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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1)

这里建的是别墅啊。”“我知道是别墅,你之后的那些话,这别墅盖得怎样”张静姝不解道:“我说这别墅盖得很好啊,格局规整,采光好,南北通透,冬暖夏凉。这怎么了”“南北通透。。。。。。南北通透。。。。。。”韩宣奔到栏杆边,抬头望着天空,阳光映得他脸上一片通红,他却丝毫不觉。“你没事吧”张静姝来到身边,见他神色异常,轻轻碰了碰他胳膊。“没事。”韩宣转过身来,笑了笑。“你先回去吧,我要去镇里办点事。”、第二十九章夜幕降临,吴所长的办公室亮着灯。韩宣靠坐在沙发右边,来这里次数愈多,这位置已成了他的专座。“怎么今天这普洱这么苦”他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皱眉道:“一股药味,颜色也不对,你是不是让人骗了”“这叫螃蟹脚,多用来做普洱的配茶。”吴所长一笑,替他倒满。“喝普洱的时候放一小撮这东西,那可是别有一番风味,像咱俩这样纯泡这东西喝,可算奢侈得很了。”“别人送你的”“去市里开会,一个老朋友送的。”吴所长放下茶壶,慢慢踱到办公桌前,脸上神色渐转凝重,缓缓道:“不管怎样,我还是很难相信,小徐能干出这种事情,你真的能确定么”韩宣不答,喝了口茶,又问道:“徐老板那块佛牌呢还在你这么”吴所长拉开左手边的抽屉,从里面将那块佛牌取出来递给他。韩宣接过颠了一颠,入手颇为沉重。他摸摸上面的花纹,又将佛牌放在地上踩了两脚,耳边传来“叮”的一声轻响。“原来是这东西,我说当时怎么感觉踹到什么金属,还以为是拉锁纽扣,想不到竟然是它。”“就凭这个”吴所长皱眉道。“这上面又没痕迹,你怎么能认定当时袭击你的那人就是小徐”韩宣摇摇头“我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判断,我只是确认一下而已。”“确认一下你为什么想到会是他”“很简单,因为当晚袭击我的那人,是左手持棒的他是个左撇子。”“左撇子”吴所长吃了一惊:“左手持棒你。。。。。。你当时看清了么”韩宣摇头道:“当时黑灯瞎火的,又事发突然,我只记得那人是一只手拿着棒子,至于是左手还是右手,那也来不及分辨。”“那你为何认定那人是用的左手”“这事本不用去看,而应该去想。”韩宣顿了顿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日我被袭击的经过那天晚上我去到桥上,刚到约会地点,就被人从后面攻击。当时我觉得脑后一阵风声掠来,想要回头已经来不及了,重重的挨了一棒,倒在地上。然后当我转过身来时,那个人又朝我轮了一棒,我伸手一挡,胳膊疼了好几天。这些细节当时并没有往心里去,现在想想,这里面大有玄机。注意我挨的这两下,第一下那人是从背后袭击我,当时我和他是同向的,他打的是我左边太阳穴。第二下我虽然倒在地上,却已经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他朝我轮棒的时候,我下意识的举起手来挡,这时候举起来的是右臂。”“右臂”吴所长疑惑的看着他。韩宣伸出右臂,只见上面一道隐隐的青痕。“我是疤痕性体质,身上的疤比一般人消得慢”他提上袖子道:“如此一来,事情便很明显了,他要是右手持棒的话,那我一开始被打的应该是右边太阳穴。转过身后,被打的应该是左臂,而现在正好反过来的。那就是说,除非这人天生怪癖,打人专门用反手,不然的话他就是个左撇子。”吴所长听了皱眉不语。过了良久,他缓缓道:“小徐他他确实是天生的左撇子,难道真的是他他为什么这么做这事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之前我也没有想到。”韩宣道:“我也是那天在网吧,遇见那个叫宇的偷考试题,他给我讲了如何被孙大爷从身后袭击的事,我才感同身受,想起那天晚上的细节。”“什么偷考试题”吴所长不明所以。韩宣将那晚如何遇见宇的事复述了一遍。“嗯,是这样。”听他讲完,吴所长慢慢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手扶窗棂,沉吟半晌。忽然问道:“有没有可能这姓孙的也是个左撇子这事完全就是个巧合。”韩宣摇摇头:“一开始我也这么想。虽然我见他日常行为,实在不像是个左撇子,可我还是拿不准他是否在故意隐瞒自己。但看他从背后袭击宇的情形,他不会是的,宇当时的情况和我那晚被攻击的遭遇如出一辙,受伤的部位却正好相反,说明他用的是右手。