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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丫头,这张脸多漂亮啊,简直就是小仙女呀。」婆子连连惊呼,其他女孩们也聚拢过来,一直盯着她瞧。、第九章巫依雪本就是大美人,小时候的她自然也生得人见人爱,她对婆子甜甜一笑,惹得婆子心花怒放,待她更是温柔了。「丫头,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家里可还有人在」「婆婆,我叫阿雪,我要去青湖城找我爹娘。」婆婆爱怜地摸摸她。「可怜的丫头,这路上一定吃了不少苦,放心,那些坏人都被关起来了,不怕喔。」巫依雪可以看得出来,这婆子是真的关心她,她便也靠过去依偎着婆子,那孺慕又可怜的模样立刻让婆子疼到心坎里去了,对她又是搂又是抱的,十分稀罕。巫依雪出了浴房,那娇娇模样立即惹来许多大人的注目,那些士兵们都不免多看这小女娃儿几眼,洗完澡跑过来的男孩子们一见到阿雪,也都睁大眼睛盯着她,阿鸿亦是楞楞地瞧她。巫依雪见到阿鸿,美眸亮了亮,嘿,原来他是个俊小子啊,虽然瘦了点、黑了点,但是只要好好喂养,相信假以时日,定然也是称霸一方的美男子。第四章由于他们还是孩子,士兵们并不会提防他们,他们可以在这村寨里自由走动,而巫依雪则乘机到处看看,但是问题来了,她走到哪,孩子们就跟到哪,连阿鸿也像是她的保镖一样,时时在身边护着她。巫依雪这下伤脑筋了,有跟班是很好,可是目标太大,这样她还怎么偷偷摸摸去办事呢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办法,便跟孩子们提议来玩捉迷藏。大家都是孩子心性,且已脱离了人口贩子的魔掌,加上这些士兵们对孩子们也挺好,所以一听说要玩捉迷藏,孩子们都兴奋地答应了。「阿鸿,你当鬼来找大家,数到一百,没数完不准偷看。」巫依雪直接对阿鸿命令。她是孩子中的老大,她说了算,只要让这小子当鬼,就无法再跟着她了。阿鸿没办法,只好闭上眼睛趴在树干上,开始数数儿,孩子们立刻一哄而散,各自找地方躲藏,巫依雪则趁这个时候光明正大地溜走。根据巫依雪的观察,她知道这时邢覆雨大概去拷问俘虏了,她便趁这个时候溜进了刑覆雨的屋子里。她的计划是这样的,她先把邢覆雨迷昏,然后再趁他昏迷时将功力吸回来。不过这计划听似简单,做起来却有些难度,因为武功越高的人,六识越是敏锐,嗅觉也异于常人,她得小心行事,不能让邢覆雨发现有人在他屋里动手脚,否则药没下成,反而打草惊蛇。当她正在思考用水溶还是用涂抹较好时,忽闻脚步声传来,她赶忙躲进木柜里,关上木门,屏住呼吸。她从门缝里瞧见一人推门而入,正是邢覆雨,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名幕僚。「大人,那屠老大坚称东西是捡来的,依卑职看,他手上并没有咱们要的人。」「东西在他手上,人却不在他手里,难道那东西有这么容易捡到本官不信,肯定有内情,继续拷问。」巫依雪心下猜测这屠老大八成是劫持了什么重要人物,才惹得邢覆雨如此着紧,被劫持的人恐怕身分不低吧,或许是什么大官来着「大人,卑职观察许久,这屠老大不像是在说谎,皮都脱了一层,没必要隐瞒下去,为此丢了小命。」邢覆雨踱步到案桌前,食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脸色阴沉的开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块紫玉牌既然在他手上,也未曾找到巫依雪的尸体,代表她有可能还活着,如果她没死,极有可能受了重伤,被人所擒,就算拆了这群人的骨头,也要从他们口中挤出一点消息出来」巫依雪心下震惊,她的紫玉牌怎么会在屠老大手上原来邢覆雨要找的人正是自己不过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那么难搞啊她都跳崖了,他们还不死心,非要看到她的尸体才肯罢休吗还有她的紫玉牌,从屠老大手上落到邢覆雨手里,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只要拿回信物,她就能用飞鸽传书联络四大护法了巫依雪正为此事兴奋时,木门猛然被打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给吸了出去,待回神时,她已被邢覆雨牢牢抓住。