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好大声说,所以她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也幸好司徒灏耳力过人,这么小的声音他都听清楚了,当即顿住脚步,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道:“我过会儿再来。”嘴上说着离开,但步子却有些踌躇不定,心里更是像被猫抓一样,那是痒痒得难受啊。沐浴,他家娘子正在屋内沐浴耶一想到那罗衫褪尽的美景,司徒灏一下没忍住,只觉鼻腔一热,两道热流直泻而下,伸手一擦,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咳,一定是天气太热导致肝火过旺了,一会儿记得去找朱大夫开点降火的药材,没错,都是天气闹的虽然他尽力遮掩,但这一幕还是落入走过来的抚琴眼里,当即惊声道:“姑爷,你怎么流鼻血了”锦瑟听到这话立刻走了过来,一见他捂着鼻子,而且血丝正从指缝间落下,二话不说便吩咐抚琴道:“快去找朱大夫来”然后又上前搀着司徒灏往一旁的花厅走去,“姑爷,奴婢先扶你去休息下,朱大夫马上就来。”司徒灏很想解释自己没事,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说是因为他想太多,幻想到林如悦沐浴的场景才控制不住流鼻血吗打住,不能再想了,鼻子又是一阵热,血又出来了等到朱大夫被抚琴叫来,在司徒灏杀人般的眼神下,给他把脉确定流血原因后,老人家差点没爆笑出声,连续咳了好几声才忍住笑意,不怀好意道:“看来老夫人不用为主子的子嗣担忧了。”司徒灏黑着一张俊脸,咬牙切齿道:“废话说完了就快走”“老夫不过就事论事罢了,主子何须恼羞成怒”朱大夫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不但不怕他,反倒摸着胡子笑得格外开怀,眼看司徒灏面子挂不住了,他立刻朝门外走去,“老夫这就去煎药。”他拍拍屁股就走了,司徒灏却被气得够呛,偏还发作不得,只得憋着。第七十七回 竟然还有别的毒两日后,拜月楼天字号房。房内已被重新休整了一番,原本这包间里便放着一张宽大的软榻,现在被换成了一张床,而床边摆放着一屏风,正好将床单独隔开,原来放在窗边吃饭的大圆桌也被撤走,换成比较小的方桌,而在房间另一边则摆放着用于炼药的工具。司徒灏为了避免麻烦,来前便给林如悦点了睡穴,是以此刻她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炎臻为了避开炎瑾的耳目,让暗卫将欧绍阳易容成他的模样,他则变成欧绍阳,手拿一把折扇潇洒地离开了王府,至于装着冰莲的玉盒,早已安排暗卫偷偷带出,等他到达拜月楼再送过去。因为他跟欧绍阳一起长大,两人均对对方的一言一行无比熟悉,所以乔装起来毫无压力,如果不是特别熟悉两人的人,绝对看不出来。炎瑾安排的人只奉命盯着炎臻,所以对欧绍阳没有太多关注,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随意指派了一个人尾随其后。炎臻一开始就没打算甩掉跟踪的人,他太了解炎瑾了,要是跟来的人被甩掉,回去一报告,那才叫麻烦,索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大摇大摆走到街边雇了顶轿子,朝着拜月楼而去。来到拜月楼门前后,刚下轿,便有伶俐的店小二迎了上来,笑道:“客官几位今儿楼上的包厢还有空位,要小的帮您安排吗”炎臻将折扇潇洒的打开,故意以扇遮住左手,将藏在左手的银牌递了过去,道:“爷就一人,今儿要吃顿好的,不过爷喜欢清静,你看着安排吧。”店小二看到银牌,眼神闪了闪,立即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笑得格外谄媚道:“小的定会好好安排,客官请进。”接着,对酒楼内喊了声:“贵客一位,楼上地字号房”跟随他来的人嗤笑了一声,原来是跑出来打牙祭的,不过这位幕僚还真舍得,想来没少从八王爷那捞到好处,要知道拜月楼的菜虽好价却贵,暗骂了声狗仗人势,也懒得再监视,径自离开。炎臻虽然跟着小二上楼,余光却一直注意着那名跟踪者的所在,发现他离开后,笑着摇了摇折扇,移开视线,大步向楼上走去。