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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子晨的话,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问:「是谁放的」「什么啊,主子在说什么」子晨被问得莫名其妙。「我桌上那盘茉莉花是谁放的」「小白花的名字叫做茉莉花吗真好听」她还想多说个几句,却见主子表情不似平常般沉稳平静,这才连忙回答,「花是我放的呀。」「你在哪里采的」「不是我采的啦,是咱们的新房客江爷采的,他说一大早到外头溜达,看见有一大丛小白花,味道又香又甜,就采一些回来,我分成两盘,主子屋子跟江爷屋子各放一盘。」「咱们这附近有人栽植茉莉花吗」「不知道耶,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它,我待会儿去问问江爷好了,看他在哪里采的,主子喜欢的话,我让哥哥天天去采一大盘。主子喜欢吗」喜欢吗答案无庸置疑,起初喜欢,是因为它象征了自己的母亲,后来喜欢,是因为在每个清醒的早晨里,它的香气和某个温暖的怀抱结合,之后喜欢,是因为它被封存在自己的记忆里,被归类于「亲人」那一栏。只妈妈是亲人,海伦公子也是亲人吗摇头后,犹豫须臾她又点头,是,他当然是亲人,他曾经是她的丈夫,是小悯货真价实的父亲,不是亲人是什么虽然可能他并不愿意承认。现在的他娶了金枝玉叶,当上驸马,荣华富贵的日子过得很舒畅吧想起海伦公子,希帆忍不住苦笑。以为不会再伤、不会再痛,以为开朗的自己将会欢喜的向前走,不再频频回首,没想到已经五年了,想起他,心仍然在热火上煎熬。不是有人做过数据统计吗失恋的时间是热恋的三倍,只要度过那一段期间,慧剑就会跳出来,斩断所有牵绊人的负面情绪。可是,四十六天vs五年,时间已经够长、够久,她怎么会依然放不下,依然疼痛子晨不明白主子怎会出现这样的沉重表情主子一向开朗豁达的呀。她的悲伤让子晨忧心,回握希帆的手,她试着安慰,「主子,你不喜欢茉莉花的话,我马上拿出去,就算得罪江爷,我也要同他说以后别在外头带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东西回来。」希帆失笑,子晨弄错她的意思了。「不,我很喜欢、非常喜欢,它只是让我想起亲人,想起前尘往事,一起去问问吧,问问江爷在哪里看到茉莉花,可以的话,去买下来种在我们家院子里。」说着,她往前疾走两步。子晨一把从身后拉住她,笑着指指她的脚,说道:「主子,别心急,你没穿鞋耶也没洗脸。」她没想到,不过是一盘小白花竟会让主子这般失态。是哦,她在想什么啊,不过是一盘小白花,难不成以为历史重现海伦公子再度不可能的,他有他的人生,那是一条永远无法与自己交集的线。见希帆不说话,子晨轻戳她的手臂提醒,「时间不早,主子该做早饭了。」「你来吧。」厨房的事她早已经放手给子晨,她勤快又认真,再加上几分天分,厨房的事交给子晨,她放心得很。「不行啊。」「为什么不行你不舒服吗」「主子忘记啦,咱们月租十两,可江爷指定主子亲手做三餐,每个月给咱们一百两。他是冲着主子的手艺住进来的。」是哦,她忘记了。「知道,我打理打理就下去。」「我来帮主子」子晨甜甜笑起。希帆在早餐之前,把江伦给拦截下来,因为她迫切想要知道答案。「江爷可以告诉我,茉莉花是在哪里采的吗」希帆客客气气的请教,搬到江南多年,还没见过茉莉花,要不是早在梅花村见过,她会以为茉莉花是外来品种,在这个朝代尚未传入中土,可今晨她见到了,像碰见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所有的回忆在瞬间泛滥。「你不喜欢」他似笑非笑的回问。他的表情带着讥讽,这样对待人其实并不好,但他没办法抑制自己的怒气,因为她认不出自己。是,这几年餐风宿露往来奔波,他晒出一身黑,他心急心焦,为了那个成日挂在心间的女人,夜不成眠,所以瘦成一把枯柴,婴儿肥那种歧视成年男子的形容词,已经无法套用在他身上,因此这两年他不必戴上人皮面具,就可以在市井江湖行走,不怕被人认出。