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十分钟过去了,不会吧,真的睡觉了我在床上不安的翻滚,想了想还是给牧远发了条短信,结果牧远很快的就回复了,显然不止是没睡,是根本就没打算在这个点睡觉,发了几条短信之后他就问我方不方便接电话。想了想,我就直接给牧远打过去了:“你这么晚还不睡觉没问题”电话那头的牧远笑了几声:“这个不该是我问你么,作业做完了没有啊同学。”牧远兴致挺高的啊听声音应该才喝了酒:“牧哥你现在在哪里啊”“不知道,好像是在外面吧。”说完牧远就是一连串的傻笑“我刚刚还看见有只狗呢,黄色的,你喜欢狗么”喝了够多的啊电话那头偶尔能听到一辆两车开过去的声音,除此之外就很安静了,现在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快凌晨两点,牧远他是跑哪里去喝酒去了怎么身边都没人的:“狗很可爱,我挺喜欢的,所以你现在在哪里啊”“我不知道呀,我想找人说话,然后就不知道在哪里了。”牧远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阳光灿烂的才考上了理想大学的高中男生一样“你和我说说话吧。”我只思考了一秒:“好啊,但是我们见面说好不好啊牧哥你告诉我你在哪里。”电话那边诶啊诶嗯的表示疑惑的语气词不停的出现,终于牧远啊的叫了一声:“我想起来了,这里好像是银行诶。”我差点大骂出声,不可以,牧远现在喝醉了并且智商可能只有初中男生或者更低的水平,我不能发火:“哪里的银行呢”“路边的银行”“你能找到路边的路牌么上面写的是哪条街呀。”“我旁边就有个路牌,蓝色的。”“路牌上写了什么”“你猜”“老子猜你咳、我猜不出来啊,你就告诉我吧,我们不是要见面说话么”“对哦。”牧远恍然大悟“我在玉川街三十九号立国银行的对面,坐在马路边的花坛上的。”说的还真的是有够清楚的,对着喝醉酒的人感觉就像是对着左岂一样让人烦躁不快,我从床上爬起来简单的套了下衣服然后拿上钱包钥匙和手机就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间门,但不知道为什么打开门之后我总有种黏黏糊糊的感觉,下意识的不舒服这是为什么我扫了几眼黑漆漆的走廊两端,这种黏糊糊的感觉我还挺熟悉的,是在知道自己被左岂跟踪过后的感觉讨厌,怎么现在会有这样的感觉,我有些不安的垫着脚朝客厅慢慢走去。文故现在可能已经睡着了,他坐了那么久飞机然后才到又自己从机场坐车过来,我猫着腰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声音朝大门前进,可是才走过客厅就看见文故那小子还举着手机在玩。因为客厅没开灯,黑漆漆的他玩着手机也没看见我,不过到时候开大门的时候总会有声音,还是干脆和他说一声:“那个,文故”“啊”他吓的手一抖手机砸在了脸上:“姐”“我要出去一下,我朋友喝醉了现在一个人在外面,你快点睡觉吧。”说完我就看见文故从地上坐了起来:“那我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出去危险。”他说的是对的,并且非常正确,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讲文故能陪我一起去,我也好搬运牧远,可是这一切都在牧远喝醉了这个大前提下不得不退让,我没有把握牧远会不会突然把我们两个哪个莫名其妙的婚约说出来,我还不想让文故知道我在国内搞出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麻烦事情,并且最大的那个麻烦就住在我家楼上。“不用了,你睡觉就好,我很快就回来,别担心。”我朝门口走去然后迅速的穿好了鞋,但文故已经爬起来打开了客厅的灯朝我走了过来“不要跟着来去睡觉呀,你坐了那么久飞机。”“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出去,很晚了。”他表情很严肃的说“我要一起去。”这样根本推不掉,文故看起来怎么样都会跟上来,我犹豫了一下如果牧远说出那些话之后我推锅到醉话上的可信度是多高算了算了,到时候再说:“那好吧,刚好你也可以帮我搬一下那家伙”文故嗯了一下:“是男的”“是的,之前健身的时候认识的一个人很好的叔叔。”对不起牧哥,你的年纪我确实差不多该叫你叔叔“走吧,你去拿件外套。”