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罗非鱼的话我可能还不注意,哝,你们看看,这池子里鱼的数量,这可是倒大霉了”傅正疑惑的转头看向工作人员,“啊怎么会这样”两个鱼塘养的鱼类不一样,这些下午的时候这工作人员说过,不过那些什么鲫鱼,鲤鱼,罗非鱼什么的他完全分不出有什么不同。李勇眸光清冷中带着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两鱼塘间的网子,“鱼网破了”“你怎么知道的”撑船的工作人员有些吃惊的看着李勇,李勇没说话,他上前走了几步,眸色越发深沉,身后的傅正扔纠结着眉头看着站在鱼塘边的李局长,说实话,从进来到现在他一直都混混沌沌地,局长为何而来,现在他怎么又知道鱼网坏了傅正默默揣测着李勇的话,隔壁的鱼跑到了案发现场的鱼塘中,而局长说是鱼网坏了,鱼网坏了忽地,他僵直了身子,是他想的这样吗他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只是怔怔地看着李勇的背影。李勇眯着眼睛看着刺眼的灯光照射下的鱼塘,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身上有两大特点,一是特别执着,一是记忆力惊人。他岳父爱好钓鱼,所以对鱼他也略识一二,有些鱼他虽然叫不上来,但还是能识得的,他隐约记得那撑船的工作人员说狄笙掉落的那个鱼塘里是以草鱼和青鱼为主,鲢鱼,鳙鱼混养搭配,这四种鱼他都认得,而他却在这个鱼塘里看到了不属于这四种鱼的任何一种,那条跟他家厨房水池里一样的叫鳊鱼的鱼。当妻子说那鱼叫鳊鱼时,他恍然想起了撑船工作人员的话,他说鳊鱼是养在一网之隔的三亩大的鱼塘中的。既然是在隔壁,它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一亩见方的鱼塘中呢难不成还真就鳊鱼跃鱼网了不,不会,因为鱼网的高度,那样的高度这鳊鱼哪怕是跳到断气恐怕也是白费力气,所以,现在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正如此时傅正所想的一般,水下的鱼网被人刻意破坏了,落水的狄笙之所以失踪,恐怕跟这个鱼网的破洞脱不了关系吧此时,他哑然迷惑了,是谁割开了鱼网,对方的目的又是因为而为如果单从狄笙落水消失看,恐怕对方早就埋伏在水下,而狄笙的落水恐怕也是被人算计了吧因为鱼塘边的人太杂乱,傅正倒是没有乱说话,他仿佛猜到了局长的心思一般,转头询问道,“你们这是打算怎么办”撑船工作人员叹息了一声,“人在下面修补鱼网,亡羊补牢希望是为时未晚,不过,好在这两鱼塘的鱼也算是长成,这几天的就卖了呗。”现在的鱼养殖是科学喂养,有些鱼是不适合一起喂养的,否则没等去卖,恐怕它就把或者它就被同伴吃了,这样一来,可真就是得不偿失了。“你们怎么这么不注意,这鱼网不是隔一段时间就换一次的吗”傅正其实也不懂这鱼网是不是需要隔段时间换一次,他问这个问题其实是在隐秘性的问工作人员这网是怎么破的,他想这个问题或许李勇知道,但也只是猜测,恐怕李勇现在也想得到确认吧果然,工作人员上钩了,“这网刚放下去没几天怎么可能坏了,听下面的人说,好像是被人用刀子隔开似的,说来也奇怪,谁没事儿下塘子割鱼网,还不如说是被鱼咬断的更让人相信,我猜啊”工作人员忽地压低了声音,傅正眸色一凛,难道他猜到了不成傅正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了工作人员刻意压低的声音,“我猜啊这批鱼网是残次品,我听其他同事说,农庄财务部经理暗地里收受贿赂,哼,现在出事儿了,他就等着上边的人来查吧”傅正忽挑的眉头落了下来,他还以为这人联想到这破洞可能跟学生家长失踪有关呢,结果白惊心动魄了一场,真要是被这人发现,还真就不太好解释,他怕的是这些人到时候会胡吹乱侃一通,反而会磨灭证据不利于他们破案,哎,是他高看了这些人的智商,不过,他发现鱼塘边站着的这些人连同这个撑船的工作人员,他们的眸子中竟然还有隐隐的兴奋,这,这简直就是幸灾乐祸啊其实不怪这些人幸灾乐祸,他们老板只要是一开会就拿金融危机,全球经济萧条来当借口,吐沫星子横飞会议室的各个角落,说的冠冕堂皇,目的能就是借着这理由正当光明的来拖欠工资,可再怎么萧条紧张也不能拖欠工人三个月的工资不发啊所以,今天的事情,他们所有人都带着隐隐的兴奋,能让老板倒霉他们就算是挨点儿批评也就当是老板放了个屁。后知后觉的,这名工作人员忽地想起来了,“这大晚上的你们怎么又来了了,诶,不对,你是怎么知道鱼网破了的”好奇心嘛,人人都有,自然这人也不例外。