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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这才起身穿衣。薛云舟让他亲得精神了些,连忙跟着从被窝里爬出来:“我也去。”贺渊阻止不了,只好由着他,出门前再次将他裹得严严实实。下了一夜雪,现在依然没有停的意思,好在雪始终不大,地上只积了薄薄一层。两人乘马车往城外走,出了城门果然看到官府搭起了棚子,棚子里面一排大锅,锅里正煮着粥,热气腾腾,棚子外面除了维持秩序的官差,剩下的就全是饥肠辘辘的逃难百姓。这些百姓顶着风雪,蜷缩着身子,一个个冻得嘴唇青紫,又因为长期忍受饥饿,脸色蜡黄,单薄的身子在宽大破旧的粗布衣衫中显得不堪一击,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到。薛云舟在上回遭遇围困时就已经受过强烈的冲击,可现在猛然看见这么多朝不保夕的百姓,还是再一次受到冲击,不禁低低叹了口气:“人不少啊,平时估计都缩在角落吧,没想到一下子冒出了这么多。”贺渊沉声道:“如果不是陶新知紧守城门见死不救,这会儿估计人更多。”“啧,要是突利来了,他们能这么坚定执着地紧守城门,那还怕什么外族入侵啊。”两人说话间,陶新知迎面走了过来。知道贺渊要过来看看,他几乎一整夜没合眼,对此丝毫不敢怠慢,早早就安排了舒适的座椅、温热的茶水,这会儿见到人露面了,连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笑着请他们过去。贺渊淡淡道:“不必,我们就随便看看。”说着便与薛云舟往人群处走去。古代社会等级森严,虽说有百姓忍受不了朝廷的剥削揭竿而起,可大多数流民依然谨守本分,这些流民在看到他们二人锦衣华服时,立刻就猜到他们是身份尊贵之人,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多看,甚至靠得近的下意识弯了弯膝盖,想要下跪行礼,那卑微到尘土中的姿态看得二人很不舒服。薛云舟低声道:“还是现代社会好,不用看着人整天跪来跪去的。”他这时无比庆幸自己穿在了侯府公子身上,如果是普通老百姓,还真不知道要对着别人磕多少头,不过即便是别人冲着他磕头,他也很不习惯,只是为了不破坏规矩,从来没有阻止过身边的人罢了。贺渊“嗯”了一声,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他的感受是一样的。原本在现代就处在上层社会,从来都是俯视别人,如今穿越到这里,自然不会被身份带来的优越感冲昏头脑,同样是人上人,在现代是受到别人的敬重,而在这古代,别人对他更多的是畏惧,两者有着天壤之别。好在这样的身份与地位也给他带来极大的好处以及无限的可能,青州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就像一块璞玉,等着他来打磨雕琢,在现有的条件下,他可以尽可能地让这块玉散发光泽,让这片藩地生机勃勃。大锅中的粥一点点减少,贺渊收敛心思,走近了些,亲眼看着重新煮出来一锅粥,确定陶新知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这才微微放心,随即目光朝陶新知转过去。陶新知一直没敢离开,此时敏锐地接受到他的目光,连忙小跑着走了过来,笑着低声问道:“王爷王妃可是累着了不妨去歇息片刻”贺渊不答反问:“还有多少粮”陶新知一听立刻皱起脸,诉苦道:“这两年虽没闹过饥荒,可收成也着实不好,下官这里实在是没有多少余粮啊,如眼下这般,怕是只够吃五六日的。”贺渊也不去追究他话中有几分真假,只点点头道:“施粥不过是权宜之计,这么多人,救得了他们一日,救不了他们十日、百日,总要想法子让他们真正活下去才是,陶大人再多多费心,务必让他们熬过这个寒冬。”陶新知心里直骂娘,脸上却挂着谄笑:“王爷所言甚是,下官一定尽心尽力。”“嗯,本王会在平城多住些时日,陶大人若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本王。”