小二将他领到天字号包厢的门前后,恭敬地推开门,道:“王爷请进。”炎臻心下暗惊,一个普通的店小二竟然也能看出他的伪装,看来摘星阁果然是藏龙卧虎,不可小觑,面上却不显半分,笑着谢过后走了进去。司徒灏一见进来的是欧绍阳,愣了片刻,接着便反应了过来,皮笑肉不笑道:“王爷还真是够小心的。”炎臻揭下脸上面具收好,笑得如沐春风,道:“还是小心点的好,毕竟本王的身份容不得本王似阁主般洒脱随意。”说着,他走到司徒灏身旁坐了下来,眼神扫了扫屋内的设置,当看到那完整齐备的炼药器具时,眼里闪过一抹欣赏和满意,但当眼神移到屏风那时,立刻察觉道后面有人,稍一细想便猜到后面的肯定是林如悦,听其呼吸平缓,似在熟睡,遂开口道:“阁主为何要点了悦儿睡穴莫非是害怕自己真实身份泄露”司徒灏闻言心内一凛,这话到底是真的知道了什么,还是故意试探但却不动如钟,装作听不懂般,道:“本尊从司徒府将如儿带走,如若不点她睡穴,惊动了旁人如何是好况且炼药讲究凝神静气,如儿若醒着,万一乱了王爷的心,影响了药效可就得不偿失了。”这话拐弯抹角说炎臻见了林如悦便会稳不住心,暗讽他是个好色之徒。要换了别人没准儿就沉不住气了,但炎臻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打击的,微微一笑,道:“彼此彼此。”言下之意就是咱俩都一样,五十步何须笑百步司徒灏懒得跟他打嘴皮官司,冷哼一声,道:“冰莲何在”他可是看着炎臻空手走进来的,东西都备齐了,人也带到了,要是还敢找茬不乖乖拿东西出来,他可就要发飙了。“阁主稍候。”炎臻起身走到窗边,推开半边窗户,不一会儿,便有一名暗卫从窗户跃进,恭恭敬敬给他行礼后,将背在背上的包袱取下双手递上。炎臻挥手让暗卫离开,然后将包袱拿到桌前打开,正是那个装着冰莲的玉盒,司徒灏立即拿出钥匙递给他,炎臻小心地将广锁打开,却没有打开盒子,而是抱着盒子走到炼药的台子前,一边取水净手,一边说道:“炼丹需要两个时辰,还请阁主稍等片刻。”说着,他故意扭头,略带戏谑地看向司徒灏,“不知道阁主点了悦儿多久,若是提前醒来”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言外之意司徒灏已然明白。这大尾巴狼还在试探他呢司徒灏心内冷笑,双手抱胸道:“不用王爷费心,安心炼丹便是。”炎臻不在意的笑笑,接着笑容敛起,眼神变得极为专注,动作优雅却干净利落的开始做事。正好两个时辰,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一枚雪白如玉般的药丸便出现在了早已准备好的玉碗里。看着那枚药丸,炎臻和司徒灏眼里同时闪过一抹激动。太好了,林如悦身上的毒终于可以解了司徒灏走在前,炎臻手捧玉碗走在后,两人越过屏风来到林如悦躺着的床边,炎臻将玉碗递给司徒灏,然后坐在床边的软凳上,直接拉起林如悦的皓腕便开始把脉。司徒灏眼神一冷,但他相信炎臻的医术,只得忍下心底的醋意,但看向炎臻的眼神却跟刀子似的。谁料炎臻的神情突变,惊呼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了哪里不对”司徒灏立时急了,连忙问道。“悦儿体内除了三月魂,竟然还有两种毒,现在三种毒已经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全新的毒,光凭冰莲之效怕是难以将毒全数拔出”炎臻眼里闪过怒意,“怎么会这样上回在公主府我替她诊过脉,根本就没有多出来的两种毒到底是何人在谋害悦儿”炎臻可谓气急了,连“本王”这个自称都不说了。司徒灏眼里也燃烧着怒焰,那就是说必是回门过后才中毒的,那么下毒的人能动手的地方唯有司徒府第七十八回 为策安全暂离府炎臻压下心底怒气,将冰莲制成的丹药送入林如悦口中,丹药入口即融,化作一阵细流进入她的体内。“还好我们及时拿到冰莲,否则不出十天悦儿便会毙命,但丹药仅能缓解悦儿体内的毒,不能根除,稍后本王会用针灸将毒发的时间延迟到三个月,三个月内必须帮她解毒,否则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束手无策”司徒灏点点头,站在一旁看着炎臻从怀里取出针包,静静地看着他为林如悦施针,虽一言不发,但眉头紧锁,浑身更是弥漫着渗人的寒意。