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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爷的屁股,本少爷自己擦,不劳诸位费心。”沉声气笑,帘子一动,赵青河那张睡满青髭的脸乍现。人刚刚苏醒,身形却笔直峻拔,即便步子走不快,眼峰锐厉,气势已充满整间外堂,全方位无死角。众人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却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对他们而言,赵青河醒来是迟早的事。今天第二更哈大家要挺住青河哥哥醒啦、第164片 极恶凄惨泰婶和乔婶连忙去厨房准备吃食。大驴嘀咕,“这叫什么事儿平时嘴上老疼的姑娘唤不醒,居然让个大老爷们唤醒了,这算口是心非呢,还是成了断袖啊”董霖没好气,骂道,“你个脑大没处使的笨驴,谁跟谁断袖本师爷只爱姑娘,对五大三粗的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大驴跳脚,“姓董的,除了我家的人,谁也不能骂我”谁知,他脑袋挨了赵青河一记狠拍。“董师爷骂得没错,你脑袋白长那么大,鬼扯什么东西我早醒了,有点乏力才没立刻起身。”也许被照顾得周到,醒来后没多久就有了些体力,并没有赵青河想象得那么虚弱。赵青河转看乔连,“你说苏娘把笔砚留在井台”他在屋里听得分明。董霖不耐烦地插嘴,“别管这等小事了。赵青河,你猜怎么着”了不得大事,“那位了不起的岑姑娘死了”大驴喊,“什么”乔连也愕然。只有赵青河,抬抬眉毛,一脸漠然不关心的表情,“乔连”乔连有点回不过神,好半晌才答,“是,我一早起来便瞧见了这些东西,以为小姐忘了,或是出门太仓促,不及收起。”赵青河略一沉吟,吩咐他,“你请老婶或你娘到苏娘屋里看一看,到底人在还是不在,再来回话。”老婶有句话说得不错,夏苏当文房四宝真是宝,每回洗得仔细,收得也仔细,他连碰一碰都难。乔连应声而去。赵青河再问大驴,“苏娘来瞧我时说了什么”大驴的表情立时促狭,“苏娘在里屋,我和乔生在外屋,如何听得到少爷这般着紧,莫非是睡得昏昏沉沉之间听到了好话果真如此,就不枉少爷你遭了这番罪,躺了好几日。”“滚我要是听到了,还问你干吗”赵青河从不介意大驴的没大没小,甚至感谢智慧的母亲,给他如此亲近的家人,“小姐说她办好事即刻回转。”乔生听娘说少爷醒了,兴冲冲赶来瞧,正好见赵青河问起夏苏,便连同心中的疑惑一道说了,“小姐原本说少爷不醒就不必唤她来瞧,这几晚一直在屋里作画。昨晚终于出屋子洗笔砚,可没一会儿,空着手进了少爷的屋。当时我瞧小姐脸色不太好,神情也不算高兴”大驴来一句,“少爷躺着,生死不知,能高兴得起来么”“除了少爷中毒的当夜,小姐就不曾沮丧过。”乔生道。乔氏兄弟自跟着赵青河,长进飞快。乔连不但只身闯蛇寮,问出鲁娘子的事,并挖出秘藏的银子,大功一件件拿。而这时的乔生,一番洞察力,说话条理分明。董霖点头无声赞,眼睛还悄悄发亮,想赵青河不肯到官府当差,能挖到乔家兄弟也不赖。倒不是说大驴不能干,实在是那份经年累月的忠心不可撼动。至于中毒那晚,赵青河不知夏苏如何沮丧,但能想起来的,只是那一瞬间,明亮到烫心的一对眸子,令他咬紧牙关要撑下去。“赵青河,别婆婆妈妈好不好一个园子里住着,就算几日不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没听到我说吗岑雪敏死了死得离奇死得凄惨再也不可能问出这些案子的真相来”赵青河撇笑,“董师爷说话好不有意思,那晚在赵府家宴上的人都知道了真相。岑雪敏为首的这帮人,不但盗古造伪,贩卖人口,手上更是人命累累,实在死不足惜,偏你还想让死人说真相。岑雪敏虽从未亲口承认杀我,我却不需要她认罪。