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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毕竟来的时间还不长,想要全面了解这个世界几乎是不可能的,此时此刻他实在想不到还能有什么事比突利进攻中原更重要更紧急。他放下从薛家拿来的那封血书,问:“什么事”“回禀王爷,西南有大军往这里攻打过来了。”贺渊心中疑惑,抬眼朝他看了看:“西南哪里来的大军”那人怕说出来的话惹恼了他,战战兢兢道:“是是有人自立为王,说要推翻朝政”贺渊眉梢微抬,心道难怪这人紧张,这消息对土生土长的摄政王本人来说,恐怕的确比突利进攻更让他愤怒。那人见贺渊面上不露喜怒,虽然心里仍然七上八下的,可到底没有之前紧张了。贺渊又接过他送来的急报看了看,只好再入一次皇宫,等第二道旨意送出京城的时候,已近黎明时分。马车沿着街道在薄雾中穿行,贺渊沿途看着两旁若隐若现的大小门户,也不知这里还能安宁多久,不由庆幸他穿来这里不是孤身一人。再次回到王府,贺渊问了一下薛云舟的情况,知道他夜里迷迷糊糊喝了点水又睡了,到现在还没醒,也就没有过去打扰,直接去了书房,这才有时间去关注薛家的事。拿出血书,贺渊将内容仔仔细细看了。若里面所写属实,那薛广当年也的确死得太冤。那时他已经打了胜仗,却在半途遭遇埋伏被追到悬崖边,最后关头双方距离极近,他自然看清了对方首领的面貌,那首领他曾见过数面,正是薛冲身边的人。或许是对方见他已无生路,便痛快地让他做个明白鬼,告诉他此事正是薛冲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置他于死地后自己能承袭爵位。薛广大怒,在敌众我寡的情形下战到最后,落得孤身一人,最后愤而跳崖自尽,没想到半途却被一棵伸出来的大树阻住了降势,滚落到悬崖中间的一处浅洞中。薛广已受了重伤,想要靠一己之力爬上悬崖绝无可能,想要大声呼救也不一定能让上面的人听到,更何况这种地方平时人迹罕至。他尽了最大的努力自救,最终还是徒劳无功,力竭之后心生绝望,便撕了衣裳写下这封血书。可见他即便不指望自己能活着出去,也还是对揭露薛冲险恶用心抱着极大的希望。只是这血书虽然痛陈薛冲的阴险狡诈,却当真只能算是一面之词,贺渊起身来回走了两步,开始思索自己下一步能做什么。而这时薛云舟终于醒了,他头一次尝到了宿醉的滋味,头痛不已,隐约记得自己当时还以为是中毒了,二哥却告诉他只是喝醉了酒。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这么海量,穿过来竟然成了半杯倒,心里郁卒得不行,正扶着脑袋发呆时,猛然想起来自己当时好像是靠在二哥胸口的,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余庆”余庆急忙打开门跑了进来:“王妃,您醒啦”之后发现他一脸激动,不由愣了愣。薛云舟轻咳一声缓了缓飘在半空的心情:“我饿了。”“王妃稍等,小的这就叫人将早膳送过来。”说着忙跑出去吩咐,又让人打了水来给他漱口洗脸。薛云舟吃晚饭就坐在那儿发呆,后悔得恨不得把自己给锤死,当时要是清醒点,不就可以全程感受靠在二哥胸口的感觉了简直想想就要飘起来余庆在旁边看他发呆,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凑过去小声道:“王妃,您恕小的多嘴”薛云舟回过神,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你要说什么”余庆一脸忠诚相,十分认真道:“王妃以后和王爷在一起时,还是尽量少喝些酒,免得又冲撞了王爷。”