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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故发脾气摔东西还有啊他真的只是眼睛有问题吗身体还有没有别的什么隐疾唔你知道嘛,以他的年纪早该成家了,咱们二伯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有了三个女儿了”沈绯的脸上涂了层怪异的潮红,压低了声音说:“我听碎嘴的婆子说,这世上有很多奇怪的人,他们可能喜欢的是小孩子,还有的人他们居然喜欢的是男人”沈却寒着脸仰头望着沈绯,然后她抬手,狠狠地甩了沈绯一个巴掌,打得她手心一阵发麻的疼。清脆的巴掌声异常响亮。而沈绯偏着脸,半天没缓过来,显然是被打懵了。各房从祖宅里出来,都还没有走远,听见这响声,都震惊地停下脚步看过来。绿蚁白了脸,姐妹间起了争执本就不是贤德的体现,更何况动手打人她急忙去拉沈却的袖子,对她使眼色。沈却甩开绿蚁的手,毅然转身。整个熙棠街被沈家四个宅子占据着,而沈却此时的方向显然是离开熙棠街,往外头热闹的大街走。何氏突然反应过来,她站在那里,握着帕子,怒喊:“沈却你给我站住”然而沈却似没有听见一样义无反顾地走出熙棠街。“姑娘您今儿可闯了大祸了”绿蚁追上沈却,“姑娘,姑娘您怎么能打人呢这下可落得个差名声了咱们回去赔礼道歉成不成哎呦姑娘您这是要去哪您不能这么抛头露面地跑出去我的姑娘啊”“闭嘴。”沈却沉着脸。她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拽着裙角小跑起来。熙棠街距离沉萧府有着不小的距离,她半走半跑了近两个时辰才看见熟悉的“沉萧府”三个大字。“开门开门”沈却拍着朱红的大门,“鱼童你出来王管家”大门被打开,鱼童有些惊讶地看着沈却,问:“脸色这么差,谁欺负你了”“先、先生在吗”“在。”鱼童向一侧让开,他看着沈却跑进去的背影,喊了一句:“先生在书房。”沈却推开书房的门,一屋子陈旧的书味儿弥漫开。戚珏正坐在漆黑地案前,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刻刀雕着块方形的木头。被窗棱切割成网的光洒下来,落在他的身上,给他添了一身微暖的薄光。他抬眼,微微侧耳,问:“阿却吗”沈却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她扑过去,藕段般的胳膊从水色的广袖里钻出来,攀上戚珏的脖子。她死死攀在戚珏的身上,眼泪一颗颗砸下来,落在戚珏肩头。因为戚珏不喜她哭的缘故,她早就练就了无声落泪的本事。她紧紧抿着唇,一声不发,可是眼泪如潮,顷刻打湿了戚珏的肩头。戚珏肩头的湿意出卖了沈却的眼泪。戚珏皱眉,他放下手里的刻刀,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轻拍沈却发凉的脊背。他说:“别哭。”第23章 害怕闻声,沈却只当先生又恼她掉眼泪了,她慌忙将手背环过戚珏的脖子,胡乱擦着眼泪,然而她脸上的眼泪那么多,不一会儿就把小手染得湿漉漉的。戚珏叹息了一声,他摸索着抓了沈却小小的手掌,攥在掌心。沈却指尖僵了一下,然后反手握上戚珏宽大的手掌。“先生”沈却的声音近若蚊鸣。“嗯,哭够了就该说说从哪惹了这么一身委屈。”沈却往戚珏的肩头蹭了蹭,说:“我可不可以不要长大。”话一出口,晶莹的泪珠又滚了下来。“为什么”戚珏蹙眉问。沈却紧紧抿着唇,她没有说话,只是往戚珏的身上又靠了靠。戚珏沉吟了一下,问:“因为我和你姐姐的婚事你不高兴,还是你那姐姐说了什么”静了一瞬。“先生,这七年您对我有多好我都知道,我要什么您都答应,您答应的事也一定会做到,无论是瞧着有多难的事儿。”沈却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她已经有很多年不敢在戚珏面前这样哭了,可是此时此刻她突然好想放纵自己一次,不再忍着胸口的哽咽。