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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1 / 1)

时候,那扇暗门缓缓关上,再回头,墙壁上已经恢复如初,仿佛真的是一扇简单的墙。此时入眼的是满屋子的书籍,以及一张棕色雕花的长方形案桌,桌子上还燃着一笼熏香。“主上在外面等你。”那窈窕女子面无表情地对她说了一句,肖楚朝着她点点头,走出了门外。此时已经是深秋,院子里树木却是开的深绿盎然,肖楚瞧着这些树,最后发现自己没几个认识的。远处小院站着一名男子,手执长剑,身姿绰约,走近一看,正是白珩。白珩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色长袍,正在细细把玩着手中的剑,那剑身为墨色,偶尔闪过的光也是黝黑阴寒。“殿下。”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当着他的面一定要摆出一万分的尊重,于是肖楚想都没想就跪了下去。白珩缓缓收好手中的剑,又拿出绢布来擦拭剑鞘,那薄唇抿着的线条单薄冷峻,肖楚一直跪到剑鞘被擦拭完,才等来白珩的声音:“你最想要什么”肖楚一愣,嘴唇紧紧抿着,思索了好久,才说出了早在心中的答案:“自由。”她不敢撒谎,她总觉得今日的白珩和以前有那么点不一样,好像变得寡薄了许多。这个答案倒是出乎了白珩的自由,他听说过无数理由,比如为忠为国为扬名,倒是头一次听说自由。可是,想要自由却是难以掌握的,因为这样最缺少忠心。“你为我效忠十年,十年后,我许你自由,允你荣华,到时天高海阔任你飞,你可愿意”白珩的语气深不可测。直觉告诉肖楚,事情暗藏玄机:“这十年间,殿下需要肖楚做何事”“你只管答应与否,其余的事,自会有人告诉你。”白珩的无名指摩挲着剑鞘上的云纹,目光变得有些遥远。肖楚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握,十年,可以换来荣华和自由,这是她在这个朝代能安稳过活的唯一筹码,可是直觉告诉她,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她也相信,若她此时说了不字,定是不会活着出了这襄阳殿。所以,她只能说:“我愿誓死效忠殿下,殿下所嘱之事,我必以命为之。”白珩像是料定她会答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这是百里碧,以后你就跟着她了。”那女子不知何时早已出现在了肖楚身后,此时的肖楚还在跪着,当她仰起头,看到的还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百里碧也是轻轻点了下头,算是正式打了个招呼。“你去吧,希望三年后还能见到你。”常林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身旁,得到白珩的指示,他扶起肖楚带她离开了这里。跪久了,腿已经有些麻,只是心理上的不适更加严重,三年,自己这是要去哪里,可是肖楚还是噤着声没有问出口,她知道,该明白的,总会明白的。看着肖楚瘦弱不堪一击的身影走远,百里碧的面容更加冷峻了:“主上,是否给她用伏息。”白珩摇了摇头:“那药控得了身,控不了心。”“可是,她跟您的羁绊太少,怕是忠心不够属下也是不想您遭受背叛”她要的是自由,那又怎会甘愿束缚。“她本就是我无意遇见的一个丫头,只是见她聪慧沉稳便起了培养之心,你无需多虑,只管带她上岛,其余我自会考量。”白珩说完这句,就迈向了书房,宽大的衣袍被冷风吹起,百里碧望着他的背影,恭敬地弯下了腰:“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襄阳殿,肖楚坐在马车上,回想着刚才像是做了一场梦,自己这是又签了一场卖身契吗车窗边坐着的正是百里碧,此时她正闭目养神,乌全然无视了她的存在。常林在前面驾着马车,马车疾驰前行,道路上行人寥寥,只有漫天掉落的秋叶。两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下了,肖楚跟着百里碧下了车,已经有人在外面等候,那人简单的农人打扮,朝着百里碧三人行了个礼,便牵着马车离开了。现在只剩百里碧肖楚常林三人。“请问我们这是要去哪”看着百里碧在前面走,肖楚问了问旁边的常林。“小主莫要用请问二字,在下只是您的仆从,我们这是要去骨枯岛,三年之后您才可以下岛。”常林恭敬有加地回道。莫名多了个仆从把肖楚吓了一跳,自己这还成小主了,缓了一会儿她才接受了这一事实,接着她又问道:“骨枯岛那是什么岛”“您的成长历练之岛。”