“我冲撞了他”薛云舟一脸诧异,“我干什么了”“您您打他了”“怎么可能”薛云舟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余庆继续苦口婆心:“难得王爷有意宠幸,您却喝醉了酒,小的句句属实啊小的可是亲眼见着王爷想要亲王妃的,王妃您您却一巴掌将他打开了王妃王妃您怎么了”薛云舟呆滞了半晌,直到余庆的手在眼前晃了几下才回神,慢吞吞扭头看向他:“你说王爷想干什么你再说一遍”余庆道:“王爷想亲王妃您啊这不就是要宠幸的意思啦”“吱砰”椅子脚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薛云舟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第19章 劳碌命余庆被薛云舟的动静吓一大跳,想起他上次摔跤把腰给闪了,顿时紧张不已,连忙蹲下去扶他,同时小心翼翼避开他的腰,问道:“王妃,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摔疼了”薛云舟已经完全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了,完全听不到他的话,只愣愣地让他扶着在床沿上坐下,好半天才发出一声:“真的”这声音极轻,短短两个字再加上不确定的语气,神色显得有点茫然。余庆摸摸后脑勺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问题,连忙点头:“当然是真的小的眼神好着呢”薛云舟嘴巴一咧,傻笑了两声,突然抬手在床柱上狠狠拍了一下:“真的”余庆有点担心地看着他,心道:原来王妃这么在乎王爷啊,就亲了一下而已,怎么就乐傻了成亲也没多久啊情根深种得可真快啊余庆虽然一直盼着他受宠,但那是深宅后院的生存本能,首先不谈感情如何,只有受宠才能更好地活下去,现在他看到薛云舟这么一副神情,几乎有点不能理解了,最后只能将原因归结到“王妃是个痴情种”这上面去,之后在心里默默感慨。薛云舟现在几乎是又惊又喜,缓了一会儿之后就全剩喜了,高兴得恨不得在床上滚两下,满脑子就只有五个大字加无数感叹号:二哥喜欢我薛云舟猛地站起身,一脸灿烂地想:二哥失忆了就是好啊想当年他酝酿了多少年才鼓起勇气表白,那时候可是完全不敢抱任何希望,都准备好表白完就被提溜着回家面壁了,想想都觉得心酸。现在可不一样了,现在他和二哥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夫,而且二哥喜欢上他了这么幸运必须将名分落到实处必须去表白薛云舟激动得有点颤抖,急切问道:“王爷现在在哪儿”余庆想了想:“应该在外书房吧。”接着又正了正脸色小声道,“王妃昨夜睡得沉,还不知道外面的事呢,听说突利毛子打过来了”薛云舟愣了一下,满腔激动瞬间冷却下来,转头看着他:“打过来了打到哪里了”“听何总管说,绕过青州往京城这里过来了,至于现在究竟打到了哪里,我可就不清楚了。”余庆说完又啊了一声,“还有人在西南自立为王了,说是也打了过来。”余庆虽然说得郑重,可到底身处京城,总觉得有皇帝和摄政王在这里坐镇,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因此没有多少紧张的情绪。薛云舟重新坐下,觉得有点头疼,他就想不通了,怎么二哥走到哪里都是个劳碌命上辈子在谭家,老大是个什么都不管的,一门心思钻进研究所搞研究,二哥必须顶替他挑起大梁,还得跟谭爸爸带进来的后妈和私生子斗法,好不容易斗倒他们了,又要斗集团里那些倚老卖老的家伙,等终于坐稳了屁股底下那把椅子,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赢家的快感,竟然又莫名其妙穿到古代来了。现在做了个摄政王,听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却处处是阴谋陷阱,不仅要应付宫里的少年皇帝,还要应付百姓造反和外族入侵,这会儿怕是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薛云舟觉得有点心疼,心疼之余又有点失落:二哥都要忙成狗了,还有没有时间谈恋爱我是不是还得继续做单身狗虽然他觉得表个白也不影响什么,但是这积累了多少勇气的事,怎么着也要郑重一点才是,而且也要挑好时机,万一时机不对薛云舟左思右想,已经脑补出贺渊在书房忙着看各种战报,自己兴冲冲跑过去表白,对方就胡乱点了点头说一句“知道了”,接着埋头继续忙碌的场景,想想都觉得很苦逼。余庆看着薛云舟脸上的纠结表情,一头雾水:“王妃,您怎么了”“唔没事。”