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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9(1 / 1)

已经被泼得差不多了,才撑开了黑色雨伞。两人隔着雨幕,就这么安静地望着大概还是在跟自己闹别扭心里都浮起了这样的想法。明明易老师是个温柔的人才对啊。看了半天,易千森终于动了,脸和头上的乌云一样沉,他没伞,从雨里淋过来,却冲不掉他脸上的怒气。头皮有些发麻,几乎握不住伞柄。莫赴晚刚张嘴,还没说话,就被他打断,“跟着我干嘛”这是易老师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分贝对她讲话,可以称得上是吼,清晰穿过了风雨呼啸,到她耳中,轰隆隆地震动起来。她声音不由变弱,“我乐意了。”“”易千森瞪着她,没了下文。莫赴晚举起了伞,把他拉到自己的包围圈,“不是买书站在这里干嘛”平白无故被吼了通,她的语气也不太好,凝成了冰,眉梢眼角微微动一下就是扑棱棱的雪团往下落。“不买了。”易千森瞥了下她湿透的发,心里缓缓燃起了一团火,被冷空气炙烤得更盛。呵出了一口气,带走了胸口的闷。他接过了雨伞,解救了她酸痛的胳膊。“回去了。”干脆利落地到路口,招了个出租,一路疾行到市郊。易千森始终望着窗外,侧脸冷然,棱角很分明。“你在别扭什么”莫赴晚轻声开口。她本意是去谈个心,结果被冷落的人是她,被吼了的人也是她。该生气的人也是她才对。现在为什么是她哑着声音哄这个老男人不回答,易千森掐着自己指尖。手里摸到裤兜里是他离开办公室之前顺走的烟盒,躺在那里,硌得很,激起了他想抽烟的念头。没讨到趣。莫赴晚闭了嘴,靠着车窗休息。这诡异的气氛让司机也不由加速,二十分钟后,把两人放了下来,易千森掏了钱,干脆地下车,又从大雨里直直走回家。大门却给她留了半条缝隙,灯光溢出。莫赴晚慢条斯理地收起了伞,放在门外,推开了那条小缝,还没来得及低头换鞋,就被人抵在了玄关的墙上。两人都是湿漉漉的,从头发到衣裳,悄无声息地淌着水滴。但近在咫尺的呼吸又是灼热的。莫赴晚偏过头,撞上了那双雾蒙蒙的眼。分不明情感。她抬起了下巴,“你想吻我”问句被她说成了陈述句。易千森笑了,无处释放的火星随着这弧度飘飘忽忽点燃了空气。他将脸凑近了点,觉得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才是包治一切不良情绪的。那些膨胀在心里的东西都有了出口。就在这抵死呼吸间。很干脆地承认了,他反问,“不可以”这个易千森啊,哪个样子的他不正经起来,都这么引人注目。莫赴晚眨眼,对,很像易少爷。作为医生,她还真是区分得很清楚啊。“你”易千森直接吻了下去,不想再看她那双眼里闪现着其他心思。奇怪了,怎么升温了。她模模糊糊地想,闭上了眼。易老师的动作是他一贯的温柔,左手护在她脑袋后,害怕她被磕到,右手揽住了她的腰,让莫赴晚整个人更贴向自己。她攀附在易千森的脊背,感觉自己是一颗幼苗,在接受雨露之后,蜿蜒成了凌霄花。半晌,易千森终于放开了她,略略偏头,不太清明地看着双颊酡红的莫赴晚,才收了手。半个字未发,略显狼狈地推开,匆匆上了楼。莫赴晚摸着自己的唇,有些怔忪。、妄言一生易千森做梦了。准确来说,是春\梦。他把莫赴晚压在了玄关处的墙上,肆意拥吻。她软得像朵刚绽的花,清香柔和。加上男人晨时自然的生理反应,让醒着的他有点尴尬。但还好要去上班的,默了片刻,他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漱。穿戴整齐,下楼。莫赴晚正在摆早饭,对他遥遥一笑,“肉酱拌面,紫菜汤。”他拽了下领带,不知作何反应,在她对面坐下。下意识地,看向了她的唇。嫣红饱满。扭开了头,易千森拿起筷子,开始将肉酱和葱花均匀搅到白面下去。总感觉,这顿早饭多了点日常感。