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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氏肚子里那个快生了,若是老二媳妇再怀上,一手抱一个,含贻弄孙,他这辈子就没白活了。此时的齐向远已有交权的念头,看着皇上御赐的朱漆匾额,他是既欢喜又感慨,人的一生很短暂,很快就走到尽头了。「爹,这是意外之喜,我们也没想到会获此殊荣,只是觉得粮食多了不拿出来布施,会有多少人盯着咱们手上的粮,若不做些动作就要来抢了。」有些事是瞒不了的,齐府一车一车的粮食往城里运,大多还是白米,那些缺米的商铺还不瞪红了眼,想从中分点羹。米贱伤农,可遇到颗粒无收的惨重灾情时,原本一斤十文钱的米价涨到五十文,而且还有市无价,一些存心捞一笔的粮商还故意囤粮,暗中操纵让米价一路攀升,高到一般百姓买不起,只能束紧肚皮望米兴叹。齐府是商贾,当然也想赚钱,但他们多了一样东西叫良心。在合理的价格下,齐府商铺愿意让每一个上门的客人都能满意,欢欢喜喜的离开。做生意要长长久久,讲求诚信,若是一次、两次的高价把客人吓跑了,那下次还有谁肯来交易。利民也是利己,少点利润,多点稳定的客源,这才是真正懂得做生意的商人,他们要的是源源不断的回头客。正好他们手上有粮,妻子和妹妹又提出以府中的粮食赈灾,夫妻俩便趁机推出水灾前的米价多加一成的价格售粮,一次以五斤为限,不做大批贩卖,让每个人都能吃饱。看起来齐府铺子吃亏了,其实是赚大发了,因为没钱的百姓只会来他们铺子买粮,或是以赊欠的方式,用来年偿还的办法来借粮,齐正藤与苏轻怜赚到的反而比想象还要多。虽说市价一成表面上看来不多,可是积少成多,十几万石白米换算下来是稳赚不赔,他们还赚到人心。反倒是那些囤粮想赚高利的商家惨赔一番,有了便宜一半有余的粮食可买,谁还上门去买他们的他们谁也没有苏轻怜雄厚的本钱,想要联合起来垄断粮市是不可能的事。「是呀,幸好你们做对了,没有为齐府招来灭门之祸。这次我们大伙儿都能避过这场灾祸,都该感谢你的媳妇,老二媳妇,你是我们齐府福星。」有她在,相信齐府会更好。听到赞许,苏轻怜谦虚的摇头,「爹这话可叫媳妇承受不起,一家人哪说两家话,谁好不是大家好,我只是尽了齐府媳妇的本分,让府里不生乱,下人们各安其分的做好自己的事。」她利用了水患立威,彻底地让一府的奴仆知晓谁才是府里的主子,同时也施展震慑之术,让人不敢有二心。不管他们之前是谁的人,一旦她掌家了,只能为她所用,否则她不管底下的人根扎得有多深,照样连根拔起。「说的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的处事态度爹很满意,把咱们齐府交给你,藤哥儿便无后顾之忧了。」妻贤夫祸少,两夫妻同心协力打拚,他也可以享享清福了。苏轻怜足何等慧黠,听出他话中之意,「可是爹,娘那里可不好摆平,她对昔日的风光还念念不忘。」她所谓的「风光」指的是掌权,明面上,苏轻怜已是新一代的当家主母,但是执拗的方氏迟迟不肯交出各库房的钥匙,让人一催再催才勉为其难的给了几把不重要的钥匙。若不是看在方氏是婆婆的分上,又给丈夫留几分薄面,苏轻怜才不在乎那几把钥匙,她会使出强硬的手段将所有的锁头弄断,那就用不到方氏手中的钥匙了,攥得再紧也是废铁一堆,她再自行重配,掌控实权。不是不为,而是不屑,和个心生病的母亲计较没意思。一提到妻子的不知进退,齐向远的脸色微微一沉,「做你该做的,不用理会她,她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多久。」「有爹这句话,我就安心整顿了,不敢说做得更好,但绝不会让爹失望。」那几根扎手的钉子该拔了。倚老卖老的白嬷嬷、陆嬷嬷、孙婆子、李大娘当她是没脾气的小媳妇搓圆捏扁吗该是收拾你们的时候了。「嗯,有心就好。」这个媳妇他越看越中意,不禁得意的笑出声,「还有,老二,爹把齐府交给你了,从今天起,你便是齐府的家主,我手上的那些会移转给你。」