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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未来谈何容易。可是理智上明白,感情上却不接受,她为这个默默守在她身边十几年的男人,心疼不屈。尤若突然笑得张扬,语气中添了几分肆意,“阿瑄,没有你,我真的会幸福吗”木瑄沉默,以前的生生世世,他亲眼见过太多次尤若被抛弃,被收养,被打骂,最后孤苦伶仃一个人走上下一次轮回。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唯有这一次,他找到方法,寻到体质偏阴的尤若,成为她的眼。他以为自己的灵魂不入地狱,在人间飘荡,不消不散,是因为还欠尤若一个完整的一生。可是尤若却说,“没有你,我真的会幸福吗”木瑄开始怀疑,他到底为什么以这种形态存在。世间的因果,他果然还是看不透。没有听到木瑄的回答,尤若也不恼,对着只是有木瑄居住的眼睛,她都能一个人沉迷进去,何况是对着真正存在的木瑄,他只是有些沉默而已。尤若明明看不见,却还执拗地看着面前,仿佛真能看到木瑄一样,尤若开口,问出自己一直关心的问题,“阿瑄,是不是经常住在我的眼睛里,对我,对你都不好”木瑄一愣,他的声音干哑撕裂,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你一直都是这么聪明。”他早该明白,以尤若的聪明很快会发现,只是没想到她会发现这么早。尤若一直都是尤若,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惊才绝艳兰质蕙心的女人。听了木瑄的肯定,尤若没有一丝忧心,仍然平淡如水,笑得清风明月般惑人,“那以后,你经常出来。”确定木瑄的那一刻,以往她所有的迷惑全部解开。她越来越容易招惹那些东西,原来是因为她体内的阴气越来越重。而她体内的阴气,是木瑄带来的,以前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肯定是木瑄能力尚可,还能控制。随着时间推移,他应该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最近很多次她突然醒来,都要很久的时间才能恢复光明,木瑄越来越辛苦了吧。逆天改命这种事,不是谁都能轻易做到的。尤若垂下眼睑遮住自己的眼睛,她本来就是天瞎,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光明,也是足够了,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木瑄耗尽魂力,他只是一个灵魂而已,万一消散,尤若不敢想象。“我晓得。”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该庆幸尤若没有直接说,让他永远不要再回去。他能为尤若做的不多,唯一能做的就是成为她的眼,如果这条都被制止了,他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嗯。”尤若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移了移身子,直到那片阴凉全部包围自己,才安心闭上眼。久久等不到尤若说话,木瑄干哑着声音,似乎很难以启齿地说,“你不问其他的吗”“其他的”尤若疑惑,该问的她都问完了,该知道的她也知道了,还有什么其他的。木瑄的脑子里张牙舞爪地乱成一团,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躁,他想摇晃着尤若问她,你为什么不问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问你的前生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些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和一个早已忘记前尘往事的人说起他们的以前。背负那些记忆的,只有他而已。这个结论,让木瑄很难过。感受到那股悲伤,尤若手掌收紧,脸上的端庄维持得都僵硬了,“阿瑄,无论以前如何,我今生还是爱上了你。或许有一天我会记起,或许我会一直忘记,但这些都改变不了我的态度,如果你想说,我会愿意听。”她能感受到木瑄对她的感情,除了一成不变的包容,还有一丝愧疚又有一丝愤怒。