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错觉。莫赴晚吃饭慢,等她把自己那一小碗面条吃光的时候,易千森已经走了。她托腮,望着对面一大一小两个素白瓷碗。突然笑了。昨晚被吻了之后,都没有这样的实在感。同住在一个屋子里啊,和喜欢的人。洗过碗,她出去走了一圈,沿海城市的秋天也不算清冷,难得好心情,在收到丁纷纷的微信后有些收敛。她拍了一张图过来。在一家药房,王雅雅穿着白绿相间的制服,在替一个人拿药。做销售去了。莫赴晚没什么兴趣,回了个哦字。向来眼高于顶泯灭良心的人,都会被她最厌恶的生活方式折磨到诉苦无门。她一直是这么相信的。徐琢和王知兴也在牢里团聚了。他们一家人,还真是落了个满门凄凉的下场。想了想,她自己也不算是全身而退。被折腾20年,才舍得丢掉过去那个自己,现在的自己却对一份近在咫尺的爱情,望而生畏。还是想去咨询下张臻。莫赴晚转身,回了家,铺开一张瑜伽垫,给张臻发了短信后躺下去,开始热身。她快要不认识这个长了二两肉的自己了。饱暖思\淫\欲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张臻下午休半日,两人在微信里协商了下,准备去吃市郊农家乐的柴火鸡,原汁原味。莫赴晚就不用辛苦上二环了。折腾了一个小时,莫赴晚浑身汗,她很欢喜地去冲澡,抹上身体乳,然后收拾归整,步行去订好的餐厅。张臻还没有下班,她被穿着十分接地气的大娘引了进去,坐在了被塑成树桩形状的桌前。凳子也是,一圈圈的年轮还挺逼真。点了苦荞茶,靠在窗前,莫赴晚开始发呆。过了会还是忍不住,拉过一个服务员,问了wifi密码,开始刷微博。上次热搜的影响还在,微博里一片未读的和私信、评论。点开清理之后。莫赴晚找到了自己特殊关注的几个美食博主,开始翻阅堆积已久的微博。半个小时后,张臻匆匆而至。坐下后,刚灌了一口茶,就听到莫赴晚语气淡然开口,“我喜欢易千森。”抓着茶杯的手一紧,张臻逼迫自己面色如常地咽下茶水。放到桌上,才敢小声尖叫了出来,“天呐晚晚,铁树开花了”不满意这个比喻,莫赴晚扬起了下巴,弧度很蔑视,“我比铁树好看。”“”桌中的大锅很快被揭开,鸡肉和素菜被汁水拥挤着,滋滋作响。一个年轻小姑娘抱着小盆走过来,用勺子将玉米糊舀起,贴在了锅边。两人好奇地看她贴完了一圈的馍馍,话题才转了回来。“晚晚,建议你回去好好确认下这种感觉,你没谈过恋爱,一时恍惚容易冲动”也不像是冲动的主啊。张臻拿出了手机,瞥了眼工作群的消息。确认自己提前翘班没有被发现,放心继续说教。安静听了半晌,重点无非就是三个。第一,看上了皮相。第二,被同居生活骗到。第三,急于摆脱贺舟。点点头,莫赴晚一一和自己心思对上,鼓掌,面无表情地夸奖,“好像都对了”这人还真坦诚得很。忍不住揭了木锅盖,看馍馍被蒸熟没有,莫赴晚用筷子戳了下,黏了些液体上去,她悻悻收回筷子,认真分析,“你没跟他住一块,这人真的特别有意思对你好起来能上天,对你不好也有一条叫温柔的底线。就感觉,过去没有男人一起住的日子,真少了点什么。”“易先生贡献出了自己的身体了”这言下之意就是这个意思了吧。被瞪了眼,张臻安抚地笑笑,“我错了,我自动扫\黄”那个小姑娘又跑来了,用木勺翻搅了下锅里的菜,又压了下变了颜色的馍馍,甜甜笑了声,“可以吃了。”莫赴晚立刻提起了筷子,“这件事,饭后再议。”美食面前,一切都浮云。再议也没议出个什么所以然,结过账后,莫赴晚犯困,干脆一拍两散,回了家睡午觉。又是漫长的三个小时。她懒洋洋踱步到客厅,看到了墙上的日历,一时兴起,用红笔在星期天上圈了个爱心,提笔写了三个字。这三个字最终被易千森看到了。他下班到家,莫赴晚又缩回了自己寝室看ca,准备一大堆问题下次见面时去烦易老师。去拿冰水的时候,掠过了日历,那一抹红有些刺眼。捏着矿泉水瓶,易千森走过去,看到了那个不太好看的爱心,和三个蚊子一样大小的字,“很想你。”