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对啊对啊。”妤桐也在一旁起哄,“怎么着也得正式见一下吧”今天本和沈以寒约会,听说蔓凝回来,毫不犹豫地把他晾在了家里,不知道此刻的他正在干什么。会不会埋怨她不陪自己嗯,不会的,她的以寒才不会那么小气。“喂。向晚。”话筒中传来极具魅力的声音,“要我去接你吗”“没有。”向晚停顿了一下,“以寒,我想让你见见我的闺蜜们。”“嗯,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电话那头的沈以寒心情突然特别明朗,“我马上到,等我。”“嗯。”挂完电话才想起自己没有告诉以寒地址,赶紧拨过去,妤桐却在旁边推自己,示意自己看门口:“诶,那是沈以寒吗”三人一起朝门口张望。“额,是诶。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向晚怔怔地看着刚推门而入的那个修长的身影,蓝色呢绒风衣,灰色衬衫,修身长裤,仿佛量身定做,将整个人的气质凸显得淋漓尽致,走起路来风度翩翩,他目光炯炯,面带微笑,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一个人。一路走来,惹得别桌频频围观。此刻,向晚觉得自己特没出息,又被他迷住了。见他走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以寒,你来啦。”现在看他,还是会有那么一丝害羞,脸还是时不时会叛变地红一下。“嗯。”正好走到向晚身边,自然地搂过向晚的腰,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向晚,才一会儿没见,就如此想她,能让他如此的,大概只有颜向晚姑娘了。“向晚,我没看错的话,你脸红了”妤桐已经坐到了蔓凝旁边。向晚立马捂起脸,狡辩:“这里太热了,太热了的结果。”然后机智的换话题,“这是沈以寒。以寒,这是唐蔓凝,还有这位你认识吧,林妤桐。”沈以寒按照指示一一热情地打过招呼。才和向晚一起坐下,一坐下,就偷偷在桌子下握住了向晚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表情安然自若。“以前都是通过媒体见到沈总,没想到今天得见真容,荣幸荣幸啊”唐蔓凝感叹道。“哪有哪有。都是朋友,还是叫我沈以寒吧。”说着拿起向晚的杯子喝了一口。“你要喝什么吗”向晚贴心地问。“不用,喝你的就可以了。”“沈以寒,你速度真快。”妤桐还是觉得奇怪,“难道你一直在楼下等向晚”沈以寒含笑不语,他知道她最爱来这家咖啡店,因为她最喜欢这里的美式咖啡和柠檬水,一个够苦,一个够酸。刚刚通话时听到咖啡店那首经常播放的音乐,他就确定了。其实他早就来了,拥有她以后,他发现一个人的时间越来越难熬,于是便驱车来此等她。以前最不愿意等人的他,发现等待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原来,她改变了自己这么多。“待会我请你们吃晚餐,如何你们想吃什么”沈以寒仍然紧紧地扣着向晚的手。“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妤桐和蔓凝对视了一下,“你决定吃什么吧。”其实,吃什么她们无所谓,她们在乎的是这顿饭能不能看到沈以寒对向晚的真心。沈以寒思考了一下,缓缓开口:“如果不嫌弃,去寒舍一聚,我亲自下厨做几样拿手菜,如何”“没想到你还会做菜,今天正好让我们家欧淳跟你学学。对了,我男朋友欧淳也来了,他怕打扰我们聊天出去散步去了。”蔓凝解释道。“那打电话让他过来吧”一群人来到沈以寒家,沈以寒安顿好大家后,让向晚留下陪着,想自己出去采购食材,欧淳自告奉勇,说要和沈以寒学两招,也跟着去了。“嗯,沈以寒不错。”蔓凝点头称赞,“他是真心喜欢你的,所以才会让你的朋友走进他的生活,甚至为我们下厨。”“爱屋及乌。我想到这个成语。”妤桐加以补充。“他说,他喜欢我很久了,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很久是多久”“6年”“你竟然让一个这么优秀的人暗恋了你6年,你还不知道。向晚,我服了你了。”蔓凝很是惊讶。