反正以后也没有机会了不是吗“可是现在,阿却不想您为难了。”沈却望着戚珏攥着自己的手,她被泪水浸着的眸子溢满了不舍。可她终究是咬咬牙,挣脱开了戚珏的手。沈却闭了下眼,让弄花了视线的两颗饱满的泪珠儿滚落下来,然后从戚珏的腿上下去。她向后退了一步,只是那么小小的一步,就好像心里那一块最重要的东西在失去。沈却带着哭腔地说:“先生,我知道以后你也会对别人好,就像以前对我那样好。你会给她擦眼泪,你会牵着她的手,你会抱着她哄着她,你会侧耳听她的脚步,你会对她说话的时候轻轻勾起嘴角。”沈却用手背胡乱擦着眼泪。怎么这么多眼泪呢,挡着她的视线都要看不见先生的眉眼了。她努力睁大了眼,她想好好看看她的先生,把他的样子牢牢记下,以后指不定就没有机会见了。“我知道我长大了,我知道我再缠着你就是于礼不合。我我知道我现在冲过来找你是不对的。可是等你娶了妻,你的妻子会把我赶走。我就再也不能来看您了。”沈却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她望着戚珏近在咫尺的胸膛,好想钻进去,好像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先生的怀抱更安全的地方。可是,她只能再一次向后退了一步。“因为这些哭”戚珏垂眼,看不清情绪。沈却摇头,她苦恼地说:“不是的,这些让我心里难过。可是我哭是因为我害怕”“害怕”戚珏蹙眉。沈却哽咽地“嗯”了一声,小声说:“我知道我成不了懂规矩的世家千金,我知道我的想法很不对。可是可是先生我不想你对别人好如果你对别人好了,那你就不再是我的先生了如果如果你不再只疼我一个,我只能当你死掉了”沈却哭得更凶了,她心里觉得这么说话很不对,只是不说出来心里憋得难受。“阿却。”戚珏抬眼,“你可信我”“信”沈却哭着点头,“先生,您知道的,这世上我也只信您一个人的。”戚珏便问:“你想要的就是我只对你好,只疼你一个”沈却想要点头,可是她竟不敢。戚珏又问:“那么,还有别的想要的吗”沈却的眼里溢满了企盼和憧憬,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裙角。她看着戚珏漆黑的眸子,小心翼翼地说:“阿却还想要一直陪着先生。”说完,她就紧张地望着戚珏的表情。只见戚珏的眼脸微微垂了一瞬,而他右嘴角一点点扬上去。那小小的弧度,若是不仔细瞧,都瞧不出来。小时候,她求戚珏做什么事情,戚珏每次答应了都是这个表情。沈却觉得自己心里好像颤了那么一下。“好,我答应你。”沈却僵在那里,她望着戚珏,呢喃一声:“先生”“嗯,我在。”戚珏伸出手。沈却轻轻的将自己的手递到戚珏的掌心,戚珏掌心温凉的触觉瞬间将她淹没。戚珏一拉,就将沈却整个人拉到怀里。他将她抱在怀里,贴在她耳边说:“你要的,我怎么舍得不给。”“乖,事情我都会处理好,别哭。”在沈却看不见的时候,戚珏挑起她的一绺儿发,贴在唇畔轻吻。阿却,快点长大。沈却哭着哭着就窝在戚珏的怀里睡着了。“阿却”戚珏轻唤,不闻她应答,知道她是真的睡着了。这才抱着她起身走出书房。戚珏抱着沈却走回内室,直接将她放在床上,听她呼吸匀称并没有醒过来,戚珏立在床边许久,才缓步出了屋子。“先生,雅定公主已经等了您很久。”鱼童说。戚珏点头,往花厅走去。戚雅定盯着戚珏看了半天,才有些神情古怪地说:“我说小皇侄,你该不会是金屋藏娇,相中了哪家姑娘,而那姑娘的身份又不能摆在明面上,所以才这么多年一直单着吧”“多谢小皇姑担心了。”戚珏随意坐下。“喂”戚雅定走到戚珏面前,说:“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急的样子,嗯难不成还真满意这门婚事”戚珏勾了勾嘴角,道:“我自有分寸。”“切,”戚雅定冷哼了一声,“是,是我多管闲事了行不行我不管你了”戚雅定转身就要走。“小皇姑”戚珏无奈摇头,“别,我这里的确有些事要你帮忙。”戚雅定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复又坐回去。