扭开了瓶盖,往胃里灌了一大口水,降温,平息那股突如其来的恼怒。这是他第一次为自己的病感到不快。为什么喜欢的不是他整个人,而是其中一个人格。这样的感觉,欢喜只能占一半。仗着同一个皮囊,也能自作多情将“老四”看做是自己的。可那部分记忆终究是不存在于主人格的心中,又有什么用。莫赴晚没想过自己会有跟易小二谈感情的一天。地点在串儿店。有点不正经,但对面本就是一个心里年龄16岁的人而已。感情这种需要冲动和热情的事,跟小孩子聊聊,说不定会意外打开其他窗户。易千森低头,在装着毛豆的盘子里挑挑拣拣,才选了几个中眼的剥开。“你来说下,怎么确定自己喜欢一个人。”他把豆子往嘴里送的速度慢了些,好奇地看她,“你春心萌动了”这年头的小孩子说话还挺不客气的。莫赴晚拿起啤酒杯,看他,将笑不笑的,往桌上磕了下,声响不大不小,正好是警告。一下就老实了,他将盐水花生推到了莫赴晚面前,“你也吃吧,我的姐”“先回答我的问题。”莫赴晚不为所动,在她最爱的扇贝和纸包鱼上来之前,这些开胃小菜都不是诱惑。喝了口啤酒为自己壮胆,易千森才交卷,“不就是想过一生吗”“不要笑这个想法幼稚。”“你们这个年纪的人,激情啊血性啊,什么的早就磨灭在日子的痕迹里了。只有我们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敢妄言一生。”有点道理。主要还是因为对面那张脸,仍是她熟悉的样子,讲着这些小孩子口中的大道理。低了头,给自己也来了一口啤酒,沿着喉咙一线烧下去,莫赴晚偏头想象了下。余生吗和易千森一起的话,那种画面好像也不难想象。有人洗碗,陪着玩拼图,给她当人肉枕头,满足一切对家庭生活的细枝末节。那就是喜欢了她伸手,蹂躏易千森的脑袋,浅笑了下,“小伙子还挺会说话。”他越过了她,炯炯盯着身后,“哎,肉来了。”真是可爱的年轻人。莫赴晚不由想知道,自己还这么有活力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她立刻给丁纷纷发微信,“我以前什么样”咬了口里脊肉,被辣子充斥了整个唇舌间。她努力用鼻呼吸,不肯放过手中的美食。低头去看丁纷纷的回复,“你以前不是天天写日记吗自己去翻翻。”“纸包鱼来了”腾空而起的雾气里,莫赴晚眯了眯眼。她似乎看到了一根细细的丝线,缓缓牵开过去的帷幕。第二天她就询问了贺舟,摸到了自己大三之后租的房子。万幸那家人没有再将它租出去。因为主人死了,老奶奶生前的愿望就是永远陪伴着儿孙。因此即使蒙了尘土,也保持着原样。她还在半工半读时,和房东家关系很好。给老奶奶上了三炷香后,就被放了进去。房间还保持着原样,她拖过了椅子,踩了上去,去找衣柜上的匣子。日记本果然在里面。谢过了房东家共进午饭的邀请,她在路边随便找了家汤粉店,开始翻看。日记很长,她看了很久。最后合上时,牛肉粉已经凉透了,不得不重新换了一份。走出门,眼皮浅浅刺痛,日头居然比盛夏的时候还要毒,让她只想慢慢蹲下去,在晕眩一片的脑海里辟出块土地,休憩片刻。浑浑噩噩回了市郊别墅。莫赴晚觉得累。蜷在了沙发上,盯着自己的脚趾,前几天刚涂的豆蔻指甲,现在看来,觉得刺眼。应该是看到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陌生。干脆闭上了眼,黑暗的一切里,又密密麻麻浮现了一行行清秀的字迹,是她亲手写的。眼角的肌肉控制不住开始颤抖,有液体无声渗出,蜿蜒到鬓角。莫赴晚咬唇,她想她错了。居然就这么睡了一晚。头更沉了,呼吸空气都牵扯着胸口疼成一片。莫赴晚翻过身,望着天花板。眼角一扯一扯的痛,应该是哭狠了。不用看也很狼狈。易千森却在此刻下了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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