我从鞋柜上的抽屉里面拿了几个塑料袋,以防万一牧远那个醉鬼到处吐。下楼之后我和文故在路边站了好一会儿才拦到了出租车,一路上牧远又给我打过几通电话问我到哪里了,然后又问我喜欢什么东西,我只能尽量简短的敷衍他,在挂了第五通电话之后文故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口问我了。“姐姐你是不是在和这个叔叔谈恋爱啊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爸爸和哥哥的。”怎么会,我是楼上那个神经病的女朋友,然后这个叔叔是我的未婚夫。“只是朋友而已,说起这个,你现在有女朋友么”今天在吃饭的时候闲聊了很多事情,但是恋爱方面的都没问过文故,他这个长相不知道在英国那边讨不讨女孩子喜欢,但也说不定“没有女朋友的话男朋友呢”文故微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呢。”绝对在撒谎,他现在笑着的表情,浑身散发出的我说的真的都是真话哦,全部都是真话,我不可能会对你撒谎的气场,和在撒谎中的左岂一模一样,真是可恶,比我小的臭小鬼都谈过恋爱了,而我恩,倒也没什么,也没有特别想谈恋爱的感觉,可能再过一两年就会想了吧。“姐姐你呢姐姐这么漂亮肯定有很多男孩子追吧。”他的语气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好像是开心又好像是羡慕我听不太出来“现在有喜欢的男孩子么”“没有,而且我也没有很多人追。”别说人追了,我在学校的时候平均一个月才说十几句话,而且大多数是和老师请教说的。“不会吧”“真的,我骗你干嘛。”文故突然笑的很开心,搞的我莫名其妙,问他他也不说为什么笑:“就是想起好笑的事情啦,等以后给你说。”哪里不太对,但是也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几分钟之后出租车在已经完全关闭的立国银行面前停下了,我和文故下车之后就朝着对面张望,不出意外的马上就看见了已经翻倒在了花坛里面的牧远。“这不完全就是个中年危机的大叔么。”文故帮我把牧远从花坛里面捞了出来,牧远的身材是属于锻炼的很好的匀称肌肉型,多多少少肯定是有一定的重量,再加上现在醉的和死猪一样一定更死沉才对,本来我以为至少要我帮忙文故才能把牧远给弄起来,但是没想到他一个人就捞起来了,而且看起来还挺轻松的样子。“别那样叫牧哥中年大叔啦,牧哥,牧哥我过来了你醒醒。”我抬手在牧远脸上拍了拍,他嗯嗯啊啊了几声,稍微睁开了一点眼睛:“来、来了恩这个是谁你男朋友”“不是啦,我堂弟,之前不是给你说过了么”“哈哈哈哈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害我白担心了。”牧远笑着一头朝我撞过来,但是文故很快又把他拉了回去:“现在怎么办,送他回家么”“要联系他家里面的人,你把他按好,我找找手机。”但是在牧远身上摸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他的手机,还被酒味熏的头痛,文故看了看周围:“可能掉到花坛里面了,要不要找找”“找找”牧远靠在文故的身上迷迷糊糊的说,头还在他肩膀上一蹭一蹭的,带着一种很迷幻很幸福的笑容,我不忍心继续看这个场景,弯腰开始在花坛里面翻找牧远的手机,没用多久时间就发现了牧远的手机,可是按了几下没办法开机,没电了这样的话只能试试看给牧子清打个电话了,但希望不大,他估计还是依旧正在断绝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恩”掏出手机打了牧子清的电话结果果然是想象中的那样,关机,真是惨啊牧老师,现在还被关着。“先带他会我家吧,醉成这个样子也只能等明天他自己醒过来了”看了看局势我这样决定。文故点了点头“那就走吧。”他把牧子清架起来“看这个样子,带回去估计我还得帮他洗个澡,不然味道太难闻了。”“嗯嗯麻烦你了”结果凌晨这么一整捣腾,我又是一个晚上没有睡直接去学校了,第一节课的时候还好,还感觉挺精神的,第二节开始整个人已经开始神志昏迷,和课桌难舍难分。