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巴让它衔着。那只纸鹤的尖嘴甚至比刀柄要小,真不知为何青阙将小刀一放到它嘴边,其他人还没有看清楚它就稳稳地衔住了。接着青阙对无忧道,“要你一滴血。”“拿去拿去,多少都没问题。”无忧立马用指尖一划,眉头都没皱一下,一粒血珠就冒了出来,“怎么用这个”“无忧师叔,不是手指的血,是舌尖血。”青逸无奈地看着他道,师父话还没说完他就将手指划破了。“你这老秃驴故意的是不是”真是的青阙这老小子好似天生跟他过不去,你一句话说完会死啊无忧又用力咬破舌尖,殷红的血瞬间涌出,嘶这可比划破手指疼多了。用左手指尖沾了一滴硬生生地道,“滴在何处”青阙回道,“滴在引魂鹤的眼睛上,这样它才能找到他们。”“它有两只眼睛,一滴怎么够”无忧好奇地看着那个小纸鹤。“就你废话多我要送引魂鹤带着冥王刃去救他二人,青逸”青阙实在不想跟他这么罗里吧嗦的人解释。“引魂鹤”带血的眼睛是找去时的路,另一只未沾血的眼睛则是找回来的路,要是两只眼睛都浸了血,那它去了不能回来还有什么用不全都白忙活了吗这个赖皮八真是笨得要死“唔无跟泥吵”,无忧见青阙拽的二五八万似的,现在也想不跟他吵,可舌尖还在出血,疼得他话都说不利索。连忙从袖中拿出拿出一个青色瓷瓶,倒了一点儿青色药膏在手中,用指腹沾一点儿便抹在了伸出的长舌上,只消片刻便止了血。“是,师父”青逸从包袱里拿出一个中指长短的白色小纸伞,口中念念有词。接着用力往空中一抛,那把小伞竟变成一人半高的大伞。伞柱如水桶粗细直插地下,伞沿还垂下八条长及地面宽达半米的白色布帆,每条白帆无风自动。然后,青逸又拿出半柱香,将它点燃之后,便插在了香炉中那柱已经快要燃尽的香上。只听他低声道,“接”话一落两柱香竟连接起来了隔行如隔山,无忧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青光那老不死的,哦不那已经老死的家伙,教给青阙的都是些好东西啊。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那么早就被赶出来了,要是自己也能学个一招半式,去哄哄小姑娘什么的完全没问题好么“师父,准备好了”青逸祭出的是“天灵八卦伞”,它可以连通人世和虚空之间的灵隙,“引魂鹤”只有通过它连接的通路才能前去救人。“替为师护法”青阙拿着纸鹤走近“天灵八卦伞”。“那我呢我呢”无忧皱眉急忙问道,青逸给他护法,他能做点儿什么“你的任务就是不停地喊他们快回来。”无忧喜笑颜开,一脸自豪,“嘿嘿哈嘿你总算找对人了,这可是俺的强项”他的舌头已经好了,喊上一天都没有问题“无忧师叔,师父的意思不是用嘴而是用心喊,否则你声音太大会打扰师父施法。”青逸及时提醒他。“你”无忧吹胡子瞪眼,气得恨不得将青阙那圆大脑袋割下来当球踢在心里喊他的嘴不说话就会痒痒得难受,让他在心里闷着简直就是折磨他好吗他姑娘的这个老秃驴一定是故意的正想争辩几下,床上的南宫紫又吐了一口血,吓得他赶紧道,“快快她又吐血了,在心里就心里吧。”其实无忧错怪了青阙,他真不是故意的。因为“引魂鹤”上有无忧的舌尖血,他在心里叫喊才能将声音传给那两人听到,要是大声喊将阳气外泄,那么他喊上一天虚空中的两人也是听不见的。青阙看着他道,“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开口说一句话,只能在心里喊他们的名字,倘若一开口导致阳气外泄,引魂鹤便没有效用,那就再也无法救出他们了。”无忧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挤眉弄眼地看着青阙。为什么必须要我叫换人行不行青阙让青逸搬了一张桌子在“天灵八卦伞”附近,“引魂鹤上有你的童子血,只有你在心里喊他们才能听到,站到这个桌前吧。”无忧捂住嘴怒目圆瞪死死地看着青阙,该死的原来你个老秃驴早就挖好坑让我跳了呜呜虽然他喜欢看美女,喜欢八卦那些小屁孩的情感经历,但他一把年纪竟被青阙那老小子揭了老底,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他是童子身怎么了嘛俺大大滴纯洁接着,青阙便在桌子正中央用朱砂画了一个“八卦通灵阵”,将“引魂鹤”放在阵中。接着,便开始对着桌子上的东西念念有词,他双掌不停地做着奇怪复杂的手势,大眼中的黑米粒飞速地转动,要是常人看了铁定会马上晕厥过去。