常林眼眸低垂,眼色复杂深沉。历练之岛听着好像前世看的修仙小说里面的场景,难不成自己要进去打怪升级一直到天下无敌肖楚忽然为自己的脑洞偷笑了一下。常林看着她的表情,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句,太天真啊不一会儿,他们三个人就到了河边,那里早早的就停了一条船,船身虽小,却精致无比,肖楚跟着他们两人上了船,行船的人还是常林。天色已经全黑了,船上却只点了微弱灯光,三人无言,肖楚望着漆黑的河面,仔细地记着来时的水路。船行了很久很久,久到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河面上升起了薄薄的雾气,肖楚一夜未眠,她此时,正看向他们的目的地一座岛。岛不大,四周环水,没有船永远都出不去。常林行着船靠了岸,岸边有人接应,肖楚只管跟着百里碧往前走。岛上建了许多整齐的房间,百里碧领她来到一个院子,一个仆从见她带了新人,走过来朝着百里碧恭敬地行了个礼:“先生,燕兴昨日已死,他的房间已经收拾干净。”百里碧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指了一处靠边的房间:“你就住那。”什么意思,死过人的房间住会不会吓死人等等,为什么听到死人了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可以换一个房间吗”肖楚鼓起勇气提出了一个要求。百里碧的眼底忽然起了一抹嘲讽,冰山美人的面上更凉薄了几分:“不可以。”像是对她失去耐心,百里碧转身离开,走时对她说,“除了我和仆从,你是上岛的第二十一人也是最后一人,三年之后,你们之中只有两人可以下岛。”看着百里碧消失的背影,肖楚一瞬间有些失神,她不太懂她的意思,岛上有二十一人,为什么会有两个人下岛呢,等到她思考了很久,忽然觉得彻骨寒冷“常林”她急忙去找常林,她想的太可怕了,她需要常林去反驳她。看到她惊慌的样子,常林暗暗叹了口气,她还不是太傻:“回小主,先生的意思,就是三年后岛上只能活两人。”常林行了一宿的船,身子显得有些佝偻,“每隔三年殿下都会带一批人上来,那二十个人之中,比您早来的时间最长也不会超过三个月。”肖楚觉得浑身的寒意更重了,她忽然明白了百里碧眼底的那一抹嘲讽,命随时都是丢,竟还在意住的是否舒适可是她是一个现代人啊,她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现在竟让她杀人忽然,一股被窥视的感觉让她浑身的汗毛又抖了抖,周围有人先不要去考虑杀人了,作为最后到来的一个人,她随时都有被杀的可能。她不能死,她好不容易活一次,怎能轻易妥协。肖楚假装平静地走向自己那间偏僻的房间,身后的常林也紧跟而上。进了房间关上门,刚才被窥视的那种感觉总算没了。她闭上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她不能乱,更不能退缩,她想起了白珩说的那些话,不觉心底生出了愤怒,她之前只是一个婢女,却将她搅进了这样一场命搏,十年之后的承诺算个屁,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出这座岛“你早就知道”肖楚慢慢冷静着自己的情绪,她看向正在为她整理的床铺的常林。常林的腰不似刚刚佝偻的那般厉害了,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肖楚的眼睛隐着深深的情绪:“是的。”“你一直做我们这种人的仆从吗”“是。”“我是第几个”“第七个”肖楚沉默了,过了好久,她才开口,声音里有些颤抖:“活了几个”“没有一个。”常林回答着这些话,声音不悲不喜,“若是有一个小主下了岛,我便可以永远跟着他不再上岛了”原来是这样肖楚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一宿没睡,此时的她觉得头疼欲裂。“小主,我就先下去了,我睡在别处,有事会来向您禀报。”常林简单地收拾好了房间,便要走出去。“你住附近吗”肖楚有些不放心,常林不在,她心更加不安了。常林知她心中所想,只是无奈摇了摇头:“骨枯岛规矩,仆从除了提供信息和日常服侍,不能参与任何事情,否则就会被处死”常林摇了摇头,关门前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道,“骨枯岛可以随意杀人,此时白天,该是比较安全,小主可以好好休息,但是夜间一定小心。”作者有话要说:百里碧:“怂”她真的很怂啊,让她在黑化的世界怎么活啊啊啊、夜半惊魂常林一走,房间就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外面天色已经大亮,阳光照进来,肖楚不自觉的多了一点安全感。