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以后就看不到了。”皇后抚摸着公主的玉手。“怎么会看不到呢女儿会一直在宫里陪着您和父皇的。”皇后摇了摇头,笑了笑。“菀儿也大了,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了,母后让你父皇留心好的人选,皇家女儿还是要和亲的,但是不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姒菀一听脸上的笑容淡了。“母后,您是说要我嫁人”皇后点了点头,“怎么了女儿大了总要嫁人的,不可能一辈子在娘家啊。” “母后,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他,我要嫁也只嫁给他一人。” “菀儿,你大了要懂事了,他不是你的良人,你们不合适,母后和父皇会为你选一个更好的。让我们的小公主风风光光的当皇后。”大殷未央宫“菀儿,东陵国的皇帝即将让太子登位,这个太子年方二十,相貌堂堂,文治和武功在东陵都是数一数二的,这东陵国离我们大殷也不远,朕决定将你嫁过去当东陵国的皇后。” “一切都听父皇的。”姒菀知道现在在他们这里下功夫是不好办的,倒不如先顺从他们以后再想办法。早上姒菀一直等在未央宫门口,看到众臣子都出来了,结果没有他,姒菀很失望,正准备回宫的时候。”公主,您看。“子衿喊住她,姒菀转过头,一身官袍的楚云弈从台阶上走下。“师兄,你等一下,师兄,哎,你别走那么快。”楚云弈脚步极快,姒菀追了出去,一直快到了南门,姒菀喊道:“楚云弈,给本公主站住。”他停住了,她走到他面前。“本公主脚崴了,你扶本公主回去。” “公主,这不合礼数,臣是外臣。”他冷漠的回答道。“本公主都不在意,你担心什么再说这儿又没人。” “既然公主要求,那微臣只好得罪了。”她扶住姒菀的手臂,“抱我。”姒菀又命令,他愣了一下。“快点。”他才横抱起她,她倚在他胸膛前,轻声问道:“难道我们之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相处吗” “公主是君,微臣是臣,这是自然的。”姒菀听到他的回答冷冷的笑了一下,她都对他那样了,他还是不理睬。“父皇决定将我嫁到东陵国。”他听到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即使你不喜欢我,也好歹做做样子让我高兴一下。”他一路上没说话,这截路不长,却感觉是生命中走过的最长的路。到了华沐苑门口,他放她下来。她快要走进苑里,又返回了,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师兄,我不会让他人拥有我的。”大殷平南侯府“父亲。”楚云弈一回去就到书房去拜见平南侯。“皇上这次让你准备靖和公主的婚事是对你的考验,你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平南侯对他说道。“父亲,我” “嗯” “没什么,孩儿先回去了。”楚云弈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回忆起从南广书院见到她时所发生的一切,她都对自己坦露了心迹了,而他什么也不能对她表示。她真的要去东陵国吗难道就因为她是公主,他们就不能在一起吗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他一向遵循父亲的意思,这次可否任性一回想到这儿,他起身收拾起东西,捡了些细软,准备出门。“站住,你去哪”平南侯从书房出来。“除了她,你谁都可以娶。” “为什么” “就因为驸马不得干政,你是平南侯世子,你肩负的是一个家族的命运,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舍掉家族。”“若我放弃世子之位呢” “放肆,这世子之位岂是你说放就能放的楚家生你养你二十余载,你就是这样报答家族的”楚云弈万般艰难的说了一句:“我只让这一次。”姒菀向皇上请求在出嫁前再到南广书院去一次,皇上同意了,派了谭将军保护她。姒菀到南广书院,院使携众弟子在门外恭候。“师尊。”姒菀拜见了院使之后,又去向沈夫子行礼,沈夫子也向她行拱手礼。姒菀和众弟子见过之后,又吃了晚饭。回到了她和萧璎珞一起住的那个房间,渐入梦乡时,熟悉的箫声在耳边缠绕,姒菀披衣坐起,真的有箫声,她穿好衣服走去后山。仍是那个地方,站着一个如仙人般的男子,淡紫色的衣衫,墨绿色的箫,看到她时,表情依然冷淡,眼神中却多了些柔情,他居然也回来了。