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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四、五十岁的女人还娇艳得像朵花,皮肤光滑、面色娇嫩,比起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毫不逊色,更添女人的风情,还有的人才刚当妈呢。可是瞧瞧老夫人、瞧瞧方氏,一个不到耳顺之年,一个刚过而立没几年,那面容已樵悴得失去光泽,比实际年龄老上十来岁,身子骨提早好几年出现老态。那是身体尚未发育完全就被迫早熟的后遗症,古人把癸水一来视为成人,有了生育能力就能嫁人,却没人想过稚嫩身躯承不承受得起,早早受损的身体自然无法长寿。很不幸地,她也是其中之一,所以她早有养生之法的开起药膳馆,以食疗补法先固元强本,从内部加强。「二少夫人这话可说岔了,不是姨娘要背后说人是非,大少夫人你瞧过了吧,就是小家子气,没点长媳气势,怎么看都上不了台面,夫人她这方面不上心,朦着眼,马马虎虎指一个。」方氏那侄女也是差不多的货色。苏轻怜并未附和金姨娘的话,好脾气的说着,「大嫂她人好,说起话来秀秀气气的,很配老实的大哥。」齐正英要是老实,那天底下的狼都不吃肉了,改吃素。闻言金姨娘表情丰富的大笑,「你这孩子不会看人呀也难怪了,才花骨朵儿似的年纪能识得清几人,你的心地太善良了,把人看得太好了,不知人心险恶」「姨娘,你不是来说这些的。」一旁的齐晓蓉不耐烦听她说了半天没说到主题,用力地扯了她衣袖一下。「是是是,废话不多说,二少夫人,姨娘也就一子一女,风哥儿还不急着说亲,可蓉姐儿却是等不得,再过两年她就及笄了,夫人那边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让人不得不急,方氏根本不想庶女嫁得好,故意让她们乏人问津。「金姨娘的意思是让我跟娘提一提」庶妹急嫁,她帮着说两句话是无妨,但别打她的主意。「不不不,我是说呢,你是县太爷千金,若是有空到外头走走,有人下帖子邀你过府,不妨把蓉姐儿带上,让她也跟着长长见识。」若能多认识些夫人,机会大些。「不瞒你说,基本上我很少出门,几乎是足不出户,嫁了人得守三从四德,我得问过夫君才行。」果然算计到她头上了,能利用的全利用,以为她跟外表一样单纯可欺。「啊,是这样呀」一提到齐正藤那个煞星,金姨娘明显很失望,但她仍不死心的游说。「苏府的两位公子不是尚未成亲吗我也不敢奢望大公子,你二哥的年岁倒是和蓉姐儿配得上。」怎么连她二哥也惦记上,这人的心也太大了吧苏轻怜有些冒火,「金姨娘,我们苏府的家规是,男子及冠方可娶亲,虽然我也有心攀这门亲,亲上加亲多好呀,小嫂子是自个的小姑,可是蓉姐儿能等上四年吗」「四年呀」黄花菜都等老了。「金姨娘不用着急,回头我一定跟娘提起,晓芙妹妹也十三了,刚好一起相看人家,看她们喜欢什么样的,我让娘留意。」她根本不想管这事,由着她们狗咬狗一嘴毛去吧。「这」真让方氏决定,她的蓉姐儿哪挑得到好夫婿。「雪雁呀,我看你是讨好错人了,你看这精致的小人儿长得多细致娇柔,让她拿起绣花针绣幅鸳鸯戏水倒是容易,可夫人管理内宅几年了,二少夫人闹得过成精的老妖婆吗」显老的周姨娘冷嘲热讽,早就失宠的她已不巴望能从齐向远身上捞到好处,她现在一心盼着的是儿子。「呵是周姨娘呀,你也耐不住寂寞,想来吐两句苦水是吧夫人纵有不是也是齐府主母,你怎好以下犯上,口出谩骂」这周姨娘是傻的,才会不受老爷喜爱。心气高,但底气不足,再傻的人也晓得不可在人前议论主母,那是犯大忌讳的,一般人家是不会允许奴大欺主。妾室说好听点是半个主子,实则地位只比奴婢高一点,可以打骂、发卖,甚至打到死也是草席一卷,往乱葬岗一扔的事,即使是家主的宠妾爱姬,生和死不过是主母的一句话。长年的不如意让周姨娘变得尖酸刻薄,「金雪雁,我不像你这么虚假,你明明是看见老夫人有意让二少夫人接掌齐府内务才赶紧来示好,你的心里想什么别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得很。」