如果说他是故意换手做给别人看的话,我和那宇本就毫无往来,那天在网吧遇见也是完全凑巧,这种偷题的事情又不可能四处宣扬,若不是机缘巧合,别人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里面这些细节。那姓孙的就算再厉害,也无法未卜先知,他又哪能料到我一定会遇见宇呢又如何能通过宇来误导我没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当时根本就是本能反应。”他迟疑了一下,又道:“我也曾猜测过,或许这姓孙的那天故意用左手袭击我,为的是隐藏自己。可仔细一想,这根本说不通,他若是想误导我,打我两下之后,跑就是了,又何必将我往江里扔并没有人知道你那天凑巧就在江边,那江水如此湍急,我若淹死,尸体都不见得能够找到,那左手右手又有什么分别岂不是多此一举这人下手如此之狠,显是早有预谋,定要置我于死地。而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大一新生,又是外地人,来这学校时日不长,从没与人结过仇。为什么有人非要下此毒手呢不用问,定是与那照片的事情有关了。这人肯定牵涉到当年那件事情之中。并且牵涉之深,已到了非杀我灭口不可的地步。那么这人会是谁呢那照片当初我们仨虽然给不少人看过,可看过的人当中真正知道内情的只有你和徐老板。这事当然不会是你干的,你总不能推我下水再跳下去救我,时间上也来不及。照这样看,还是徐老板的嫌疑最大。”“嗯”吴所长背手在屋里踱着步,脑海里翻来覆去思索着韩宣这番话,转了几圈,忽然道:“不不对,你那天晚上在网吧见到小徐了么”“没有,我一整晚都没见过他。”“那你忘了一点,就像你刚说的,这人既带面具又拿武器,显然早有谋划,并非仓促行事,而且对你的行踪又是了如指掌。既然你那晚没和小徐碰面,他怎么可能知道你当时是在网吧包宿而不是在学校呢知道你当时在网吧的,除了你那些同学就只有我和姓孙的。小徐跟你连面都没照过,他又如何能料到你当时不在寝室睡觉呢难道说他是白天跟踪你进的网吧,之后就在门口守着,一直等你到午夜这恐怕说不通吧”“说得通。”韩宣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苦笑道:“那天晚上,我虽然没看见他,可他却看见了我。”“哦”“你们派出所在那网吧安了几个监控的摄像头”吴所长略一思索道:“有三四个吧,那网吧也不大。”“你当时监视我的时候,全打开了么”“没有,”吴所长摇头道:“我只开了你坐的那个方向的,大约有十几台机器吧,我记得你当时坐在角落里。”“这就对了,”韩宣点头道:“所以你也没有看到他。我那时候正在全神贯注的玩游戏,周围来过什么人自是一无所知。但我记得在玩得正嗨的时候,曾听见有人吃麻辣烫的声音,现在一想,那定然是有人叫了外卖,徐老板送来的,他便是在那时候瞧见的我。可能我们之间离得有些远,所以并没出现在监控上。其实我当时正心无旁骛,他就算来到附近,我也不见得就能看见他。”吴所长皱眉道:“就算这事当真是小徐干的,可他到底又为了什么他何以非要治你于死地呢”“那咱们就不得而知了,”韩宣从兜里掏出在收发室找到的那张照片,递给他。“反正他现在已死在了姓孙的手上,这些问题咱们想问也问不出来了。”吴所长见到照片一惊,颤声道:“真的。。。。。。是姓孙的杀了小徐这照片你从哪找到的”“收发室,就在他床边。”“没错,这的确是小徐手里那张照片”吴所长仔细审视手中的照片,“只是他为什么要杀小徐难道说”韩宣道:“没错,我也这么想,或许徐老板早就和那姓孙的勾搭上了,只是一直瞒着你罢了。”“瞒着我他为什么要瞒着我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他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非要。。。。。。那是为什么”吴所长看着相片喃喃自语,脸上神情兀自不信。“嗡嗡”一阵手机铃响打断了他的思虑,韩宣拿出手机看了看,一皱眉,接了起来。对面刚说了几句,他脸色腾地变了。“。。。。。。好。。。。。。我。。。。。。我知道了。”“怎么了”吴所长问。韩宣闭上眼睛,使劲捏了捏额头。“我父亲住院了。”“什么病你先别慌”“突发性心脏病,已经。。。。。。进了icu重症室。”他声音干涩。“今晚来不及了,我明天一早就回哈尔滨。”