李勇没理会这些话转身沿着鱼塘边朝与案发鱼塘相隔的三亩大的鱼塘走去,他明知道自己再做无用功可还是忍不住想试图沿着鱼塘边找些线索。从六点多到现在,这个鱼塘边来来往往了这么多人,即便是当时真留下了什么线索,恐怕现在也早被破坏的一干二净吧傅正讪讪说了句丢东西了,转身朝李勇走去。见旁边没有人,傅正压低声音道,“局长,你这是在找什么”李勇没说话,他现在只要是找到拿东西,这就证明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了,鱼塘边上有路灯,灯光很亮,两人走了半个多小时,在鱼塘最东边的岸堤旁停了下来,李勇缓缓蹲下身子,拎起了地上的一套湿衣服,这就是了,果然跟他的猜测一样。傅正从李勇旁边走了过来,伸手拎过衣服,询问似的看了眼李勇,道,“你找它”李勇点了点头这才解释道,“三亩的鱼塘可不小,站在这边,你看案发地点,看得清吗”傅正下意识抬头看去,距离太远,即便是灯光如昼他还是看不太真切,他摇了摇头,“看不真切”李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袋子示意傅正把衣服放进去,他转身极目四顾,“白天的时候,农庄很热闹,所有人的视线都已经转移到了各项活动上,案发现场那边的人呢谁会注意到这偏僻之地的情况所以如果有人穿着农庄工作人员的衣服从这个地方下鱼塘的话简直就是入无人之境,他游泳到鱼网前用刀子割破鱼网轻而易举的就能进入到案发鱼塘,等狄笙落水后,他劫了人就走,这岂不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傅正静静听着,忽地他转头看向李勇,“这么巧他怎么就知道狄笙会落水”见李勇冷笑了一声,他恍然大悟,“你是说,这,这一切只是他设下的计谋那,那狄笙她还活着吗”活着吗李勇呼出一口气,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对方是想掳走人还是单纯的想让这个人死,如果想让她死,他干嘛还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个案发鱼塘消失忽地,他摇了摇头,让狄笙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恐怕是想给他自己拖延离开的时间吧,如果狄笙被发现杀死在鱼塘里,恐怕鱼塘里藏着杀手的事儿很快就会被人盯上,那么他想逃出去也是插翅难飞吧盯着鱼塘,李勇眼眸眯了起来,人难道被沉在了这个三亩大鱼塘了要不然,带着一个人对方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给局里人打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对这个鱼塘进行打捞”李勇猛地开口道。打过电话,傅正还是忍不住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李局,你觉得这里面会有尸体”“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要验证,有没有的都要验证,如果有就证明对方真的想杀人,如果没有的话,就说明这时候狄笙一定还活着。谁也不是傻瓜,拖着一个死人在农庄里走,即便是穿着员工服饰,这也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只能说明,对方是来掳人的。两人各自想着心事,半小时后,警局派来的人终于来了,李勇没有废话,吩咐人打捞后,这动作倒是引起了案发鱼塘的人注意。虽说案发鱼塘它是案发地,可那个案发地早就被破坏了,圈起来也是毫无意义的,李勇注视鱼塘里的人,他一时竟希望鱼塘里千万别有尸体,是的,他希望狄笙活着,他觉得这个狄笙有可能会成为他的伯乐。随着呼啦啦的水声渐近,负责打捞的人已经回来,前后两条船,见到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身子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傅正毕竟年轻,在第一条船靠近后耐不住性子开口道,“怎么样”------题外话------猜猜猜,咱笙妞发生什么事情了、078 狄笙收网随着呼啦啦的水声渐近,负责打捞的人已经回来,前后两条船,见到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身子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傅正毕竟年轻,在第一条船靠近后耐不住性子开口道,“怎么样”为首的人轻轻摇了摇头,李勇紧张僵硬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只是深沉的眸底疑惑渐渐加重。