金姨娘自知出身不好,她在府里的靠山只有齐向远,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弛,她也感受到齐老爷对她的兴趣渐渐淡了,从以前大半个月宿在她屋里,到如今应卯似的一个月两、三回,居安思危的她考虑起后路。方氏有两名嫡子,周姨娘的儿子占了个长,她的风哥儿想要越过他们三人是不可能的,总有一天会分家,而她什么也不求,只求能多分点家产,给了足够的银两,她和儿子会爽快地搬出齐府,绝不给任何人添堵。而在青楼打滚过的她双眼可是雪亮的,她一眼就能看出庶长子和嫡子私底下的争斗是谁占了上风,人是趋利而逐,哪里有利可图便往哪里靠,先把关系打好再徐徐图之。至于方氏嘛她已经不成气候了,光是一个敬茶就被媳妇拿捏住,不论苏氏是天真或是装傻,背后有齐正藤撑腰,在齐正云未长成前,方氏是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的。「你干么说我姨娘虚假,你要真有本事,就把嫡母拉下来,别因为人老色衰就四处迁怒人。」嫡母是老树妖,她便是万年龟精,一心只想害人,一遇事就往壳里缩。「哎哟,蓉姐儿,不可对周姨娘这般放肆,她好歹是长辈,言语上要多加修饰。」金姨娘表面上在规劝女儿要修德修言,知礼仪、明是非,可面上恣意的笑却是赞许。「是的,姨娘。」故作乖顺的齐晓蓉得意地鼻孔朝天。「金雪雁你你们母女你们难道真以为傍上她就是傍上一棵不倒的大树了,若是老夫人不在了,看谁还护得住她。」不过一时的顺风顺水,很快地就会浪高十丈淹死人。方氏准备在早晚请安中对付苏轻怜,让齐正藤知道不听话的下场,可是老夫人的一句「侍疾」便打碎了方氏的计划,让她气得砸坏好几个杯碗。金姨娘横勾媚眼,笑得妩媚地撩发,「若是老夫人真的仙去了,第一个该哭的人是你,你没忘了,当年仗着老夫人的宠爱,你往夫人背上插了多少刀吧一旦失去这道庇护,老爷又对你视若无睹,你认为夫人会饶了你吗」嗯嗯这就是宅斗,不见血的刀光剑影,成天没事干的后院女子,为了这一亩三分地倒是争得头破血流,她们看不见外面的世界有多辽阔。这是看着热闹的苏轻怜体会出的心得。然后不知不觉的,石桌上多出两盘甜而不腻的糕点,又过了一会儿多出一壶茶,接着是瓜子、花生、核桃,而后还有切成片的水果,懂得主子心意的夏笙一样一样送上吃食。「吃撑了」男声。「有点撑。」男人无奈的苦笑。「人家在练嘴上功夫,你跟着逗乐子干什么」「有趣。」日子太枯燥了,总要给自己找点趣味。两个女人酸言酸语的对骂,让她不由得怀念起老戏拖棚的八点档连续剧,婆婆妈妈的最爱。「有趣也不用拚命往肚子塞东西,你也不想想你小小的身体能装多少。」齐正藤好笑又好气的揉着妻子小腹。「闲得没事做嘛,正好手边有盘酸奶酪,我就想起醋溜鱼片,一想起醋溜鱼片就念着想吃几门咕啫肉,然后来口人参鸡汤也不错,再烤只鸽子吧」结果她越吃越馋。、第三十一章周姨娘和金姨娘本就形同水火,一碰在一起很少有不吵起来的,为了各自的儿女,她们吵得更凶了,完全忽略了一旁看戏的新媳妇,一时口没遮拦的揭起陈年的疮疤。从主角变到配角,沦为布景,觉得无聊的苏轻怜忽然嘴馋,便吩咐随侍身边的丫头弄点吃的来止止牙痒。一开始是枣泥糕、梅香伏苓糕之类,但甜食吃多了会腻味,她便改吃热食,酸酸甜甜的口感让人胃口大开,结果就停不下来了,等她发觉时已摆满一桌,把口角斗得凶的金姨娘、周姨娘吓了一跳。然后包括齐晓蓉在内,四个人把一桌菜吃完,每个人都吃得很撑,在丫头、婆子的搀扶下,默然无声的走回各自的院子。「小小。」「干么」一应完,苏轻怜警觉地眯视眼前的男人。「帮我。」没有她,他做不到。「你是嫌我太闲是不是」她噘起水润小嘴,红滩诱人,某人的身体一热。「祖母的身子撑不了太久,最多八月底就」齐正藤说不下去,至亲的离世对阳世子孙而言都是伤痛。「可是我不想和你娘斗,她说什么都是生你的人,我我会很吃亏的。」不是斗不了,而是用脑子太伤神。苏轻怜很懒,懒得去争,她奉行自给自足、丰衣足食。不靠别人才有底气,自己养自己,谁也不能对她颐指气使。「我相信你。」