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木舟,不第五权忽然想到了什么,轻笑,“我大意了”“是”“什么意思,嫂子”古影完全云里雾里,昨天,狄笙就念叨过这个名字。“黑板上的名字都是etyou慈善晚宴上出现过或者说跟当天发生事件有关的人的名字,除了这个魏生水唯一跟事件没关系的人的名字出现在了黑板上,不奇怪吗半途我们折回皮三儿别墅,是因为我看破了这个隐藏的线索,我曾经跟皮三儿说过我跟姜宇浩传递消息的途径是把纸条夹在书里,放在进门左侧墙边的书架最顶层,纸条放在书页的第一百页,书放在顶层右数第一本。当然,这是指在图书馆,而在皮三儿家里,书架自然只有一个,可当我看到书架顶层右数第一本是魏生水的船上那些事儿时,我就明白,他给我留下的线索一定在这本书里。”“哦,他书里写了什么我想他应该不会直接写下木舟两个字吧”“确实,他没有写木舟”啪的一声,狄笙打开了卧室的大灯,所有人都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床边的人也不例外。即使已经知道是木舟,古影等人在睁开眼的瞬间的情绪还是没能掩饰住。狄笙却一如刚刚,情绪没有任何波动,“他说,在这个书房里,如果消息不是徐芙泄露的,还会是谁”“那今晚你是如何知道我会来这里的”狄笙轻笑,第五权这么聪明,如何不知道自己已经解开谜题了,他不过就是想听她狄笙亲口说出来罢了。“更简单,因为你是韩子格的哥哥纵然再冷血,妹妹死了,你不可能不来看一眼,更何况,她离你就这么近”第五权眼角微挑,“也就是说,她还活着”“是”狄笙目光落在韩子格身上。“今天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一场引我上钩的戏码,对吗”第五权眸底的笑越发浓厚。“不单单是你”狄笙没有回避他的眸光。“什么意思”第五权挑眉。“当年的第五衍,如今的木下重老先生”“看样子,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安腾去找的人,应该是阎狼吧”“是”“说说吧,你都知道了什么”“你不是说了吗,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可我知道的,怕是你们还不知道吧”“你说的,是安藤叶子”安腾叶子,既安腾北野的母亲,也就是木下老夫人。“是”“哦,那我不知道的是什么”狄笙目光落在韩子格身上,略顿了片刻,她说道,“阎博公,钟广波,杜兴汉,司马启,陆简雍,第五衍,云木香,阎怡凤,这八个人在同一所孤儿院长大,第五衍跟云木香年龄相仿,青梅竹马的故事很自然的就发生在了第五衍和云木香的身上。四十多年前,就在阎博公欧洲出差的除夕夜,一场车祸夺走了钟广波,杜兴汉,司马启,陆简雍,第五衍的命,同年,在美国读书的云木香失踪事发十年后,阎博公在一所游轮上遇到了神志不清的云木香,她依旧妩媚动人,却任人欺辱,阎博公为了保护她将她带回就养在了苍山之巅的暮云别墅里。阎家传闻很多,甚至说,阎博公的第一任妻子就是发现阎博公包养女人而病入膏肓。韩子格是为了一个目的进入阎家的,起初我并不知道。只是察觉到她对阎家的老房子极为感兴趣,而老房子里唯一的秘密就是白发女人。这一年来阎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韩子格的参与度很少,所以对韩子格我始终看不太透,我看不清她到底属于哪个阵营里的人,直到今天游敏之告诉我,曾有人给过她一份dna检测报告,报告显示,韩子格是她的女儿,游敏之是个很谨慎的人,她怎么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她亲自去做了鉴定,结果无疑就是你们想让她看到的第五权,母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肤浅,尤其是游敏之这个母亲,在外人看来,她跟阎狼之间总隔着一层,那一层,不过是阎狼过于害羞不善于表达,而游敏之又刻意拉开的距离,她是个好母亲,她知道阎宅的女人都活不长久,阎缙一岁就没了母亲,没妈的孩子吃过多少苦,她都看在眼里,所以,她宁愿活着的时候跟儿子距离远些,从小磨炼他,让他不去留恋母爱,那样的话,她即便死了,阎狼爷不会有太多的伤心,你说这样冷静的母亲,真是这么容易算计的吗”“你是说,她从来就没怀疑过阎狼的身份”“当年她亲手从儿子身上剪下的胎毛一直都留着”“呵,这女人够变态”“这是母爱”“所以,她一直都在演戏”“她从来就没做过游敏之”狄笙有些心疼这个女人。