塘子里没有人,凶手也不可能带着死人离开,这只能说明,人没死,可是,人被带去了哪里越多的疑团一变二二变四的分裂性在他脑子里滋生。与此同时。阎宅阴森的刑院。刑院位于阎宅西北角,是阎宅暗卫保镖的地盘儿,从表面看,它就是阎宅保镖的训练场,而院子里却有几个房间是专业刑罚室,很多刑罚都很残酷,这里除了几个月前阎狼受过鞭刑已经有段日子没人进来过了。而此刻,这院子迎来了新客人。一个孕味十足的身影出现在了刑院的鞭刑室的门口,彪悍的外籍保镖恭敬的朝比他足足矮了两头的女人颔首问好,“太太”生硬的普通话让他彪悍的形象大打折扣。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勇心心念念想要打捞出来的人,阎家当家主母,狄笙她右侧身后跟着古影,左侧身前跟着基奈山,似乎环境所致,一进刑院基奈山瞬间就高度警觉的支着耳朵,锐利的眸子时刻扫视着周围。狄笙淡淡嗯了一声,黑亮的眸子看了眼鞭刑室,清冷地问道,“都在”“是,古小姐已经把人带来了”说着,他移眸看了眼站在狄笙右侧身后的古影道。狄笙唇角邪戾的挑起一个弧度,她从来不是恶人,但也不是任由人欺负的女人,她抚了抚肚子,微眯着眼睛看着透着一丝光线的鞭刑室,“还睡着”“要不要把他们叫醒”保镖的叫醒二字说的别有意味,让他们叫醒一个人,这被叫醒的人可得付出些东西狄笙摇了摇头,不要,她要亲自看着人慢慢醒来,她喜欢看到对方看到她那恐怖的眼神。古影抬眸看了眼保镖,保镖快速上前,打开了鞭刑室的门。鞭刑室在古影的吩咐下没了往日冰冷,保镖们特意做了保暖措施,基奈山率先走了进来,古影上前一步扶住狄笙。狄笙第一次来这里,之前空荡荡的鞭刑室因为狄笙的到来新添置了不少东西,譬如,原本是一间六十平的房间被一个铁栅栏隔成了两间,铁栅栏里,狄笙看到了老熟人。失踪多日的左璇而另一个人,狄笙虽不识得但却已经知晓他的身份,他是五毒会老三百爪蚣的人。五毒会老三百爪蚣手底下的人不论男女都有一个标记,在他们的腹部,刺着一条极尽逼真的暗红色的蜈蚣,这蜈蚣仿若盘旋下行似的,身子呈s形头下尾上把肚脐裹于其中,头微微仰起,第一对锐利的脚勾于肚脐上。嗬,五毒会对狄笙来说,这可不算陌生,那次接左璇的香港之行她虽然没有见到这个百爪蚣,但狼爷后来陆陆续续跟她说了不少关于五毒会的事儿。狄笙在古影的搀扶下坐在了这间屋子唯一最舒坦的沙发上,她冷戾的眸子微眯着,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那个似乎在沉睡中的男人,她眼神怔怔不动,古影也不打扰她只是安静的陪在狄笙身旁,落在狄笙身上的眸光却带着探究。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狄笙布下的局,而她只是负责听命行事,直至此刻,她扔在云山雾绕中。一声类似于呻吟的声音从铁栅栏那边的左璇嘴里传来,狄笙拿起精致的茶几上透明的玻璃杯轻抿了一口里面的水,难得,她主动喝水。听到左璇的呻吟声,狄笙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小表妹醒了”她这一声彻底惊醒了还在混沌中的左璇。左璇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朝声源望去,目之所及,一切都是这么陌生,简陋的房间,茶色的铁栅栏,蓦地,她心底一紧,一种不好感觉的浮上心头,眸光最终定格到跟她说话的人身上,她蹭地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整张脸瞬间血色褪尽,煞白一片,她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狄笙正巧笑倩兮的看着她。“怎么,见到我小表妹失望了”狄笙眸底尽是笑意,扶着沙发扶手慢慢站了起来,在她起身之前,基奈山行动更快速,警惕的看着栅栏里的两个人。按说基奈山是认识左璇的,不该有这种警惕的行为,但似乎,它已经洞察了女主人的心思,谁是谁非,谁好谁坏它已经心底有数了。左璇在经过最初的震惊,错愕过后,她微微平复了心底的波澜起伏,秀眉微蹙的看着狄笙,“四嫂,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着嘭地一脚踢了踢横隔在一室中间的铁栅栏。她本以为一脚上去这铁栅栏得晃晃响,结果这铁栅栏安装的着实结实,她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