薛云舟摇摇头,纠结了半天还是抵不住心里的狂喜,再一想余庆说的话,悔得肠子都青了,于是咳了一声,不自在地问,“昨天,王爷嗯那个,我怎么会打他呢”余庆道:“小的要是没听错的话,王妃大概以为是有蚊子”薛云舟听得心情又飘起来:这么说,亲到了啊好可惜,自己完全不记得了薛云舟喜滋滋地在两个腮帮子上点了点,看着余庆:“这边还是这边”余庆不解地挠挠头:“当然是亲嘴啊”薛云舟愣了愣,噗嗤一下就觉得头顶冒烟了:完全不敢想“我去找王爷”薛云舟做了那么多心理建设全部泡汤,迫不及待地就往外书房奔过去,到了那里差点与何良才撞上。何良才“哎呦”一声,连忙将他扶住:“王妃,您慢点,可千万别再摔着了,不然王爷要扒了老奴的皮。”薛云舟听得脸上有点热,嘿嘿笑了一下,问道:“王爷呢”“王爷又进宫去啦。”何良才说着摇摇头,他跟了王爷这么多年,头一回见他这么勤政。薛云舟心里骤然一空,点点头转身离开,不过走了几步又想起余庆说的话,脑子里开始拼命想象当时的场景,再大的失落都被狂喜冲没了。接下来几天,贺渊一直都忙于战事,有时甚至忙到通宵达旦,有时候会到薛云舟这里来看看他,见他已经睡了,便又回去忙碌了。薛云舟知道后差点乐傻,可上辈子养成了习惯,根本就不敢去打扰他,只好每晚在自己屋子里等他,可惜古代没有任何夜间消遣,这么枯等的结果就是撑不住趴在桌上睡了,有时候一整夜都等不到,有时候到了凌晨被赶过来的贺渊轻手轻脚地抱到床上。薛云舟很想替他分担一些,可战事上一来不怎么懂,二来自己之前太懒,做的功课少,对这个世界也没怎么认真了解过,现在临阵磨枪少不了要问东问西,反而会拖贺渊的后腿。想了想,他把目光转向了侯府,那里还有个便宜爹没解决呢。他已经看过那封血书了,只是想要通过这个来扳倒薛冲还远远不够。这么一想,他有些坐不住了,立刻就命人备了马车,急匆匆赶去了康氏那里,虽然他曾经多次想过给康氏改善生活环境,奈何她十分坚持,觉得这地方虽然差了些,可街里街坊都早熟识了,她不愿意换地方住,薛云舟无法,只好随她的意。没想到这次过去,他竟然在那里见到了顾氏与薛云清。那二人看到他正要起身行礼,康氏急忙拦住,笑道:“云清腿脚不便,都是自家人,这些虚礼就算了吧。”接着又拉着薛云舟坐下来,“云舟,还记得伯母与堂兄吗”薛云舟愣了一下,笑起来:“记得。”坐在轮椅上的薛云清嘴角勾了勾,冷笑道:“王妃那时年纪还小,记得什么”薛云舟噎了一下。顾氏连忙转开话头,问道:“王妃可知,王爷对那件事可有什么想法”说完又有点尴尬,虽然薛云舟的娘被薛冲休了,他自己也被撵出来了,可薛冲毕竟是他的亲爹。薛云舟倒是没在意,见她神色憔悴,心里不免有些同情,想着自己与他们也算是同一战壕里的,态度便亲近了些,道:“我这次来,正是为了此事。”顾氏眼前一亮。“那封血书王爷已经找人鉴定过了,的确是伯父的字迹,只是这毕竟只能算是伯父的一面之词,王爷已经派人去查当年设下埋伏的那位统领了,不过他现在又忙着战事,一时半刻怕是照应不过来。我这次过来是想问问娘,侯爷当年可曾做下其他恶事”还没等康氏开口,顾氏已经冷了脸色,义愤填膺道:“他将你娘休了,这就是他计谋的开始。”薛云舟下意识坐直了身子,他怕暴露身份,一直没敢问这个问题,现在听顾氏提起,连忙提起精神。顾氏当年显然与康氏相处得不错,现在提起那件事来,还是替康氏道屈:“你娘名声都被他败坏了,他为了娶季将军家那女儿,竟然找了个野男人来设计陷害你娘,说你娘与旁人私通款曲,你娘性子弱,又不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这么让他奸计得逞了。你娘百口莫辩,娘家也回不得,只好在外艰难度日。那狗东西若不是休了你娘,他又如何得到季将军的支持,如何能够残害你伯父”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薛云舟听得握紧了双拳,脸上乌云笼罩,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痛恨薛冲这个人渣,想起他连自己这个儿子都要坑,心里一紧,忙道:“娘,你当年的嫁妆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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