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横行,无仙山弟子傅千宇为了镇守人间,于是寻遍天下,终于找到了我”原来那年傅千宇找到一向以铸就神剑而闻名三界的祝齐名,祝老伯,当时碰巧祝老伯得了一道奇方,据说取天地间最坚的寒铁加以毕方神鸟身上最坚硬的喙和爪,便能铸成一把镇守天下,无坚不摧的旷世神剑祝老伯见傅千宇性情坚毅,于是将这个铸剑方法告知于他,彼时的傅千宇坚定不移,费尽千辛万苦找到铸剑寒铁,战胜一只毕方。岂料这两样东西根本不能相融,满心疑惑的傅千宇再次找到祝老伯,这祝老伯掐指一算,原来要将这两样东西融为一体,必须寻一灵玉,只有找到一块带有真性情的宝玉融入剑中,方能铸成神剑。傅千宇听从祝老伯的话,再次踏上寻找仙玉之路,这时碰巧在蓬莱仙岛遇见偷偷下凡寻找江山鸿寅的若璠。向若璠说明铸剑目的后,若璠二话没说便化身为一块璠玉,与那寒铁和毕方神鸟融为一体。岂料毕方神鸟含恨而终,心中牵挂存活在世上的伴侣,于是在剑中设下诅咒,而这诛情咒正好以若璠仙子所化的璠玉为媒,这便有了一千年后的晋疏影。不过当时的月影剑,并不是现在的月影剑,那时月影剑引发天劫后,已无人能够操控它,一时之间天地大乱,祝老伯万分惊恐之下,出面将这剑一分为二,一半是今日的夙心剑,另一半便是晋疏影手中的月影剑。而那璠玉和月影剑在此过程中消失不见,唯有夙心剑在祝老伯手中,直至一千年后,江山鸿寅才在静和城感应到诛情咒重生。至于他手中的夙心剑,正是祝老伯交给他的。“那傅千宇也是可怜啊,一番雄心壮志却不小心铸成大错,以至于往后一千年,正道之人都将他弃如敝屣,唉”祝老伯说到此处,不由长叹一声,脸上尽是怆然之态。程绾君双手抱在胸前,对着那好不容易有了一分正色的祝老伯冷嘲热讽道:“这人不都是被你害的吗要是你不给他出这馊主意,他还会不小心铸成大错吗”晋疏影大吃一惊,眼神十分复杂:“原来一千年前铸剑的人是傅千宇。”转眼又对祝老伯凶神恶煞道:“死老头,你怎么不早说”“二公子,这可怪不得我,我虽然早知你是诛情咒,也知道月影剑的由来,可是关于你前生的事情我和江山老弟都是一概不知,你要怪只能怪这个臭丫头”祝老伯痛心疾首的指着程绾君:“你要是早一点开了天眼,看清一切,我们怎么会像眉头苍蝇一样胡乱尝试”程绾君白了祝老伯一眼:“开启天机镜是需要时日的,你以为我不想早一点参破天机吗我至今都还没见过我娘一面”晋疏影若有所思的沉默了许久,才恍然大悟:“这么说,你们知道天机镜的下落”程绾君颇有几分得意的走到晋疏影跟前,笑道:“哈哈,你一定想不到吧其实我就是天机镜。”晋疏影瞠目结舌的望着程绾君,良久才皱眉道:“你是天机镜”“是啊关于你的前世今生,都是我从你的眼睛里看来的”程绾君挑了挑柳眉,“对了,我已经知道了破除天劫的方法”“等等”晋疏影沉声打断,“光凭你们俩的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你们所说到底是真是假,还是你们俩合计好了,草草编了几个故事来骗我”程绾君从容而笑:“你如果不信,可以看看我的眼睛,看你前世是不是若璠仙子,看看你是不是在一千前为了江山鸿寅,心甘情愿化为璠玉融于月影剑中。”晋疏影有些疑虑,思量片刻,却冷笑着回绝了程绾君:“好了,你们要说的我都知道了,但是有关破除天劫的事情,我根本没有兴趣。”“喂”程绾君望着晋疏影缓缓离去的背影,喊道,“天劫之事关系天下苍生,只有你能够破除天劫,你难道要袖手旁观吗”晋疏影停下脚步,冷若冰霜的声音幽幽传来:“我现在已经是妖族二公子,天劫破与不破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正道之中人人把我当成危害苍生的妖孽,我如今这样正好如了她们的愿。”“说到底你不过是和无仙山有些恩怨罢了,我知道五年前不是你杀了秋池前辈,只要你肯为苍生打破劫难,我一定会助你洗刷冤屈的”程绾君仍不肯放弃。祝老伯也在一旁应和道:“是啊是啊,二公子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嘛。”晋疏影依旧头也不回:“你们俩如果不愿意走,我也不会找人哄走你们,只是千万别再对我胡言乱语,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们”时隔五年,即便终于有人肯相信晋疏影不是杀人凶手,可是她也不再对此有任何喜悦兴奋,早在众人怒视着她将她推上伏魔阵的那一刻,一切便都难以回头了。