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是就是阿文他要提前几天回英国了,我就想着给你们说一声。”“叫的那么亲热,你和他和好了啊阿文阿文的叫什么叫,那个小畜生人呢,为什么要提前回英国。”哥哥很不耐烦,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出他现在的表情,不过这么说起来我也很久都没见过哥哥和爸爸了,虽然不怎么愿意见到他们吧,所以人就是很奇怪就像是本来家里有蟑螂,喷杀虫剂之后没有了,然后过了一段时间会开始感叹看不见蟑螂了啊的那种奇怪的不算是思念的思念,大概顶多算是感慨吧,然后还要感慨一下杀虫剂真好用。“他就说有些事情要提前回去,我就是和你们说一声,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大事情。”我在客厅里面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顺便问问你们最近怎么样。”“还能怎么样,你想知道我和爸爸最近怎么样的话就来英国啊,反正你不是在暑假么。”“我就是问问”“有什么好问的,没有其他事情我就挂了。”他又要砸掉电话了,平时的话我肯定就这样让他砸了,但是因为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现在多多少少还是很不安:“等一下”“什么”我咽了一下:“你现在是有事情要去忙么”“没有。”不要只说两个字的词啊多说点话啊我现在超不安的啊我一边不安然后又要一边开始没话找话:“就是最近你有没有女朋友啊”“才分了。”很好多了一个字。“爸爸呢”“不清楚。”我真的很应付不来我哥哥这种性格,他在自己想说话的时候就会拼命的拉着你罗里吧嗦,而且那个罗里吧嗦的内容里面十成有八成是惹你生气的内容,然后在不想说话的时候就会这样,挤牙膏一样。当然会这样我也清楚问题有一部分是出在我的身上,如果稍微坦率一点说没事的话那就陪我聊聊天吧就行了,我哥他一定会一边嘲笑我粘人然后陪我说话。可是就是说不出来“那、那好吧,你忙去吧”最后也就只能这样挂掉,挂掉之后没有朋友的我又没办法给其他人打电话,左岂昨天就消失了,电话完全打不通,只能和文待在一起,想一想我又觉得不安的要开始哭了。“我说你。”在要挂掉的时候电话那边那个恶劣的混蛋突然开口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听见他这样一说眼泪突然大颗大颗的开始朝外面滚,明明刚刚被阿故按在沙发上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嗓子酸痛的要命,我压着情绪不想让他听出来:“没有”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那文故要提前回来的事情我会告诉爸爸。”“恩”我对着没有人的客厅点了点头“我先挂了。”、第53章 别针文故把机票的时间改到了后天,老实说接下来的两天我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了,如果是按照我真正的想法的话我是希望能够立刻把他关进那种马戏团装野兽的笼子里面,最好外面再拴上几层粗铁链。所以说双重人格就是很麻烦我最讨厌的人竟然会在我喜欢的弟弟身体里面,而且说起喜欢,到现在这样能够稍微歇一口气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一件事情,阿故告诉我文故喜欢我的喜欢并不是亲情意味上的喜欢。这样的话事情对我来说不就是更加麻烦了么,文故他肯定是因为小时候接触的同龄女性太少才会产生这样的结果,在治好之后要是能遇见好女孩应该就不会这样了吧,我叹了口气。现在我也不能像是对待阿故那样对待文故,这样的话肯定会让他觉得很伤心的,遵照这个想法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我是主动去敲他的房间门叫他,可是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开门。“”没有得到回应,我以为他可能是不打算出来见我,我就默默的接受了他的这个好意回自己房间去了。第二天我睡到下午一点才起来,在房间里面磨磨唧唧玩了会儿电脑之后才打着和呵欠出去找文故,但这次也是怎么敲门都没人答我,因为感觉有些奇怪我就擅自打开门:“阿文我们要不要出去吃饭啊,你想吃什么。”结果他的卧室里面根本没有人,厕所里面也没有,然后房间里面放着他的那些行李,已经打包好了,我在家里转了一圈才意识到文故他好像没有在家里,那小鬼跑哪里去了我坐在沙发上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掏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姐姐,我在外面呢。”