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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即恒目瞪口呆地目送着张花病远去,半天缓不过神来。这算是最高敬意的赞扬吗他会一直记得他,带着敬意记着他这是他迄今为止所收到的最美好的道别一股暖流从心底滋滋溢出,逐渐涌上头顶,流遍了全身。他缓缓靠上冰凉的墙壁,阳光慵懒地拂在面上,雀儿蹄鸣声萦绕在耳际,说不出的舒心。只是人走楼空后,他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慢慢凉下来,渐渐化成一丝惆怅。外面的人都很好奇张花病究竟和即恒在八卦什么秘密,可偏偏他们凑那么近还要压低声音讲话,鸟儿鸣声嘈杂,门外人连一句都听不清。等到张花病出来的时候,居然一扫先前的忧郁,步履轻快,面上还带着分外明朗的笑容。不知情的人定是要以为这屋里住了位妙手回春的神医呢。无论大家如何严刑逼供,张花病这厮是铁了心地装傻,还将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着实气人。嬉闹一番后成盛青急着赶路,便让他们统统先行一步,自己则重又度回悔过房,琢磨着同即恒告个别。他踏进房门,便瞧见即恒懒懒地靠着墙壁,沐浴在眼光下闭目养神,仿佛世上之事都与他无关,他只管享受日光水露与雀鸣的闲情之乐。成盛青知道他心里头还在生气,便不再多言,只淡然道:“今日时间仓促我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了,你若是恨我那也无妨,但是你且好好想一想,这十天当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吗”说完后他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到任何回应,深深叹息了一声后,他便离开了这座小小的牢房。人离开以后,鸟儿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悔过房里彻底静下来,静得鸦雀无声。良久,即恒弯起嘴角,如梦呓一般轻声低喃:“您今日出行可曾得陛下允许”他睁开了眼睛看向前方,强光突地刺进眼里一阵生疼。和瑾在木椅上坐着,正望着他出神。突然被点破破戒之事,她只是吃了一惊,倒也并不十分害怕。如今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与她。她本有些话想问他,这会儿却问不出口。因为另一种愧疚感充斥着她的心口,令她难以在这种情况下再对他做任何的怀疑和揣测。虽说是受成盛青所托,可和瑾仍觉得是自己将他强行留了下来,如折断鸟儿的羽翼,剥夺了他的自由。“公主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卑职绝不敢有半分隐瞒。”他似是看穿了她的纠结,好意替她说了出来。和瑾趴在椅背上忍不住嗤笑。绝不敢有半分隐瞒她会信才怪。“我没有要问你的。”她摇了摇头说,又改口接着说道,“不,是我不打算问你什么。真相也好理由也罢,我自心中有数。”即恒不由自主看向她,似乎对她所谓的心中有数十分费解。和瑾笑笑没有再说下去,一双水潭般的眼眸在阳光下真如水面一般波光粼粼。她的眼睛很漂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被她的眼睛吸引。那时候他没有想太多,一股热血冲上头便昏了,像这个年纪最傻最无脑的少年一样被美色所俘,甚至将自己的身份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只为搏她一笑。而今他又何尝不是在无意识地为她赴汤蹈火,哪怕换来误解和猜疑也不愿看到她深陷在泥潭里受到伤害。他闭上眼不再出声。屋子里仿佛空无一人般寂静,只有两份相互怀揣的心事如烟雾般袅袅弥散在暖阳下遇到她以后,他都变得不像自己,从来不知道得过且过的人生还可以这么拼命。只是这份心情究竟是喜欢还是别的什么,他分不清楚。在人世间徘徊的这些年他忘记了很多东西,包括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作者有话要说:先道个歉,某菲近日忙于一些三次元的琐事,没有按时更新,不好意思啊不会弃的不用特别强调期间码了个很nc的短篇,不小心看到的亲就无视吧,太nc了说回正题,这一章爆字数,我该重新考虑一下几个月前遇到的问题控制一下字数了。