“那后来,她怎么就忽然疏远子格了”“一直傻下去就会露馅,能当上阎家主母,她怎么可能就只是凭借侥幸”“看来,她知道不少东西”“最起码,她知道阎博公心底始终只有一个女人的位置,而那个女人就是”狄笙的话戛然而止,她缓缓转身,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她轻轻勾唇,“第五老爷子不妨进来听听”“你不像阎博公的儿媳,更像他的女儿,身上的隐而不发十足十的像极了他”门口,第五衍由保镖搀扶着走了出来。“木下老夫人,您不想知道我婆婆是哪儿见过跟您那块一模一样的玉石吗”对第五衍的话,狄笙没有客套的欣然接受,目光却落在了安藤叶子身上。木下老夫人眼眸动了动,“阎太太来过日本”狄笙轻笑,目光斜睨了眼第五权,“四十三年前,暮云别墅”她话音一落,第五衍的神色不期然的变了。木下老夫人却比刚刚淡定了很多,“阎太太的话我听不懂”“这张照片,木下夫人应该能看得懂吧”狄笙从口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黑白照片。安藤叶子神色微僵,她伸手就要去拿照片,狄笙方向一转,照片递到了第五衍的面前。第五衍目光紧锁着妻子,良久,他伸手接过照片,灯光下,黑白照片上的人在推杯换盏,老五陆简雍一手搭在椅背上,慵懒的打着电话,而他正跟二哥钟广波说着悄悄话,那场景,这四十三年来一直在他梦里盘旋,此刻,看到这张照片,他仿佛回到了那晚,而就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一个服务生正蹲着身子给一个神色不耐烦的女人擦鞋子,女人微垂着眼,但她胸口的那造型别致的玉石就随着她向前倾身的动作垂着,竟成了一幅画里的亮点。第五衍手背上的青筋一点点凸起。“这照片是怎么来的”他的人调查了二十多年也没有一张当时事发后的照片。“照片是当年暮云别墅的一个临时服务生拍下的,不巧的是,同样是那天晚上,她死在了租赁的房子里照片中,给木下老夫人擦鞋子的人,就是我的婆婆游敏之而拍下照片的人是她的舍友”狄笙缓缓抬眸对上安藤叶子。第五衍捏着照片的手微微一抖,他阴鸷的眸子死死盯着照片中的安藤叶子,“叶子,你知道我的脾气”“是,我来过京都,也到过暮云别墅,阎太太,这能说明什么能说明死了的那个女人是我杀的吗”安藤叶子冷笑。“看来,木下老夫人还是不太了解第五老先生的脾气”狄笙挑眉轻笑。“狄笙,你果然聪明,仅借着一张照片就想替阎博公抹掉他做过的一切”安藤叶子眸子里透着冷戾。“安腾女士觉得我做过了什么”苍劲的声音忽然想起,除了狄笙,所有人都怔住了,动作僵直的转头看向门口。一身唐装的阎博公就这么坐着轮椅出现在了门口。第五衍下意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目光复杂的看着阎博公。安藤叶子脸色瞬间惨白,盯着阎博公的双眸充斥着恐惧。另一侧,第五权唇角邪戾的勾着,玩味的看着眼前一幕。狄笙起身,接过海叔推着的轮椅,“爸,我推你下去”“嗯”至始至终,阎博公没有看过第五衍一眼。别墅一楼大厅。第五权旁若无人的坐进了单人沙发上,俨然就是个看热闹的。偌大的客厅没有一个人说话。咔哒一声,别墅的大门开了,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群身影出现在了玄关口,仇暴,萧沉,李立伟,左梵音,阎绅,阎逊,宋淑梅,阎缜,阎策,钟静书,宋老爷子,宋昌辉。“爸”阎绅第一个看到了阎博公。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阎博公身上。宋昌辉下意识的扫了眼客厅,只一眼,他整个人僵住了。宋昌辉发现的,宋老爷子自然也发现了,有些事儿,躲是躲不过去的。“各位,好久不见”身后,又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下意识所有人都看了过去。一身休闲的阎缙邪邪的笑着扫过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了阎博公的身上,“老头,好久不见”他的身后,狼爷依旧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他的目光直接锁在了阎博公身旁的狄笙身上。