电话通了之后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先说了:“因为想不到该怎么和你说我昨天就偷偷跑出来了,抱歉。”“你跑外面去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啊”我其实也差不多知道他为什么会出去了,除了怕阿故又擅自跑出来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了。“我的行李我已经收好放在房间里面了,因为暂时我还没办法一个人全拿走,我就住在外面,等明天去机场之前我会找人去帮我拿一下行李的。”“是么”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没想到文故着家伙把我想做的事情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全做了,现在我心里面徘徊的那种感觉该怎么说呢,是愧疚还是负罪感我也说不清楚,总之一点我所想要的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都没有。“那我到时候去机场送你吧,反正有人来替你拿行李不是么,我就一起过去就好了。”至少还是要去机场再见一面吧,我是这样想的。“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好了,没事的。”“但是”“姐姐你这个时候为什么就是不能像以前那样呢,明明以前总是完完全全躲开我的。”因为以前和现在不一样啊但是这种羞耻的八点档台词我实在是对着文故说不出口,只能尴尬的嗯嗯啊啊了一会儿:“那我、那我就不去机场了啊。”没办法了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既然文故都这样说了我还是就听从安排吧所以文故明天就回离开这里回英国去了挂了电话之后我朝后躺在了沙发上,对着空旷的天花板拖长调子毫无意义的啊了几秒,躺着看了一会儿天花板,然后就举起手机给左岂打了个电话,果然还是关机状态,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像那样突然说去要接受治疗还真是有点热血漫画的感觉。握着手机上网随便看了些东西之后,我又看了看日历,日历上标注着我和左岂要去日本的日期,那样傻看了一会儿之后我不知道为什么脸上不由自主的就带上了看起来很智障的笑容,和左岂出去旅游的话一定很好玩吧。而且左岂的父母好像是住在意大利来着说起来他妈妈是个外国人这样的话左岂就是混血也不是,左岂虽然长得很好看,可是一点混血儿的影子都没有,那这样思考的话,可能唉,也说不清楚,身世什么的又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好想告诉他文故的事情啊,说不定会安慰我呢,也不对、他肯定会去暴打文故一顿吧,现在仔细想想,文故他的病情开始越来越不稳定,如果左岂没有去接受治疗而是依旧天天泡在我身边的话肯定会被左岂看出来。文故难道是免去了一顿暴打么这样一想我就彻底松了一口气,文故他那么纤细的一个小男孩,左岂两拳下去可能就死了。然后今天一下午我就一个人颓废的躺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的玩手机,一直到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我还不怎么想睡觉,就按开了电视然后抱了盆葡萄坐到了地板上看,看着看着就趴在了地上开始剪指甲,剪完了指甲又去冰箱里面拿了瓶冰的麦茶出来喝,不想看电视了就把之前左岂买的很多莫名其妙的杂志从茶几下面的置物架抽出来看,电视也开着不关,客厅里面的空调呼呼的吹着。过了一会儿我就觉得稍微有些冷但是也不想关空调,就爬到卧室里面扯了条毯子出来盖,当我盖上毯子趴在客厅电视前的地板上一边看杂志一边吃葡萄喝麦茶的时候我就啊这种这种生活这就是我以前的生活啊在遇到左岂之前我就是过着这样舒适的衣食无忧的可爱生活就这样我的心情彻底的好了起来,一边不知道做什么一边咯咯咯的傻笑,所以在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也不清楚睡了也不知道多久,让我有些迷迷糊糊清醒的契机是因为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脖子那里扫来扫去,一开始我以为可能是被压着的杂志页,就挥手恍惚的扯了几下,然后就碰到了一个温热的软乎的东西。是人的手那种剧烈的恐惧感一下子就让我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这种清醒不是一般的清醒,而是像是我能够想起自己从记事开始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的清醒。