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它只想着转动门把就可以打开,因为平时它见到狄笙都是转动门把打开的,蹭地一下它跳到了门口的衣帽柜上,一个跳跃,它想用俩前爪抓住门把,靠自身重量转动门把。只听砰的一声,前爪还没抓到门把,头先碰到门板上紧接着掉到了地上。它再次起身跳上衣帽柜,一遍又一遍,直到它双眼冒金星的站不起来。狄笙这会儿好多了,胸口至少没这么闷了,她隐约听到有外面有砰砰声,出来看到的就是小东西跳跃的动作。一层水雾瞬间朦胧了她的眼睛,一阵阵抽痛从心底传来。她蹭地跑到门口,一把抱起小东西,小东西有气无力的睁眼看了狄笙一眼,呜咽了一声,小爪子不知所措的抓着狄笙,似乎想知道狄笙是不是好了。“狼崽妈妈不难受了,妈妈好了,崽儿哪不舒服,跟妈妈指一指”小狼崽一听狄笙说不难受了,那刚才还紧张着的小眼神,慢慢放松了下来,小爪子指了指自己的头,狄笙瞬间就明白了,它这是说自己头疼来着能不疼吗,生生拿头往上撞的。抱着小东西回到沙发上,宠溺的安抚了一会儿,她就换了衣服用卧篮拎着小东西出了门,小松果倒是什么都清楚似的跟在狄笙后面,下了楼就朝门口的福婶跑去。“怎么你自己老四呢”游敏之这才发现不对,狄笙刚要说话,一声嘈杂声从二楼传来。“你个傻孩子,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妈怎么过,呜呜呜”游敏之眉头一蹙,“是你老姑”没等狄笙回答,李立伟把人从楼上抱了下来,左梵音泪眼婆娑的跟在旁边,左璇的左胳膊上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处理,但是血还是渗了出来,滴答滴答的落在洁白的羊毛毯上。狄笙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左璇竟然自杀了看她的脸色,这应该是早上的事儿。阎博公刚好下楼,脸色刷的暗了下来,身后,阎怡凤痛彻心扉的哭声更让他蹙起了眉,左致远的眼神里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恨。司机把车子开到了主屋门前,一行人稀里哗啦上了车儿,就连宋淑梅也去了。佣人门打扫卫生,看阎博公的脸,狄笙知道,这个毛毯又该换掉了。听到声音,钟静书就下来了,这样的事儿她也说不了什么,没一会儿,阎策跟安淳也下来了。安淳看着众人脸色这么凝重,她一一打了招呼,最后站在了狄笙面前,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她似乎闻到了血腥味,她下来的时候,佣人已经打扫完血渍了。“左璇自杀了,不过,看情形,应该不是太严重”不管严不严重,自杀是事实,那胳膊割破也是事实。这事儿给两人的震撼挺大的,说实话,不管怎么说,有时候,受害者永远都会站在让人同情的份儿上。不管她是不是刁钻跋扈,是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总之,她自杀了,自己心软了。阎博公没在家里吃早饭,别说他了,大家伙儿都没吃下去。“别人吃不吃我管不着,你不行,今天想吃什么”游敏之拉住了狄笙,“跟昨天一样”狄笙这也是无奈,自己不吃游敏之肯定是个心思,昨晚那么晚谁也不会想到自己没吃饭啊。饭后,她让司机送她去的周智的医院,里里外外她又跟着小东西检查了一遍,这次是硬伤,不过小东西体质好,回复快,周智让狄笙不用担心,狄笙再三感谢了他,小东西就拜托给他照顾,自己又坐车回了公司。安淳的身份,狄笙的身份,两人默契的没有说。狄笙一上午的精神并不集中,中间帮着核算公司一年出差贴补的时候,竟然频频出错,眼睛时不时的看着手机。倏地,手机一震,电话是许二打来的,问的是昨晚的情况,这种事情狄笙肯定是不能跟她说的。“你住哪去了”她昨儿一阵风似的跑了,肯定是不会回酒店了。“绝地啊,那也有我的房间,不用担心我”两人又说了几句才挂的。“笙妞,你不会是跟狼叔吵架了吧”安淳早上跟阎策的车子先来的。“拌嘴了,没事儿,我等着他来给我道歉”越说越来劲儿,就把昨天的事儿跟安淳说了。安淳一听,各种鄙夷的看着狄笙:“难怪狼叔生气出了车祸,你还瞒着他说好听是为了不让他担心,说白了你丫就是自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样的事儿你用不是没经历过,你想想,二宁上次骗你的事儿,跟这有什么不一样,结果你多久没理人家二宁”“那那性质不”狄笙心虚的说不下去了,什么性质不一样,那是完全一样。