程绾君和祝老伯束手无策的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蓝色身影,只得无言相视,不约而同的摇头叹息。程绾君失神片刻,立刻指着祝老伯大骂:“死老头,五年前你不是也在无仙山吗当时你要是能为晋疏影说上一句话,她今天还会这么不近人情吗”“我呸”祝老伯脸色阴沉的扬起下巴,“五年前要是你参破了天机,我和江山鸿寅还会以为夙心剑和月影剑相生相克,凭借夙心剑一定能把月影剑和诛情咒化为灰烬吗”“你现在倒是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了”程绾君双手叉腰,挡在祝老伯身前。却见祝老伯低声沉吟道:“不过我看鸿寅似乎隐约察觉夙心剑与月影剑的联系,那日他的所作所为,倒更像是刻意要放晋疏影离开”咋咋呼呼的程绾君终于愣了愣,其实那日在伏魔阵外,她偷偷瞟了几眼江山鸿寅失落的双眸,在那时便看穿了江山鸿寅的心事。那个夜晚,他刚刚得知晋疏影就是若璠这件事,却只能忍着万般心痛和煎熬,对晋疏影痛下杀手。起初他还想拼尽最后一丝希望,试一试凭借夙心剑能否将月影剑和晋疏影吞噬,但到后来,他猛地想起在魔海之中晋疏影打败巨魔蛙的那一幕,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夙心剑和月影剑是相辅相成,并不相克,然而他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法术,也没有将晋疏影的身份公诸于世,那一瞬他只想伤透了晋疏影的心,让她永远不要回头。因为他很清楚,只要晋疏影一天为人摆布,总有一日会有人洞悉她的身份,然后像他江山鸿寅一样,可悲而又可笑的将她当做一枚棋子,给她永生难忘的痛苦。他能为晋疏影做的,大概只有让她醒悟,她生命的开端已经伤痕累累,只愿来年自己把握自己的人生,愿她遇上真正的陆初寒,而不是戴着面具的江山鸿寅。程绾君将这些话说给晋疏影听时,两人正在深夜之中静坐忘情川,一人手里拿了一瓶酒,面色凄然的饮下那一份割喉的痛楚。“难怪那个酒鬼大叔总喜欢喝酒,原来喝了酒以后可以这么轻松”初次喝酒的程绾君两颊绯红,已有了醉态。晋疏影镇静的注视着嬉皮笑脸的程绾君,只见她撇了撇嘴,忽然痛哭:“疏影姐,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这么难受啊为什么他偏偏有了喜欢的人呢”第一百六十九章 厚爱无言河畔的冷风最是刺骨,扑面而来的花香融入酒香之中,两岸飘散着一片片零落的花瓣,五彩斑斓的碎片,恍若一场痛彻心扉的大雪,轻飘于流动的河面。晋疏影波澜不惊的仰望天边圆月,耳边是程绾君肆无忌惮的哭声,她哭得那么洒脱,那么彻底,那么轻松。唯有这样的痛哭,才能打开心中的结吧。晋疏影幽幽望向两眼红肿的程绾君,又见她吸了吸鼻涕,梗咽道:“为了他,我甚至可以不回天庭,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我虽然是仙家后裔,可是先来后到的事情谁能决定得了”“为什么他偏偏在很早以前就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遇见她”程绾君干脆趴在河边嚎啕大哭。晋疏影始终平静的注视着眼前颇有几分滑稽的情景,她知道程绾君为人精明,看起来似乎永远没心没肺,原来她也真心爱了一个人,却莫名其妙的伤心了一回。“其实他要为天下苍生除去天劫,我不该怪他,我恨他,只因他不肯对我坦诚,不敢对我付出多余的感情。”晋疏影趁着程绾君已经睡着,才凄然的笑着:“如果当初他对我挑明身份,说明一切,我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帮助他打破天劫,我不为天下苍生,只是为了他而已。”