事情转变得太快,快到让她无法反应过来,只能呆呆地望着刑覆雨那张漠冷的面孔。邢覆雨没想到躲在木柜里的卧底居然是个小女娃,要不是他收手得快,她的脖子已经碎了。他盯着小丫头,那乌溜溜的美眸也正无辜的看着他,漂亮的长睫毛搧呀搧的,雪白的肌肤配上水嫩的小脸蛋,微张的小嘴让她的表情显得呆萌。他沉吟一会儿,才开口质问道:「这是哪来的小丫头」幕僚看了下巫依雪,忙上前回答。「禀大人,这丫头叫阿雪,就是指认屠老大的那个小丫头。」那个脏兮兮的丫头刑覆雨诧异,料不到小丫头洗浴干净后竟是如此的漂亮。他意外之余,禁不住又多打量了下,这丫头不只是漂亮,她的眸子像会吸人似的,让人移不开眼,而她呆萌的表情又是如此的可爱,小身子软绵绵的,让人不禁生起爱护之心,如他这般冷漠心硬的人,看了也不自觉先心软三分。「丫头,你在这里做什么」巫依雪眨着小鹿般的湛眸,可怜兮兮地说:「我要躲起来,不然被抓到,就要当鬼了。」当鬼邢覆雨正纳闷着,幕僚代她解释。「大人,卑职刚才走来,见到前头那些孩子们正在玩捉迷藏,这小丫头大概是因此才躲到这里来的。」邢覆雨这才了悟,眼中没了狐疑。「罢了。」邢覆雨将她放下,峻凛的面孔竟破天荒地抿出了微笑,对她温柔叮嘱。「雪丫头,以后可别乱闯这里,知道吗」他的威煞是用来对付敌人的,自然不会拿来对付一个女娃儿。巫依雪楞住,只因为他唤她雪丫头。以前只有师父才会唤她雪丫头,其他人不是叫她阿雪,就是喊她小丫头。邢覆雨见她楞怔,以为是自己刚才吓到她了,也不以为意,命人进来把雪丫头带出去。巫依雪被牵着走了出去,离开屋子后,她悄悄回头看,脸上已收起了呆萌的神色,双眸闪着慧黠的光采,脑袋瓜里转着法子。幸好邢覆雨没捜她的身,没发现她身上偷藏了迷药。这回虽然失败了,却还是有收获,至少知道了紫玉牌的下落,她得赶快想办法把她的东西拿到手才行。隔日,村寨来了一辆大马车,照顾他们的婆子兴冲冲地来告诉巫依雪,说他们有福了,大人派去通知的地方官来了,奉了大人的命令要将他们遣送回家,无家可归的,也会有地方官员安排他们的去处。这对巫依雪来说半好半坏,好的是孩子们的去处有着落了,坏的是她这一离开,哪有机会拿回信物呢她先假装顺从地跟其他孩子们上了车,待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后,她便偷偷溜下车,临去前还交代孩子们帮她隐瞒,别让大人们发现。孩子们一听她说要走,都舍不得她。自从她出现,每日冒着生命危险偷偷喂食他们,与他们同车同睡,又一块经历了许多事,大家早当她是重要的伙伴了。孩子流露的感情是最真实无欺的,巫依雪心头一暖,自己其实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历经了万花谷被攻破,大家四散分离,情同兄姊的四大护法又不在身边她身为谷主,身负重任,一路走来都是孤单一人,一切只能靠自己,没时间伤心或叫苦,直到遇上这些孩子们。虽然她是来救他们的,但孩子们也陪伴她无数个夜晚,让她不必再一人孤枕独眠。他们信任她、跟随她,还喜欢她,现在要分离了,全都依依不舍地哭了,令她也忍不住鼻酸。为了安抚大家,她从包袱里拿出一条项链珠子,把珠子拆下,一人给一颗,还告诉他们这是以后相见的信物,很值钱,不要轻易被别人看到,要好好收着。此次一别,不知何时相见,甚至有没有再见的机会都不知道,不如留下珠子做个念想,而且这些孩子一路上受了许多苦,身上最好留点值钱的东西,假如之后需要用到银两,将这珠子拿去卖,也够他们吃穿好几年了。孩子们把珠子当成宝贝一样收好,大伙儿抱在一块又说了许多话,之后巫依雪便跟大家告别,偷偷溜下马车,先躲起来,待马车走远,她立刻奔往村寨。、第十章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她总算跑回了村寨,她潜伏在树后,正打算趁人不注意溜进去时,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她心头一惊,警觉地向后观望,同时一手摸向腰间软剑,心想可别遇到什么野兽,把她当成了猎物来吃。、在她全神戒备时,一个身影悄悄从树后站了出来,巫依雪先是楞住,接着没好气地质问。「你跟来干什么」这个臭阿鸿,居然也溜下车,一路跟着她回来,她竟然都没发现,实在太丢人阿鸿来到她身边,固执地说:「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她气笑了。