“这么突然”吴所长见他神色凝重,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你这一走,学校这边怎么办过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你若是回不来”韩宣揉了揉脸,“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那张照片”他吁了口气,接着道:“那照片我生怕放在寝室里惹人注意,便又把它放回当初那个档案室柜里。我这一走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回来,万一。。。。。。”“要不先放到我这里来”韩宣摇头。“那姓孙的这段日子一直不露面,保不准他是不是在暗中盯着咱们。你这里人多眼杂,每天还要处理不少所里的事情,我走以后,你一个人形单影只,这事又不能跟别人说,难保不出岔子。这照片现在是咱们唯一的线索,想要弄清一切就全指着它,倘若有了什么闪失,那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吴所长问道。韩宣略一沉吟,说道:“我带着它回去。”“带回哈尔滨”“嗯,明天一早我就取出来带回去,回到家里亲戚朋友众多,信得过的人也多,到时候随便找个地方藏起来,万无一失。他说完,见吴所长面有忧色,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妥么”吴所长摇摇头,“到是没什么不妥,你带回去也好,我只是心里不大稳便。你把这东西藏在那里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出没出什么岔子”“这你不用担心,我刚才还去看过,它还好好的在那呢,左右也就再待一个晚上,不会出什么事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刚才是自己去的么有没有人跟踪你”“没有,我和张静姝一起去的。放心吧,只一个晚上,不会出事的。”“那好,”吴所长沉吟片刻,说道:“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去取,然后送你去车站。”“也好,”韩宣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我得早些回去收拾东西,还要请假。”“嗯,晚上早点睡吧,你父亲的事我看也不必太上火,心脏病只要抢救过来就没什么大问题。”“借你吉言吧。”韩宣苦笑。吴所长送他到门口,见他环顾四周,意有不舍。问道:“怎么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没有”韩宣轻轻摇头,打量了眼屋里,叹道:“我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些天一直跟你一起,虽然危险,却也挺有意思的。现在说走就走,还真有点舍不得。”“又不是不回来了。”吴所长微微一笑,“等你回来,我请你去市里川王府好好搓一顿。”“一言为定”“一言为定。”韩宣笑了笑,冲他一摆手,转身带上了房门。、第三十章凌晨两点,教学楼终于睡着了。这是难得的闲暇时光,它可算摆脱了那些白天在身体里叽叽喳喳的人们。这些人无论学生还是老师,有一个算一个在它看来都是混蛋。他们在它身体里随意的说笑喊叫,拉屎撒尿,全然不顾及它的感受。光这还不算完,他们最爱干的事就是当面赞扬别人,背后又将同一个人贬的一文不值,每天如一,乐此不疲。而它对这一切早已厌烦。在很久很久以前,它曾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够自由活动的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自爆的方式与那些讨厌的家伙同归于尽。它要挑选一个重要的日子,人越多越好,最好是领导来检查工作,那样便能一网打尽,寸草不留。为此它曾联系过那个叫寝室楼的家伙,这家伙比它年老得多,一脸衰相,志气已丧,闻听它的大计吓得话也说不出。这让它愤懑中又带着困惑明明那些学生在这家伙身体里干的事情,比在自己这里还要脏的多,它怎么能够忍受这么久彼时它还年轻,是座新楼,火气尚壮。如今它早已青春不在,也渐渐看清了事实终有一天自己也会步那个老家伙的后尘,静静等待着完蛋的那天。豪情壮志已随岁月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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