她各种要求人家狼爷不要骗她,结果自己却果真是自己错了安淳一副就是你错了的表情看着她。“喂,你这才进门几天就向着他说话,我可是你姐妹儿”狄笙蹭地毛了。“昨儿你可是逼我叫你婶儿的”“可他一夜未归就是不对,而且一直都没打个电话”、089 左梵音即将展开的报复狄笙一想起昨天阎狼黑沉冷鸷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还说什么不惹自己生气,都是骗人的。竟然敢夜不归宿,阎老四啊,阎老四,你丫胆儿大了,行啊,你不归是不是那笙姐姐我就让你有家归不得就算你进了门也别想进卧室,你不是厉害吗你之前不是让笙姐姐我在沙发上睡觉吗那好啊,笙姐姐我也让你尝尝睡沙发的滋味。“你说我们还去医院看看吗”安淳探身凑近狄笙,声音刻意压低,打断了狄笙此时微微狰狞且青黑交错的脸色,她说的是去看左璇,都割腕了,大小这也算场病啊狄笙秀眉一扬,脸上的怒气顿时散去,这丫是忘带脑子出门了,看着安淳的双眸中闪烁着想抛开她脑子的冲动,“你是不是嫌她活着太碍眼了,过去催命去”左璇为什么割腕自杀,傻子都能看出来,不就是因为阎策娶了她,她丫没事还上杆子的往跟前凑,别说左璇了,就阎怡凤也能吃了她。“礼数上不是应该过去一趟吗”她家哪个亲戚只要一住院,她爸妈几乎都是一起出动探望,她以为阎家是豪门家庭,礼数上应该是她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家不能攀比的。“”狄笙彻底无语了,她真心觉得往后的日子应该更精彩。京都医院奢华病房里。左致远脸色深沉的看着刚刚抢救完昏睡在病床上的左璇,此时,床上的人面色苍白无光,像极了他前妻杨艺离世前的样子,那样的毫无生机。高档的真皮沙发上,阎怡凤已经停止了哭泣声,看了眼站在床前的丈夫,推了推旁边同样憔悴伤心的左梵音,示意左梵音去劝劝父亲。她发现丈夫近来很听大女儿的话,左梵音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起身朝父亲走去,“爸,到沙发上坐坐吧医生说了,没什么危险了璇儿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有些疲惫”左致远轻轻扭过头,看了眼大女儿,眉头一簇,声音清冷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回来的很晚,到家都已经两点多了,所以,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左梵音看了眼床上的左璇,她知道事情是瞒不下去的,“昨晚阎策带人回来了”淡淡的一句话,她知道父亲能听懂了她的话。“哦”他推了推精致的眼镜,眸中闪过一丝精明,“结婚了”左梵音微微一怔,是啊,她的父亲怎么可能不了解阎家的人从她记事起,父亲对她交代的最多的话就是多看少说,那时候还经常拿阎宅每个人的爱好来拷问自己。只是那时候的她并不怎么得父亲的喜欢,她过于自卑,餐桌上吃饭,她几乎从不抬头,甚至跟人说话都是能低头就低头,时时刻刻都像是犯错的样子。“是的”左致远微微一笑,唇角的弧度告诉她,他很满意,满意此时阎策结婚的事情。“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让璇儿这样做的”左致远微微侧身,镜片的反光让走梵音看不透父亲的想法。“什么原因不就是”不就是知道阎策结婚了而伤心欲绝,还有什么原因可似乎父亲的话里还有什么别的意思,想了一圈,她始终没参透其中的含义,疑惑的仰头看着左致远。“你不了解他们,同样也没真正了解你的妹妹”说罢,冷冽的看了眼大女儿,微微有些许失望,转身朝沙发走去。她知道他们是指的阎家人,父亲说她不了解阎家人,她承认可说她不了解左璇,不了解吗虽然她离开了七年,可她一直跟左璇有亲密的联系,怎么会让父亲觉得自己不了解她呢阎怡凤有些晃神,对丈夫跟女儿的对话似乎没有听到,左致远一落座,她才回过神来,起身去了小厨房,里面有她让佣人送来的餐点,端出餐点放到餐厅里,“致远,梵梵出来吃点东西吧”左梵音轻轻点了点头朝餐厅走去。