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将他秘密带进宫來。只是几天下來。徐怀玉也无良策。“娘娘。您真的想好了。”兹事重大。徐怀玉虽事先有知。但真的实施起來。仍感到一丝后怕。窦涟漪眼神坚定。口气决绝:“实施吧。”徐怀玉不再多言。当即自怀中取出包裹。打开來。一排银针在炉火的辉映下发出令人惊悚的银芒。只见他取出其中一根。对准玄寂离的脑门心扎了下去。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第215章 皇帝第驾崩此时,门外朝中重臣、嫔妃齐聚,而殿门紧闭许久不见动静,人群开始不安起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是啊,这么久没有声气。”更有人在门口高呼:“皇上,您还好吗”“李莲成,开门,本宫要进去看看。”皇后月碧落终于坐不住了,赫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奔殿门而去。紧闭的六棱垂花门,就在这时哗然打开,一道身影踉跄着奔了出来,无比沉痛的声音随之响起在大殿内:“皇上驾崩了。”人群忽地静默下来,不过一瞬,便骚动着一起往里面涌,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呼号:“皇上,皇上”窦涟漪呆立原地,被纷涌而入的人群挤过来,又挤过去,近似麻木地看着这一幕。“皇上,您真的去了吗”人们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一遍遍地哭问。只见皇帝端靠在椅子上,如果忽略掉紧闭的双眼,男人仍是气象威严不可一世,仿佛以前正在临朝时,偶尔累着了也会小憩一会而已。人们忽啦啦跪倒在周围,太医们急步而入,经包括太医院院判还有皇帝御用太医等数名最具权威的太医诊断后,一致认定皇帝确已离世。“皇上。”痛闻噩耗,刚刚还抱着一线希望的后妃们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皇上,该死的是奴才啊,您怎么就先走了呢。”打小服侍在侧的李莲成,其悲痛与不舍丝毫不比后妃们少一分,趴在主子的脚下悲痛欲绝。倒是他最心爱的女人,那位俪妃窦涟漪,默默地跪在人群中,始终未发一声。“皇上可有遗言或是遗诏”与君交谈的场景犹在眼前,而斯人已去,月惊枫也觉得不可思议,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最重要的是稳固国本。众大臣也从悲伤中醒转,这个问题涉及江山社稷未来,可不是小事。“皇上事先立有遗诏,奴才去拿。”李莲成被人们一提醒,终于收住悲伤,急忙爬起来去取了来当众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十岁登基,至今已有十九载,自问勤政爱民未有一日之懈怠,又数次亲征安邦定国,唯统一大业终未完成,实乃憾事。”念及此处,李莲成早已泣不成声,底下亦是哭声一片。“冬去春来,吐故纳新,此万物之理,朕虽贵为九五至尊,亦在此天道之列,朕自知时日不多,然,国不可一日无君;皇长子亦朕唯一之皇子泽,聪慧仁孝,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庇佑万民,开疆扩土,保江山永固,着传位与之,钦此”闻此,群臣山呼:“皇上圣明,吾等一定尽心辅佐幼主,兴我玄月。”“泽儿,来,到母后身边来。”月碧落垂泪冲玄承泽招手,后者跪行到她身边,母子相依痛哭在一处,此情此景不知又招惹来多少眼泪。“皇上念及新君年幼,另立一道遗诏,请各宫娘娘还有列位大人传看。”李莲成又自锦盒中取出一道遗诏,双手呈送交皇后先阅。月碧落抹去奔涌而出的泪水,也是双手接了过来,打开来一看,原来玄寂离在遗旨中指定新皇由她与俪妃共同抚养,并拟出了六位顾命大臣的名单,分别是广陵王月惊枫、宰相杜大人、左中书令杨大人、右中书令夏大人、御史海大人、军机大臣李大将军。阅毕,她示意宫人将遗诏呈给第一顾命大臣月惊枫,心中不由窃喜,这份名单中至少有四个人属于自己这一边的。