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陌忍不住疑道。今日清晨,曾听衙役说起提审红鸾姑娘的事,难不成那些人是冒牌货红鸾姑娘其实早就被关在这里。到底是谁让他这么担心云奚国还有什么事是王爷不能掌控的一个看似简单的瘟疫案,背后究竟藏着多大的阴谋叶如陌脊背处陡然升起一股凉意。“死囚。”奚辰逸淡淡地回道。“这么说来,其实红鸾姑娘的事,你早就发现了,那天晚上我借酒拖延时间,也是你配合的”叶如陌低声质问。“既然有人愿意演戏,本王爷也乐的清闲。”奚辰逸唇角微勾带出一丝笑意,回眸望向叶如陌,俊逸的脸上满是兴味。“你。”真是糗大了,一个小姑娘大庭广众之下,撒酒疯,调戏美女,连带自动送上门像只小树熊样轻搂别人腰肢,曾以为给古代劳动人民做出多大的贡献,结果。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牢房前。奚辰逸神情敛了敛,叶如陌也知趣地闭上了嘴。正事要紧,这和自己即将获得的自由息息相关。幽暗的灯火里,红鸾姑娘神情淡定,独坐在牢房里面的稻草堆上,轻纱遮面,绝世的面容若隐若现,在这种地方待了一整天,依旧保持出尘的气质,真不是个简单的女子。“红鸾姑娘,可曾想清楚”奚晨逸低沉地声音回荡在狭窄阴暗的牢房里,隐隐地透着一丝威严,纵使在这种地方,依然不能抹去那一身的贵气,绝代风华。红鸾姑娘缓缓转过身来,望向牢房外的奚晨逸,不答反问,“传闻果然不可信,谁会知道荒诞不经的草包锦王爷,心思竟然这么缜密”“真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奚辰逸嘴角微扬,带出一抹冷笑。红鸾姑娘美眸沉沉,冷哼一声,“成王败寇,想杀便杀,有什么好说的”“如此美人,谈何杀不杀的不如把你脸上面纱取下来,让本王见识一下,何谓倾国倾城”奚晨逸唇角微勾带起一抹笑意。身后,叶如陌冲着奚晨逸俊逸无双的背影,暗自啐了一口,德行。骂完,忍不住凑上前去,眼眸定定地望向静坐不动的红鸾姑娘。这些天,她将阳通县的老少爷们迷的神魂颠倒,倒底长着一副什么销魂的模样别说爷们好色,这女人同样爱看美女,不然,自己也不会白白花去五两白银,只为一睹芳容。原本静坐不动的红鸾姑娘闻言,手掌拧成拳,僵直的身子似是微微一抖,不自觉地向里靠去。这明显是遇到危险时,身体所出现的本能反应。叶如陌微微一怔,她在害怕什么难道着里面有认识的人一时间,叶如陌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红鸾姑娘,这面纱,是自己扯下来还是本王进来帮你”奚晨逸熟视无睹,低沉略带磁性地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这厮就是这样,明明在逼你做某件事,这充满磁性的声音,妖魅似的容颜,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总让人误以为是情侣之间调情。灯火迷离里,红鸾姑娘玲珑的身躯蜷缩在墙角里,颤抖着,望向奚晨逸汪汪的杏眼里闪着一丝恐惧,甚至是绝望。旁侧牢房里的舞女们纷纷望了过来,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忧。这些人连死都不怕,竟然会担心遮掉一层面纱真是匪夷所思。“红鸾姑娘,怎么了”奚晨逸的声音依旧轻柔,只是上扬了些许,透着一丝不容忤逆的威严。叶如陌望着楚楚可怜的红鸾姑娘,心里闪过一丝不忍,不就是揭去一块遮脸薄纱怎么比起要她的命更甚。思绪间,耳边已经传来开锁的声音。牢房里,红鸾姑娘娇躯轻颤,手捂面庞,尖叫,“别,别进来。”地牢内,针落可闻,奚辰逸开锁的动作未曾停下。半晌,红鸾姑娘像是定了定情绪,望向牢房外的三人,眼眸里透着一丝决绝,玉手微扬伸向面上轻纱,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自己来。”