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肥鸟也长成这么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了。”苑灵修笑着摇了摇头,上前询问:“绿蔓,你的伤不要紧吧”绿蔓摇了摇头:“不碍事的,灵修公子,你怎么会来到蓬莱仙岛”苑灵修叹了口气:“疯丫头从洛师姐手里夺走了天卷,我这次前来是为了拿回天卷的,只可惜被别人抢先一步把天卷抢了去。”绿蔓想了想:“我想起来了,就是小姐刚来仙岛不久的时候,那个黑衣人从小姐手里拿走了天卷,那个人是”苑灵修点了点头,示意绿蔓他已经知道那人的身份,只是想起今日所见,苑灵修不由十分惊讶,他分明见到晋疏影对尹皓叶和江山鸿寅都用了摄魂术,而为什么傅千宇却不吃这一套要说尹皓叶功力不深,但江山鸿寅乃是仙君之躯啊,普通法术怎可轻易刺破他的防备思索无果,苑灵修只得暗自叹气,又对绿蔓问道:“绿蔓,陆师兄,哦不,江山鸿寅他这几年一直待在蓬莱吗”绿蔓点了点头:“五年来,仙君一直待在蓬莱仙岛,一步也不曾踏出岛外。对了灵修公子,小姐她不会伤害仙君吧”苑灵修微笑着摇了摇头,眼里仿佛凝结了一层雾气,胸腔之中有些失重,却是小青嘻嘻哈哈的拉着绿蔓:“绿蔓,我们去玩儿吧,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于是原本闷闷不乐的绿蔓被小青一把拉走,只剩下苑灵修独自伫立在桃花树下,暗暗唏嘘。耳旁忽然传来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祝老伯和程绾君不知从哪里进来的,这两人依旧争吵不休,剑仙祝齐名哪里有一点仙人的样子他那贪财的嘴脸,叫苑灵修直到今日还把他当成当年大淮山里的大骗子,倒是程绾君比之前要成熟了许多,眉目间渐次有了几分大姑娘的柔情。“我说了让你别再去骗钱,你看因为你耽搁了我多少时间,本来已经找到酒鬼大叔了,又被你搅黄,让他给跑了”程绾君咬牙切齿的指着祝老伯。祝老伯却冷哼一声,傲慢的扬起下巴:“这世上哪有赚得完的银子我不赚钱,咱们俩拿什么消遣”程绾君七窍生烟,怒道:“你到底是不是剑仙哪有你这么贪财的仙人现在你让我上哪儿找人”第一百七十九章 秋以为期祝老伯倒也底气十足,一脸正气的对程绾君道:“我问你,你会不会飞行术会不会御剑有没有多余的法术”程绾君皱了皱柳眉,摇头道:“都不会啊,有什么问题吗”祝老伯立刻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伸手指着程绾君的鼻尖:“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会,我才为了你尽做些坑蒙拐骗的事情,要是没钱,你一路上吃什么喝什么”程绾君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明明是你贪恋荣华富贵的生活,骗取别人的钱财来供自己消遣,还好意思怪我没什么法术我问你,我不会御剑,难道你也不会吗你不会带着我飞吗”祝老伯嗤之以鼻:“带着你这样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姑娘滥用法术,未免太招摇过市了,还不如咱们俩都乔装成凡人,免去了不少麻烦”程绾君无语的瞪了祝老伯一眼,这些日子以来,这老头是越来越伶牙俐齿,叫程绾君也总是对他无言以对。倒是不远处缓缓走来一道高大的身影,苑灵修的蓝色道袍随风翻飞,步伐稳健的停在这二人身边:“剑仙老前辈,你可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啊还是这么贪财”祝老伯嬉皮笑脸的望着苑灵修,一手捋了捋胡须,清了清嗓子:“灵修啊,呵呵,不用叫我前辈,叫我祝老伯就行了。”苑灵修干笑了两声:“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程绾君眯着眼睛望向苑灵修,只听苑灵修咳嗽两声,怒道:“祝老伯,你身为仙人怎么可以四处招摇撞骗呢你就不能找点儿正事来做吗还有你卜的卦到底是不是真的天卷真的只能在蓬莱仙岛开启”其实祝老伯放出这个风声时,苑灵修就十分怀疑,因为据他观察,洛轻霜明明已经参破了打破天劫的方法,至于为什么要把众人引到蓬莱,却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祝老伯行走江湖多年,骗过的人比苑灵修吃过的饭还多,在苑灵修眼前自然不可能露出马脚:“哼,你居然怀疑我的卦象,我们昆仑山历代”苑灵修摆了摆手,皱眉道:“行了行了,我相信你,可以了吧”祝老伯这才满意的撇了撇嘴,一看就是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苑灵修眼带笑意,更加不相信天卷只能在蓬莱仙岛开启。