约莫过了片刻,他右手剑指由下往上一抬,大叫一声,“起”无忧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只小纸鹤,它衔着一把血红的小刀正对着他们,在那老秃驴的话音落下之后,那抹了朱砂的尾巴竟腾的一下燃烧了起来,然后它动了动翅膀直接飞到了空中真他娘的开了眼界了此时,青阙又将右手捏个剑指,用力向前一挥,大声道,“去”话音一落,纸鹤调转方向直接朝着那把奇怪的白色大伞飞去。它穿过白帆,转眼便消失不见。第四十八章 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且说虚空的情形,当时墨御北那毁天灭地的一掌是直奔君御北而去的,他想将这个企图带走凤凝紫的男人杀了灭口。君御北在看清那妖冶红眸男人的动作时,便将南宫紫放在了一旁,生怕她被伤到。二人一触即发,可君御北一个生魂的力量根本没办法和修炼千年的高级怨灵相比,那恐怖的力量让整个空间极致扭曲,白茫茫的空间开始变成黑压压令人窒息的世界,四处响起了乌鸦的哀鸣。南宫紫胆颤地看着那个陌生的墨御北,他此刻的模样简直太恐怖了,和他开始的形象简直天差地别。曾经仙气飘然的白色衣衫,已经变成一身萧杀的黑衣鬼袍,妖冶红目充满狠决凌厉的戾气。她见君御北呆在原地竟不躲不闪,心头一紧,他一定不是墨御北的对手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她就已经飞身上前挡在了君御北的身前,速度之快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抛开她心底隐藏的心思,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有事他是岚月王朝的王爷,要是他倒了,整个国家肯定会陷入动乱的,那她南宫紫罪过可就大了“丫头”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在耳畔,君御北不敢置信地飞身上前,将她缓缓倒下的身体接住。他知道那个如地狱来使的人究竟有多大能耐,因为他刚才竟完全动不了分毫灵魂完全被压制住了,连挪动半分步子都做不到他本以为此次必死无疑,没想到她竟跑出来替他挡下了那致命一击同时他却被那股散开的煞气冲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他的丫头如此如此护他,要是换作以往,他肯定高兴得将她抱在怀里狠狠亲两口,可如今她受了重创,他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的。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只觉得如千万把利刃正在狠狠地刺着他的心,痛得他无法呼吸。南宫紫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地,好似快要飘上云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她小脸苍白,仰头虚弱地看着他,“御北”“丫头,本王在”“你快走吧不然我俩都走不了。”“不丫头,要走咱俩一起走,本王不会抛下你的”他面有急色,看了一眼只余半寸长的红色“护魂索”。他不想一个人回去,不想“我走不了的你是岚月王朝的守护神,你不能有事。”“丫头,本王会带你一起走的”说着他抱着她站起身来。一道黑色身影挡在了他们身前,“哼谁都别想走”墨御北阴森森地开口,红眸射出仇恨的火焰盯着君御北怀里的人,“凤凝紫,本尊甘愿在阎君手下忍辱负重给他卖命,只为千年期满之后能够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如今你竟要替这个男人去死”南宫紫如今连眼皮都快挣不开了,只感觉好累好累,胸口传来阴深刺骨的凉意,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一点一滴吞噬她的生命一般。听了墨御北的话她已经无力吐槽,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个什么凤凝紫跟她有半毛关系么“你不是说过只会爱本尊一人吗你就是这样爱本尊的”突然,他的手臂好似橡皮一样自动拉长,径直将君御北怀里的南宫紫拉到了他的怀里。