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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在高处的粮食好歹能抢收一、两成,比别人多一些机会,在无粮可食的时候能多撑些时日。」苏承文一听,失笑,但齐正藤却颇为认同的点头,身为生意人,眼光看得长远,他认为这想法不错。「小小,你的未雨绸缪未免太荒谬了,这几年风调雨顺的,哪有风灾雨祸,年年丰收的稻米价低伤农。」买田是好事,但积粮防灾不切实际,要等到哪年才用得上。此时的苏承文并未想到,妹妹的乌鸦嘴还真的言中,在连着多年的丰衣足食后,数年后一场连月的暴雨冲垮了堤防,苏轻怜趁雨势不大时抢收了部分粮食,也就是那些粮食让他们度过洪水侵袭的艰难日子。苏轻怜不理会兄长的短视。「反正粮积多了自卖,又不亏本,咱们有米就不愁荒年了。」「这」好像有几分道理。粮吃不完可以卖嘛,又不是放到坏,是他迂腐了。「对了,齐二哥,你们家的人面广,你帮我把粮仓盖在通风良好的高处,最好连我要买的土地也要地势偏高,不能买在低洼处,地低容易积水。」她真的很怕水灾。齐正藤好笑她的忧心忡忡,刻意的取笑她。「是,苏二小姐,你的吩咐莫敢不从,我很怕苏大哥打爆我的头。」她不能少操心一点吗老是这般忧国忧民。在已能独当一面的昂藏少年心中,昔日的苏小小便是小娃儿爱装大,老气横秋的教训人,如今年长了几岁,爱托大的臭毛病还是改变不了,仍是想得太多的小老太婆。「少嘲笑我,你真跟大哥说的,学得蔫坏,你小时候憨憨地多可爱,又爱哭又胆小」那时调教他多有成就感,一块不起眼的石头雕琢成璞玉,琢磨个数年成为美玉。真是的,变化太大了,有种地老天荒的抢桑感。齐正藤举起手求饶,一脸我不坏的老实样。「做人不揭人疮疤,我只是不傻了而已。」爱哭、胆小不过缺乏怜爱,在他得知不可能拥有爹娘关爱后,他的心境有了巨大的转变,他知道他若不变,不仅周姨娘会为儿子谋权夺利而对他不利,就连他娘亲也会看他不起,继续忽略他。在不断的历练中,齐正藤学到唯有自己变强,别人才不会轻看他,他不压过别人,别人就要吞掉他,只有靠实力说话,自己强大了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并有能力去保护想保护的人。「是呀,不傻了,感觉好寂寞」苏轻怜伸出手想摸他的头,像小时候一样,两小无嫌猜,可是手伸到一半才发现他长高了,她的手根本构不到他头顶,他们都长大了。油然而生的落寞让她一怔,略带遗憾地把手收回。一切都不同了吧,她想。「有什么好感叹,你都成了地主婆,比大哥还富有,哪天大哥缺银子就找你调。」他不说借,兄妹谈钱伤感情,心知肚明就好,自家人调钱周转是情理之中,用不着生分。苏轻怜假意恼怒的嗔道:「在大财主面前打我主意干什么,首富嫡子就在你面前,你还愁天上不掉下银角子吗舍近求远,真是脑袋里装米糊了。」「好呀,敢调侃大哥,看来你是长大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苏承文把脸一拉,佯怒。「是不放在眼里呀可是放在心里。」她调皮的一眨眼,粉舌轻吐,模样灵慧又讨喜。「你」「小小累了吧,我看你坐了一整曰的马车,眼眶下方都有明显的阴影。」瞧她掩着口轻打了哈欠,面带倦色,齐正藤抢先打断苏家老大未竟之语。「是有点累了。」马车改造得再好也是会颠簸的,她一路上喝茶提神,就怕白日睡多了,夜里难眠。「我」苏承文刚一张口,又被抢过去。「我送你回去。」这小子是怎么回事,老跟他抢话,苏承文不豫地看向一再多事的齐正藤,怪他把自己身为兄长的责任抢了去,他这个想好好爱护妹妹的大哥该做什么,看蚂蚁搬家吗看出他眼底的狐疑和纳闷,齐正藤不疾不徐的解释。「顺路,我刚好也要回府,捎带上小小。」勉强能接受的理由,「好吧,两家住得近,就让你送我妹妹回家。」本来是要查帐、对帐的,不过在三位东家的同意下暂缓,苏轻怜被大哥送出酒楼,坐上铁木打造的马车。齐正藤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不时和车里的人说话。