齐正藤长臂一捞,将想要逃走的小娘子捞回怀里,一翻身用大腿压住她双膝。「你根本是吃定我。」哼,遇到扮猪吃老虎的,她亏大了,上了贼船。「娶到你我很荣幸,因为我的小小是天上仙子,是来渡化我」他一只手往她腿肚滑去,一寸一寸爬高。第十三章 逐步掌家权苏轻怜是不做则矣,一做则雷厉风行。她不喜欢宅斗,但不表示她不会,在看了那么多小说和电视后,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小菜一盘。夺权的第一步是从厨房开始,在这个全府油水最丰的地方已安插了不少人的人手,以方氏最多,其次是金姨娘、周姨娘平分秋色,连最无声的陈姨娘也隐隐有她的影子在。各有各的主子,各为各自的主子办事,只要不越过线,维持利益均分,这些人大抵能相安无事,暗伸手脚捞银子。可是有一股不该有的势力介入了,打得她们方寸大乱,个个急着固守地盘,反而越急越乱,原本凝聚的力量被打散了,捉出几个带头闹事的,事情就摆平了。他们终于见识到苏轻怜出手的快、狠、准,不给别人翻身的机会。不到半个月,厨房被她清理干净了,里面下人谁的人都不是,只能是二少夫人的人,暂时由夏笙代管。接下来是针线房,每个月的布料都有定数,主子有主子的,下人归下人的,一季两套衣服,多少人用多少布,堆满整间库房的布匹由管事统一采购,同样也是能从中得利的管道。但是不能查,也查不得,一查就露馅了。针线房和对外采购的管事是方氏的人,他们是方氏的陪房,由小厮、丫头一路升到如今的管事,其中不乏有方氏的提携。虽然不能查人,但能查物,开库房一查,明明刚买进的布料却不足半库房,新布旧布掺杂,里头还有四、五年前用剩的花布。再往下查,供应布料的绸缎商给了采购管事一成的折扣,然后翻开账本一对比,买进的价格居然比定价高一倍,一个月一千五百两的布料费高达三千两,足够齐府上百人吃上一整年。苏轻怜二话不说的把人换掉,改由擅长女红、针黹的款冬替上,她训练自己人管事,日后配了府内人当管事媳妇。手上的权力一点一点的被夺走,方氏不可说不急,她急得嘴角生燎泡,肤色黯淡,夜里睡不沉,老是作恶梦,一早起来精神不济、两眼无神,一头黑色的头发居然发现两根银丝。她很想扳回颓败的局势,但是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的老夫人像回光返照似的牵制她,将她手中的权慢慢分出去。老夫人的用意是趁着她还有一口气在时,将刚进门的嫡孙媳推上位,确定苏轻怜当家主母的地位,让失权的方氏可以少蹦达些,齐府的纷争也消停些。其实大家都在等。等老夫人去世,她一不在了,各方蛰伏的势力就会动起来,开始为谋夺日后的利益而大展手段。董氏可以是某些人的庇护,同时也是别人眼中的阻碍,因为她,谁也不能动,只能暗自隐忍。「不不好了,老夫人、老夫人她她快不行她要见各位少爷小姐」一位脸色苍白的小丫头跑得跌跌撞撞的来报,她喘得快断气似的,额头冒得全是冷汗,手脚因跑得太快而擦撞出不少伤口。「祖母她还是撑不住了。」身形一晃,齐正藤眼前出现重影,他打起精神不让悲伤击败。「快去看看祖母吧,总要见她最后一面。」唯一的屏障倒了,以后的风风雨雨就要她自己扛了。等齐正藤和苏轻怜到了老夫人的屋子时,已有人先行到达。他们谁也没看的走到床头,眼圈是红的,双膝落地跪在脚踏板,强忍着不让滚动的泪水滑落。老人家的面容已呈灰白,目光涣散,皮包骨的手背可见浮肿的青紫色血管,呼吸浅得几乎全无。「你你们来了」董氏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发不出来,呼哧呼哧是隐约可猜出字意的气音。「祖母」齐正藤哽咽了,苏轻怜目眶也蓄着泪。「别别哭,我能撑撑到现在已经很很满足了,我的乖孙」这天怎么黑得这么快,都快看不清楚了,只剩下一点白光隐隐闪动。「祖母,藤哥儿在这里,我陪着你,我握着你的手了」祖母的手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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