只是眼下天卷已被人抢走,苑灵修自然不能妄加揣测。“对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儿远风和其他人呢”祝老伯四下打量,发现这蓬莱仙岛之中居然萧条得很,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惨烈厮杀。如此一来,他的丹药去买给哪个冤大头啊苑灵修摇头叹息道:“他们动作太慢,我先赶过来了。不过就算我率先赶来,也还是来晚了一步,天卷已经被别人抢走了。”“什么”祝老伯立刻大惊失色,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才压低声音:“你见到晋疏影了你说已经有人从她手里抢走了天卷”苑灵修蹙眉,其实他偷偷潜伏时见有人袭击晋疏影,第一反应就是上前助晋疏影一臂之力,顺便替洛轻霜拿回天卷,但当他看见傅千宇的那一刻,惊讶得止步,亦在隐约之中发现了什么。“祝老伯,天卷只能在蓬莱仙岛开启,就是别人把天卷抢走了,也还是得到蓬莱才能参破天机,我们在此静候那人便是,你着什么急”苑灵修故意试探。祝老伯沉吟片刻,又问道:“你可看见夺走天卷的是谁了”苑灵修摇了摇头:“那人戴着面具,我没看清他是什么人,只不过看他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正道之人。”祝老伯心里一凉,这人不是正道之人怎么会得知他放出的消息若真如苑灵修所说这人是魔教之人,夺走天卷还想方设法将天卷开启,那可就麻烦了。“糟了。”祝老伯低低惊叫,程绾君亦是有些惊慌。原本她们的计划是掩人耳目,偷偷摸摸的夺取上古三毒,可要是真有人开启天卷,还有能力将卷上的文字恢复,那之前的计划就算白忙活一场了。如果夺取天卷的人是正派之人,那可就不一样了,正派之中人人都知道这天卷是阳生留给洛轻霜的神器,自然是会找洛轻霜开启天卷。到时候洛轻霜胡乱编几个神器,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她所说的话,也就没人会把心思放在上古三毒上。苑灵修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又道:“祝老伯不用担心,不管是谁夺走了天卷,我都一定会把它拿回来的。”程绾君光顾着担心天卷和道癫的事,所以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哪里有心思去怀疑苑灵修,倒是祝老伯挑了挑眉毛,捋着胡须点点头,心道这苑灵修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祝老伯,你们也是为了天卷而来”苑灵修问道。祝老伯还未出声,却是程绾君急忙摇头:“当然不是,你有没有在这附近看见你师尊,道癫”苑灵修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自从五年前一别,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该死的道癫了你们知道他在哪儿”程绾君柳眉微蹙,摇着头,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原来自从上次离开赤玄谷后,程绾君和祝老伯又一次发现了道癫的踪影,两人自然是十分兴奋的想要拦住道癫,没想到这道癫眨眼间就消失街头了。程绾君和祝老伯还是一路打探,才揣测道癫是往这蓬莱仙岛过来,只可惜两人一路搜寻,却是不见道癫的身影。众人哪里想得到,道癫此时就在这蓬莱仙岛,晋疏影途径的那座陈旧的蓬莱宫中,和他在一起的女子乃是从前浴血宗里的少宗主,眉眼如画,身姿曼妙的林妙音。自从那日在苍山脚下仓促见过林妙音一面后,道癫便一路跟踪这女子,直到闯进这蓬莱宫中,那人才终于止步。她仍旧像几百年前那样冷艳傲慢,声音如同孤僻的猫:“你一路跟着我做什么”道癫踌躇良久,才冲到她面前,仔细的注视着这一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妙音,你还活着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几百年,太好了,你还活着”尽管道癫那双魅力四射的桃花眼在此刻更加容易让人沉沦,但林妙音还是冷冷的睥睨着他:“你杀光了浴血宗所有人,还来找我干什么莫无忧,看你这个样子,这几百年来也不好过吧”道癫怔了怔,沧桑的面容中满是愧疚:“妙音,你还恨我吗”“我当然恨你,趁我现在没出手,你最好赶紧消失在我面前”林妙音转过身,却被道癫从身后一把拥住。