陈子清无疾而终的恋情宣告结束,青涩的表白什么的萌shi了希望我没写崩掉至于张花病和宁瑞,还真没啥交集,真不知道我当时哪根筋抽了让小张童鞋暗恋了一把。想起网络上的一句话,你与我本是两根平行线,在唯一一点相交后只会越走越远啊啊,副c咋这么苦逼、危机余烬“我想吃点东西。”即恒抬起头对和瑾说,和瑾点点头便问:“行啊,你要吃什么”他微抬起下巴看向门外,低声道:“每次宁瑞给我送的东西都会被那管事的老头扣掉大半,我知道他习惯把贪来的东西偷偷藏在住处旁边的小屋里。”他转向和瑾笑道,笑容里闪过一丝狡黠,“昨天宁瑞送的水晶糕我只拿到一块,我还想吃。”“这有什么”和瑾双肘撑在椅背上不屑道,她还以为他要什么呢,“我让厨房给你再做一盘不就结了。”即恒摇摇头:“即使是同一个人做的味道也会有所差别,我就要昨天那一盘。”和瑾有点不耐烦,蹙眉道:“你的要求也太多了。”“公主。”即恒耐心地解释,“那老头光天化日借着职权窃了公主的东西,分明是不把公主放在眼里。卑职饿死事小,公主的威信受损才是不可饶恕之罪呀。”他说这番违心话时的眼神和语气都格外认真,好像真的是全心全意在为和瑾的威严担忧。和瑾看不出他在打什么主意,但绝不是好主意是肯定的。她没好气道:“行了吧,你要真为我的威信着想会因为一时贪嘴让我去偷东西吗”“这怎么能叫偷”即恒睁大了眼睛,“东西本来是您的,您只是将它拿回来,这叫物归原主。就算您被抓了先行也不会有人敢说您半个不是”“你还想着我被抓现行”和瑾几乎要跳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我撑得慌了去偷一盘点心被抓到我还有脸活吗”即恒见计划没成功顿时有点失落,怎么公主的思维方式跟自己不一样啊一盘点心偷了就偷了,偷回来又怎么了他有些焦急地望向窗外,敏感的神经向他发出一阵阵强烈的警报。一个悠闲的步伐散发着霸道而危险的气息正向这边走来。“公主”他垂下目光,声音中好似带了一丝哀求,“卑职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平生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昨日那仅剩的一块水晶糕吃到嘴里入口即化,突然就让我想起了年幼时离去的母亲,她老人家温暖的手掌揉搓面团时,每一口空气都是温馨而满足的面香味”他说着说着吸了吸鼻子,望着窗外的天空仿若陷入忧伤的回忆。和瑾冷眼看着他仰面朝天四十五度,心里说不清是反酸还是反胃,无奈地挥挥手站起身,打住他:“好了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去给你拿就是了”她顺手抚平衣角的褶皱,长发在阳光中笼罩着一层光晕,光晕顺着发丝围绕着全身,直将她娇小的身子包裹起来,仿佛幼时母亲床头的摇篮。真是的,入口即化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嚼都没得嚼;水晶糕又怎么会和母亲扯上关系,难道它是用面团做的什么乱七八糟尽管心里不停地腹诽,但是想到自己有愧于他,和瑾还是不情不愿地出门为他觅食。在刚踏出门口的时候,即恒还不忘提醒道:“公主神功盖世,可不要图省事滥用职权,留下不必要的非议。”和瑾愤怒地瞪住他,他脸上狡猾的笑容都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略显尴尬地僵在空气里。但她只是瞪了他一眼便信步走出了门。他是故意在耍她没错,可她却发觉自己并没有真的在生气。一直以来所有人对她都是小心翼翼的,而她对自己不能应付的人也是小心翼翼的。恃强凌弱是人罪恶的本性,在皇宫这种深牢里就格外明显。在她过去的十五年里,只有一个人打破了这种格局,他以下犯上尽情地羞辱过她,而她却不能拿他怎么办。而如今,她更是要嫁他为妻所有固守陈规的环境里总会出现异类,而异类往往会站成两个不同的极端。即恒和那个人,真的很像。可是他们又截然不同。“公主有何吩咐”守在门外的管事公公见和瑾出来连忙低头哈腰地献殷勤,和瑾指了指身后,面无表情地说:“你去看看那家伙在干什么,没看出名堂就不要出来。”“啊”公公年纪大了,又常年呆在这阴冷潮湿的地方,身子骨不好反应也慢些。他没明白六公主的旨意,一双老眼茫然地抬起来,嘴巴张得老大。“让你去你就去。”和瑾秀眉倒竖,佯装怒道。公公忙不迭领命前去查看,在他行动迟缓地踏进屋内,和瑾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林苑里。