堂兄月惊枫就不用多说了,另外杜、杨、海三位大人早已与自己同气出声,夏大人乃夏若桐的父亲,一向中立,即便敢站在窦贱人那一边也不足为虑,只要翻出他女儿的丑事便可压制住,倒是军机大臣李将军须得好好拉拢,毕竟军权大握不容小视。这么一会功夫,遗诏传阅完毕,几位顾命大臣在皇帝遗体前誓言效忠新皇,不负先皇重托。先皇的遗体随之移至保成殿装殓,皇后与众大臣商议后决定以最隆重的仪式举行国葬,停灵七七四十九天再行安葬在皇陵。是夜,后宫妃嫔一律白衣孝服,跪在灵前哭踊如礼,百官则在殿外哭灵。一名宫人匆匆而入,至殿中为首的宫妇面前小声禀告:“月王与几位顾命大臣有事商讨,请皇后娘娘、俪妃娘娘与太子移驾怡心殿。”月碧落与窦涟漪对视了一眼,皆是一惊,此时相请必是出了大事,赶紧带着玄承泽赶到怡心殿。“臣等叩见皇后娘娘、俪妃娘娘,太子殿下。”六位顾命大臣早已候在殿中,见到三人进来,齐齐行礼问安。及至分别落座,月碧落急问:“到底出什么事了,竟将本宫等三人从皇帝灵前请了过来”“回娘娘,据可靠消息,寿王已带领十数万精锐奔袭京城,对外说是奔丧而来。”月惊枫拱手作答。月碧落失声道:“既是奔丧,何须带那么多兵马,这不是摆明了夺位而来吗”先前寿王便蠢蠢欲动,好在先皇及时回朝,南方水患又得以治理,才令得他一直按兵不动,不想先皇尸骨未寒,他便按捺不住了。“娘娘揣测得及是,臣等正是忧心如此,所以才找两宫娘娘还有太子来商讨对策。”宰相杜大人接口道。军机大臣李将军慷慨激昂:“商讨什么依老臣看,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只要娘娘太子一声令下,老臣愿带兵阻敌于千里之外。”“问题是,原陈国、赵国、北越旧部得到皇帝驾崩的消息后,已有一起兴兵作难之势,加上西凉劲敌当前,这个时候恐怕不宜内讧。”月惊枫将心中的担忧一说,一直未出声的窦涟漪当即顿首道:“月王所言极是,唯今之计,上上策应是劝得寿王退兵。”“劝退谈何容易。如今皇帝驾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难保他人不动心思,这个时候想要寿王打退堂鼓,你觉得可能吗”月碧落伸手揽过玄承泽,忍不住阵阵悲意涌了上来。“本王愿意一试。”堂上三人,一位是自己的堂妹,另外则是在先皇面前发过誓要力保平安的两个人,月惊枫当仁不让地提出前往劝退。“月王乃皇上亲命的首席顾命大臣,朝中无一事离得开月王,劝退寿王的事便由本宫承担吧。”一语既出,举座哗然。“不可,此去危险重重,本王但不会让俪妃涉险。”月惊枫第一个竭力反对。“老臣也觉不妥,俪妃乃一介女流,这退敌之事就不必劳您出面了。”宰相杜大人浅哼了一声,也不同意。其他几位的意见也是大同小异。“本宫请问,几位大人可有把握劝得寿王退兵”窦涟漪的眼前闪现出那年中秋夜宴,寿王血溅当场痛失手臂的情景,或许,她同他叙叙旧把握来得更大一点吧。几位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认为:“月王与寿王尚有几分交情,兴许,或者,有几分把握”“正是,本王愿意一试。”月惊枫慨然应允。窦涟漪不怒反笑:“国家大事岂容一试若试之不成,后果之严重几位大人想过没有此事就这么定了,大家不必浪费唇舌在这个上头。”几位大人还要开口据理力争,月碧落抢先道:“既然俪妃信心满满,何不让她一试好了,此事按俪妃说的办,大家不必再争了。”“皇后娘娘”月惊枫待要据理反驳,却被窦涟漪略带不悦地打断了:“月王,皇后娘娘与本宫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还是在你的眼里,压根没将我们放在眼里”这话委实太重,月惊枫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微臣不敢,只是娘娘的安危容不得半点闪失,还请娘娘三思。”“月王,本宫已说过了,不必再争,议下个议题吧。”月碧落更是生气地一挥手,直接下了懿旨。杜、杨、海三位大人紧跟其后,“既是娘娘发了话,臣等附议。”宰相杜大人接着上奏:“老臣有个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说。”月碧落一直揽着玄承泽不松手,闻言,只吐出一个字。“按祖制,应于一个月后先皇入殡方可举行新皇登基大典,如今情势危急,老臣以为,不如提前行登基大典,以断了某些乱臣贼子觊觎之心,不知两位娘娘还有太子意下如何”杜大人当即将心中想法抛了出来,静等示下。