姒菀准备上山,“公主。”身后的谭将军喊道。“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 姒菀一个人大踏步向山上走去,淡紫色身影落下,和姒菀久久凝望,“公主。”谭将军的声音又传来。 “不是让你们在下面等吗” “微臣奉皇上之命随时保护公主安全,这后山阴森,微臣还是跟着公主得好。”姒菀余光瞟到只有谭将军一个人,眼疾手快地按了他的睡穴,他就地躺下。楚云弈对着一切毫不惊讶。“我真希望有个爱我的人会在这个时候带我远走高飞。”姒菀眺望圆月,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她微微抬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朝后山的山洞走去,楚云弈奇迹般的跟在她身后。进了山洞,姒菀突然点了楚云弈的穴道。“最后的时光,我不想浪费。”姒菀将他放到石床上平躺。“师兄,我说过,今生非你不嫁,谁也不能强迫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讨厌我的纠缠,以后都不会了。”姒菀弯下腰,深深的吻住了楚云弈的唇,他的唇有些温热,不似之前那么冰凉,她抬起身来。“再见了,我的师兄,我的爱。”此时山洞门口已经有布兵的声音,“公主”姒菀一出来,为首的谭将军就过来了。“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不要伤害里面那个人。”她知道刚才她将这个谭将军放倒,他肯定不会再让她在这里呆下去了。“是。” 姒菀下山去了,谭将军和侍从跟在她身后。山洞石床上楚云弈立起身,他根本没有被放倒,完全是自愿配合的。他摸了摸嘴唇,还要她的香味。离出嫁还要两个月的时间,宫里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皇上生病了,还不是小病,正在上朝时,突然口吐鲜血,、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赶到未央宫,一个个为皇上把过脉之后都摇头叹息。“到底怎么了”姒恒问道。“皇上这病很古怪,像是风寒引起的,不过又不是风寒,臣等只能先配两副药试试。” 还未等太医诊出皇上的病,姒菀,姒恒在回去的路上听到太监扯着嗓子喊:“皇上驾崩了。”姒菀姒恒对望一眼,飞奔到未央宫,皇上的遗体已经被盖上白布。皇后吓昏了躺在旁边的软榻上。“母后,怎么会这样。”姒恒问道,皇后只是流泪,什么也不说,突然捂着肚子喊痛,太医赶紧来诊脉。“皇后娘娘有喜了。”太医这一宣布,红白喜事凑一堆了,可怜了这腹中胎儿,生来就没有父皇,是个遗腹子。皇后被送回宫修养去了,齐王姒恒被封为太子,为皇帝准备后事。长公主姒薇从大郅国赶回来,三兄妹一见面就是抹眼泪。、寥寥姐妹情大殷长平十一年姒菀和姒薇在宗庙里披麻戴孝为皇帝守丧,众大臣启奏皇后让齐王登基。齐王姒恒为皇上嫡长子,顺利登基,但登基以后,四方狼烟升起。“报,北方戎狄占领了我国平城。” “报,东陵国派兵三十万打入我国东南部。” “报,姜国侵入我国南部。”探子一个个接踵而来。皇城之内,全臣皆忧。大殷平南侯府“这次入侵正是我们立功的好机会。”平南侯叫自己的儿子过来。“他们也都憋得太久了,是时候要放松了。” “是啊,皇帝也着实厉害,光他一人就压迫得了各方势力,现在这个皇帝,我看不是那块料。”平南侯鄙视姒恒,楚云弈未多说就扯开话题。“那皇帝会让我们回南方吗” “应该会的,只要我们才最熟悉南方,其他人去都只有死。”大殷未央宫“皇兄,为何会有那么多国家打进来”姒菀端了一碗粥给姒恒。“他们以前都是被父皇压迫着,现在父皇一死,他们就以为有翻身的机会。难道朕就好欺负吗”姒恒一副势气凌人的样子。姒菀怕他好大喜功,本想劝他两句,又怕当了皇帝的皇兄性情会变,都说那个皇位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要是她一个不慎,触犯了龙之逆鳞,那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还是算了。”那皇兄要派谁去” “朝中对南方熟悉的只要平南侯,就派他去好了,至于北方,一直是镇北军的领地,就还是由镇北军带领。” “平南侯那世子呢”姒恒起先不知道她的意思。“世子当然要和平南侯一起,你为什么问世子”姒恒狐疑的看着他,猛地想起了那件事。“那朕更要派他出去了。”