陶新知每天都盼着他们离开,猛然听到他要留下来,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贺渊转头看向薛云舟:“走么”薛云舟点点头:“走吧,这里有陶大人坐镇,相信会十分顺利的。”陶新知:“”两人再次登上马车,这次没有回住处,而是直接往城外大营而去。田将军等人得到消息,又一次出来迎接,他们在这里待得着实无聊,忍不住便打赌,猜测王爷会不会再像上回那样小心翼翼,恨不得将王妃抱下来。一名副将压低嗓音,鬼鬼祟祟道:“你们说,王妃是不是使了什么狐媚功夫不然怎么将王爷勾得神魂颠倒的”其他人纷纷用一种“你不想活了”的眼神看着他,充满同情。该副将:“”说来也怪,原摄政王恶名在外,百姓无不闻之色变,但军中这些将领对他倒是极为服帖,这其中除了利益因素外,恐怕原摄政王对这些手下难得的仁义也是重要原因之一。不管怎样,这倒是为贺渊省去了不少麻烦。将领们翘首以待,果然看到贺渊又如上次那样,小心谨慎地将薛云舟扶下了马车,甚至还伸手掸了掸他肩头的雪,不由纷纷咋舌。贺渊牵着薛云舟的手,两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营帐。贺渊这次过来,是因为陶新知已经开仓赈灾,即使后面想耍花样,他也没有精力去多管,毕竟自己还有很多事要解决,没必要浪费时间在一个知府身上,因此他决定让这十万大军拔营,先一步去青州。众将领一听终于可以走了,激动得差点嗷嗷叫。贺渊吩咐他们挑出五百精兵,又交代了一些事,最后站起身,目光扫视一周,郑重道:“本王还有一件事要告知诸位。”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本王的王妃,如今已怀有身孕,本王即将有后了。”话音刚落,周围的将领们齐齐吃了一惊,这回才算明白他决定留下来的原因。过了最初的震惊之后,所有人都激动起来,纷纷起身道贺,所有人都红光满面,有种与有荣焉的兴奋感。这种喜悦毫不作伪,毕竟贺渊已经三十而立,身为他们的主心骨,至今没有子嗣,这在众将士心里实在是个隐患。再加上先皇当初也是子嗣艰难,只留下了贺桢这一个儿子,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贺渊是否也会如同他的兄长那般面临同样的问题,好在如今这问题终于解决了。贺渊明白他这个地位子嗣的重要性,这不仅仅是他的儿子,更是他的继承者,也是一众下属将来追随的对象,所以他才会在此时郑重地提出来,目的就是要给这些下属吃一颗定心丸,让他们放心回到青州,继续死心塌地为他卖力。、第42章 严冠玉在贺渊的默许下,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在营地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所有人的耳朵,整个营地立刻沸腾起来。现在正下着雪,不宜行军,田将军等人便开始准备着生火做饭,热热闹闹地将贺渊与薛云舟围在中间,说是要庆祝一番。贺渊本就有意鼓舞士气,薛云舟又一向喜爱热闹,两人都没有异议,便决定在营地住一晚。入夜后,营地燃起一堆堆火,除了值守巡逻的士兵,所有人都围着火堆坐下,军中不可饮酒,几位将领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很不过瘾地以茶代酒,嘴里直嚷嚷着可惜。正喧嚣热闹时,宋全走到主帐前面,俯身在贺渊耳边道:“王爷,您上回叫人去查严冠玉的底细,眼下已经有了消息。”贺渊抬起头,拿旁边的帕子擦擦手,道:“让他进来吧。”说完对薛云舟叮嘱了一声,起身走进大帐。宋全领命而去,很快将暗探带过来。那人对贺渊行了一礼,道:“启禀王爷,严冠玉落草为寇的真实意图尚未查清,不过属下已经探明,他家中遭逢变故与晋王府有关。严家住在晋王的封地宁州,严冠玉的父亲严鸣是书院的先生,在当地颇有名望,后来因看不惯晋王所作所为,公然辱骂过晋王,更在出题时隐射晋王剥削百姓、鱼肉乡里。消息传到晋王府,晋王被惹怒,派人去一把火将严家烧了,只有严冠玉当时不在家中,逃过一劫。”贺渊接过他呈上来的证据翻看,蹙眉沉默。