原本以为今天过后如儿便不用受毒药的折磨,没想到却整出这一出,而且还是两种剧毒究竟是谁究竟是谁非要取了她的命他在脑海里将司徒府内所有人梳理了一遍,司徒老爷和老夫人是完全可以排除在外的,凌风他们向来衷心,断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那么剩下的只要那几房小妾和府里的下人了,对了,还有玉可卿。只是表妹向来善良得跟什么似的,就连园子里的花谢掉都要面露惋惜,杀人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就算不满老夫人要将她许配宋家,心中有怨气,那也该冲他这个不懂珍惜美人恩的罪魁祸首而来,不会波及到无辜的林如悦的。小妾里柳絮应该可以排除,她向来深居浅出,而且心心念念之人是凌风,与林如悦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没理由对她下毒。那么这么推算下来,可能动手的人便是穆念儿、兰心妍、阮紫萱或者府里能够接近林如悦的下人了。听风阁他一直安排了人看着,外人溜进来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没有,只是相对来说,那些个伺候林如悦的丫鬟婆子嫌疑更大。到底幕后之人是谁这两种毒又是怎么逃过凌雨他们的法眼下到林如悦身上的究竟只是那几个小妾纯粹为了争风吃醋下的手还有背后有其他人指示甚至于这个人的目的不止是为了害死林如悦,还有其他深意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很复杂,越想越想不出个头绪来,但基本已经将可能下毒的对象名单锁定,待回府便安排人一一查证。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对林如悦动手,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半个时辰后,炎臻终于施针完毕,小心翼翼地将银针从林如悦身上的穴道那拔出,放回针包后,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来不及擦去额上渗出的薄汗,起身面朝司徒灏,严肃地说道:“最好暂时不要让悦儿回司徒府,一天没抓到真凶,她的处境便不安全。”聪明如他,自然也猜出下毒之人是司徒府内之人。司徒灏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不论怎么说,都是他的大意才造成这样的事情,虽然炎臻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他却觉得自己被指责了。“本尊自然会为如儿安排一处安全所在。”他也不敢在没揪出真凶前让林如悦呆在司徒府,万一再出什么事那就麻烦了。“阁主办事本王自然是信得过的,只不过因为暂时还未能查清悦儿身上这种毒的毒性,所以本王少不得要多去打扰,好尽快找到解毒的法子。”司徒灏气得牙痒痒的,这个大尾巴狼还想经常打扰解毒是假,趁机亲近佳人才是真的吧但炎臻的医术摆在那里,加上他绝无害林如悦之心,让他解毒总比再找个人强,何况天下间又有几人的医术超得过他“本尊替如儿谢过王爷。”输人不输阵,就算他不能暴露自己身份,但也要先把主权宣誓了。炎臻轻勾唇角,笑得玩味,“阁主并非悦儿的夫婿,何来替她道谢这话应该司徒府的那位公子来说才是吧”这下司徒灏已经可以肯定炎臻怀疑自己身份了,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将摘星阁的阁主跟那位病罐子少爷联系到一起的,但既然对方起了疑心,自己唯有小心应付。“听说皇上有意为王爷指婚,本尊还没恭喜王爷,算起来以后少不得称王爷一声妹夫。”炎臻面上的笑容一滞,这位阁主的嘴还真是有够毒的,不但拐弯抹角说他即将娶妻没有资格再接近林如悦,还变相的占他便宜。妹夫,妹夫个鬼风姿绰约的八王爷此刻真的很想飙脏话。“圣旨未下,一切还言之过早,何况本王已心有所属,此生只要一人便好。”说着,他将视线投向依然睡着的林如悦身上,星眸里满是遮掩不住的深情与不悔。这下轮到司徒灏想飙脏话了,当他死了吗竟然敢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