他们的前生,应该发生了很多事,还是很多不好的事。她不会被前生悲伤的事情影响,她也不希望木瑄永远活在记忆中。木瑄抱膝坐起,他的眼睛里还有难以压制的暴躁。他飘荡了几千年,他把记忆尘封,但只要触摸到那些记忆,他才发现,他只是掩耳盗铃罢了,过往的一切,他都不曾忘记,记忆犹新。这些记忆是支持了他几千年的动力,也是禁锢了他几千年的枷锁。感受着尤若十几年对他的痴恋,听着尤若信誓旦旦地对他说爱,他其实是害怕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怕回应不了尤若同等感情。遥远的记忆里,他是爱尤若的,那样一个惊才艳艳的女子,爱得轰轰烈烈,死得也轰轰烈烈,她就像一束昙花,惊艳了他整个年华,连死去的时候也是灿烂惊世。可是,时间太久了,几千年的时间,磨去了他最原始的情动。千年飘荡,他看尽凡间事事,早已忘记了怎么去爱人。他对尤若,习惯多余爱情,责任多余感情。“阿瑄,我爱你,无人能阻止。”尤若坐起来,曲着右腿,右手搭在膝盖上,五指自然垂下,显得纤长诡魅。她的眼睛虽然无神却定定地看向这边,嘴角挂着肆意的深笑。不,不要没人看到,木瑄的瞳孔骤然放大,一张清风明月的脸上顿时狰狞万分,他不顾一切地扑到尤若身上,却直接穿过了她。而这,更刺激了木瑄,一双眼睛都变得通红,他魔怔了。“怎么了阿瑄。”尤若感到身体穿过一阵阴冷,疑惑地蹙了蹙眉。乍一听到尤若的声音,木瑄的动作才堪堪停止,木瑄微侧脸盯着尤若,通红的眼睛里闪过疑惑,随后才慢慢褪去,“没事。”木瑄颓然地站在原地,他刚刚竟然被记忆影响,魔愣了。尤若的死一直是他的噩梦,他清楚得记着,当然的尤若就如同刚刚一般,曲着右腿坐在浴桶里,右手搭在膝盖上,五指自然下垂。右腕上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顺着指尖流到水里,混成了整桶的血水,血水染红了她身上的白绸衣,她定定地看着他的方向,嘴角是肆意的笑,她说,“阿瑄,我嫁你,无人能阻止。”刚刚与当年何其相像。作者有话要说:我在纠结多少字、第六章尤若以为,接下来的几天就只要跟在陈导师后面,继续绘绘图,拓拓墨,也就结束了这段考古之旅。设想过很多麻烦,被陈导师大力压榨或被陈导师找麻烦一些,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不是麻烦找上她,是她赶着去找麻烦。“为什么要去墓地”尤若指尖抚着自己纠结得头疼的眉心。“去拿一样东西,我无意发现的。”“不说自取,那是偷好吗”说什么拿,不过是偷的文艺表现格式。“是拿,你问墓主同意吗他不说就是默认。”木瑄毕竟曾经为人,对于“偷”这个词尤其敏感,况且他当年的身份,最不耻偷盗这些行为。但是为了拿到那个东西,他还是拿着自己的脸皮踩了踩。尤若显然没控制住自己高雅的微笑,指尖移到嘴角,轻轻地提拉着嘴角,让微笑维持得更久一些,倒是有些像画皮一样,时刻关注着自己脸上的一点异样。尤若勉强忍过木瑄刚刚的诡辩,又问,“那为什么是晚上去”明知道她体质偏阴,容易招惹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前几天把她从墓地带出来,还恨不得她永远不要再踏进去的样子,今天说变就变。“白天我不好出现,你出手容易被发现。”“可是晚上我也容易被发现。”墓地一到晚上无人考古的时候,四周都布满了警卫员,还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怎么也没可能溜进去。“我施个障眼法,能保证你不被发现,安全进去。”他要是连这个本事都没有,几千多年也是白混了。尤若抚着自己的袖口,看似很平静地倾听,其实思想早跑远天马行空去了。见尤若也不说话,又陷入沉思,木瑄只好再给她透露出几个保障,“你放心,有我在,那些鬼魂不敢放肆的。”最后,尤若装出勉强同意的样子。其实,就算木瑄不说这么多,她也会同意的。木瑄难得开口提想要的东西,只要是木瑄想要的,尤若都想给他实现,即使自己肯定是力量不足,也不知道这种宠男人的心思从何而来。夜半,尤若大摇大摆地走出酒店,走进墓地,一路那些摄像头警卫员把她无视的彻底。尤若站在一个警卫员面前,木瑄一看就知道这个小女人的心思,出言警告,“被发现了,我可帮不了你。”他这只是小小的障眼法,不是隐身术。被一语道破,尤若挑指按了按嘴角,压住自己的小心思。一进入墓地,尤若就感觉身边的温度瞬间降下几度。这种毛骨悚然的阴冷和平时木瑄带给她熟悉安心的阴冷完全不同,她不禁头皮发麻,只是一张脸习惯了端庄,任谁都看不出她的异样。