「你跟着来才更危险,我没办法照顾你。」「你照顾我你才多大,好歹我比你有力气,跑得也比你快,逃命的时候还可以带着你跑。」阿雪才六岁,居然说要照顾他她是救过他没错,但那是因为他被铁链栓住了,现在他自由了,当然是由他来保护她。阿鸿说话的语气像个小大人,一副只有他才能保护得了她的架式,看的巫依雪是又好气又好笑。她知道跟他说也说不清,就算赶他,他也不会走,这小子倔得像头牛一样。她也懒得解释了,继续蹲下身观察村寨里的情况。阿鸿也跟着伏低身子看着那些巡逻的士兵,低声问道:「你回来做什么」「找东西。」「什么东西」「说了你也不明白。」「我帮你。」她正想说你一个十岁的小子,没功夫没刀剑的,他带在身上的匕首还是她的,如何帮但她突然想到,或许他可以帮自己把那些士兵的注意力引开,于是她立刻叫他靠过来。阿鸿听了她的计策后,目光大亮,点头道:「这个容易,我立刻去引开他待阿鸿离去后,巫依雪也找了个最佳位置耐心等待。她要阿鸿做的事很简单,就是在马槽那里制造一些事端,好让这些士兵去察看。大约等了一刻钟,马槽突然发出嘶鸣声,果然引起了士兵注意,接着就听到有士兵大喊。「快来帮忙有野兽跑进了围栏,马儿受惊了」在前头的几个士兵立刻赶去马槽,有的去拉受惊的马匹,有的去追跑走的马儿,巫依雪便趁这个时候混进去。她溜进邢覆雨的屋子里,知道平常这时候邢覆雨不会在屋内,便赶紧去找她的紫玉牌。出乎她意料的,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邢覆雨没有将她的紫玉牌收起来,就摆在案桌上,收在她当初一起丢失的荷包里。她从荷包里拿出那块紫玉牌,紫玉是万花谷附近山区的特有之物,江湖上十分稀罕,而这块紫玉是师父命人从玉矿里挖出来的,上头还有一个古字「巫」的纹路万花谷历代选出的谷主和四大护法都以「巫」为姓氏,由于师父当年是在冬天的一个雪洞里发现襁褓中的她,才将她取名「巫依雪」。紫玉牌失而复得,她欣喜不已,如此一来便能用飞鸽传书到青湖城,通知四大护法来接她。她将紫玉牌放回荷包内,把荷包收进衣襟里,转身要爬下案桌时,整个人却僵住了。邢覆雨就站在她背后,他的动作无声无息,她丝毫感觉不到,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站在那一会儿了,还把她所有的行为都看在眼中。巫依雪不怕鬼怪,却觉得眼前的人比鬼怪更可怕,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直盯得她背脊发毛、手脚冰冷完了完了,她该如何解释自己特地跑回来拿万花谷谷主的信物做什么屠老大说捡到紫玉牌,都被他拷问到脱去一层皮,他又会怎么对付她呢她不敢想象。邢覆雨沉默地盯着这张因为害怕而显得有些苍白的小脸蛋,他怎么也想不到偷偷溜进他屋子的人会是这个小丫头。若是其他匪徒闯入屋子,他早就二话不说下手将对方制伏,但是当他发现潜入他屋子的是这个六岁的小丫头时,他没出手制伏她,而是在一旁看看她想做什么他好奇地看着她爬上案桌,一伸手就直接抓着那个荷包,一见到里头的紫玉牌便欣喜非常,爱不释手地摸着,甚至还露出得意的窃笑,接着满意地收入自己的衣襟里,一副这东西就是她的模样,令他在一旁看了无语。敢情她跑回来,就是为了偷值钱的东西他正在思考要如何处置她时,小丫头发现他了,而且还吓得不轻,那表情就像看见鬼似的,恐惧又无辜的表情实在惹人怜,仿佛他才是那个大坏人,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他都还没对她做什么呢,她就怕成那个样子。「小丫头,偷窃是犯法的,你知道吗」他看见小丫头依然恐惧地盯着他,脸色苍白,全身僵硬,一副我见犹怜的无辜样,很能勾动人心最柔软的那一块,令人对她生出同情。开覆雨心想是不是自己的表情太严肃了,才会把她吓到不敢说话因此他试着扬高两边的嘴角,对她露出「微笑」。他不笑还好,他一笑,反倒把小丫头吓到身体开始颤抖,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了几分。邢覆雨一阵无语,不禁感到头大,他面对的向来都是大奸大恶之人,也习惯摆出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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