子已经三年没有回府了,姑娘还是等等再来吧告辞”宗子贵面无表情,说完后便迈步离开。公子这次实在太任性了,要不是时不时地捎封信回来,他们都以为他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儿了。但由于钱府的银子丝毫没有损失,而且生意也在暗地里不断扩张,因而老爷才能容忍他这么久,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回来了吧“哎”卢儿正想说什么,却见宗子贵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她眼前一亮,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可宗子贵接下来的话,好似在她身上泼了一桶冷水。“你们几个都精神点儿,不准把不相干的人带进府里,否则老爷回来你们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宗子贵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他对于这个南宫头三小姐并无甚好感,更何况公子说此女并不是真正的南宫小姐,那也就不用怎么客气了。“小的遵命”且说钱黎笙和方臻二人,却在离揽月城很远的地方,方臻驾着马车,缓缓在一条狭窄的官道上前行。“公子,下一个城如果还没有,咱们就回都城吧老爷都来信催过很多次了,他老人家希望您早些回府。”一路上实在无聊,方臻又提起了老生常谈的问题。其实关键问题不在这,一路来公子坐马车倒还好,但他就没那么幸运了。浑身只要暴露在外面的肌肤都黑得不像话,看起来和之前简直就是两个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世上有了给皮肤漂染颜色的法子,可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他这一切都是被晒黑的啊,晒黑的呜哇哇以后一定没有哪个女人敢嫁给他了有的时候,自家公子固执起来简直让人害怕三年了,公子就像着了魔一般,几乎将揽月王朝所有的城池都走遍了,一直在找南宫小姐,骑马累了就乘马车,有的时候发现当地的某家生意不错,公子心情好便将其收购到钱府的门下。他们从来不缺钱花,吃穿用度在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去补给,两个罗汉袋都被装得满满的,马都换了好多匹,但一路上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劳力,着实有点吃不消。“方臻,如果本公子不回去你当如何”邪魅磁性的声音带着点点慵懒从马车里面传来。“这方臻誓死追随公子”方臻的额头不由得掉下三根黑线。您是主子,您不回去我这跑腿的敢先撤么“嗯,那就好,继续走吧,到了叫本公子。”翌日一早。“啊啊啊啊啊”一道惊恐的尖叫声打破了熟睡中的宁静,李氏医馆的墙都抖了好一阵。咚咚咚“怎么了大早上的瞎叫啥”李木子起床后,步子才刚迈出自己的房门,便听见李树紫的尖叫,脸色一变立即到她门前使劲儿拍打门扉。李树丫和昨日来的胡琼生,以及绿洛、白龙、灰苜也相继开门到了院中。“娘,树紫姐姐怎么了”“不知李姑娘发生了何事”“姑娘怎么了”红娇出来得晚,她身后跟着一个蓝衣小姑娘,五灵各自对视一眼,已经能大致推测姑娘如此尖叫的原因。李木子现在没功夫管这个蓝衣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脸色焦急转身继续敲门。咚咚咚“树紫树紫快开门发生什么事了让娘进来瞧瞧”“娘没什么事”“没什么事大清早的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李木子没好气地踢了门一脚,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几人,“那个谁,穿白衣服的,你来把门踹开,老娘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夫人,这恐怕不妥吧”白龙有些犹豫,虽然它的道行在五灵中不是最高的,但这种最基本的礼仪还是知道的。在它看来,未经姑娘允许就贸然将其闺房的门踢开,于理不合。“有什么不妥老娘说妥就妥,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的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负责吗”李木子叉腰看着白龙,怒目圆瞪,嗓门儿开足了,威力不小,震得胡琼生都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白龙兄弟,李神医也是担心李姑娘的安危,礼仪暂且可以搁置,我等可以回避,请红娇姑娘和这位蓝衣姑娘陪同李神医一起进去便可。”胡琼生对于白龙的君子行为十分赞赏,但他也不是迂腐不堪的人,人命关天的时候,礼义廉耻都不重要。“好”白龙看了一眼绿洛,见它点头后便大步向前,它彬彬有礼地拱手道,“夫人,您请挪一下,小心别伤着您”“嗯”李木子见此人白衣胜雪相貌堂堂,更难得的是老实踏实,还对她如此礼遇,心中对白龙的好感上升,这种人做女婿倒是一等一的好。虽然他不是名门公子,但她李木子不是看中钱财的庸俗之辈,只要人品好,对她的女儿好,其他一切都可以列为次要条件。而与此同时,李树紫在屋内尖叫,是因为她醒来后发现有个十分可爱的孩子不知怎的睡在了她身上,还像个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死死地抱着她。更让她惊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