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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1 / 1)

以病重为由革除选秀资格。”窦涟漪蹙眉,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可是除去秀女资格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须得上报主管此事的太后与皇后,并非她一个小小的教习所能为之。“所以,你装病不起,可是为什么”时间紧迫,她不想再饶弯子了,装病弃选若是被人发现,可是死罪。事到如今,江若桐已顾不得其他了,当下不再隐瞒,简明扼要却是和盘托出,原来她有一位心上人,是京城杏林世家徐长宏的三公子徐怀玉,两人早已立下婚誓,然,这次选秀却打碎了两人的美梦。“你这病从何而来”方才摸额头,确实烫得吓人,不像是假的。夏若桐睃了她一眼:“我跟怀玉哥哥在一起,多少懂得一些药理,这宫中花花草草在常人眼里仅是欣赏之物,可在我们眼里,它们中的许多或可入药或可含毒,我便用这些看似不起眼的花草配了一剂能令人高热的药服下去,只是骗得过常人,未必能骗过医术高明的太医,是以求主教习帮帮我。”说完,她深深地伏下去,重重地叩了一个响头。窦涟漪听完,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女孩也太胆大包天了,装病逃避选秀可是大罪,谁也担不起,急问:“这事还有谁知道”“没有,便是凝芷,因怕连累了她,也没说。”她点点头,略略放了心,这么大的事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险,不是不相信杨凝芷,可这女孩一看就知胆子小,跟小环一样,当初未必存有害人之心,只是不经吓,最后不也出卖了她这位前主子吗“我劝你断了这个念头,装病逃避选秀,你知道是什么罪吗”、第096章 装病不选夏若桐眼神坚定,银牙一咬:“我知道,可我决心已下,若主教习不肯帮忙便算了,就算去告发也行,反正拼着一死,我夏若桐也决不入宫。”女孩病容依然不掩娇俏的脸庞上有决绝的神色,窦涟漪长叹一声,这忙不帮也得帮了,实在是不愿意这样一个美丽又深情的女孩还没来得及绽放,便香消玉殒。“起来吧。”夏若桐仔细看了她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喜色,犹是不敢置信地颤声问:“你答应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你的造化了。”时间不多了,窦涟漪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丢下一句。身后,夏若桐重重叩了一头,方才起身,身子一晃跌落在床上,杨凝芷正好端了一碗开水,与疾奔出门的窦涟漪差点撞了一个满怀,好在避过了,走到床边,一边扶起病人一边自言自语:“主教习这是怎么了。”“马上要阅选了,必定是忙的。”夏若桐扯了一个理由遮掩过去了。这边,窦涟漪急急地回到主教习室,将那份名单取出来,划去夏若桐的名字,重新抄录了一份,最后看了看,眼前不由浮现出一张怯怯的秀丽脸庞,这女孩的性格太柔弱了,经得起后宫风雨的侵蚀吗笔在半空中悬了许久,终是添上了她的名字,唤来秀珠,吩咐她务必交给李莲成再转交皇上。秀珠答应一声,将写满名字的宣纸仔细折好,收入袖中便按她的交待办差去了。行至半路,忽然看见安贵妃与萧淑妃走过来了,不想节外生枝,脚步一转,不想与人撞了一个满怀,袖中的纸条掉了出来,她一惊,赶紧俯身捡了起来,重新收入袖中。就这一会的功夫,那二妃已到了跟前,萧丽云一向直截了当,当即盘问起来:“藏的什么,拿出来。”“没有,姑娘家闲时绣着玩的小玩意而已。”秀珠暗道不妙,眼珠一转,扯了一个理由,希望能蒙混过关。岂知这二人早已存着心找她家旧主子的茬,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哪肯轻易放过,只听见安景凉闲闲的语气,却总是一针见血:“方才远远地见了人,因何慌张逃避,真是女孩家的小玩意,不妨拿出来大家欣赏一下。”“粗陋之物,不敢拿出来,怕污了两位娘娘的眼。”秀珠极力解释。