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其容退了一步,知道如今君御北树敌过多,要是被有心之人发现了君越乐的下落,那后果不堪设想。其实她还想问孩子的娘是谁,是不是南宫紫,可瞧见君御北那黑得像鞋底的脸,她硬是没那个胆子开口。“儿臣考虑一下”凤月殿。皇后上官清婉骨瘦如柴,穿着宽大的凤袍坐在首位,木然地看着不知名的角落。太子妃隆芙清坐在侧面,打扮得花枝招展,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下首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另一个是年轻的女子,这两人第一次来凤月殿,却并无紧张之感,她们正是蒋兰英母女。“皇后娘娘,您近日可是身子有些不适”蒋兰英瞧皇后身子如此单薄,而且面无血色,眼窝深陷,好似得了重病一般,不由得疑虑。“没”上官清婉吐了一个字,声音沙哑难听,跟刚才叫她们平身时的声音一样,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根本不像人能发出的。“皇”“庞夫人,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你和令嫒求见母后可有要事”蒋兰英正想继续问什么,嘴还没来得及张开就被太子妃截去了话头。“回太子妃娘娘,臣妇有要事请皇后娘娘帮忙。”蒋兰英对于太子妃的无礼心中不悦,但却不敢表现出来。她和皇后娘娘在出嫁之前算得上是好姐妹,如今各为人妇,上官清婉还是皇后,二人的接触便少了些,以前的感情也都随着时间散了许多。却不曾想多日不见,她在宫中貌似过得并不好,听说皇上都很久没有进过凤月殿了,难道她忧思成疾这个太子妃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很不寻常。“有什么事庞夫人可以直说,母后身子不适得赶紧回去休息”隆芙清淡紫色华衣裹身,外披浅色纱衣,双手把玩着自己精美的豆蔻,窈窕的身子好似没有力气般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雍容华贵中带着说不尽的妩媚风情。如今君越离已经彻底不回宫,她三年来可不会傻啦吧唧地守活寡,几乎夜夜都有男人的爱抚。虽然她很享受,但次数太多总觉得每日腿软得不行,精神不振,眼眶周围也有些灰暗,吃饭也没有胃口,这回她是隔了几天才昨夜伺候她的男人实在太猛太疯狂了,让她浑身酸疼得不行,不过那攀上云端的感觉着实太美好了,让她止不住回味那令人销魂的雄壮体魄。今早本想好好睡一觉,却没想庞御史的妻女跑来找上官清婉,她必须要操纵上官清婉见见庞氏母女。因为据她了解,庞御史的女儿可是一心想当北王妃,但北王爷近几年都没有参加选妻大典,她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嫁出去,如今这母女俩一起来找皇后定然是为了庞小柔的婚事。隆芙清的二哥隆琨吃了败仗,蔺明辉还被砍去了一只胳膊,他们让人传信来说这个仇无论如何都得报了,但她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如今庞氏母女的到来,她刚好可以走上一步棋。“这臣妇此次来事为了小女的婚事,请皇后娘娘为小女做主,将小女许配给北王做侧妃”蒋兰英对于庞小柔真是恨铁不成钢,为何就死心眼儿地要吊死在北王爷的那棵树上庞小柔天天在她面前哭诉,说非北王不嫁,要不然就在府里一辈子,这让蒋兰英也是几乎愁断肠。后来庞小柔说她打听到北王手上有金书铁月券,要是能嫁给他,那就一定能保全庞家,因而蒋兰英才想到来找皇后娘娘,却不曾想,皇后如今好像做不了主,完全被太子妃抢了风头。“侧妃庞夫人居然肯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只做个侧妃,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啊”隆芙清皮笑肉不笑的地看着下面穿着得体的庞小柔,对于她一副装清纯,非君不嫁的模样甚是看不惯。这庞小柔该不会还是个处吧“太”“让太子妃娘娘笑话了,小女愚钝,只希望能伺候在王爷身侧,并不图求名分,还请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为小女做主。”庞小柔见太子妃话中有话,本想开口,却被蒋兰英一个眼色将话堵了回去,在这种场合乱说话可是要坏事儿的。“既然如此,本宫相信母后会将此事放在心上的,你们二位就回去等好消息吧”隆芙清操纵上官清婉挥了挥手。“谢皇后娘娘,谢太子妃娘娘,臣妇女告退”炎城城主府。“老爹,孩儿有事跟您说”谷梁寻走进书房,见谷梁德正在练字,连忙放轻步子上前。