姒菀皱眉,“皇兄,父皇都走了,难道你不能成全菀儿吗” “父皇是走了,可母后还在,你认为母后会答应吗不是皇兄不疼你,那平南侯世子确实不是你的良人。” “既然皇兄不答应,那皇妹也不强求,我自己想办法。”最后那一句未说出口。平南侯和世子在接到圣旨后的第二天就出发了,姒恒怕姒菀跟去,将她关在皇宫里,宫门前皇帝亲自送行,姒菀穿着白色孝服站于高高的城楼上,俯瞰着城楼下即将出发的他,他没有见到她,倒是有一些将士看到了,议论着这拥有倾世之貌的人儿,他们不知是哪位娘娘,还是哪位公主。军队出发后,姒菀慢慢的走下楼去,正正碰上了天师白夜。“天师大人。”姒菀象征性的行行礼,白夜也回礼,由于上次他的话,姒菀不想见他,准备离开。“公主且慢。”他喊道,姒菀不得不停下来。“天师大人有什么事吗”姒菀冷冷的问道。“微臣夜观天象,北辰星黯淡,公主一切小心。”姒菀没听懂他前面说的意思,只知道最后一句,“小心什么”她问道。“公主请恕微臣不能告知,公主断不可有轻生之意。”他说完还先行离开了。北方连连失败,而南方则捷报接连传来,镇北军损失十之八九,皇帝大怒,急将平南侯召回,留世子单独作战。平南侯刚回京就派到北方去。而平南侯不熟悉北方地形,被戎狄包围,为国牺牲了。躯体被送回江南,平南侯世子知道后火速将东陵国和姜国逼退,回到江南。世子回家后因公务需要,只披麻戴孝了三个月,皇帝召他到京城去,命他继承爵位,为平南侯。退朝后,众大臣恭喜他,只见一个宫女迎了上来,“侯爷,我们公主有请。”大臣们略有耳闻他和靖和公主的事情,听到那句话后都自觉离开了。她都叫人来了,楚云弈自然不能离开了,随着那个宫女到了御花园,见到的却不是深蓝色锦袍的姒菀,而是穿着明黄色绣有凤凰宫裙的姒薇。“侯爷请坐。”姒薇见他来了,招呼他在旁边坐下。“长公主殿下。”姒薇微微颔首以示回礼。“一直听说三妹心仪侯爷,都未有机会见过,今儿可算是见到了。”姒薇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公主殿下可是有什么事” “本宫已经嫁人了,自然不是愁自己的事,倒是本宫这三妹,父皇走了,母后又无心打理,而皇帝忙于朝政,没人管她的事了,只要本宫这个做姐姐的来帮帮她。”楚云弈听出了她的意思,原来是来为她妹妹的。“之前先皇命微臣为靖和公主物色合适的人选,先皇又走得急,这事就搁下了,公主找微臣来,想必是已有人选了。”姒薇点点头。“不错,不过本宫希望三妹过得幸福,所以这驸马还是要她心仪的。”楚云弈略皱眉。“你可愿意当驸马”姒薇这话问得直接,楚云弈正在思索应该怎么回答,一个声音打破了这沉静。“皇姊。”姒菀从外面抬帘走了进来。“侯爷也在。”她看了楚云弈一眼,走上前去拉住姒薇的手。“侯爷先回去吧,本宫说的事你考虑考虑。”楚云弈告退后,姒菀问道:“皇姊找他来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她刮了一下姒菀的鼻尖。“那皇姊问他什么了”她好奇的问。“不告诉你。”人家还没回句话就被你打断了,还告诉你什么姒薇将这句话埋在心里。楚云弈回去后,心里一直在问自己,“你可愿意当驸马”如果愿意呢,那是他放弃还是她放弃这两者都是不可抛弃的,身份永远是他们之间的阻隔,要是她就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即使不是官家千金也比她的公主身份好。如果他不愿意呢那是不是她就要另嫁他人到那时他可会后悔她可会埋怨想着相知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平南侯带去的军队在平南侯去世后仍然奋力作战,只是没有了领导,他们的作战大大打了折扣,损兵十有五六。皇帝让楚云弈前去。北方戎狄不比南方,打战的全是剽悍的汉子,骑的全是良马,他们不会什么阵法,都是凭蛮力,这样对于精于算计的大殷军队倒是坏事,因为若是用阵法,只要破了阵眼,这个阵法不攻自破。但这样凭蛮力的,只能硬碰硬,所以精锐的镇北军才会损失惨重。楚云弈到军帐后,仔细分析最近几次的作战,发现他们的作战其实也是有规律的,他们每支军队入侵的地方是呈一个圆心,圆心则是粮仓。北方因为地域气候,粮草不丰盛,每年都大大少于南方,也就是说他们不能及时补充,没了粮仓,他们没了支撑,自然就失败了,但他们将粮仓层层包围,怎么派人去烧粮草呢“报,侯爷,戎狄的粮仓着火了”楚云弈一听猛地站了起来。“天助我也。” “不过不过侯爷,对方抓住了我方的一个烧粮草的士兵作为人质,要和我们做交易。” “交易他们有资格吗”楚云弈冷冷的问道。“他们的可汗说侯爷您去了就知道有没有资格了。”楚云弈心里打着算盘,莫非是这样骗他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