但她不是别人,是与他同床共枕、房事激烈、想要一起做「最浪漫的事」的女人,别人有权认不出他,她不可以,他们的交情不一般,所以他同她赌气,所以他自报姓名江伦。大赵国没有「海」这个姓氏,否则他会自称海伦公子,但江和海只差一点点,再怎么笨,她也该能够联想的呀,可是她并没有;知道吗子京经常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子晨更是落落大方地对他说:「如果不是确定主子是寡妇,我怀疑你是小悯的爹。」瞧,所有人都看出端倪的事,韩希帆硬是看不出半点不对劲,这是怎么搞的那天,他说他有个很要好的朋友,是镇北王府的世子爷。她的表情没有分毫改变,像是听见又像是没听见似的,她明明偷听过他和二哥的对话,明明知道他叫申璟然,是镇北王府的三少爷啊,可是她无感,这让他情何以堪真的忘记他了吗忘得那么彻底就算当年他用布巾掩去眼睛和大半个鼻子,但为他洗澡时,她曾经亲手解下巾子啊,她确确实实看过他整张脸,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那双独一无二、浓得像泼墨似的黑眉毛,找不到几个人与他相似的呀,她怎么就认不出来一好吧,就算认不出他的脸,至少认出他身上的味道,他身上的味道与众不同,可以轻易分辨的,可是她不怀疑,连提一句和海伦公子或申璟然有关的字眼都没有。太过分了,他们同床共枕整整四十六天啊他曾做过很多设想,假设她独身,她身边没有其它男人,那么他便要给她一个天大惊喜,告诉她,「我不当世子爷、不娶公主,我决定和你坐在摇椅里白首到老。」倘若她身边有了其它男人,而那男人没办法让她快乐的话,他就将她远远带走,他虽然吃醋不会计较,因为五年了五年的光阴让他明白,韩希帆对他申璟然有多重要。倘若她有了丈夫,过得幸福快乐,他就压制心中的情感,当个高尚的男人,在她家附近结庐定居,做她一辈子的好朋友,支持她、看顾她。他假设过无数状况,有些状况让他含上蜜糖,有些状况让他心痛到快死掉,却怎么都没想到,结论竟是她认不出他、第四十章不,更正确的说法是,她完全不记得他这号人物。如果你是个男人,是个自尊心比天还高的男人,怎么能够忍受这种污辱,那是比用婴儿肥形容他更严重一百倍啊。「不,我喜欢,非常喜欢,我想请问你是在哪边采的,很遥远吗是路边长出来的,还是人家府里种的」希帆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她就是想要那株茉莉,彷佛有了它,她便能回到过去,回到浓浓的记忆里。「那是我朋友府上种的,离这里」他上下扫了她两眼,道:「依你的脚程,约莫两个时辰路程。」那个朋友不是别人,是他本人申璟然,他在青湖有个房子,不是为了落脚,而是为了等待一个渺茫的希望,希望有一天,她突然想起两人之间的戏言,跑到青湖开铺子,那么不管多久远,他们都能再见上一面。「你的朋友愿意割爱吗」他不答反问:「你想要为什么我不知道他肯不肯割爱,不过我知道附近有个花市,我可以陪你去逛逛,也许可以在那里找到。」如果她愿意和自己出门,那么再远、再麻烦,他都会让人到花市去卖茉莉花,她对自己的全然陌生让他挫折不已,只能试着重新唤起她的熟悉。可惜她反对,「我不要逛花市,我只想要你朋友的茉莉花。」「为什么非要茉莉花不可」璟然追问。他告诉自己,只要她给的答案和海伦公子沾上一点点边,他就立刻坦承自己的身分。她回答,「它会让我想起故人。」心,突然鼓噪起来,她指的故人是他吗她是想他、念他的、在乎他的,她没忘记过他,只是自己变化太大,他痩了黑了丑了老了,上回刘先生见到他,不也说就算他站在皇上面前,皇上也认不出他。没错,就是这样。希帆一句话,就让他开始替她找理由,这一找,找得自己身心舒泰、通体欢畅。「方便知道你那位故人是」海伦、海伦、海伦,他的心带着强烈的节奏,大喊相同两个字,深情凝眸,期待她嘴里吐出他想要的名字。「是我母亲。」她不好说出海伦公子,只好说自家老妈。可她没说谎,对茉莉花的喜爱是从小起的头,只是对它香味的深刻,缘自一个男人温暖的怀抱。她不愿意思念他,思念太辛苦,她想用花香来取代,但愿每回想起他,只有甜甜的幸福感,遗忘他伤人的话。她是个宽怀的女人,向来都是。