“老三,老四,你,你们”阎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哥,一年不见,见老了哈”阎缙上前,胳膊痞痞的搭在了阎绅的肩头。一个哥字,阎绅就有些收不住情绪了。老三从来没正儿八经的叫过他一声哥。“大哥,二哥”阎狼似乎寻常那般的打了声招呼,没等阎绅,阎缜反应过来,他已经朝狄笙这边走了过来。弄得阎逊,阎策的四叔二字只吐出了一半。“啪、啪、啪、啪”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第五权忽然鼓起了掌,他轻轻摩挲着手里的茶盏,“四少的这盘棋下的真大”他谋篇布局了十五年,就这么被阎狼轻而易举的连锅端起,不过,他竟然没有一丝的挫败感,反倒是期望这一切快点结束。阎绅对木舟不陌生,精明如他,此刻自然不会觉得他就仅仅是阎氏的一名普通员工。身旁,宋淑梅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他低头看向妻子,宋淑梅脸色有些泛白,目光盯着沙发后的一个西装男子,阎绅抬眸看去。宋昌涛虽然跟照片相比人有些变化,但,阎绅一眼就能确定,这人就是宋昌涛。下意识的,他的目光转向岳父宋老爷子,久经战场的人果然定力够强,对这个失踪多年的儿子,他竟然没有任何反应,阎绅不相信,他没有从人群认出儿子。阎缙挑眉看了眼第五权,目光最后落在了第五衍身上,“说说吧都,这位怎么称呼未曾谋面的六叔”阎博公六兄弟中,第五衍排行老六。“宋老,我这位不曾谋面的六叔,你也不陌生吧,怎么都不打招呼,哦,对了,都几十年没见面了,多少都有些认不清了。”阎缙邪邪的笑,目光忽然看向第五衍身后的人,“这不是宋家二爷吗多少年没见了都,你瞧我这眼神,一眼就认出了你,宋老”“老三,我跟这位先生早就断绝了关系”宋老目光没有一丝情感的从宋昌涛身上掠过。“敢问宋老断的是什么关系是生育之恩还是养育之恩”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啪的一份资料扔在了宋老面前的茶几上,资料上方还夹着一张男女合影。阎缙冷笑,“齐艳秋,三叔杜兴汉的未婚妻,四十三年前,三叔事故后,齐艳秋人去楼空云州妇幼保健院有齐艳秋的就诊记录,而在家属签字上,有你妻子宋老夫人的签名宋老,如果不是午夜迷情案,想必你不会跟你所谓的儿子,宋昌涛决裂吧午夜迷情案原本就是一群公子哥们酒后荒唐性派对,可谁都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上班的狄秀梅竟是个宁折不屈的人,从房间里逃出去躲进了另个一个房间,好巧不巧,她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消息,被发现后,她再次逃跑,这次,她没了之前的幸运,在一楼大厅直接被人抓住,而这张照片,就是宋昌涛拖着她往回走的一幕第二天的传言自然就成了宋家二少爷把啤酒妹有些事儿不能太清楚,否则,宋昌涛就会被调查,所以,宋老爷只能让儿子认下这个错,将错就错,最多,他在警局周旋一番,事情也确实按着老爷子的想法走了下去,可没想到,四年后,有人在调查此事,而此时的宋昌涛已经去了r国,得到消息后,他的人就在手术室结束了牛广洋的性命。狄笙说,在她四五岁的时候,在村子里见过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如果我没猜错,那车应该是去找狄秀梅的。巡查无果,这件事儿就这么搁浅了下来,直到仇末把这件事儿给捅了出来”否则,他们根本不会解开宋昌涛的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事情的发展过程中,有太多的不可控制因素会让事情偏离轨道,就比如人心。“车祸事故当晚二叔钟广波的妻子赵月凡及儿子钟言域乘坐的轮船失事,想必仇先生对那段记忆很深刻吧”阎缙转头看向仇暴。仇暴缓缓抬眸,眸光看向阎博公,“是,很深”他怎么可能会忘了那段恐惧的记忆。“六叔能在车祸中侥幸活下来,运气一向很好的五叔也得救了,他没有六叔这么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