「小小,你买那么多田就为了种粮吗没想过别的用途。」土地广泛的活用,比耕种获利更多。譬如盖楼建屋,整批整批的卖,或是只租不售,把房子租出去,每年光收租金就收到手软。商人想的是利益,白花花的银子,他认为粮食再好也不及腰缠万贯,有了银子什么都买得到。、第十六章看他整个人快靠到马车上,手臂搭着车窗,苏轻怜噗哧一笑,「我就喜欢一望无际的土地,绿油油的稻田,黄澄澄的稻穗低垂,一粒粒谷子脱壳碾成白米,手捧白胖胖的米粮,我觉得人生好充实,整个心窝都富足起来。」深邃的黑眸因她满足的微笑而晕开笑意。「你喜欢土地,我就帮你买很多很多的良田,让你欢喜到忘了烦恼。」绽开一笑,小小梨涡忽隐忽现的,「齐二哥,你真好,能认识你是我莫大的福气」蓦地,她一顿,眼神有几分复杂,「真奇怪,从小看到大的脸,竟有些怪别扭的。」她没想过他瘦下来会这般清俊,如青玉在清泉中濯洗过百年、千年,渐露玉质光泽。「我变丑了」他摸摸脸上快淡掉的细疤,甚为在意。「恰恰相反,是太好看了,好得我都要替你担心。」她几乎可预见齐府门坎被媒婆踩扁的盛况。「担心什么,我都不敢问你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从她樱桃小口说出来的话,十之八九是消遣人的。「我像是满嘴胡言的人吗齐二哥太瞧不起人了,你由一颗人见人愁的圆球变成人见人爱的翩翩佳公子,满街的姑娘闺秀还不看直眼,争着要攀上你这门亲。」哪天他成亲了,昔日的情谊也就淡了吧,他有自己的妻小要照顾想到此处,她有些淡淡的郁闷。「那你呢」他脱口而出。「我」她不解。齐正藤面上发热,清了清喉咙,「我是说,你娘不是在替你相对象,等你姊姊出阁了就轮到你,你想嫁什么样的人说来参详参详。」一提到婚事,苏轻怜小脸一皱,好不苦恼。「能由着我挑的话,第一个是不能纳妾,什么通房、侍婢通通不行,他娶我一人,就得老老实实地守着我,别想心生恶念。」「若是长得丑呢。」他十分顾忧面上的疤。「美丑不重要,我要的是他一心待我好的那颗心,不过一身疙瘩和满脸麻子除外,夫妻是一辈子的事,我可不想一到半夜就被枕边人吓死。」丑一点无妨,但不能吓人。「你的要求还真低。」不看家世和地位,只求真心。她轻轻一睐他,眉间已有少许风情。「哪里低了这年头要找个不拈花惹草、三妻四妾的男人有多难,就算不出去招蜂引蝶,男人只要有钱,自会有大把的美女投怀送抱。」有不吃蜜的蝴蝶吗人家都送上门了,嘴边的鲜肉不尝上几口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没几个男人把持得住。「我不会。」他对花花草草不感兴趣。苏轻怜咯咯发笑,「那是你还没遇上,等你遇着了,我们这些打小的玩伴就要往后退,给别人挪位置了。」第七章 人是不能比较的苏轻怜「挪位置」的话才刚说完没几天,还真应验了。在一番休息后,她让人收拾了马车,打算出门去,春光明媚,风和日丽,正适合踏青野游,看看郊外风景。谁想她才一踏出门口,尚未上马车,隔壁传来热热闹闹的声响,好几辆马车并停,堵在出入的街头,肆无忌惮的霸占别人的行走权,而且没有移位的打算。一个又一个的箱笼从马车上卸下,鼻孔朝天的下人将其抬入齐府,几个花枝招展的丫头立在一旁谈笑,神情倨傲的老婆子仰高下巴,似在等人来迎接,神态不可一世。也许是该出来的人没出来,原本想摆高姿态的娇客面子下不来,不一会儿,其中一辆最华丽的马车内步出一位装扮妍丽的女子,她穿着枣红色妆花缎衫,下身是月白云绫长裙,发上插着嵌宝石花蝶珠簪与喜雀登梅花钿。很富贵的一身打扮,就像银子堆砌成的华美,手腕上的镂花金镯子也有几两吧,应该很沉手。「看什么看,没看过富贵人家吗」一名绿衫丫头气焰甚高的怒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瞪人。平白被骂的春芽、夏笙等人也有些不快,斜眼睨了回来。「狗咬人不稀奇,像狗的人倒是不常见,这边吠呀那边吠,唯恐人家不晓得她是一只摇头摆尾的狗畜生。」「你说谁是畜生,是不是想讨打」绿衫丫头挽起袖子,气呼呼地想找人打架的样子。