奚辰逸脚步停了下来,望向蜷缩成一团的红鸾姑娘。忽明忽暗的灯火里,红鸾姑娘双眸微抿,眼角泪水缓缓滑落,连藕般的玉手向耳边轻揭,轻纱自耳际边缓缓坠落。大家屏住呼吸,拭目以待,似是过了许久,面纱才完全揭了下来,如同此时的红鸾姑娘,无力地飘落在牢房深处的草堆上。一声尖叫传来,舞女里有人捂住了嘴,瞪圆了眼望向不远处的红鸾姑娘。天啦这是怎样的一张脸精致可人的五官依然可辨,只是脸颊上长满了深浅不一的条纹,像是一条条蜈蚣爬在上面,玲珑有致的身材配上恐怖到极致的面容,真的让人恶心。错愕间,红鸾姑娘已将掉落在地的面纱拾捡起,“王爷,您这下可满意了”声音里透着一种绝望的冷,刺骨般凌冽。一旁的林韩若似是被面前的情景震住,嘴里惊呼道,“小青。”神情仓皇里透着一丝沉痛,顾不上礼仪大统,从牢门前的奚辰逸身侧冲了进去,一把抱住红鸾姑娘。------题外话------亲爱的们,文文5。4正式入v,有活动哦请关注留言084 商门舞姬什么状况难道红鸾姑娘是林韩若失散多年的亲人也太狗血剧了吧。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眸光里,林韩若表情沉痛,眼眸里闪着兴奋的光芒,轻扶红鸾姑娘的玉肩轻唤不止,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可抑制地兴奋,“小青,我是韩若,你不记得我了”叶如陌揉了揉眼睛,望向同样错愕的红鸾姑娘。好像人家姑娘并不领情,根本不认识他,在这里犯什么花痴“小青,你不记得我了小时候你住在孤儿院里,我经常去找你玩的。”这一刻的林韩若,全然褪去了一方父母官应有的官威,语气轻柔,像个邻家大哥。看来,两人确实有过一段很好的记忆。只是红鸾姑娘仍就一脸茫然地看着林韩若,眼里透着惊悚,身子抖瑟着向后缩去。从她的表情来看,确实是不记得了,又或是不想与他相认,装的。或许在她失踪这段日子里曾遭受过非人的折磨,以至记忆中不曾留下只字片语。叶如陌叹了口气,走了进去,想拉起林韩若出来,面前这种情况只能让她先静一下。突然,红鸾姑娘眼神迷离,身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再抬头时,美眸里已啜满了泪水,神情仓皇,双手颤巍巍地向前伸着,对着面前两人唤道,“给我,给我,求求你给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声音里满是祈求。这又是什么状况叶如陌瞪圆了眼,望向四周,人人瞠目结舌,剧情总是转换太快,以至于大家都有点跟不上节奏。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瞬间成了一个乞丐都不如的奴隶,只要给了她所需要的东西,貌似做什么都可以。这还是万花楼所见,那个举止优雅声若天籁,让魂牵梦绕遥不可及的红鸾姑娘吗林韩若怔然,眼眸里闪过一丝沉痛,已走到牢房门前的身形遽然停步,返身脚步踉跄着向前跪去,紧拥着红鸾姑娘的娇躯,声音颤道,“小青,别怕,我在这里。”叶如陌眉头微蹙,这是什么情况过来提审犯人,竟成了这个结果牢房角落里,红鸾姑娘依旧身子瑟瑟发抖,面色苍白,嘴角喃喃。叶如陌的脑海里不由地想起那种吸食毒品的病人,一样的神情,一样的唯唯诺诺。一瞬间,所有的事情浮上心头,瘟疫散播事件,红鸾姑娘似是被人控制。,这幕后定是藏一个精通医理的人,他用医术控制着这些人,同时利用医术不费一兵一卒夺人性命,造成恐慌。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叶如陌冲出牢房跑向隔壁舞女们待的牢房里,如果自己猜的没错,这些人都是被某种药物控制了。在这个时代,或许炼制不出所谓的海洛因、冰毒,但鸦片绝对有可能。