这么看来,严冠玉与那齐远竟然都是晋王的仇人,两人都落草为寇,这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不管严冠玉的真实意图是什么,至少他们眼下肯定与晋王府为敌,这对自己倒是没有太大影响,只是想到如今的民间到处都有人私人势力,他便有些怀疑这严冠玉会不会是想要与朝廷为敌。想到此,贺渊放下手中的东西,吩咐道:“这山头除了严冠玉、齐远,另外还有几个稍有地位之人,你再去查一查他们,看他们又是为何落草为寇的。”“是。”贺渊回到薛云舟身边,将查到的事情与薛云舟说了一遍,道:“如果另外几人也或多或少与朝廷有仇,那严冠玉这个组织就不是单纯的土匪窝了。”薛云舟微微惊讶:“要真是那样的话,这严冠玉不简单啊,我们是不是该去会会他他都叫嚣了那么久了。”“嗯。”贺渊点点头,“不用特地去见他,让他过来就是。”说着转身便吩咐下去。没过多久,严冠玉被人带了过来,虽然蓬头垢面,且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但却昂首挺胸,显得精神极好,不过贺渊并没有虐待他,精神好也算正常。严冠玉抬起双手拨开面前稻草似的长发,夸张地吹了声口哨,笑道:“王爷请草民吃肉啊这是要送草民上黄泉路了不知道有没有酒没酒可不过瘾。”贺渊神色未动,只淡淡示意:“坐吧。”严冠玉走过来在薛云舟身边坐下,探头上下打量他:“你还真是王妃啊那瘸子呢”薛云舟哼笑:“瘸子身上有毒针呢,你要实在怀念那滋味,我这就叫他过来。”“别别别”严冠玉连连摆手,“我怕了他了真是娘们儿唧唧的,最怕这些使阴招的了。”严冠玉被抓住的时候就已经被仔细搜过身,贺渊知道他身上除了一身破衣衫,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因此虽然反感他坐在薛云舟身边,倒是并没有多余的担心,只将薛云舟往自己身侧拉了拉,道:“既然你不喜欢别人使阴招,想必自己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了那明人不说暗话,你养那些信鸽做什么”严冠玉一听顿时炸了:“堂堂王爷,竟然抢夺他人的信鸽,这像话吗我们养那些信鸽很不容易,这还没长大呢,就被你们给抢走了,朝廷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贺渊淡淡道:“已经说过,这只是小施惩戒,你公然冲撞王妃,没砍你脑袋已经足够仁慈。”严冠玉横眉怒目:“即便是冲撞,那也是无心之失,我们可什么都没捞着,也没伤着王妃,王爷要打要骂,我随时恭候,但那几只鸽子是齐远的心头血,你们把鸽子抢过去了,叫他以后养什么”薛云舟摸摸自己的肚子:“你怎么没伤着我我这肚子里可怀着崽子呢,这是王爷的骨血,是能随便冲撞的”严冠玉愣了一下,视线下移,瞪着他肚子:“我可没碰过你肚子”薛云舟切了一声:“谁记得那么清啊,我受到惊吓,对孩子也是有影响的。”严冠玉听得干瞪眼。贺渊道:“既然齐远喜欢养鸽子,本王就给他这个机会,带他回青州,那里有足够多的鸽子供他照料。”严冠玉听得咬牙切齿。贺渊道:“你还没交代,养这么多鸽子做什么呢,你其他的山头呢都各坐落在哪里”严冠玉面色紧绷:“你休想知道”“那就是真有了也好”贺渊转头看向薛云舟,“我们不是正愁没地方住么,那就住他的山头吧,那里不缺地方。”薛云舟眼前一亮:“对啊,好主意”严冠玉气得不轻:“你们”贺渊打断他的话:“既然你不肯老实交代,那这些肉也别吃了。来人,将他带回去”“你们我哎哎我这才吃两口呢”严冠玉双手死死抓着那块肉,见拉扯他的护卫要来抢,连忙塞进嘴里,三下两下嚼完了就吞下去,被噎得直瞪眼。薛云舟一脸同情地看着他:“好拼”严冠玉摆明了不合作的态度,一个字不肯透露,贺渊倒是也不着急,毕竟这种小股势力在民间到处都是,对于朝廷来说,只要还没有发展到扯大旗称王的地步,一般也就当是虱子了,更何况有这些势力在,该着急的是京城的小皇帝,他作为盘踞一隅的藩王,利用得当的话,反而会从中受益,再加上他本就是现代人的灵魂,对于这些类似农民起义的举动看待得比较客观,心态也相对平和。这顿庆功宴吃得简陋却热闹,虽然谁都不知道薛云舟肚子里揣着的究竟是男是女,但对于一直没有子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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