这岛上的二十一个人都是白珩所选,不知是否和自己一样什么都不太了解就进了这里,但总的来说,都该是德行不会太差的人,但是在这座岛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谁又敢保证人在极度危机前,不会性格大变身上的疲乏越来越重,不一会儿,肖楚就睡了过去,晨起初生的阳光暖融融的照在身上,身子暖了,心却紧紧揪着。肖楚一直睡到了晚上,醒来的时候,还自嘲地撇撇嘴,感慨自己真是心大 。屋子里已经黑了,她摸索着点上灯,才发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上面留着一张纸条:小主,明日寅时到前堂。常林肖楚放下纸条叹了口气,大概是常林见她还在熟睡就没有打扰她,桌子上的饭菜还有余温,她已经一天多没吃饭了,不禁觉得饥肠辘辘,不吃饱怎么和坏人抗争,想着便食指大动,不一会儿饭菜就被她一扫而光。吃完了饭,她想出去走走,临到门口,又怕出去被人一招砍了,纠结了一会儿,只好又跑回床上。她没有吹灭房间的灯,常林的最后一句提醒让她警觉起来,她和衣而卧,静静地回忆着她从活过来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事情。作为一个十三岁的瘦弱小女孩,要武功没武功吧,要力气没力气,要是真有人想杀她,怕是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吧。真希望这是一场梦,可惜事已至此,她不能再去幻想了。死而复生,这是她最为珍视的一条生命,她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在这杀人的世界搏得一线生机。明日,兴许她能了解的更多,但愿今晚,不要出任何纰漏。夜半时分,窗外好像起风了,肖楚起身关好半开的门窗,这时,忽然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肖楚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会吧,第一晚就要命丧黄泉可是那敲门声听起来很是缓和,不管怎样,她一直不出省也不是办法,只好隔着门扉,问道:“谁”“在下池彭越,就住在您的隔壁,夜晚风大,挡窗的小板不见了,想来您这借一根。”门外是个很是年轻的声音,听起来声音诚恳,不似强恶之人。肖楚四下看了看,果然在墙角发现了几根挡窗的木板。开不开,内心陷入无比纠结,开,怕被砍,不开,总觉得自己这样避而不见颇为怂包。开吧她不相信第一晚自己就那么倒霉。门缓缓而开,入眼是一张瘦削白净的脸庞,看样子已经有二十五六岁。对面显然没想到门里的人这么快就给他开了门,再看到开门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稚气未脱的女孩儿,不自觉的愣了愣。“你好,我是肖楚,这是你要的小板。”肖楚拉起脸来笑了笑,伸手递上了手里的挡窗板。入眼的这张脸虽然丑陋,但是那友善的笑容多多少少让池彭越三思了几分:“肖姑娘好,晚上打扰了,只是是否劳烦姑娘给在下掌一下灯,晚上太黑,我实在看不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拒绝好像也不是那么合适,她点点头,接过他手中的灯跟着走了出去。池彭越确实住在她隔壁,那窗子确实也丢了板子,肖楚给池彭越举着灯,看他一点一点仔细地在窗底按上了板子。“好了。”池彭越舒了口气,很快就将窗户修好了,他接过肖楚手中的灯,大概是没看清,那灯没拿稳,划过肖楚的手跌在了地上。灯罩应声而碎,在寂静的夜晚很是扎耳,肖楚的手刚刚被掉落的灯划了一道口子,不一会儿鲜血就留了出来。“肖姑娘,没事吧。”池彭越声音听起来很是愧疚。“没事,回去包扎几下就行了我就先回去了。”直觉告诉肖楚刚刚的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她匆忙转身,假装伤口很疼的样子跟池彭越做了告别。看到肖楚瘦小的身影迈进房间,池彭越在月色下嗤笑了一下,手中的刀顺势进了袖口。肖楚关好房门,身上除了一身冷汗。她打湿了毛巾,仔细地擦拭了手上的血迹,还好伤口不大,流了一会儿血便止住了。微微的疼痛让肖楚的头脑更加清醒,那灯的掉落该是池彭越有意的,可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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