她死得好啊,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叫老天有眼。”终觉体力流失得快,赵青河扶桌坐了下来,眼望门口,心道乔连怎么还不回转。董霖不在意赵青河嘲讽的语气,唉唉叹道,“你不吃官家这碗饭,怎知我的苦处大明有律,岑雪敏纵然恶迹败露,要想扣她穷凶极恶之名,仍需知府大人开堂设案,呈堂证供,由她亲口认下罪状,亲手画下押诉,方能判得她每一桩罪。这人就算要死,也该死于秋后斩首,可如今死得不明不白,娘的,我就必须正经当成命案来查,不得不为她找凶手了。”“我说你想太多,查不出来就是悬案。你家知府老爷不是最能干这种事”过去一年来,赵青河经手的案子,只要一遇到瓶颈,那位大人就想当成悬案结掉。董霖白赵青河一眼,“也不知是谁屡破凶案,让我家知府老爷获朝廷嘉许,吏部考绩节节高,眼看升官有望,好了,明明只是泥瓦匠,急巴巴非要揽下瓷器活。他自然只需动动嘴皮子,却苦了我们这些末品当差跑腿的。既然这人由你招惹,我不找你,找谁呢”“你的意思,让我给仇人报仇”岑雪敏屡次害他,之前不提,这会儿他才下得了床,就想他调查她的死因“真是世间无奇不有,活着处处碰惊喜。”“不是”董霖想着怎么说才像话,“你确定岑雪敏就是这一系列的主谋,绝对不会另有黑手了”“我说确定,你能马上滚蛋”赵青河笑模样十足可恶。“滚你的蛋。”董霖觉着自己这一年,长进最快就是一张脸皮,“你连命案现场都没瞧过,就能说确定”赵青河正想驳回,见乔连来了,立刻等他开口。乔连道,“小姐不在屋里。”这个答案果然不出他所料。赵青河当即站起,往夏苏那间屋子走。董霖太知道夏苏在赵青河心里的份量了,嘟囔一句见色忘义,搓搓鼻子跟在后头。“不用这么紧张吧夏妹妹那身跑快的功夫可是非比寻常,只要没人拖累她,几十号人也未必碰得到她身上一片衣裳。”董霖说得很对,夏苏的轻功如臻化境,关键在于没人拖累洗一半笔砚就出门,说不看他又突然看他,从未彻夜不归却不归,而苏州城里,赵府之外,能拖累她的人并非没有。今天第三更。亲们,你们厉害今天这月票跟股票一样,一眼一个价,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距离下一次加更,请大家给我26票吧,现在174哈我得算着章节,你们懂得、第165片 即刻回转赵青河的心突突地跳,一急就想提气跑,眼前却发黑,脚下居然跟着踉跄。董霖眼明手快扶住,见赵青河一口气提不上来,他也不由感觉不妙,嘴上却道,“拜托你这会儿千万别瞎猜,没事都给你猜出点什么事来,而且还是张乌鸦嘴,一猜一个准。”赵青河难得遵从董霖的建议,一句不猜,但掰开董霖扶着自己的手,抬眉丢一枚嫌弃眼神,调整呼吸和步子,走进夏苏那间屋去了。“赵青河,本师爷好心扶你一把,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你”董霖没好气,手掌往布衫上擦了又擦,不甘示弱地表示,“我没嫌你,你倒嫌我”乔连从董霖身边过去,轻飘飘道,“师爷不用伤心。”接着,乔生阴阳怪气,“师爷想多了。”大驴笑嘿嘿,“董师爷,咱北男不爱你们江南男人温嗒嗒的动作,跟小娘们儿似的。你要扶,就得学我,这么干”一臂伸来,勾上董霖的脖子,将他掳到胳肢窝下,用力挤。董霖身手不凡,只是一时不察,让大驴勒个正着,气笑又骂,“格老子的,谁是江南娘腔男人我生于北,长于北,天地男儿。”说着话,他要进屋。不料,乔氏兄弟一左一右,把门守住了,不让进。乔连道,“我生于南,长于南,不娘腔,天地男儿。”乔生道,“横竖师爷进去也瞧不出名堂,还是等我家少爷出来吧。”报复董霖叫,“说江南男人温嗒嗒的,又不是我”赵青河手下尽出拽鸟,个个不把他这个当官儿的放在眼里。“师爷眼睛长哪儿了瞧不见我跟你一样,都被拦在外头么”混痞兮兮的大驴,靠着廊柱坐翘二郎腿。董霖以一敌三,正感吃力,却见赵青河走了出来。