终于把和瑾打发了,即恒急忙起身趴在窗口向外探去,不远处一个人影已经悠然走进悔过房的林苑里,偶尔一两片叶子挡住了视线,但他仍然能看到对方唇角坚毅冷冽的弧度。这时老公公走进悔过房,开口就骂骂咧咧道:“小子,你想干吗”即恒淡淡瞥向他,笑道:“公公,行行好给我一碗水吧”老公公脸色顿时变成猪肝色,嗤笑道:“陛下有令,对尔等重犯禁食禁水,如有违抗定当重罚。”他将双手掺进袖口,迈着神气的步子走过来,慢悠悠道,“老奴是看在六公主的面子上睁只眼闭只眼的,你小子可不要得寸进尺。”即恒笑了笑,心想原来他贪了点心不说,竟还收了宁瑞的好处,真是越老越贪心,越贪心越黑心。这么一来自己就不用心怀内疚了。他心下清明,便好声好气地说:“我只想讨碗水喝,如若公公不嫌弃,一点点心意还望公公收下。”说着他作势将手伸进怀里去拿银子,老公公的眼珠子就掉进他的手里,眼看着他掏了半天都因为枷锁的束缚而不得伸展,心急之下便上前道:“看你年纪轻轻的,定是一时气盛触犯龙颜。老奴也是个软心肠,便不与你为难”他迈开步子走上前,伸出一双布满皱纹的手,脚下忽地一空,还没感觉痛楚人已经被掀翻在地,即恒顺势踩在他背上,痛得他哇哇直叫,双手乱舞着杀猪一样叫起来:“救命啊来人啊犯人要逃跑了”林苑里的宫人估计早就被和瑾打发掉了,任凭他叫破喉咙也没半个人前来相救。这老家伙平日里贪得多吃得好,身肥体胖又不经常运动,没喊两下就喊不动了,只好回头对即恒求饶:“这位大人,您行行好老奴不曾亏待过你,求你高抬贵脚,放老奴一条贱命吧”即恒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也亏他说的出来。但是不论这老家伙有没有亏待自己,他都不打算放手。见老公公不喊了,他便抬起另一只脚狠狠踩在乱舞的手背上,一声仿佛猫被踩到尾巴的哀嚎声极其刺耳地响起,远远地传了出去。终于一人推门而入,厉声道:“住手”即恒在看到那人进来时不由自主松了口气,看来和瑾没有和他撞上。他将脚下的力道微松了一些,老公公便屁滚尿流地滚到陛下脚边,不停地磕着头求陛下做主,控诉着即恒的罪行。陛下微蹙起眉,不耐烦地避开他上下摆动的头,仿佛生怕他弄脏龙袍的衣角,低喝道:“下去。”老公公浑身一抖,急忙噤声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门外,还差点被门槛绊住。仅凭两句话四个字,悔过房里就恢复了宁寂,并且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安静诡秘。沉默的气压笼罩着空气,使得呼吸都因这份压力而逐渐滞涩。陛下强自克制着怒火,上下打量着即恒冷笑道:“将你禁水禁食关了一日,你精神还是好得很嘛。”若是放在以往即恒定会用傻笑来掩盖过去,可是现在面对这个男人,他没有任何心思与他周旋,连一点一滴的表情都不愿浪费。他满不在乎地讽刺道:“花蜜招揽蜂蝶,脏污吸引蝇虫。不知陛下是为何物来此”陛下灼灼双目紧盯着他,不怒反笑道:“你当自己是何物都是天罗之物,朕身为天罗君主都要严以律之,无一例外。”他冷冷哂道,“不用摆弄你那点小聪明,你还当朕不知道这招声东击西是在包庇谁吗”他唇边挂着嘲讽的冷笑,目光像一种猛禽,其尖利的钩爪上钩住的不是猎物,而是死神。即恒沉默着没有说话,或许他应该一直保持沉默才是上策。可是胸腔里却有一股难以抑制的热血在翻腾,在每每见到这个男人时都会不受控制地冲昏他的头脑。这种深刻的厌恶和恨意仿佛是来自于血液的传承,莫名其妙又深刻入骨,驱使着他以一切的力量去摧毁。可是如今,他手上套着冰冷的枷锁,而肩上背上却是另一个更为沉重的无形锁链,束缚着他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丝情绪,令他挣脱不得。方才一瞬间涌起的气焰在沉默中湮灭了下去,他握紧双拳,又缓缓松开,竭力遏制着内心的冲动。陛下将他的表情尽收眼里,唇角自始至终都挂着冷酷的笑意。他丝毫没有担心即恒会再次放抗他,那一块简单的枷锁只是轻轻套在他手上,就已经在他心底套上了更为坚固沉重的铁锁,他不怕他挣脱,他也挣不脱。“你还记不记得朕跟你说过,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人,你的命已经不受你自己控制”“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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