萧丽云却笑了起来:“莫不是绣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来人,给我搜。”“不是别碰我。”秀珠脸色血红,又羞又急,死死护着袖中之物,无奈对方人多势众,两个小太监一边缚了一条胳膊,萧丽云的贴身宫女灵姗轻而易主地从她袖中搜出一张折得仔细的纸条来,得意地交给自家主子。秀珠被人擒住了,只能干瞪眼,话又说回来,即便没被人制住,她也不敢扑上去抢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丽云将纸条展开,看了一眼,好像不大懂似地递与旁边的安景凉。“什么意思”萧丽云急问。应该是秀女的名单,看秀珠好像是往怡心殿而去,莫非“带上她。”安景凉冲手下吩咐一声,随即别过头,唇边浮出一丝似笑非笑,冲着萧丽云道:“姐姐也看不懂,不如去请示皇后,看如何办。”萧丽云不解其意,却知她心思缜密,便也不作反对,两人重新上了轿,一前一后路抬至坤宁宫前,落了轿,便一起走了进去。皇上不管喜不喜欢皇后,但该给的荣耀还是都给了,不论是那场隆重大婚仪式,还是坤宁宫奢华的陈设都可见一斑。见了礼落座后,安景凉不着痕迹地收回打量的视线,再奢华,也不及关睢宫里饱含了皇上浓浓情怀的奢华来。“两位妹妹,今日如何有空过来。”皇后月碧落命人上了茶,这才雍荣地问询。两位对视一眼,安景凉自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递与皇后的贴身宫女玲珑,让后者传给自家主子,“这是从尚仪宫的宫女秀珠身上搜出来的,好像是奉了本次负责训练秀女的主教习窦涟漪之命,呈送给皇上的名单。”听到窦涟漪这个名字时,一直未动声色的月碧落眉尾扬了扬,虽是极浅的一下,也未逃过刻意留意她的安景凉的眼睛。“哼,她有什么资格替皇上挑选秀女,还以为自己是皇后吗”至此方恍然大悟的萧丽云脱口而出,一张俏脸气得通红。在听到“皇后”字眼时,安景凉看到皇后的眼皮跳了跳,只是稍纵即逝,但见月碧落饱满的朱唇微微一笑:“她是主教习,对秀女的状况最是了解,给皇上一些建议倒也说得过去。”“皇后,您也太大度了,她这明明是僭越,摆明了未将您这位新皇后放在眼里。”萧丽云急了,大声嚷了起来。月碧落终于听不下去了,脸色一沉:“什么新皇后旧皇后,在本宫这里说说便罢了,太后与皇上跟前最好提都不要提,否则引起上意不愉,休怪本宫没有提醒。”萧丽云原是好心为她抱不平,不想却惹来一顿数落,闷闷不乐地住了口。倒是安景凉一下子便听出来了,哪里是怕上意不愉,明明是眼前这位新后不喜欢人家提起旧皇后,便笑着起身:“娘娘教训得是,原是我们想得不周全,多谢娘娘提醒,如果娘娘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和萧妹妹告辞了。““既是这样,本宫也不留了,玲珑,替本宫送送。”月碧落温婉却不失中宫风范地吩咐一声。稍倾,玲珑送完客回来,见主子拨着茶盏中飘浮了茶沫子沉而不语,不禁愤愤然地:“窦涟漪也太过份了,您为什么不让贵妃她们告到太后那去。”“你以为她们不会去告吗”见玲珑一怔,浅哼了一声:“想要利用本宫替她们出气,亏她们算盘打得精。”玲珑愣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原来安贵妃与萧淑妃不是为您抱不平,只是想借刀杀人”、第097章 新旧皇后“本宫如今稳坐中宫,犯不着如她们一般计较。”长长的指甲在挑纱桌布上轻轻地划过,勾起了一根轻纱,嵌在甲缝里,微微有些疼。碧落,你如今贵为中宫,凡事要以大局为重,皇上是你的夫君,也是她们的枕边人,切不可因妒生事,皇上的心也是肉长的,你若真心待他,他必不会亏待于你。姑母孝仁太后的话言犹在耳,月碧落沉了沉心绪,将那根轻纱扯落,就此将心中的酸涩一并扯去。玲珑笑着附和道:“还是娘娘想得远,奴婢自叹不如。”主仆俩正说话间,有小太监进来回禀:“尚仪宫的窦修仪求见娘娘。”两人对视一眼,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月碧落抚了抚衣衫,轻声道:“让她进来。”窦涟漪听得通传的小太监说可以进去了,便稳了稳心绪,稳步走进皇后殿外间抱厦,只觉满屋奢华,虽少了一些温馨,但富丽堂皇之气更甚从前的关睢宫。