可是木瑄却是最熟悉她的,人现在是鬼,出言安慰她,“这个墓室被挖开这么久,阴气散了很多,比其他封闭式的墓室安全很多。”说了,尤若反而头皮更麻,散去很多阴气还这么恐怖,要是没散呢暗暗咬牙,尤若抬脚就走进墓室,早死早超生,越犹豫越害怕。一路听着木瑄的指引,尤若面上镇定自若地靠近主墓室。有木瑄微微散发的阴气威慑着,尤若目光轻飘飘地扫过那些离得很远就瑟瑟发抖的鬼魂,也没什么恐怖,什么血腥,似乎人死后的鬼魂都是那样模糊虚渺,一阵风就能吹散一样。这次比上一次轻松多了,起码没有背后灵,鬼打墙这些,尤若满意地在心底点头,只是很快,她就不这么认为了。尤若按着已经跳起的眉头,再次询问了一遍,“你说,要我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这么恶心,这么恐怖的事,真的要让她做“嗯。”“万一他咬我怎么办”实在是不想下手,尤若一张端庄高雅的脸皮微僵,这副模样快维持不下去了。“他不是僵尸,他只是一具死尸。”木瑄看着装端庄装得好辛苦的尤若,好心安慰她。“你还是鬼呢”言下之意,尤若是怕这具身体的鬼魂出来作怪,吓到自己,可真就得不偿失了。这具尸体根本就没有一丝阴气,可是解释起来又会牵扯到很多,木瑄索性直接告诉尤若,“他没有鬼魂,只是一具死尸。”这样说,尤若果然放心很多,那副端庄又装得以假乱真游刃有余。尤若慢条斯理地带上橡胶手套,忽视她身边的场景,一举一动都像是教科书版的动作,高雅讲究。尤若抬手捏着死尸的下颌,冰冷冰冷的,透过橡胶手套她都能感受到,但是好在没有阴冷。尤若手上拿捏着巧劲,撬开死尸的嘴,忍着恶心把他嘴里含的那颗鹌鹑蛋大小的珠子夹出来。一夹出来尤若直接丢在自己的口袋里,瞬间决定,回去就把身上这件衣服丢掉。可是恶心还没停止,尤若还要给死尸的嘴里以及被她碰过的地方做旧。没想到第一次给文物做旧,就用到了一具尸体上。做完,尤若打量了一番,她是不是在考古上真的很有天份如果被陈导师知道她把天份用在这些歪门邪道上面,陈导师会哭的。尤若专心做旧没发现,木瑄却发现了。从那颗珠子被拿走,死尸就开始极速地吸取墓室四周的阴气,包括那些飘荡的鬼魂身上的阴气,也被他强制吸收。怪不得这个死尸要用那颗珠子震着,生前必是作恶多端,死后定会化为厉鬼。只是被那颗珠子压制了多年,才没发生转变。等尤若一做完旧,木瑄直接从尤若身体里出来,举手掐断死尸吸取阴气的行为,一巴掌轻飘飘地盖在死尸的头顶,半腐朽的尸体突然睁开了眼,恶狠狠地瞪着木瑄。木瑄眉头都没动一下,一举毁灭了他刚刚凝起的鬼魂,死尸浑浊腐朽的眼睛才不甘地落下。一切只发生在眨眼间,尤若突然陷入黑暗,还没反应过来,又重见光明,像是突然断电一样。尤若有些忧心,担心木瑄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急问,“怎么了”“没事。”刚刚的事,还是不和尤若解释了,难免会吓到她。“怎么可能没事”尤若不依不饶。木瑄顿时头疼,这种自己搬石头砸到自己脚的感觉。“该不会是那颗珠子吧”尤若突然想起那颗奇怪的珠子。“嗯。”木瑄只好顺着她说,“所以那颗珠子用处很大,很重要,你回去一定把它收好。”木瑄一说完,尤若转身就走,她要赶紧回去把珠子收起来。“若若,等一等,把走过的痕迹抹掉。”木瑄提醒她。尤若只能忍着心里的急切,把痕迹统统抹掉,才回到酒店。一进房间,尤若就把衣服脱了扔在沙发上,连带口袋里的那颗珠子。回到卧室,尤若翻找着自己的行李箱,总要找个盒子把它隔绝起来,看起来挺邪气的,锁起来为好。最后木瑄指着那个尤若原本装砚台的檀木盒子,“就这个好了。”檀木不属阴不属阳,正好合适。尤若听从指挥,捏着那颗珠子去洗手间,泡着洗衣液洗手液洗了几遍才停下。把那颗珠子放在檀木盒子里的时候,木瑄看到尤若眼里闪过心疼,顿时失笑,尤若她,到底是多嫌弃这颗珠子竟然心疼这颗珠子弄脏了她的砚台盒子。把檀木盒子直接塞到行李箱最里面,尤若又捏着自己的外套揣进垃圾桶,才施施然地去浴室洗漱,一呆又是好半天,她洁癖的隐性基因已经暴露出来了。等尤若终于躺到床上的时候,才发现浑身酸痛。高度紧张了一个晚上,一停下来,哪儿都疼。木瑄现身,虚抱着尤若,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眼睑,真是个傻女人。第二天一早醒来,尤若就昏昏沉沉的,脑子有些重,淡青色的眼睑更深了一层。陈导师看到她这副模样,难得的心里愧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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