文故、不对,这个应该是阿故,阿故他就撑在我的上方,手放在我的锁骨那里,他看我醒了过来就开始笑了起来:“你好呀。”这下我终于彻底的尖叫了起来,然后想要爬起来逃跑,结果阿故他直接用手臂横过来把我死死的压在了地板上:“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混乱的拼命抬腿想要踢开阿故,可是能动的地方都被他压住了他眼睛充血的厉害,有深深的黑眼圈,精神状态看起来非常不好,他的脸就悬在离我只有几厘米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文故那张熟悉的脸现在在我看来就像是什么陌生人一样:“我和你说啊,我昨天晚上做梦了。”“你放开我”“我梦见你的脖子上有个别针。”“咳咳咳”阿故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和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完全不一样:“然后啊,我只要轻轻的带动那个别针,你就会朝我走过来。”“是不是很奇妙为了不受到伤害你会主动的去靠近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完全是乱七八糟的逻辑,我现在感觉自己已经是再稍微受到一点刺激就会死掉的程度,然后一直到我看见他从自己的口袋之中摸出了一盒别针,然后倒在了我头边的地上。“那个梦是在暗示我。”他说着我知道自己快死了可能是因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身上的每个部位都变的十分敏感,那个别针穿刺到我脖子里面然后又穿刺出来别好的时候所受到的痛苦我竟然会觉得像是被砍头了一样痛。“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伤害你了的,你为什么和文故还要那样做他为了不让我出来竟然一直不睡觉,但是那有什么用”阿故擦拭着从我脖子上流出来的血“我对你保证过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对你来说我就有这么讨厌么”他在说什么我完全没有听清楚,我脑子里面混混沌沌的只想着能有谁来救救我,哥哥左岂谁都好,脖子好痛我为什么要遭受这些事情,我难道曾经做过什么很坏的事情么,我难道是一个坏人么。但是突然间身上就轻了,阿故本来压在我身上的重量完全不见了,我哭的全是水的眼睛只能朦朦胧胧的看见有一双黑色的皮鞋从我头上跨了过去,然后是几声闷响,最后我看见阿故他也和我一样倒在了地板上。“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反而是你给我了。”很久没有这样真切听过的那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眼泪水被哥哥的袖子胡乱的擦掉了:“前天听你打电话我就觉得有什么事情,结果还真的”“你真是蠢到另我吃惊啊。”、第54章 回家因为只要稍微扯动到脖子就会有一股剧痛,我只能躺在地上死死的揪住哥哥的衣袖,哭也不敢肆无忌惮的哭,脖子那里实在是太痛了。“你别动,我想办法帮你取下来。”他安抚似的摸了摸我的头“那个畜生”畜生这个时候估计是刚刚被哥哥打昏迷了,躺在一边没有任何动静。虽然哥哥他是说要帮我把脖子上的别针取下来,但是他皱着眉毛盯着看了一会儿之后:“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取”我真是虽然是有点痛,但是我认为这种伤口还不是需要去医院的程度我揪着他的衣袖使劲扯:“就、现在现”“好吧。”他的手指在我脖子上轻轻按了按,然后摸到了别针上面去“你忍一下,马上我就弄下来。”就算我在他说完话之后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果然还是好痛啊别针取出来之后哥哥他就立刻用手按在流血的伤口处:“你坐起来,家里面的创口贴在哪里。”我被他扶着从地上坐起来,指了指茶几下面的一个小盒子,哥哥过去拿创可贴的时候我就看着倒在一边的文故,他是彻底没有动静了,刚刚那一下没有看清楚哥哥到底踢到他那里了,希望不会被打出什么特别严重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拿着酒精棉和创可贴过来帮我处理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如果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的话我等一下就把文故杀了。”“不是。”我现在还没怎么彻底从刚刚的惊吓之中回过神来“先、先带文故去医院。”哥哥回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