见一年轻而雍荣的贵妇端坐于暖榻上,她不敢怠慢,赶紧趋上前拜了下去:“奴婢窦涟漪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抚今追夕,深感世事难料,曾经是别人冲着自己山呼“千岁”,如今一切皆已颠倒。“免礼,平身。”温和的声音自斜上方传过来,她从地上起身,垂手侍立,视线不敢平视,落在皇后明黄色绣不断头万福的鞋面上。“窦修仪此来必是为了选秀事宜而来吧”这是她第一次与新皇后面对面,看来这位继任者为人也直接,窦涟漪倒是喜欢直接一点的个性,便恭谨作答:“娘娘圣明,奴婢正是为此事而来,秀女夏若桐日前不慎偶染风寒,明日的殿选恐怕不能参加了,特来请示皇后,是否将她的名字从秀女名册上划去”“有这等事,病要紧吗”月碧落不觉敛了眉,一脸关切地问。窦涟漪抬眸看了她一眼,答道:“虽不是什么大病,但精神到底不济,加上风寒是可以传染的,奴婢想了想,还是来请皇后示下。”原是想着皇上既将决定权交与了自己,不打算惊动皇后的,可是刚刚秀珠跑回去,说推荐名单被二妃搜走了,始觉事情闹大了,才有此一趟。“选秀虽是大事,但太后凤体与皇上龙体更要紧,既是病了,便将她从选秀名单上划去是了。”沉吟半晌,月碧落如是说道。窦涟漪松了一口气,正要告辞,又有人进来回禀,说太后宫派人来了,太后身边的人来了自然要给几分薄面,月碧落连忙道:“快传。”紧接着一名太监进来了,见到窦涟漪有些意外,不过太后宫里的人都不是寻常之辈,只向皇后见了礼,传道:“太后有请皇后娘娘移步慈宁宫。”“娘娘,奴婢告辞。”窦涟漪话音刚落,那名太监赶紧拦下她:“正好,咱家不必跑冤枉路了,太后有事问窦修仪,一起去吧。”于是,皇后坐了撵轿,她则跟在随行人员后面,一起往太后殿而去。以前坐在轿子上被人抬着还不觉得,现在发觉这路好长,走了一会便有些气力不济,及至到了一个三叉路口,遥遥已见太后殿的飞檐翘角,不禁舒了一口气,总算要到了。却在这时,一道明皇鎏金华盖映入眼帘,又听得皇后急声:“落轿。”轿落,皇后被扶了下来,随即地上乌泱泱跪了一群。窦涟漪慌忙跪在人群后面,抬眸偷偷地看了一眼,不期与一双凤眸对上,眸光冷极,不禁冷汗泠泠,瞬间侵湿了衣衫,被早春的寒风一吹,贴在身上难受极了。男人拍了拍轿杆,銮轿无声放下,他就着李莲成的托手下了轿,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那双冷眸一直打在自己身上,令她的寒意又加重了几分,心,却是惴惴的。“皇后。”人却是走到月碧落面前,俯下身去,将她搀了起来,女人娇羞无状,双眸含了浓情,温柔地唤了一声:“皇上。”玄寂离一笑,这才收回视线,牵起皇后的手前行。身后,一众奴才爬起来紧随,窦涟漪夹在其中,盯着前面那对男女,俪影双双,牵手而行的场景,映在眼帘,却是痛在心头。及至到了太后殿,发现萧丽云也在,不一会儿,安景凉也到了,主子们各自就了座,独窦涟漪被带进来跪在当堂,竟是三堂会审的架势。“窦修仪,说,这是怎么回事”太后一纸甩过来,喝问一声。窦涟漪捡起来看了一眼,字斟字酌的,回答慢了一些,惹得萧丽云不耐烦地大声斥道:“还不快说。”“淑妃,让她慢慢说好了,你这么大声倒吓着她了。”到底是皇后,月碧落的风范就是不一样,皇帝玄寂离一直低头拨弄着茶盅盖子,闻得这一声,也不禁投去赞赏的一眼,而女人,则报以温柔一笑,好一幕鳒碟情深的情景。眼底蓦然有热汽涌上来,窦涟漪死死地忍住,不让它们凝泪而落,唯恐一张口,喉咙里的哽咽会出来,是以不敢说话。“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怎么不说话”太后越怕不满起来,声音前所未有地拨高了几许。幸好,她一直伏在地上,不至于露出一分的伤心来。“母后,到底何事发这么大火”玄寂离终于开了口。孝仁太后这才发现自己气糊涂了,竟忘了告诉皇帝到底是怎么回事,指着地上的纸张命令道:“来喜,呈给皇上。”来喜一脸忧色地过去捡了纸张,默默地呈给泛着清冷的男人,孝仁太后便在他看的当口,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最后怒道:“如果不是淑妃来报告,哀家还不知道有这等事,天家的事什么时候伦到一个奴才来作主了。”“淑妃,你说朕该如何奖励你呢。”男人的脸上透着莫衷一是的神色,叫人猜不透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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