「我们家老爷是读书人,向来诗书传家,是书香世家,哪来的山野莽夫学狗叫,端不上台面。」苏轻怜的丫头个个伶牙俐齿,骂起人来毫不含糊,不带一个脏字。「你们才是乡野莽夫,知不知道我家姑娘是谁,是本县首富齐府的亲戚,主母是我家姑娘的亲姑母,识相的就滚远点,不要想来攀关系。」低调的奢华寻常人是看不出来的,方家的奴婢只看见对方主仆数人素净的衣着,却不知随便一个丫头身上穿的云罗锦缎都是名家精品,不比他们家小姐差,根本不在同一个等级上。「亲戚也有分远近香臭,姑表侄女又如何,还不是穷亲戚来投靠,有钱是人家的,关你们什么事。」打秋风的亲戚不是没有,仗着关系颐指气使的就过分了。「你说谁是穷亲戚」气急败坏的绿衫丫头指着春芽鼻头,那一脸气的,快把牙咬碎了。「瞧瞧这搬家的阵仗多浩大,还不把家底都搬来,一般到人家家里的客人会这般劳师动众吗一看就知是打算长住不走,赖着人家吃喝。」被她说中了吧羞得都讲不出话来了。「你你」绿衫丫头憋得难受,她总不能说出她家小姐是为了议亲而来,的确有长住的打算。在婚事尚未明确的定下来前,两家人会有共识地不向外声张,以免婚事有变,伤了彼此的颜面,也让两家的儿女在声名上有了污点,日后再找人家时增添困难,所以就算是板上钉钉的事也要三缄其口,有教养的人家不会四处宣扬。这点身为下人的都知道,不敢乱说话,以免坏了自家姑娘的好姻缘,姑娘家的名节胜过性命。「茵草,你在跟一个外人啰唆些什么,还不过来扶着姑娘。」比绿衫丫头略大些的女子轻斥,她看向苏轻怜主仆的眼神充满不快,好似她们是挡路的野猫野狗。「岂蔻姊,她们太过分了,我一时气不过才和她们对骂。」茵草小步的跑回姑娘身边,面上的怒意未消。「你理她们做什么,不过是一群轻狂的浪蹄子,何必与她们一般计较。」名叫萱蔻的女子往她额头一戳。「浪蹄子」很轻很轻的软嗓从风中飘过。忽地,某道黑影掠过,扶着自家主子的宣蔻忽然腿脚发酸,无力的一软,整个身子往她家姑娘身上一压。就像骨牌似地,所有人跌成一团,惨叫声、尖叫声、咒骂声并起。「你们这群做不好事的贱婢,还不给我起来,想把我的腰骨压断不成。」想做出贤淑闺秀模样的方玉蝉忍不住破功,张牙舞爪的跋扈性子瞬间现形,放声大骂。「姑娘,是奴婢突然腿软」也不知道被什么一点,脚上一麻,她连步子也迈不开就软倒了。「谁管你腿软不软,不会走路就滚一边去,要你这个废物做什么,只会让我丢脸。」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觉得丢人极了的方玉蝉气得牙痒痒的,双手发狠地推开靠近的丫头。「姑娘,不是奴婢的错,肯定有人搞鬼,不然奴婢的身子向来好得很,怎会突然腿软。」急着挽回姑娘对她的宠信,宣蔻看向几步之外的主仆,祸水东引,话有隐喻。其实她没猜错,确实是苏轻怜的人所为,车夫陈四凌空点了宣蔻腿上的麻穴,她站不住就往旁边一倒,两腿不受控制的软得像棉花,不用推就倒,让娇贵的主子当了垫底。奴才压主可不是小事,往大的一闹她可站不住脚,轻则挨几下板子、罚月俸,重则有可能被打死,或是发卖。所以她灵机一动,找起替死鬼,不论是不是他人所为,先推了责任再说,让别人去担这个罪名。「你说是她们做的」方玉蝉脾气不小的一瞟,正好看见苏轻怜坐在下人搬出来让小姐歇脚的玫瑰椅上,气定神闲的边喝茶边嗑瓜子,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她一把火由腹中往上烧。未结识,先结仇。、第十七章「姑娘,你看看她们那样子,不像吗」宣蔻说得模棱两可,但更有挑拨之嫌,把自家主子的火撩得更旺。本就疑心生暗鬼,现在越看越像,方玉蝉心中有了认定。「给我过来磕头赔罪,让本姑娘消气。」给我她指的是谁春芽、夏笙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晓得方玉蝉在指谁,她们互视一眼后当没听见,眼观鼻、鼻观心的立于一旁。可是她们不作声不代表事情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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