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代表你在质疑章经理的清白,你恶劣到让我不敢相信」钱少传怒瞪着他,却见他没有任何反驳,心不禁直往下沉,干脆转身回房。他几个箭步就赶在她关门前挤进房内。「少传,我说不关我的事,那是因为我不是金若望」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在这种情况下告知她,但如果现在不说,他要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钱少传闻言不禁苦笑几声。「你如果不是金若望,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是皇甫桂,我是大晋王朝的四皇子。」他颤着声,颤抖的握住她的手。钱少传摇头笑得苦涩。「你是入戏太深了是不是你以为用这种骗小孩的谎言就可以说服我,要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相信我我问过你,如果我不是金若望,你会觉得如何。」「所以你现在是切换到另一个人格你要不要干脆告诉我,你到底有几个人格,你根本就是精神分裂」混帐男人,如此不负责任,她怎能和他在一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人格什么精神分裂,那些都不重要。「你还记不记得我那时候千方百计接近你」钱少传微眯起眼,恼声道:「所以你那时就知道章经理怀孕,结果你为了甩了她,故意勾搭我,这就是你用天价聘请我当助理的主要目的」没想到她的思考会如此跳跃,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再吸进一口气,慢慢地调整情绪,否则他真的很怕自己失控。「不是,那是因为我的记忆里只有你,又适巧你的眼可以观阴阳,我以为你和天官一样拥有异能可以送我回大晋,所以我才会在得知你没有能力之后那么失望。」混帐这么会编故事,怎么不干脆改行当编剧算了他的转变确实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所以她才会戏称他有多重人格,但是她皱起眉,随即又道:「不可能,如果你不是金若望,你怎么会叫我少赚」「我怎么知道,当我落水失去意识时,你的身影就一直浮现在我的眼前,不断地牵引着我,将我带来此地,待我清醒后,金若望的记忆就慢慢地流进我的脑袋里,而从头到尾他的记忆里就只出现过你一个女人而已,而且我唤少赚,那是因为他是这么唤你的我是那么地嫉妒他,更担心你爱的是他不是我,所以我一直开不了口告诉你这件事。」「哪可能有这种事,你明明就是金若望。」她没有办法相信,这种事对她而言太玄太不可思议。「我不是我跟他个性不像。」「伤到头会造成个性大变也很正常,就像傅哥」「傅庆年体内的魂魄是我的贴身太监大庆。」听至此,钱少传不禁楞住。「太监」「所以他可以示范宫中规矩,因为他待在宫里二十年,谁能比他清楚宫规」见她总算动摇,他再加把劲道:「所以我会骑马,我的骑射本事在宫内无人能出其右,武术更是一绝,这些是金若望不可能会的」钱少传想起他对弓箭的熟悉,想起他能够骑在发狂的马匹上,甚至还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她因为他们都来自另一个世界,所以傅哥像个太监,傅哥总是唤他主子「少传,相信我,我清醒时,是金若望发生车祸之后,从那时至今四个月不到,章萃琳有四个月的身孕,当然不关我的事」他轻轻地扣住她的肩。「相信我,从一开始章萃琳就没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我根本连她是谁都不清楚。」钱少传脑袋一片混乱,像是打结的毛线球,不知道要从何解起,但「如果你不是若望,那若望呢」「我不知道。」皇甫桂的心一沉。原来她看重的是金若望,她的感情是给金若望的「那」等于若望已经死了,所以他才能在这副躯体里怎么可能这种事「你不要为了要模糊焦点对我编这些谎,你明明就是金若望,你别说你不是」「我不是金若望」他蓦地吼道,一把推开门走到客厅。