那张沉眼坚棱的脸,以及周身不怒而威的气魄,莫名令他头皮发麻,心头大喊不对,又不敢开口,直觉这时好奇只会死得很惨。董霖能看得出来,直属赵青河的那三只也看得出来,没一个咋呼,神情都变得不太好而已。“乔连乔生,你俩分别跑周家和桃花楼一趟,问问苏娘到过没有。”然而,赵青河说话的语气很冷静,再无刚才提不上气的焦灼,“大驴,去运河码头打听,近日是否有来自京师的富贵船。”董霖突然想起,夏苏在寒山寺遇袭那回,赵青河也是这般调兵遣将,简直料定冯保会对夏苏下手。他实在憋不住话了,“让你别瞎猜,你怎么还猜苏娘又非堪怜娇弱的女子。”“倒是宁可她娇弱些,多学学你,有点事就蹦我面前咋呼。”赵青河敛眸,那姑娘啊,绝对是装胆小,其实有一颗好胜心,“董霖,作为好兄弟,我再多教你一条,偶然连着来,超过三回以上,就存必然。你数数苏娘从昨晚起有哪些偶发事件”她说,办完事即回转。赵青河的问题在于,这个“即”字是指多久。她也许有耐心,但他却不想等。董霖掰手指,想一会儿说一会儿,“她洗东西洗了一半又说办事去从不在外过夜却还未归就算你说得对,存了什么必然呢岑雪敏都死成那样了,难道还有谁会对苏娘不利无缘无故的”见赵青河突然皱眉,他脑中灵光一现,“你可别告诉我,苏娘跟你似的,身世不一般。”“比起她而言,我那点破事不值一说。”且不说赵大老爷的顽固爹作派,至少出发点是好的,属于正常父母。“欸”董霖从没多想,“别告诉我,苏娘是哪家名门千金,抗婚偷跑出来,或是”“你原来也挺能猜。”乌鸦嘴几乎精准言中,“名门说成巨富更贴切些。”董霖一张嘴合不上,“到底是谁家”用巨富而非名门来形容的话,多从商,且不是官商就是皇商,天下没几家。“等她回来,你自个儿问她吧。”事关夏苏最深的秘密,赵青河不想当大嘴巴。这时,泰婶双手捧了一卷画轴出来,比起赵青河深不可测的态度,她的担忧十分明显,“老天保佑苏娘莫出事才好,便是我不懂这等雅艺,瞧着立时心酸。只是少爷,这画真要送去董先生那儿分明画得是”“董先生布置给苏娘的功课,至少要给他过过眼。”赵青河对八道好奇的目光视若无睹,打断泰婶的话,再道,“烦请乔阿大送去,董先生留还是不留,先看他的意思。”不是未被触动,看到画的瞬间,甚至双眼发烫,灵魂涤荡,然而眼下,他最想,见到夏苏而已。人不在,画活了,只有无边恐慌。他可不想,已决心陪她夜行到老的这一世,仅能睹画思人。原来,贪心如斯,一念执着,是这样的感觉。八只眼睛好奇得要命,却没一人阻挠泰婶的脚步,都知此刻不是解决好奇心的时候。乔氏兄弟和大驴紧跟着出去,却是按吩咐办事。董霖觉得自己好像被晾了,“我能帮什么忙”“把前头马厩里的车给套上,我得坐车去。”赵青河不是逞强之人。“去哪儿”董霖老兴奋。赵青河喜欢调侃这位好兄弟,“啧啧,越发痴呆了你,这么快就忘记为什么找我来你要是不知道去哪儿,我又如何知道”董霖啊了一声,“你要去岑雪敏的命案现场那你刚才一副没兴趣的样子,摆给谁看的”耍他啊。赵青河不置可否,耸了耸肩,“我改主意了。你到底带不带路,不然过了这村没这店”董霖还不算没良心,“你家妹妹怎么办”“若她真下定决心去办自己的事,大概已经走远了,我这会儿着急也没用。”刘家远在北方,“即刻回转”这样的话,至少要有离开半年的觉悟。所以他觉得,这个“即”字十分不恰当。若说即刻回来,没有人会认为要等上三两月,甚至耗时年。今天第一更、第166片 谋财害命董霖知赵青河说话做事时不打诳语,瞧着猜来猜去挺玄虚,其实心里十分有底。如此一来,他要再问下去,就成了瞎操心,于是不多说,摸摸鼻子,认命为这人当车夫去。命案发生在城南小山一座隐秘的小庄子里,而且现场实在不冷清。前院中横陈二十来条尸体,亦不难辨认他们的职业。苏州第一大镖局“飓云”大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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