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师父,你说什么呢”甄臻睁着两颗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没什么没什么。甄臻,如你所愿,又得去采访你的偶像了。”“真的吗欧耶”甄臻激动地跳了起来。一旁的沈旻辞愤懑地嘀咕着:“有这么高兴吗那孙慕阳怎么看都是大叔,甄臻你是大叔粉啊”这醋意十足的话,向晚听了都觉得泛酸。“你才大叔呢他就是比你帅”沈旻辞无奈吐血。“好啦今天晚上我请你们俩吃饭,就当为你们小庆贺一下,初次的访谈稿就写得这么出色。”“是师父教导有方,名师出高徒嘛”沈旻辞一脸谄媚。“怎么不喊我向晚姐了”向晚故意取笑道。沈旻辞拉住向晚的手臂,祈求状:“您大人有大量,小声点,别让甄臻听见。何况,我们以后还要好好相处呢。”沈旻辞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以后您可是我的嫂子,这话当然没敢说,否则他还有小命等到那个时候吗、切断过去有了以前的经验,三个人配合起来就默契多了,这次准备工作做得很快,三个人总算松了一口气。正好是午饭时间,沈旻辞蹿到甄臻身边,大献殷勤:“走,甄臻,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甄臻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路痴一个,被你带迷路了多不值。”说完拿起钱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沈旻辞赶紧跟上,“那就你带我呗。”“不高兴。”“带呗带呗”向晚羡慕地看着他们,感叹一句:“年轻真好。”“你也还年轻啊”妤桐侧倚在向晚办公桌边,“走,吃饭去。”“你说,蔓凝和欧淳会和好吗”妤桐搅拌着饭,显然有些担心。“这要看欧淳怎么做了。”向晚将一勺饭送入嘴中,“欧淳的态度很重要,毕竟蔓凝很爱他。”妤桐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他俩有缘分,终究还是会在一起的。”向晚安慰道,“文心最近似乎挺甜蜜的。”“嗯,好像真和那检察官在一起了。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妤桐喝了口水,犹豫了半天,还是打算问一下,“向晚,那个听说孙慕阳要做二次访谈”“阴魂不散”向晚一脸幽怨,“真想找个人接替一下。哎,不过没事。熬一下就过去了,放心吧。”“嗯。”妤桐还是有些担忧,这工作的确有些强人所难。杂志社楼下,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妤桐和向晚不敢确定,直到他转身,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这还是当年那个英俊挺拔的欧淳吗怎么这么萎靡不振。欧淳一见是妤桐和向晚,眼睛里发光似的赶紧跑上来:“向晚,妤桐,你们一定知道蔓凝去了哪里,是不是拜托你们告诉我好不好我找她快找疯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和我提分手,我们明明好好的”“好好的这恐怕是你的一己之见吧。”妤桐有些气愤。“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她应该告诉我呀。”看得出欧淳的心急如焚,可是,早干什么去了。“欧淳,蔓凝走了快四天了,你这些天都在干什么”向晚的语气中充满了愠怒。“我我今天早上才看到短信,这几天忙疯了。”“那我劝你还是和你的工作在一起吧。”妤桐不想和他再继续说下去了,拉起向晚就想走向晚示意妤桐等一下。“欧淳,蔓凝从大学时就和你在一起,毕业后更是义无反顾地和你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你知道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吗她相信你会给她依靠,会让她觉得幸福。可是,你抛给她的只有孤独。和你在一起后,她变得更加孤独了。你有你的计划,我们能理解,可是你是蔓凝在那里唯一的亲人,扪心自问,你给过她多少关心”向晚越说心里越苦涩,“欧淳,你了解蔓凝吗”“我我”欧淳竟说不出话来。“你还是先好好想清楚这个问题再说吧。”向晚拉起妤桐,拂袖而去。