大庆手足无措地上前,却被他一把拨开,着急唤道:「主子,你要做什么」「茗望,你要去哪」钱少传追了出来,却见他脚一点,蓦地跳上二楼,吓得她怀疑自己眼睛有问题。钱少华吓得倒抽口气,冷静之后忍不住鼓掌。皇甫桂随即又一跃而下,落在钱少传的面前。「金若望不可能会这么做,对吧我很遗憾我不是你喜欢的金若望,我也不想当金若望,有好几次我想跟你说,我是皇甫桂,但也许有一天,消失的会是我,你喜欢的金若望会回到你身边」话未尽,他已经被她紧拥着。「不要说什么你会消失,我没喜欢过金若望,我跟他就像兄妹一样,我只是难过他不在了」事实就在眼前,再难以置信,她也只能信了,不是吗「真的吗」他哑声道,缓缓地拥紧她。「我没想过会有这种事,可章经理的事怎么办」皇甫桂尚未开口,玄关又传来声响,大庆赶忙查看,惊见是「宋哥怎么岳哥也来了」皇甫桂微皱起眉,疑惑宋胜儒怎会把岳钧带来。第十二章一行人在客厅里坐下,知道他们有正经事要谈,钱少传备好咖啡便带着钱少华先回房。「幸好遇到岳钧,否则我真会被那群人给扒了皮。」宋胜儒喝了口咖啡喘口气。「这不都是你自找的」皇甫桂面有责难。「谁要你答应了章萃琳,竟连少传都带到会场,现在爆出一连串的事你自己处理。」「欸,若望,话不是这么说的,现在都有人证实章萃琳有孕四个月,这件事得问你,有谁能比你清楚。」宋胜儒很不客气地指出问题所在,也不怕岳钧把这事往外传,毕竟岳钧是业界里出了名的蚌壳嘴,只要他不肯说,谁都逼不了他。岳钧打一开始就异常沉默,像是在等着他的回答,才能决定后续处置。「我没有记忆。」皇甫桂沉声道。岳钧闻言,开口就骂,「怎么,才四个月前的事就不记得了,你怎么不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宋胜儒赶忙缓颊。「等等、等等,岳钧是这样的,近四个月前若望出了车祸,那时其实他的记忆就丢了大半,所以他不是在开玩笑,你别生气。」是说,关他什么事,他气成这样是怎样、第三十二章「是吗」岳钧撇了撇唇,觉得这事棘手极了。「干么,你和章萃琳是什么关系,一副像是要替她出头的样子。」皇甫桂凉凉睨去。「我只是想要确定这件绯闻的原由始末,毕竟这攸关正在播映的戏剧。」皇甫桂怀疑地扬起眉,问向宋胜儒,「宋哥,这件事你怎么看」「这下子真的是麻烦了。」宋胜儒重重地叹了口气。「是章萃琳希望我能制造机会让若望和她碰头谈谈,所以我才会让少传当烟雾弹,可谁知道她会昏倒,甚至事件一件件地爆发,巧合到我不得不认为是章萃琳刻意这么做。」「你的意思是说,怀孕的事是子虚乌有,她只是想整死若望」岳钧低声道。「章萃琳撒了饵,媒体就像是食人鱼一样围上来,非啃得若望尸骨无存不可。」他认为这手法就像是她毁了上一个b咖男友一样。「现在麻烦的是她有孕四个月,若望又没记忆」「宋哥,我想章小姐应该没有怀孕。」站在皇甫桂身后聆听良久的大庆忍不住开口。「你以前在妇产科实习的是不是」宋胜儒没好气地道。皇甫桂深知大庆的性情,要是没把握的事,他是不会说出口的。「你为何会如此认为」「因为章小姐没有怀孕该有的微微水肿,就算再瘦的女孩子有身孕,那张脸一定看得出端倪,再者,章小姐一直都踩着高跟鞋,身穿贴身套装窄裙,这实在不太像是一个怀孕之人会做的打扮。」他在宫里待得久,曾经听一些道行深的前辈提过,有孕意味身噙湿气,没肿在脚也得水润在颊,可是章萃琳完全没有这几点特征。「而且上个月在别墅拍摄外景,那几晚都有瞧见她喝了不少酒,她要是怀孕就不该饮酒吧。」「确实,我也瞧见她喝了不少香槟。」岳钧沉吟着。「所以她根本就没怀孕」宋胜儒撃掌道。「真是太狠了,竟然硬要将若望塑造成负心汉。」岳钧似笑非笑地道:「打一开始,她就没有发表任何声明和言论,那全都是别人证实,再加上媒体捕风捉影,巧立罪名。」「但事件一桩接着一桩,要说不是章萃琳在后头操纵,谁信」宋胜儒哼笑了声,对章萃琳更加嗤之以鼻。「她只要躲在后头,到时候要是谎言被戳破,就把事都推给媒体,一切与她无关。」「相对的,如果要在这当头止血,直接找她是最快速的。」岳钧叹息地道。「她要是肯好好谈,就不会搞出这么多事,又是恐吓威胁,又是操纵媒体。」皇甫桂想了下,突道:「我在想,也许当初拍摄中马儿发狂,甚至是弓弦断裂都和她脱不了关系。」「不可能」岳钧想也没想地道。