“寻儿,什么事,说吧”谷梁德见谷梁寻进来,便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眼中充满了爱怜。老天待他谷梁家不薄,在他不惑之年还能有个儿子,他每每想到就万分开心,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也老了。“老爹,你可知道城里的李神医”谷梁寻扶着谷梁德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并沏了一杯茶给他。“嗯,当然知道,上次你娘身子有恙不是找她瞧的嘛,医术确实不错。”谷梁德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后抿了口,心想这小子难得这么勤快孝顺,一看就是有事求他。谷梁寻一听自家老爹如此说,心中止不住高兴,老爹应该不会反对他接下来的要求吧“嗯,爹,孩儿想请你去李神医家提亲”“什么”谷梁德惊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茶杯差点儿从手中滑下去。“爹,孩儿是认真的,孩儿想娶李神医的大女儿李树紫,请爹爹成全”“这”“不行”谷梁德正想说话,这事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毕竟自己的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喜欢的姑娘,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坚决反对的声音打断。完了,这下没戏了他娘子可是个母老虎啊“娘为什么不行”谷梁寻不解地看着匆忙赶来的妇人,她穿着青色劲装,看起来精神抖擞,根本不像是几十岁的老太婆,这便是自己的老娘孔牧幽。孔牧幽与揽月城四大世家的孔家家主孔厉是亲姐弟,常年习武,身子骨十分硬朗。“为什么你二姐已经告诉娘了,那个李树紫长得极为丑陋,况且她身份低贱,如何配得上你”孔牧幽随性地往旁边一坐,那气场可不是盖的,就连谷梁德坐在那里的气场都弱了不少。“娘,您不要听二姐胡说,我们不能以貌取人,树紫心底善良,而且十分聪慧,她一定会是个好儿媳的”谷梁寻真是恨不得谷梁曼快点嫁出去,这样她就不会三五天地来搀和他和树紫之间的事儿。“寻儿,你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现在的女人啊,为了嫁个好男人无不想尽一切办法,只要能飞上枝头做凤凰,装善良装可怜扮无辜,谁不会呀”“娘,你怎”“再说了,就算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长得太丑也会很难找到婆家的,更别说李树紫的身份还如此低微,更没有人愿意娶她了,也只有你这个傻小子被她迷惑了双眼,等你娶了她,她就会原形毕露,那些你看到的美好都是装出来的。”孔牧幽对自己的儿子循循善诱,只希望他不要将心思放在一个丑陋无颜的低贱女人身上。谷梁德在一旁悄悄地给孔牧幽竖起了大拇指,他娘子果真厉害,这些话说得是滴水不漏啊“我不信,娘,树紫不是那样的人”谷梁寻被自己老娘的一番话惊着了,他觉得自己是观念正在被孔牧幽颠覆。照孔牧幽的说法,那世上就没有率真善良的女子了,而全都是装出来的天倘若真是这样的话,他觉得真是太恐怖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寻儿,你才认识她多久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那样的人说不定她背地里早就与其他男子暗通款曲,还生了孩子呢”上次孔牧幽产后遗症犯了,请李木子来诊治,当时也瞧见过那个李树紫,蒙着面纱也看不清长什么模样。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脸上有疾,怪不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却不曾想自己的儿子竟然看上她了。这种事绝对不可以发生“不可能树紫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不可能说不定她手上的守宫砂都不见了,你要不要今夜去证实一下”孔牧幽用手瞧着桌面,似笑非笑地看着谷梁寻,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话会在谷梁寻的心灵上产生多大的伤害。“娘你实在太过分了”当夜,谷梁寻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子里全都回想着孔牧幽的话。怀疑和好奇的种子在心中不断发芽,他突然有种冲动要去瞧瞧李树紫的守宫砂到底还在不在可一想到自己的怀疑要是被她看穿,那他以后就更没机会接近她了,真真是十分纠结。