“丫头”墨御北无法动弹,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简直就是个变态他的手臂竟还能伸缩自如突然,君御北手腕传来一阵炙热,他微微低头一看,只见那原本只剩半寸长的红色“护魂索”竟又长回去了半圈,他心里大喜看来青阙大师知道他们的处境了,也在想办法拖延时间,但对方太强悍了,他根本就不是对手墨御北用力掐住南宫紫的脖子,眼中的狰狞和扭曲恨不得将她烧成灰烬,“你这个朝三暮四不知廉耻的女人本尊今日一定要亲手杀了你”“墨北我真的不是凤凝紫。”她感觉呼吸困难,身体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牙齿不住打颤,浑身冷得不行,这就是快要死的感觉么不过她不是身体还在吗难道竟是传说中的魂飞魄散“丫头”“你这个混蛋本王跟你拼了”他不能让她有事,不能君御北缓慢而用力地向前迈动步子,他此刻好恨好恨他是人间的王爷,在外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在如此凶悍的鬼魂面前竟如半岁孩童般迈不开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陷入危险却无能为力“哼你在本尊手下过不了半招,念在你那张脸的份上,待本尊结果了这个负心的女人之后再将你挫魂鞭魄,让你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没有与她再见面的机会”“你不要伤害她本王将命给你”他看到南宫紫的身体竟变得浅淡了许多,她很危险“你的命本尊早晚会取”“你不是爱她吗她死了你就永远都见不到她了。”墨御北听了他的话手上有一丝迟疑,低头看着怀中那张小脸,眼中闪过迷茫。“你误会了,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我进来救她是被逼的”他口是心非地说道,意图让对方放下对南宫紫的杀意。可他不知道,他的话却把某女一颗意识还没完全脱离的玲珑心伤得碎裂成渣他说,他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他说,他来救她是被逼的晶莹的眼泪唰地就溢出眼眶,她突然好想大哭一场虽然她以他是王爷不能出事的理由为他挡了一掌,但其实她心里一直以为他对她是不一样的,而她从内心来讲也舍不得他受伤。因为她以为他是冒着风险专门来找她的,所有她不能让他有事。他曾整夜紧搂过她,二人贴得严丝合缝亲密相拥,同榻而眠他也曾强势霸道地亲吻过她,夺了她珍藏两世的初吻天知道,她是个极为保守的人,当她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安然在他怀中睡着的时候,早已把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靠近了他。她曾经甚至私下想过,要是以后他对自己好,要是他不嫌弃她已非完璧,她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完完全全交给他,即使不能嫁给他做他的妻,她也愿意可如今,他竟说他和她没有丝毫关系此刻她才明白,原来自己竟像个傻子一样自作多情君御北你就是个混蛋中的极品为什么要在她快死的时候,还说些话来伤她的心,为什么要让她死都死得这么没出息呵呵,也对,他堂堂一个王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再说了,要是和他扯上关系,她一定会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吃得骨头渣渣都不剩,现在这幅模样不都拜他所赐么她还在奢求什么呢可是她的心突然就好痛好痛第四十九章 本王一言九鼎墨御北在听了“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这句话之后便放了手。他心里也有不舍,要是这个世界没了她,一切都没了意义。可是他放开她之后却见她竟无声哭了起来,一滴晶莹滴落在了他的胸膛,好似烙在了他的心上,灼热的泪水让他心痛难当。“娘子,别哭别哭,为夫不会伤害你的。”他满身阴冷煞气蓦地退去,赤红双目也恢复成一对黑瞳,只不过还是那身黑衣,周围的空间也还是黑压压的。南宫紫眼眸半垂看不到他的变化,可那一点一滴的泪珠却仍然不要命似的往外涌。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娘子,别哭好不好,这里疼”他按着胸口,差点儿站不住身子。君御北在墨御北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