“你妈在这里就行了,吃完饭,你就回公司吧”左致远接过阎怡凤递过来的三明治,看了妻子一眼,脸色略微缓和了些:“别太累了”“嗯,不用担心我,最近你太累了”她现在就愁左璇的事情,这件事情她有些无力,如果是换了其他事情都还好说,就这件事,万万不行,可是,如果这孩子再来这么一次左致远抿了口咖啡,“璇儿不是这么冲动的人,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可能有人跟她说了什么”左梵音停下了咀嚼的动作,这就是父亲说的自己不了解璇儿吗可她却不认为自己不了解,人在逼急了的情况下,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她之所以认为这是左璇出于嫉妒而做出的事,关键在于医生的话,再加上,以左旋的性格做出这种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爸,医生说,伤口不深”左致远微怔,大女儿的意思是左璇不是求死,而是威逼,以此来威逼父母,威逼阎策刷地,左致远的脸色黑了下来,冷冽的寒意从镜后的双眸中透出来。“她跟你说过什么吗”声音冰冷而刺骨,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拿捏,左璇所谓的威逼在他看来就是想用她自己的生命拿捏他,他这辈子被人拿捏的还不够吗竟然连女儿也要这样做阎怡凤脸色也落了下来,她倒是不是因为左璇,而是因为左梵音,医生当时说幸亏伤口不深的时候她也在场,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道小女儿的用意,只是有人这种游戏不好玩,今天她是闹着玩儿,可一旦这游戏玩儿砸了呢这件事她不希望让丈夫知道,知道了能如何徒增烦恼而已“爸,女孩子难免会被爱情冲昏头脑,你也知道,璇儿喜欢阎策了那么多年,总会有不理智的时候”左梵音神情恍惚了一下,她也不理智了,所以那天早晨做了那件事情。“我的女儿,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左致远意有所指的说道。“先生,太太,小姐醒了”护工脸色有些紧张的看着餐桌上的人。左梵音第一个放下筷子,扫到护工的脸色,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你”“小姐好像不太太太,你们进去看看吧”她其实想说左梵音精神不太正常,可,这话恐怕说出来不合适吧谁也不是傻子,虽然不知道护工想要表达什么,但肯定是不寻常的事儿,这里是京都医院,全京都城最先进的医院,这里的护工也是最专业的,三人一对视,起身朝里间走去。床上,左璇已经醒了,她惊悚的看着手腕上的纱布,刚才护工说她是因为割腕而进的医院,她只问了句谁割得护工跟见鬼了似的哆哆嗦嗦的看着自己,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跑了,为什么她一点儿都不知道,谁割得什么时候割得,她怎么没感觉到疼痛呢一股寒意瞬间袭来,她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太可怕了,她这是怎么了门开了,入眼就是左璇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床上,眼睛恐惧的看着手腕上的纱布处,左梵音快步走到了床前,一把抱住了她,柔声说道:“璇儿,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左梵音一抱住她,紧张的情绪微微缓解,“姐,我”“璇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为了一个阎策,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你以为我会同意吗休想,等你一好,准备结婚吧”左致远一看她这么没出息的样子,靠柔弱骗取怜悯,积压的怒火直接迸发了出来,他对左璇太过于娇惯了,看看她,再看看现在的左梵音,当初,他就该把她也送出去,如果他知道出去之后能历练成左梵音这个样子,他一定会送她出去的。阎策左璇脑子一懵,倏地想起了阎策结婚的事情了,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阎策来了吗下意识的她环着房间看了一圈,单手抓住了左梵音的胳膊,神情激动的喊道:“阎策姐,阎策来了吗他来过了吗”左梵音眉头一蹙,不出意料的,左致远砰地带上门出去了。“他没来吗没来我出了这样的事情他都没来,为什么,姐,为什么啊呜呜”左璇痛苦的拍打着床,一脸狰狞的询问着左梵音,脑子里此刻全都是昨晚他跟那个女人的一幕幕,为什么,那个女人有哪点比得上自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