「说她会耍些小聪明整人,或是寄恐吓信吓唬人倒还可能,但真正伤人的事她不可能做。」「你凭什么如此肯定」岳钧咬了咬牙,豁出去的道:「凭我是她异母大哥」宋胜儒闻言,心忖着这可是演艺圈的一大新闻哪,但他不会说出去,因为他也有张蚌壳嘴。岳钧没好气地瞪着皇甫桂。「当初你车祸后对她避而不见,身边又多了个女助理,我自然会对你的女助理有兴趣,想要知晓你心里在想什么,毕竟我也不想见萃琳受伤。」皇甫桂这才明白,原来他缠着钱少传是为了章萃琳。「我会认为与她有关,并不是故意把她想得恶劣,而是」皇甫桂提起进套房时,她端来的那杯酒有异味的事,「而我突然想起在一个地方,也是她拿了一杯有味道的酒给我,我喝下之后意识昏沉,然后就出了车祸。」这是他仅能拼凑出的片段记忆,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怎么可能」岳钧沉吟着。「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跟她问个清楚,顺便确定她是否有身孕,稍稍吓吓她应该是可以问出实情。」「那就麻烦你了。」宋胜儒万分感激地道。「这是我该做的事。」岳钧起身,神色有些疲惫,但还是如往常般拍拍皇甫桂的肩。「你这小子没了记忆的事连我都瞒,害我老觉得你像是变了个人。」「是他不准我说。」皇甫桂把事推到宋胜儒身上。「对对对,都是我要求的。」宋胜儒没好气瞪他一眼。「很晚了,我也要先回去研拟一下对策,你这两天刚好没通告,干脆在家里休息,不要给我溜出去。」皇甫桂摆摆手,算是回答,待他们一走,他便举步回房,就见钱少传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发呆。「少传。」他轻声唤着。「你们聊完了」她猛地抬眼,朝他伸出手。皇甫桂笑柔了黑眸,走向她,轻柔的将她拥入怀里。「放心吧,有宋哥和岳钧在,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大庆说他确定章萃琳没有怀孕,这件事你可以稍稍放下了吧。」「真的」她把脸偎在他的颈项,心底还是莫名不安。「怎么了你不相信我」他垂眼望着她,大手轻抚着她苍白的小脸。「你不会不见吧,若望。」她的颊摩挲着他的掌心。章萃琳有无身孕、她成了千夫所指的小三这些对她来讲都不重要,她比较害怕的是失去他。皇甫桂脸色微沉。「我是皇甫桂,你希望留下的到底是谁在你眼里,你看见的到底是谁」只是习惯还没改过来,真是爱吃醋。钱少传没好气地闭了闭眼。「我谁都看不见,我只能凭感觉,我喜欢的当然是你,希望留下的也是你,可是我会有罪恶感,因为这是若望的身体,如果像你讲的,也许若望还在,也许你会消失,我」面对这难题,她是真的束手无策。「那只是说说而已,你这般当真」「你骗我」她眯眼瞪去。「也不能说是骗,是我瞧见了一些记忆,仿佛就像是谁在警告我。」那一瞬间,他只能猜想是如此。但如果说马儿发狂,弓弦断裂都不是章萃琳所为,那么又会是谁他忖着,任由她偎进自己怀里。她只有不安的时候才会像只猫儿般在他怀里撒娇。「没事,别担心。」他俯身亲吻着她的额、她的颊,缓缓地落在她的唇上。她没有抗拒,早已经习惯他的亲吻,甚至企图要得更多。皇甫桂微愕了下,随即被她压在床上。「少传,我们还未成亲」「我又没要你负责」到底是不是男人老是亲她摸她,玩她是不是「我自然得对你负责,我要娶你,我」话未尽,已被封口。她生涩地吻着他,小手甚至直往下腹而去。他是个皇子,早识云雨,但他恪守礼教,是因为爱她怜惜她。「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发乎情,止乎礼,这年头没人会理古人说过什么」她要占有他,她想要有他的孩子,如果有一天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至少还有一个孩子在身边,证明她拥有过月亮,证明她曾经爱过。「既然如此」他随即将她反压在床,与她唇舌纠缠,大手滑入她的小背心底下。钱少传倒抽口气,惊觉这家伙并不是圣人的料,他是严重的心口不一,他分明是个高手转眼间,他用体温熨着她赤裸的身躯,教她不禁羞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