“我是真没印象。”向晚又在回忆了,“只是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那一定是前世注定的,今世相约。”妤桐笑着。“现在就剩妤桐了,妤桐,你什么时候找到那个人啊”蔓凝心疼地看着妤桐。“对啊,到时候我们一起约会,多美好”向晚憧憬着。“缘分来时自然来,强求不得的。”妤桐何尝不想尝尝恋爱的滋味,可是在茫茫人海中兜兜转转,总是找不到那个人。聊天的间隙,沈以寒他们满载而归,还带回来了一个人。“秦牧白,你也来啦”向晚上前打招呼。“我在超市遇见他的,就把他拉过来一起吃饭了。人多热闹嘛。”脱下外套,放在一边,然后继续说道,“这是秦牧白,和我一起创业征战的兄弟。”转而对秦牧白说,“我去忙了,你自我发挥吧。”“寒少,我来帮你吧。”“别,你只会越帮越忙。”“那今天只能辛苦你了,我们就等着吃现成的啦”说着拍了拍沈以寒。向晚跟在后面:“以寒以寒,我来帮你。”以寒又为难了,幸亏这时欧淳上前解了围:“还是我来帮他吧,向晚你出去吧,让我也和沈兄学两招。”向晚看了一眼以寒,无可奈何:“那我出去啦沈大厨。”说着大胆地亲了沈以寒的侧脸,然后飞快地跑了出去。“这家伙,总爱时不时挑逗一下我的小心脏。”心里想着,如蜜一般甜,干起活来也特别有劲儿。“真没想到,你堂堂一个总裁,会去菜场买菜,还会懂这么多做菜的知识。”欧淳切着萝卜丁,一边感叹,同是计算机系出身的他,视沈以寒为偶像,现在是更深层次的崇拜了。“其实我们都一样,为了自己爱的人,愿意做一切事情,这个是所有人的通性,和身份无关。”沈以寒仔细清洗着菜陈述着。“今天真的和你学到了许多东西,如果早些和你相识,蔓凝就不会那么伤心了。”“现在你们和好如初,我和你也一见如故,一个不错的开端。我想,你们会幸福地走下去的。”“借你吉言。”厨房里忙活,外面秦牧白活跃气氛,和大家聊古说今,还时不时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向晚,我告诉你个秘密。”秦牧白故意放低声音,凑近向晚,“你知道吗寒少可是为你学的厨艺,他知道你不喜外食,胃也不好。他的办公室里面有一个小厨房,有一次我去他办公室,他居然躲在厨房里煮红豆汤,还炒了几个很清淡的蔬菜。”听秦牧白说到这,向晚似乎想起了那天采访完孙慕阳后的神秘食物,再联想到沈旻辞诡异的神情,心里默念:“不会是他吧”“向晚”秦牧白见向晚发呆,唤了她一声。“嗯。我在。”向晚若有所思,“你继续说。”“你们在说什么呢吃饭了。”沈以寒围着灰色的围裙出现了,大家上前帮忙摆桌。沈以寒的厨艺再次受到大家的称赞,这顿饭大概只有向晚一个人吃得心不在焉。大家散去,沈以寒将欧淳和蔓凝送回了酒店,秦牧白提出送妤桐回家,妤桐没有拒绝。偌大的家里,只剩下向晚一个人。百无聊赖,进了沈以寒的书房,发现书桌上的文件还摊着,向晚似乎想起了什么,跑出去从包里翻找出卡片和纸条,和文件上的字体比对。“以寒,你到底为我做了多少事”眼眶有些湿润,纸条和卡片贴心而放。听到关门声,向晚立刻跑了出去,紧紧地抱住眼前的人。“怎么了”以寒环抱起她,下巴温柔地抵在向晚头上。“以寒,我爱你。”沈以寒的身子明显一震,但他保持镇定,温柔细语:“我也爱你,向晚。”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y ony,我的唯一沈以寒的公司里,员工们议论纷纷,今日食堂居然临时改自助餐,上午提早下班,下午上班还推迟一小时,下班却时间不变。秦牧白一路听着议论,迈进了沈以寒的办公室,见沈以寒拿着笔似乎要签什么文件,但动作凝滞,眼角晕满笑意,于是他轻轻地走到办公桌前,抬手假装招魂:“魂呢魂呢快回来。”沈以寒这才意识到秦牧白来了,看了他一眼,低头将文件签上,笑意未散:“你小子说什么呢很闲么”“托颜姑娘的福,今天可以尽情享受午餐了。颜姑娘真是我们公司的福星啊”秦牧白一副我把你一眼望到底的表情,阴险地笑着。沈以寒不作答,站起身穿上衣服,若无其事地说:“我去吃饭了。你今天自己解决。”说完想径直离开。“等会儿。”秦牧白拦住沈以寒,试探性地询问,“是和颜姑娘去共进午餐”沈以寒一副这还用说的表情看着秦牧白,顿了顿:“说吧,什么事”“好吧,寒少,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这次大概要请颜姑娘帮个忙了,不知道可否劳烦一下沈夫人呢”秦牧白有些谄媚,“今天午饭我请,行不”“沈夫人这个词听起来不错。