希帆没想到,自己的说一半、藏一半,在不知不觉间又砍了他一刀。闷闷地痛着,受伤的动物会反击,受伤的他也不想让她好过,于是他硬了脖子说:「我朋友对茉莉花爱逾性命,无论如何都不会转让」丢下话,转开头,绕过她离开,他不愿意被她脸上的失望影响。希帆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生气,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时,霎时觉得他好像海伦公子不猛地摇头,她疯了,海伦公子的背至少是他的一倍半宽,两人相像她应该把脑袋剖开洗一洗。她握紧拳头,对自己低喊:s韩希帆,停止在他身上寻找海伦公子的痕迹,他不是海伦公子,他是江伦,虽然只差一个字,但他们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希帆下楼,问子晨,「小悯去哪里」她一问,子晨满脸神秘,似笑非笑的说:「小悯在院子里呢。」「在院子里」她还以为他又窝到子京屋里偷看书。这孩子也不知道懂或不懂,老拿着四书五经背,她真怕那种教条式文学把小悯的脑子给弄僵了,不准他读,他便假装到子京屋里,藉玩耍之名行背书之实,他是个怪小孩,绝对是「嗯,江爷在后院教小悯练功夫呢。」「练功夫怎么可能」小悯是风多吹两下、觉少睡半个时辰就要闹头痛的,他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他的懒是出了名号的,要不她也想逼他运动调身体。练功夫不可能「厉害吧,光是这一点啊,我就衷心佩服江爷了。」「怎么一回事」「就早上啊,江爷采茉莉花回来,小悯见着乐了,也嚷嚷着说要去采花送给娘,江爷可恶着呢,居然嘲笑小悯的身子板儿,说他风吹两下就倒,那花儿在很远的地方,怕小悯还没走到,人就先晕了。」讽刺孩子要不得希帆皱眉问:「然后呢」「小悯最不服输,一把抓起江爷就往外走,非要证明自己能够走这一段路似的。江爷竟也任由小悯拉着往外,哥哥不放心跟着出去,果然小悯走没多久就满头大汗,腿酸得走不动了,哥哥想把小悯抱回来,却被江爷阻下,小悯不认输,咬着牙,一面挥汗一面走,哥哥说,小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呢。」是啊,她清楚自家儿子,那脾气也不晓得是学谁的,什么都吞,就是不吞输,要逼他臣服很简单,使个激将法就行,柔弱的身子却配上一副巨人的灵魂,她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他。「所以小悯摘到花了」「哪能啊,那路程远得很。不过江爷总算良心发现,一把抱起小悯,施展轻功像鸟儿似的一窜一飞,就飞得看不见了。哥哥心急火燎的,追不到人只好赶紧跑回来,拿一把斧头劈开江爷的房间。」「做什么劈人家房门。」「要看看他的行李在不在啊,万一他是专门偷孩子的坏人,把小悯给拐跑了,可怎么办幸好江爷的包袱还在,哥哥打开包袱,看见里面有好多银票,偷偷算了算,有好几万两呢,这才放下心,几万两,连咱们铺子都能买下了,应该不会拐走小悯吧」这是什么逻辑,有钱人就不会做坏事说不定他喜欢变童,愿意花几万两银子想到这里,希帆笑了,笑自己发神经,江伦不是那种人他不是那种人突然间她顿住,她凭什么认定他不是那种人是因为他有一双正直而真诚的眼睛可她凭什么相信连海伦公子都能骗人了不是吗韩希帆,你又笨了不是早早说好,再也不相信男人的吗你怎么可以轻易便相信了他不是决定和男人保持距离,怎能一盘茉莉花就让自己的心向他靠近问号一个接一个,问得连自己都无法回答。但她会不会太无聊啊追究那个做什么重点是小悯并没有被拐走,他正平平安安地在后院练武功,她想尽办法始终无法做到的事,有一个人为自己办到了,她应该高兴,而不是在这里无聊地分析原因啊。她不相信男人,不能阻止小悯相信男人。她想和男人保持距离,不代表小悯也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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