等戚雅定走了以后,戚珏便叫了鱼童和王管家。“鱼童,阿却的母亲有个胞弟,后天晌午的时候会在香莲街与人发生争执。”戚珏上半身向后仰,靠在椅背上,“让隐卫关照一下。”“是。”鱼童应下,他眨了下眼,忍不住说:“先生,您如今越来越料事如神了。”“你是想说我像神棍吧。”戚珏食指关节轻扣桌面,又对王管家说:“王管家,沈仁的玉石生意怎么样了”王管家回道:“那沈仁哪里是做生意的料子,若不是咱们暗中帮衬,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就算是这样,他私下开的那家玉石铺子也没有太多的进账。论起收益,不够咱家随便抓的一家分铺子的三成。”戚珏冷笑,道:“想法子兑一些下等的玉料在他的货里。”“这”王管家十分惊讶,他原本以为戚珏是因为看在沈却的面儿上格外关注沈仁的生意,如今看来戚珏竟是一早就想对沈仁下手可是为什么啊戚珏忽然开口:“弦,既然到了,进来吧。”一个一身青衣的男子走进来,他跪下,恭敬道:“禀主上,您要的东西到手了。”鱼童将他双手呈上的账本接过来。他翻了两下,都是些账目。而账本的主人则是一个叫刘浩权的人。刘浩权鱼童皱了皱眉,他印象里并没有这个人。这个刘浩权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连弦都出动了第24章 初潮沈却睡梦中蹙起眉头,她迷迷糊糊做了很多梦。梦中半是回忆,半是虚幻。她梦见在肃北的时光,漫天的大雪。她站在门口,瞧着戚珏的身影逐渐在雪白一片的天地间出现缓步走来。沈却提着裙角,欢快地朝着戚珏跑过去,她踩着雪地“吱呀”、“吱呀”的响。然而漫天大雪忽然变成一片赤红之色。火,漫天的大火她心里怕极了,她想向后跑,然而身后也是大火。她抬头,天上也在下火,一块块火苗掉下来,落在她的身上。她疼得撕心裂肺地尖叫。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不停地哭。忽然,她的身体一点点变小,成了三岁的小孩子模样。她没有梳花苞头,而是将头发扎起来。她身上穿的也不是自己米分色的笼纱裙,而是穿着沈休的男装。哦,是的。她在三岁以前就总是被穿成男孩子的模样。何氏将穿成男装的沈却和沈休推到人前,笑着让人分辨哪一个是沈休,哪一个是沈却。“哥哥你在哪儿”沈却迈着小小的步子小跑在火海里。“母亲救我呀火,好疼”一块烧断的木头砸下来,落在她的背上。“啊”她疼得翻滚起来,墙角的烛台倾翻而下,眼瞅着就要落在她的脸上。她惊慌地伸手打开它,皮肉烧焦的味道立刻从她手背上弥漫开。就算是睡梦中,沈却还是疼得身子一抽。尤其是落下疤痕的小手,此时更是不住地发抖。梦里的景象忽又一变,呼呼吹着的大风将门吹开,屋子里的炭火早就灭了。十二月寒冷的风一股一股灌进屋子里,狠狠打在她的脸上,把她原本漂亮的小脸打的紫红一片。她不敢哭,因为泪水挂在脸上会结一层薄冰。她整个人泡在药桶里,而此时桶里污浊不堪的水结了一层冰。她只要轻轻动一下,冰条子就会戳到她身上流着脓疮的伤口。沈却心里隐隐觉得千万不能睡过去,可是眼皮越来越沉。她用尽力气咬破下唇,丝丝血味儿弥漫开,让她清醒不少。她挣扎着抬眼,眼睛撞上纯白的衣角,上面绣着青竹的暗纹。下一瞬,她整个人被捞出来,顿时,温暖的感觉将她淹没。温暖的她想哭。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死死攀着这个人的脖子。她晓得自己此时浑身脏兮兮的,这样会弄脏这个人纯白的衣袍。可她不敢松手,就那样怀着歉意地死死攀着他。生怕一松手就再次掉进污浊。直到他轻拍着她的脊背,在她耳畔轻声说:“乖,以后我养你。”梦中景象又是一变,成了戚玦救下的人成婚那日。大红色的喜宴上,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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