不过你收买我没用,你还是好好表现,让向晚觉得你人不错才是最重要的。”今天沈以寒心情的确不错,不然换了平时,他怎么会让任何人打扰他和向晚单独相处的机会不过,对秦牧白的来意,沈以寒也了然于胸,总不能置兄弟的幸福于不顾吧。秦牧白抛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说吧,吃什么菜”沈以寒含笑,秦牧白领悟:“知道了,待会让沈夫人决定。”向晚的确慎重,毕竟是自己的闺蜜,但几次相处,秦牧白人确实不错。委婉地询问过妤桐,妤桐对他的印象也不差。经不住秦牧白的再三追问,告诉了他妤桐的一些基本信息,其他的就要靠他自己去努力了。于是秦牧白组织了一次野营,想和妤桐培养一下感情,无奈沈以寒和向晚也被拉了过去。“哎,今天我居然为了这小子来陪场。”沈以寒开着车有些郁闷。向晚看着身边难得像小孩子一样发牢骚,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怎么了”沈以寒看着身边的人笑得奇怪。“难得见你发牢骚的样子。”向晚用手指戳了一下以寒的脸,“好可爱。”车子突然失调了一下,还好以寒车技好:“向晚,你这突然袭击,威力很大的,以后还是慎用。”“有你在,我相信你。”捕捉到向晚充满信任的眼神,沈以寒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情不自禁握紧了向晚的手。“以寒,你看天气多好。”向晚侧过脸看着车窗外。以寒也望了一下天空:“是啊,待会我们找机会撤离吧。”这么好的天气,当然要两个人一起渡过。向晚表示赞同,通过后视镜看了后面的车子:“如果他们能在一起,就再好不过了。”时光飞逝,向晚觉得这一年,是她过得最充实最幸福的一年了,因为身边有他在。而今天也是向晚6年以来过得最快乐的一个生日,因为身边有浪漫的他。以寒本来以为步行可以拖延一些时间,没想到还是过得那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向晚的家。“以寒,谢谢你,这个生日我过得很开心。”以寒笑而不语,在向晚的额上落下轻轻一吻,虽然有些恋恋不舍:“回去吧,外面冷。”“嗯。”向晚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楼梯口,又突然折回,跑到疑惑的以寒面前,踮起脚尖,给了以寒一个晚安之吻:“晚安”然后带着绯红的脸头也回地跑上了楼。以寒轻抚着刚被向晚吻过的唇,抬头看到向晚家的电灯已经开了,对着窗户轻语:“向晚,晚安。”带着满心的甜蜜离开。殊不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躲在车里的孙慕阳看在了眼里。他忍住了想不来,可是,今天是她的生日,好想她,好想见她。他是后来才知道的,她向他表白的一天,是她的生日,孙慕阳苦笑着:“你真残忍。”他端详着手中为她准备的礼物,苦笑着:“没有意义的心意。”抬头最后留恋地望一眼窗口,缓缓划出了四个字:“生日快乐”然后驱车离开。心情烦闷,一路奔驰,似乎在排解某种愤恨。孙慕阳的父亲本在财政部担任要职,当初孙慕阳学金融,一部分也是受了父亲的影响。父亲待人诚恳,为官清廉,但一次莫名的财政漏洞让父亲落了马。父亲为了承担责任,引咎辞职。上头见父亲认错态度诚恳,平日功绩不少,群众也自发为其请命,而且看在并未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的份上,就只免了他的官职,让他在家思过,罚他三年每月提交一份思想汇报。这算是家道中落吧从那以后,父亲就赋闲在家。那时起,父亲的至交关叔叔主动承担起了孙家姐弟的教育工作,父亲再三推辞,却也难以动摇关叔叔的决心。如果不是偶然听见关叔叔和关阿姨的谈话,孙慕阳大概这辈子都会将关叔叔视作恩人。事实往往能将一个人的信仰完全击垮。原来,当初关叔叔为一己私利,昏了头,造成了这个漏洞,才导致父亲的今天。如今他却替代父亲稳坐部长一职,可怜父亲至今还蒙在鼓里,将他视为挚友。这根本就是父亲在李代桃僵。关叔叔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