齐老爷说得漫不经心,像是在交代晚上要烧鱼还是炖只鸡,可他口中的「那些」是齐府全部的生意,他毫不栈恋地交出经营权,让他所看重的儿子承担起他背了一辈子的责任。他和齐正藤所在意的不是家产的多寡,而是家族的传承,齐府要一直立于不败之地,有能力的继承人不可少。「爹要把齐府交给我」他讶然。「也该是时候了,不是吗」他意味深长的说道。齐正藤顿了一下,「儿子还年轻,只怕不能服众。」「你是怕有人不服」齐向远目光一凛,他想到另一个心大的儿子,再一次轻叹自己老了。齐正藤笑不达眼的扬唇,「米仓里总有几只吃大米的老鼠。」齐向远笑了,却笑得悲凉,「这段期间我会放手,你能学到多少就学多少,我会在你祖母百日过后召族中耆老开祠堂,昭告一干族人,你为新任家主,你要做好准备。」「是,爹。」他肩上的担子更重了。第十六章 分家保安宁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两父子私底下的交谈不知被谁透露出去,传到某些有心人耳中。三日后,齐正英找上齐向远,刚好齐正藤也在场。父子三个人很尴尬的碰面,却也有一股压抑的沉闷,彼此间都不太自在,想从窒闷中逃出。「你想分家」「是的,爹。孩儿已经成家了,不久后长子也会呱呱落地,身为男子该有一番作为,不能依存家族的庇护,所以孩儿想分出去闯一闻。」他语气恭敬,彷佛分家是为求上进。孩子还没生,谁知道是男是女,他故意说是「长子」,有要挟之意,若他爹想抱孙子,就善待他一点,不要心偏得太厉害,否则长孙一落地,他给不给看还另说,长孙可只有一个。另一层含意是请他爹不要忘了他才是长子,即便是庶子,仍占了长位,他爹要把家业往下传,他才是不二人选,没人比他更有资格,家主之位非他莫属。齐正英提出分家不是真的想分家,而是一种试探,想看看他爹的反应,他再顺势而为,以求后利。只是他弄巧成拙了,此举正好中了齐向远之意,他早就想把不安分的长子分出去了,让他少在府里挑事。、第三十九章「嗯,你说的也没错,快是一个孩子的爹了,也该有自己清清静静的小家,我就把柳巷那间三进的宅子给你,还有几间铺子和田庄,让你免于为生计奔波,你好生经营,也是生财之道。」总之日子富裕,他不胡乱挥霍还是能过得不错的。几间铺子和田庄「爹,你要把我分出去」他不再自称孩儿,目訾尽裂。「这不是你的要求吗爹不会小气的不给你,你能自个儿争气,爹也是很欣慰的。」齐向远装作没发现儿子眼中的愤怒。「可是我们齐府的产业何其大,不可能只有几间铺子,光是绸缎庄和胭脂铺子就有上百家」他的意思是给少了。他是他的儿子不是乞丐,不该得这份施舍。齐向远冷哼,「那是你的吗那是齐府的家产,没你的份,不是你的就不该有奢念,省得魔怔。」「你要将它们留给老二」他话中有怒意。齐向远不加掩饰的直言,「因为他是我的嫡子。」又是嫡子齐正英被噎得脸色很难看,「同样是你的儿子,你不能厚此薄彼。」「银子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何况自古以来嫡庶有别,你让我越过嫡子抬举庶子,这才是天大的笑话,有谁家正妻有所出还让庶子当家做主的,你脑子被驴踢了呀」那就成了宠妾灭妻了,他齐向远将为世人所不齿。「我不服,我不应该只分到这一点点,起码要给我一半的家产。」齐正英又不想分了,故意狮子大开口好反悔。不过想也知道不可能,齐向远有四子三女,给了他一半,其它儿女分什么,难道把他一把老骨头给分了闻言,齐向远指着他鼻头大骂,「你作梦,祖训有云,嫡长子即家主,分三分之二,余下三分之一由其它嫡子分走一半,剩下的才由庶子平分,你拿的就是你该得的那一份。」「爹」齐正英不接受,怎么会跟他想的差距这么多。「滚,给我滚出去,十日内就搬走,我顶多再补贴你五千两,再多就没了,你好自为之。」他能给的都给了,再贪心就是贪得无厌,他不会再纵容。齐正英是怀着志在必得的心思而来,他认为虎毒不食子,略施压力必能得到想要的,谁知却是垂头丧气的离开,最后不但没能成功反而把自己折进去。他很后悔思虑不周,错判了父亲的想法,把沉睡的老虎当成无牙的猫,不知天高地厚的上前逗弄,这才被反咬了一口,鲜血淋漓,伤口深得只怕终其一生都无法痊愈。沮丧、懊恼、不甘、悔恨,他知道自己已再没有机会了,悲愤的垂下头,以垂落的眼皮遮住眼底泪光,他缓缓往外前行。