但若她真是孔牧幽说的那种女人,他该怎么办要是自己不顾爹娘的反对娶了树紫,以后她变得他不认识怎么办哎呀想到这里,他立即坐起身,无论如何今夜要去探探医馆,瞧一下李树紫是不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待谷梁寻的身影悄然离开城主府后,两道坐在墙上的身影开始掐架。“我就说你儿子一定会去的你输了”“娘子,你最好了,这里蚊虫很多”“去去就在这里睡觉,要是敢偷偷跑进屋,老娘有你好看”“娘子你看我一把老骨头了,摔下去不粉身碎骨,也得缺胳膊断腿啊”“那正合我意,老娘去找个比你还有钱有权的男人”“啊啊”谷梁寻对于李氏医馆的路熟得不能再熟,很快就到了医馆的院墙外面。就算李树紫会功夫,这会儿应该也熟睡了,他只是看一眼就走。谷梁寻虽然功夫不高,但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瞧瞧李树紫的手臂上的守宫砂,他自信还不会被人发现。可却没想到刚刚翻墙进入院子,他的身前就挡了两个人,还是两个男人他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树紫她们怎么样了”谷梁寻以为这两人将李氏医馆打劫了,全副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两人。“我们还想问你想干什么深更半夜不睡觉,翻人家院墙做什么”绿洛毫不客气地一句话将谷梁寻堵了回去,狭长的蛇眸泛着冷光。这人是白天纠缠姑娘的人,城主家的三儿子谷梁寻。它们在谷梁寻到墙外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却没想到他竟然还翻了进来,这厮难道想要对姑娘行不轨幸好它们今天赶到,要不然指不定姑娘会被这人占了便宜“我我担心树紫的安危,所以才来看看,没想到你们这些贼人竟然如此大胆”第一百七十四章 被人非礼的感觉谷梁寻对这二人的实力估计不了,心想得赶紧回去搬救兵。“大半夜的不睡觉,吵什么吵”清脆好听的女声传来,李树紫揉了揉眼睛来到院中,她的耳力好,在这几人开口的时候就已经醒了。“树紫,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谷梁寻见李树紫完好无损地从屋里出来,心头一松。“没有啊,他们是我的朋友,谷梁公子,你在这里干什么”李树紫被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谷梁寻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穿着一身夜行衣的他。白龙和绿洛二人守在院外,她是知道的,三人的争执应该是谷梁寻想要闯进来。这大晚上的他来干什么还打扮得这么奇怪。“我我担心你既然你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谷梁寻被李树紫这么一问,脸上有些窘,不过幸好这是晚上,她应该看不见吧“哎等等你来一定有什么事吧有事就说呗。”李树紫觉得他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医馆来肯定是有事找她,这半句话还没说上就要走“我我没事,改天吧”谷梁寻说完后便逃也似的翻墙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李树紫。“他有没有说来干什么”李树紫转头看着绿洛和白龙。这两个保镖精神熠熠的,都不用睡觉的吗“回姑娘,没有,但请姑娘以后一定要与此人保持距离。”“嗯,好吧,我回去继续睡觉了,辛苦你们了”“姑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某处树林。一顶黑色软轿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几道黑影抬着轿子飞快地穿梭在林间,最后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停下。“小姐,你出多少银子我们先见定钱,否则不办事。”其中一道黑影朝着轿内低声问询。“你放心,这是一千两,事成之后付上另一半。”一道纤细的声音传来,接着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从轿门的缝隙处递了出来。“小姐,请讲吧”“本小姐希望你们一月之后打劫炎城来的送亲队伍,最好让那新娘子死在乱刀之下。”轿内的声音突然变沉,透着扭曲的不甘和浓浓的恨意,好似恨不得亲手将那新娘斩于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