欧淳在原地站了好久:他,了解她吗在最单纯的时光爱上你,就代表了爱情的纯粹,也就代表了,不管将来遇见什么困难,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分担,而我只需要你的一点关怀。可是你却吝啬地拒绝。茫茫人海中,偏偏我和你相遇相知相爱,那是缘分,但如果你不珍惜,那就将成为擦肩而过。临近下班,向晚接到老先生的电话,让向晚过去吃饭,尝尝自己研制的新菜色。本想请俩小鬼吃饭的,只能抱歉地延后了。貌似沈旻辞还挺高兴的,因为他又有了和甄臻单独相处的机会。向晚无语。她想着今天爷爷又会给她做好多好吃的,心情就特别畅快,但一想到明天就要去给某人做后续采访,向晚的脑袋就直冒黑线:“这么美好的时刻,想他真是煞风景。一二不过三,下次我可不接了。破坏我美丽的心情。”边说边撒气似得整理桌子。“师父,你翘班”沈旻辞一副你被我抓到了的感觉。“是啊光明正大地翘班。你要不要一起来”向晚阴险地看着沈旻辞,沈旻辞后悔自己刚刚的话,默默地回过头,默默地看资料,“好啦明天要采访,你们俩也早点回去吧”然后悄悄推了推旻辞:“和甄臻约会不要约太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反正你以后是我嫂嫂,我慢慢还。“小晚,怎么这么早就来啦”沈老先生喜出望外。“工作处理完了,就迫不及待地飞奔过来陪爷爷啦”老先生听了哈哈大笑:“这小嘴甜的。”“上次看爷爷有些咳嗽,我做了些冰糖雪梨,给爷爷带过来了。爷爷快尝尝。”说完,向晚就取了杯子,给老先生倒了一些。老先生的脸上洋溢着慢慢的幸福,越看这姑娘越喜欢,要是成为自己的孙媳妇儿就好了。“好好”老先生喝了一口,冰冰的,喝下去嗓子果然特别舒服,“不错不错,我让李叔放冰箱里,慢慢喝。”说着递给了管家。看着管家佝偻的背影,竟感叹起来,“这么多年,多亏他和他老伴儿陪着我了。大孙子很孝顺,但工作太忙了,只能抽时间回来看看我。刚刚我也打电话给我那小孙子让他回来吃饭。哎,这孩子总是有事儿。还好小晚赏脸。”老先生看着向晚满是欣慰,倏尔注意到了向晚的工作证,“你这孩子,怎么下班还带着工作证快摘了,去洗个手,爷爷给你做好吃的”向晚看了看自己的工作证,刚刚回家就惦记拿冰糖雪梨了,竟忘了这茬,向晚调皮地朝老先生做了个鬼脸摘下了工作证,塞进了包里。老先生是知道向晚的工作,时不时出个外勤,时不时加个班,就担心她体力跟不上,“你呀,有空就过来,陪爷爷吃饭,爷爷给你补补营养,也顺便让我施展一下厨艺啊。”说不上为什么,就是特别喜欢这孩子,觉得和她特别有缘。向晚连连点头。毫无征兆,外面竟下起了瓢泼大雨。今天看天气不错,沈老先生便把古籍拿出来晒了晒,没想到这天变脸也太快了吧“哎呀我珍藏的古籍啊”说完,沈老先生就往外跑,向晚赶紧拉住,这么大年纪,怎么能淋雨“爷爷,我去就好,您别出来啊李叔,别让爷爷出来。”“老爷,您呆着,我去帮向晚小姐。”看见老爷心疼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管家找了把打伞冲进雨里帮忙。“真是的,我晒什么书啊。”沈老先生一边急躁地踱着步,一边责怪自己,“对了”他似乎想到自己能帮什么忙了。向晚和李叔抢救完书,已是全身湿哒哒的了。沈老先生已经让李嫂准备好了干毛巾,又端来了生姜黄糖水。“快把这生姜黄糖水喝了吧”把碗递给向晚,又转过身来低了一碗给李叔,“李叔,你也快喝点。”“谢谢老爷。”碍于主仆身份,李叔有些不自在。“哎呀,谢什么,现在不是封建时代,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呐”李叔感激涕零,一饮而尽。向晚也喝得一点儿不剩,“快入秋了,待会记得要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呀”爷爷千叮咛万嘱咐。明天还有工作,向晚等雨小了些便赶紧回了家。听爷爷的话回家洗了个热水澡,多盖了些被子,嗓子似乎有些难受,也没多在意。采访的时间快到了,向晚居然没来上班,电话也打不通,大家急得焦头烂额。甄臻还在一个劲儿地拨电话,无论拨多少次都是那机械的“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向晚这是怎么了这不像她的风格啊”陈余眉头紧锁,“我先给孙总经理打个电话吧”这也许是此时最好的解决方法。孙慕阳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有些坐立不安。电话响起了,秘书说是风采杂志社陈总编。“陈总编,你说什么向晚,哦,不,颜主编联系不上她怎么了”他听到这个消息时瞬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旁的白纸也被无意识地揉皱了。