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两宫娘娘与六位顾命大臣,堪称当今玄月皇朝最有权势的几位,进行一番深入的探讨后,觉得此法可行。当即宣来钦天监大臣查阅黄道吉日,最后决定将登基大典定于三日后。三日后,玄月皇朝举行了盛大的新皇登基大典,改国号万盛。万盛帝玄承泽封母后月氏为圣母皇太后,封生母窦涟漪为圣安皇太后。大典毕,窦涟漪即秘密离京,开启了说服寿王退兵之旅。、第216章 劝退官道上,一辆半新不旧极其普通的马车不疾不徐地前行,谁也猜不到里面坐着的是当今圣安太后,而草帽压得极低将眼中精芒尽掩的车夫则是京城八十万禁军首领月慕白。车的前后左右,还有月王府五大护卫暗中保护。此外,数十名高手扮作贩夫走卒隐藏在人群中密切注意着马车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风吹草动,便会不顾性命地保护马车中的人。临行前,他们都向月王爷发过誓,必以性命护圣安太后安全。好在这一路还算顺利,除了碰到几个不长眼的毛贼外,并无异常状况发生,于十日后按时抵达目的地泾河与渭河的交界处。窦涟漪站在水边,但见眼前泾河水清,渭河水浑,泾河的水流入渭河时,清浊不混,叹为奇观。“周国师方面可有消息”寿王迷恋星相,身边养着一群占星大师,其中一位周姓国师最受倚重,是以她事先派人将其家人控制起来,逼其为自己服务。身后,月慕白颇是佩服地看向她的背影:“太后英明,他已答应按照我们的要求向寿王进言,希望会有效果。”“很好,寿王大军几时抵达”风吹起袍角,令她端立的身姿多了几分曼妙之态。年轻的男子恭敬答道:“回禀太后娘娘,按寿王大军行进速度算来,应于五日后抵达对岸。”然后,是渡河北上直指京师,还是就此折转,便要看五日后的一场见面了。“五日,时间有点紧,小白,督促他们务必在寿王大军到达前完成任务。”成败在此一举和一会,容不得半分闪失。五日后,十余万大军兵临渭水与泾水交界处,但见寿字旗迎风猎猎,空气中都带了杀气腾腾的意味。“停。”为首的一匹高头健马,马上玄黑宝甲护身的威武男子举起一只独臂高呼一声,队伍骤然停止了前进,仍保持着整齐划一的队形,叫人不得不佩服寿王的治军之道。“周师,你日前卜的卦相怎么说来着”寿王玄骜盯着波平浪静的河水,不得不怀疑法师预言的准确信了。。寿王封地上最著盛名,也是深得寿王信任的周师有口难言,只得硬着头皮言之凿凿道:“卦相云:泾渭不清异相生,属大凶之兆。”“哼,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泾河水清,渭河水浑,虽相交仍清浊分明,何来异相师,会不会是你卜错了”语声一落,忽闻对岸金鼓战号齐鸣、众人呐喊之声,继尔剑弩声、人马声不绝于耳。“不好,我们中了埋伏。”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队伍骚动起来,而对岸声动天地,先闻屋瓦若飞坠之声,继尔马蹄声、刀戈相击声交织起伏。寿王惊异之下,振臂一呼:“休要乱了阵脚,按队形一字散开,准备迎战。”“寿王,您看。”师指着对面惊呼一声。玄骜稳住了队伍,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泾渭水边,女人一袭紫衣怀抱琵琶,而鼓声、战马长嘶声、两军激战声在她的弹拨下倾泄而出,使闻者始而奋、继而恐,最后涕泣无从。“雕虫小技,不自量力。”玄骜这才发现所谓的千军万马之声不过是一曲琵琶所发,当下不屑一顾道。下一刻,他却瞠大了双目,但见渭水上游一股洪流奔腾而下,将泾河之水掩没,整个河面昏浊一片,已不复方才的泾滑分明之态,而激昂的乐曲自这股奔流中穿越而来,众他一向傲视天下、目空一切,这一刻也为之一寒。“泾渭不清异象生。”师惊怖地看着这一幕,冲口而出。玄骜既惊且怒,天意果真不遂已愿吗他不甘心,却又害怕逆天而动,正自犹豫不决间,河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艘精美绝伦的画坊,在湍急的河流中劈波而来。画坊四面垂纱,风吹得轻纱曼舞,惊鸿一瞥间,坊中女人容颜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