「大哥。」耳中听见二弟的呼唤,齐正英面色冷然地当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大哥,请留步。」齐正藤扬高声音。「你赢了,还想来打落水狗吗我的笑话你也看得差不多了吧」他咬牙切齿地说。「这给你。」齐正藤没理会他的话,从怀中取出一迭契纸。「什么东西」齐正英正想说不要,打算一把推开,眼角余光略微瞄了一眼,拨开的手忽地停顿,僵在半空。「祖母留下的田庄和铺子,我分成四份,你、我、三弟、四弟各一份,至于三个妹妹,我会另外置三副头面给她们当陪嫁,我不会独占祖母的私房。」他有能力赚比这些多几十倍。「你你为什么肯拿出来」他忽然觉得眼眶发热,喉头抽疼,一股酸涩塞在胸口。「因为祖母是大家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不管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我们还是兄弟。」打断手脚还连着皮呢,对内再怎么斗狠逞凶,也永远改变不了他们是齐府子孙的事实。这一番话让齐正英顿感羞愧,「二弟」「什么都不用说了,大哥,我都明白,你是害过我没错,但哪家的孩子不是打打闹闹的吵到大,要不是你,我还没法认识隔壁的小姑娘,进而把她娶进门成为我的妻子。」光是为了这一点,他就十分感激大哥。齐正英看着他面颊上那道淡疤,「那个伤,我很抱歉。」「都过去了,何必再提。」他不放在心上,因为这道伤,他有了梦寐以求的好姻缘,得其所爱。齐正藤的大方放下,让齐正英苦笑,「是过去了,只有我还想不透,胡里胡涂地做傻事,以为没有了你,齐府就是我的天下。」他太不把嫡庶之别当一回事,脑子不清楚的认为有能力居之,若是他真把老二弄残、弄死了,也还有老四。护犊子的嫡母绝不可能容忍他动老四一根寒毛,只要他敢生出恶毒心思,在他还未动手前,嫡母会先灭了他。「大哥,我送你。」话不必多,一切尽在不言中。齐正英挥挥手,释然的扬眉,「不用了,有了这些馈赠,我会走得很稳,日后在生意上对上了,别把大哥宰得太凶。」「亲兄弟明算帐。」公归公,私归私,在商言商。齐正英听后,大笑着走开。兄弟骨肉情,再怎么不和也是一家人,如今这样的结果算是最好了的吧。看着兄长走远的背影,齐正藤吁了口气。「二二少爷,不好了,二少夫人晕倒了,她」「什么,小小晕倒」不等飞奔而来的小厮说完,一下子血色全退的齐正藤面露惊慌,拔腿就跑,直往敬月轩而去。一入屋,他的双手还在抖着,与一位提着药箱的老大夫错身而过,可是他眼中看不见任何人,只有脸色苍白的妻子。「小小小,你没事吧怎么了」「瞧你一身汗的,吓傻了吧我很好,没事,只是有了。」苏轻怜笑咪咪地抚着肚子。「有了」什么意思。「有了孩子,你高不高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孩孩子他先是一怔,继是困惑,而后视线落在小手搁着的腹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狂喜不已的趴在她身旁。「小小,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只对你好。我不会变心,只爱你一个,你要好好的,一直陪着我」这家伙乐疯了,开始胡言乱语了。苏轻怜同情地拍拍丈夫的背,心底溢满如蜜一般的甜味。「来,多吃一点,再吃一口,乖,你现在不是一个人的身子,多吃点,孩子才会长得快。」宠妻子的齐正藤刻意拨开鸡汤上一层一层的浮油,小口的吹凉再喂孕妇。「不不要了,我吃不下,每天都吃得这么油腻腻,我都快吐了。」等生完孩子她会肥死。「吃。」一旁有道权威的女声不准她任性。「娘呀,你要逼死你最可爱又孝顺的女儿吗包括这一次,我今天已是第四次进餐了,我真的吃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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