温热的鼻息洒在林妙音的耳边,她能够感受到道癫尖细的胡茬:“当年是我不对,不该利用你对我的感情对浴血宗下手,现在要杀要剐都随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林妙音嘴边浮起一抹冷笑,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瞥道癫腰间的归墟笛上,不过此时此刻,她最想要的还不是这件神器,而是藏在这蓬莱宫中的来生丸江山鸿寅和晋疏影飞到那棵参天老树下,茂密的藤蔓将不远处的那座小小屋舍遮掩得模糊不清,江山鸿寅紧紧拉着晋疏影的手,穿过那棵老树,脚下是一条被霞光渲染的小溪。溪水映衬着暖色的晚霞,水面上波光粼粼,绿浮翩跹于水流之上,青草地上盛开着五彩斑斓的鲜花,眼前伫立着一栋富有江南风情的宅子,这栋房子,让晋疏影忽然想起满天星仙子。江山鸿寅牵着晋疏影的手,越过这条清澈的小溪,踏过一条幽静的小路,才走到那清净的房屋门前。“你还记不记得满天星仙子的竹海”江山鸿寅忽然停下脚步,望了望眼前的屋舍,又深深的注视着晋疏影的眼睛。晋疏影轻轻一笑:“当然记得,以前我还说过离开无仙山以后要找一个那样的地方,隐居山林呢。”江山鸿寅的心跳了一下,又环视着周围的绿树:“我本想在这儿种下当年的绿竹,就像竹海那样,可惜迟迟等不到你,又不想把竹海里的翠竹偷过来。”晋疏影听着江山鸿寅这有头无尾的话,微微而笑道:“你早知道我没死所以等着我来找你”江山鸿寅不置可否,其实他并不希望晋疏影再次遇见他,只是心底期待有朝一日能见一见那张熟悉的脸,那张让他神魂颠倒,迷失自我的面孔。可是这一见,却让他彻底沉沦,既然他已被迫在晋疏影面前袒露心迹,不如彻底自私一回,去他的天劫,去他的天庭他只想紧紧握着这一双手,便足够了。“疏影,你喜欢这里吗”江山鸿寅眼中温柔似水,那张美如冠玉的脸上洋溢着憧憬的微笑,这少年的一腔热血,叫晋疏影不得不为之倾倒,不得不沉醉注视着那双深情难挡的眸子,嘴角生笑。晋疏影点了点头:“喜欢啊,只要跟你在一起,哪里都好。”江山鸿寅嘴唇微张,颇有几分孩子气的兴奋,他的手温柔的掠过晋疏影垂背的青丝:“那我们就永远待在这里,好不好”第一百八十章 覆水难收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恋恋不舍的从云间散尽,清风撩拨着杨柳,溪水眷恋着晚霞,沉静的夜微微拉开序幕,远远掠过一群飞鸟,在天空中排列成整齐的队列。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溪水不再荡起涟漪,枝叶不再随风摇摆,晚霞的微光与夜幕的第一份灰暗两相碰撞,没有黑夜吞噬白昼,只有两颗砰然跳动的心。晋疏影愣了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仔细注视着江山鸿寅认真的脸庞,才无奈的笑了笑:“永远待在这儿,那你不想破除天劫了吗不想回到天界去吗”江山鸿寅果断摇头,浅浅一笑:“茫茫人海,我只要保护好你就够了。”他的这一笑,颇有几分无奈的韵味,身为仙君,守护苍生本该是他的首要职责,只可惜他身陷情劫,更是无力打破天劫,此番终于在晋疏影面前袒露自己的心声,实属被逼无奈。可是他却十分享受这样的无奈,十分憧憬与晋疏影在一起的时刻。晋疏影叹了一口气:“你贵为仙君,是世间少有的天神,真的愿意为了我放弃你的使命吗”江山鸿寅仍然微笑:“我并不是个称职的仙君,只想在你身边做个称职的伴侣,我不想当什么仙君,只希望能做你一个人的陆初寒。”晋疏影眉眼之间皆是兴奋动容,这些话她等得很辛苦,终于水到渠成时,却已物是人非。“你不会后悔吗天劫迟早要降世,而我早晚都要面临一场劫难,若是和我在一起,你不怕与天地为敌吗”晋疏影眼中流动着温热的泪水,她平静的望着江山鸿寅的眼睛,仿佛从前那个叫做陆初寒的少年,拨开岁月的云层悄悄回到她身边,带着风和雨露,带着充满希望的未来。江山鸿寅摇了摇头:“无论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若有劫难,我替你挡着,若是天下人都与你为敌,我们俩就找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成亲生子,过最平凡的日子。”晋疏影久久盯着江山鸿寅坚定的眼睛,看着他脸上那抹孩子气的微笑,终于对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笑着落下两行热泪。“初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