隔壁牢房里,关着六位舞女,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有五位身子东倒西歪瘫倒在稻草堆里,呻吟着,挣扎着。原本妖艳的脸上污秽不堪,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口水。表情时而狰狞,时而绝望,衣不蔽体,先前性感迷人的姿态全然褪去,一个个像只饿到极处的恶兽撕咬着,寻找着猎物。一名舞女年约十七岁,身材瘦弱,跌坐在牢房门口,神情尚算清醒,望着面前让人惊悚一幕,表情平静,像是见怪不怪,眼眸里透着的绝望,让人为之震撼。“你想不想死”牢房前,叶如陌望着面前的舞女,沉声问道。“想想想。”舞女绝望的表情里闪过一丝惊喜,反复颌首,如同鸡琢米。叶如陌面色沉沉,“活下去,也会像她们那样”“姑娘,求您赐我一死吧。”舞女眼眸里闪着惊恐,双手抓着牢房栅栏,哀求着。发作时如同噬心的感觉,比死亡更令人恐惧。“你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叶如陌低头,揉捏着自己的小手,对于里面的场景,熟视无睹。舞女面露绝望,紧攥牢房栅栏,木屑嵌入掌心,血流不止而不自知,朱唇紧闭。耳边不时传来其他舞女撕心裂肺的呼救、求死声,凄厉的声音飘荡在这窄小的空间里,久久不散。许久,叶如陌蹲下身子,向紧握栅栏径自拉耷肩膀低泣不止的舞女沉声说道,“如果你说了,我便会救你们脱离这苦海。”轻柔的声音似是一道春风,划过压抑沉沉的地牢,瘫倒在枯草上的舞女们纷纷侧目。两目相对,倚在牢房旁的舞女闻言,似是一振,停止低泣,仰起满是泪痕的脸庞望向叶如陌,颤声道,“姑娘说的可是真的这药毒性之大,噬心之重非常人所能承受,我们曾看过许多大夫,都说不可除去,必定终身受这药所控制。”“那得看遇见什么人”叶如陌面色清冷,淡淡回道,“只要你们愿意配合,不出七日病症即可除去。”“姑娘说话可算数”舞女眼眸陡然一亮。“那是自然,别说这小小病症,就算是你们散播的瘟疫早已抑制住了。你说,算不算数”叶如陌面色坦然,嘴角微勾带起一抹浅笑,仿若面前的病症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感冒。烛火摇曳,舞女幽幽地声音在耳际响起。“我叫小竹,这里的姐妹们基本上都是孤儿,或是走失的孩子,从小便被带入门派接受训练,重新取了名字。门派门规森严,各分派之间从不往来。我们隶属于商门舞姬,平时主要是在各地演出,帮门里挣银子,另外执行一些简单的任务。舞姬里人数众多,十人左右为一组,设一姑娘为班头。我们这组的姑娘便是红鸾姐,除了自己组的人,其余人等很少见到,除非竞技比赛时。”“散播瘟疫只是简单任务竞技比赛”叶如陌怔然,什么门派这么恐怖有着一套与现存法律秩序相悖的地下组织犯罪团伙,典型的黑社会性质组织。------题外话------亲爱的们,记得追文哦,5。4文文入v,活动方案稍后会出请关注哦085 准备绳索和布条吧入v通知小竹的声音在耳际犹自传来,“一年会有几次竞技,以检验我们平时练习是否努力及水平高低,如果不幸输了,必定全组人员受罚。竞技时,才可见到其她舞女。各分派之间从不往来,只是每次执行任务时,才有人过来作为援手,提供药物和其他方面的便利。”“你所说的那个地方,还记得吗”小竹茫然地摇了摇头,“小的时候我们在那里接受训练,从不许离开半步,如果有人逃走被抓回来不死非残。后来,我们对药物上瘾了,更加没人敢逃离了。直到长大成人技艺精炼,有一日晚上,红鸾姑娘带着我们离开了。自此之后,我们一直过着四处卖艺的日子。”叶如陌摇头惊叹,真没想到,古代竟有这样的组织,将控制人心方法用的如此之好。“你们门派叫什么名字”小竹仍旧茫然地摇了摇头。“肥姨死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