“我们也不清楚什么原因,这不像是她的风格。电话打不通很抱歉,采访要推迟了。孙总,实在不好意思啊”陈余还在努力解释着。“我知道了”孙慕阳低低地说了一句,然后抬起头镇定地说,“陈总编,采访的事情就延后吧”挂电话,抓起车钥匙,冲到楼下。平时稳重的孙总,怎么竟如此不淡定,同事们看了,都有些讶异。孙慕阳一路狂奔,他已经管不了什么交通法规了,明明天已经有些微凉,他却感到十分燥热,于是扯掉了领带。去往向晚家的路,他早已烂熟于心,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家的灯熄灭。刚停好车,就直接奔上楼,拼命按门铃,拼命敲门,拼命喊着向晚的名字,却始终无人应答。她这是怎么了他有些手足无措。也只有她,才会让他这么地手足无措。他拿出电话,已经准备喊开锁匠了。向晚晕乎乎地似乎听见有人在喊她,于是挣扎着起床,倚着墙壁艰难地走到门前打开门。孙慕阳看见她本来松了口气,可是向晚虚弱的样子又让他紧张起来。“你这是怎么了”孙慕阳的语气有些担忧又有些责怪,伸出手想探她额头的温度,这一动作却让向晚警觉性地后退一步:“你你怎么来了”向晚实在没什么力气,连说话都觉得吃力,“今天不能给你做访问,下次再说吧”说完就想把门带上,却被孙慕阳紧紧地扣住了门把手,不由分说地上前摸住了向晚的额头,向晚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烧成这样我带你去医院”说完横抱起向晚就想往外走,向晚用仅存的力气死死地抓住大门:“不用你管,你放我下来你走”向晚的感冒的确有些严重,声音都变了,还伴随着咳嗽。“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管不了这么多你要讨厌我等你身体好了,再尽情地讨厌我”“嘭”得关上门,把向晚抱回了床上,盖好被子。向晚此时再没有力气征讨,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整天,孙慕阳都在细心地照料着向晚,他给她换着额头上的毛巾,不停地试着额上的温度,直到退烧,他才松了一口气。他也许是在做梦,她就在自己的眼前。孙慕阳俯下身,犹豫着,最终只是在她的脸庞落下轻轻一吻,却让他心跳加速。向晚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睁开眼却撞上一张平静的睡脸,条件反射般坐起,惊异地看着孙慕阳。此时孙慕阳似乎也感觉到了向晚的动静,睁开惺忪的睡眼:“你醒了”说完,便想伸手触摸向晚的额头,向晚却飞快地一躲:“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孙慕阳并没有收回手,起身凑近她探了探她额角的温度,“没事了。烧完全退了。”向晚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孙慕阳的脸上竟是欣慰的笑容,还有一些疲惫。向晚的心有些纠结。正在此时,孙慕阳的电话想起,电话那头,仍是那个熟悉的女声:“慕阳,你什么时候回来爸妈说好久不见你了,让你回来吃个饭。”“哦,我知道了,我晚上回去”孙慕阳说完,自然地挂了电话。“孙总。”向晚生硬地吐出这两个字,眼前的人明显一震,“谢谢您照顾我。”向晚顿了顿,“不过现在,您该走了”向晚虽然仍然很虚弱,但眼神却很坚定。“这是逐客令吗我可照顾了你一整天。”“我很惭愧,竟让孙总这么劳心劳累,如果您需要我报答您,我可以”“那就现在报答吧”孙慕阳有些被激怒了,霸道地吻上向晚,向晚拼命挣扎,却始终敌不过他强大的力气。“啊”孙慕阳瞬间弹开,摸着自己的唇,有些血迹,“你咬我”向晚的表情有些愤恨,眼泪止不住地滚落:“走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孙慕阳似乎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平静了一下:“向晚,对不起,刚才我”“走”向晚不想再多说一句话,情绪也不稳定,他只能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厨房有粥,饿了多少吃一点。”他以为他是谁,可以这么随意地闯入别人的生活他以为他有钱,就可以有了家庭还来招惹她向晚又想到刚刚的那个吻,心里就充满了怒火。他把她当成什么了粥他煮的粥向晚掀开被子,跑向厨房,将粥毫不留情地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