还是睡觉好睡觉的时候不用特别的去想大部分很烦人的事情当然最烦人的地方还是在我明知道是烦人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要扑上去这一点,有时候我还是在想我的脾气可能还是太奇怪了一点,应该改一改了,可是一想到改了之后身边很多事情又要跟着一起改太麻烦了,还是就这样吧,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生活还挺好的,我疲倦的蹭了下自己弯起来充当枕头垫在头下的手臂。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第二节课课间了,我直接睡过了中午午休而且也没有老师来叫醒我,真是惬意的生活。“你在发什么呆呢,清醒一些。”啊,我这时候才猛然的发现有其他人的手正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我明白了过来刚刚我会醒过来根本不是自然睡醒,而是被人拍醒我怎么也和牧远一样像是在宿醉,我看了看拍醒我的人:“什么”“外面有人找你,就门口。”说完他就走回自己桌位坐下了,很称职的在充当自己传话员的角色,我又呆了一会儿,门口门口什么黄色的狗不,门口有人找我,这样想着我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但头还是有些涨晕,我撑着桌子咳嗽了一下,就转身朝班门口走去。“”然后站在班门口的那个,称作是来找我的人我完全不认识,不,不能说是不认识,算是眼熟的程度,这个人是我们同年级的,长得有些小帅,所以女生有经常会议论他,我记得是对,是叫周武来着,不过我和他完全没有任何交集。“找我有什么事么”我疑惑的半眯着眼看着他,因为没有睡够觉心情多多少少还有些不愉快,特别是这个时候我还能感觉到走廊上以及身后的班里面有些女生盯着我和他在看,这个人不是吧,不会是要在这里对我告白还是要我电话结果他说了完全不一样的话周武挠了挠头:“没有啊,那个你是牧哥的未婚妻对吧。”他很小声的对我说,这一句像是盆冰水一样把我当头浇醒,我眼睛睁的混圆看着周武:“你怎么”“是这样的,牧哥昨天和家里的人吵架,然后自己一个人出去了,晚上没回家,今天一上午也电话也找不到人。”周武知道的太过于细节,但是我还事不明白他和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他看我一脸莫名其妙:“你别急,我给你再解释解释,总之是这样的,我们家和牧哥他们家关系挺好的,生意上也有往来,所以就是说大家都认识啦,然后刚刚我就接到电话,他们知道我和你是一个学校,就让我来问问你知不知道牧哥在哪里,毕竟你是他那个嘛。”哪个啊,换个不那么暧昧的形容可不可以。“牧远在我家,他昨天喝醉了”不对,这样说不是更加奇怪了“我堂弟现在在家里面照顾他。”恩,这样就不奇怪了。“噢这样,那很好那很好,等下我去给牧爷爷他们说说,你去忙你的吧,再见。”周武抬手对我行了个军礼然后就回自己的班级去了,看样子也只是在当一个尽职尽责的传话员而已。我还是很晕乎,坐回座位上的时候我就在想,周武刚刚说的,是他们知道我和他是一个学校,也就是说他们那边是早就知道了,牧远肯定也知道他有和我说过么恩好像有过周、周、周、我绝对应该是在哪里有听到过,牧远说的还是牧子清说的于是一下午我都在想着这个可有可无的事情我肯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从什么人的嘴里听过关于周的事情。,然后终于我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想起来了。是在那天晚上和牧家人一起吃饭的事情,他们说起来关于兄妹的事情。不一样啊爷爷,人家家里是个妹妹,你说阿清要是个妹妹我们肯定爱护的啊。这一句我忘记是谁说的了不过在这句之后是牧远说的是啊,认识的周家家里三个男的,但好歹中间有个女孩啊,三男一女,人家那个分配多好。啊,好爽终于想起来了虽然想起来也并没有什么用,我打了个哈欠看着公交车窗外面倒退着的街景突然一下,我察觉到了一个事情。周武那个人,他会不会有和其他人说过隔壁班的女的,其实有个大她将近快二十岁的未婚夫不,肯定没说过,说过的话班上那些不怎么在意我的人多多少少看向我的目光肯定会变成一种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就这样想着有的没的事情我重新回到了家里,文故在看电视,看见我回来很高兴的迎过来:“我煮了汤,还有几个炒菜,吃饭吧。”他不说我也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