“可惜如今我再也不愿意,不愿意那么傻乎乎的为别人赴汤蹈火,到头来却落得众叛亲离的地步”明月悄悄游走于云层之间,晋疏影兀自仰望着星空,想起最后那日,江山鸿寅递给她那串糖葫芦以后,他说:“再也不要遇见我这样的王八蛋了”可是没有一种办法,让她真的不会再遇见这个人,只因曾经相知相遇,更是一厢情愿的爱了一场,所以往后她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有他的影子程绾君足足睡到日晒三竿,才痛苦的睁开眼睛,炫目的日光猝不及防的闯入她的眼帘,只听一声惨叫,她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啊我怎么睡在外面”四下无人,程绾君忽然觉得头晕目眩,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转头望见晋疏影似笑非笑的面孔:“你终于醒啦”程绾君惊慌的环视四周,大喊道:“我怎么会睡在外面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儿没有其他人吧”晋疏影慵懒的抬眸望着明媚的阳光:“我怎么知道这里有没有其他人,昨晚你喝醉了,我就自己回去睡觉咯”“什么”程绾君的尖叫声简直可以震破苍穹,“你居然把我留在这荒郊野外,自己回去睡觉天呐,你太过分了要是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路过,我”“呵呵。”晋疏影噙了一抹冷然的笑,“如果真有人路过,我也没办法。”“你”程绾君双手环在胸前,气鼓鼓的站起身来。晋疏影扬了扬下巴,目光如同冰凉的雪面,沉声说:“你不是有办法让我看见我的前世吗”程绾君还未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一双手紧紧的环在自己身上,对晋疏影冷哼一声:“是啊,那又怎么样”“我要看一看一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晋疏影冷冷的望着汩汩流淌的河水,似乎装了许多心事。程绾君撇嘴瞪着晋疏影,明显是对自己露宿野外的事情耿耿于怀,晋疏影笑着摇了摇头:“这里虽然没有结界障碍,但是我早就说过,擅闯忘情川的人必死无疑,谁还敢进来”程绾君这才松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问道:“你不是不愿配合我们破除天劫的吗怎么回心转意啦”晋疏影白了程绾君一眼,扭头就走。“哎哎哎行了行了,我先让你看看你前世发生了什么,你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帮我们,行吗”程绾君一把抓着晋疏影的蓝色袖袍,两道眉毛像在跳舞。晋疏影这才回头:“这还差不多”程绾君无奈的笑了笑,想不到这晋疏影比她还精明,只能先顺了她的意再找她谈条件了。只见程绾君纤柔的双手在眼前交错,口中含糊的诵诀,片刻之后,她的一双瞳孔闪着碧绿幽光,晋疏影惊奇的注视着她的碧眸,顿觉眼前的她增添了几分神秘感。“你现在认真看着我的眼睛,很快你就能回到前世了。”程绾君微笑着凝望晋疏影的明眸。晋疏影紧紧盯着这双清冽奇异的眼睛,不一会儿,身边的场景便陡然变了一个样,脚下是蒸腾的仙雾,那一缕缕白烟袅袅升起,大片云烟微微翻滚,好似海面的波浪。那是一千多年前的天宫,眼前的殿门上高挂着三个镂金大字:“璠玉宫。”晋疏影静静朝殿内走去,只见这外殿之中摆满了玉器,这些玉都是受月光烘托而练成的仙玉。再往里走,一白衣飘飘的女子正在几株花卉前细心浇灌,她的手中并无灌溉工具,却是双手握诀,对着娇嫩的花草耐心施法。一簇清凉月光从她的指尖幽幽散发,她面带微笑,身旁的花儿立刻温柔绽放,散发着绚烂的光华,宛如耀眼星辰。晋疏影走到那女子身前,这人却似乎无动于衷,她抬起头时,晋疏影微微惊叹,这人的面貌和晋疏影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却又大相径庭,若璠眉眼之中的温婉柔情,是晋疏影可望不可即的。“这就是若璠”晋疏影在一边静静看着。这时,一阵清风伴随着几只白色蝴蝶涌入璠玉宫之中,那如同瀑布般垂下的青丝,那一袭胜过寒雪的白色衣袂,正随着一阵清风徐徐飞舞,原来这张脸曾经如此轻松过。彼时的江山鸿寅还是个无忧无虑的玄武太子,他是玄武大帝的儿子,平日里喜欢舞剑,他挥剑练功时,总有许多蝴蝶在他身边翩翩飞舞,如此一来,这剑术便是刚中带柔,更有一番味道。晋疏影心中猛地一晃,时至今日她看见这张脸,仍然不免心悸。只见江山鸿寅直直的走向若璠,脸上的笑容犹若河岸的桃花,一双眉毛灵动得像是鸟儿的翅膀。他看若璠的神情十分轻松,仿佛转眼间他便要带着眼前的女子化身为一对自在的鸟儿,比翼双飞。两人并不需要太多寒暄,若璠仍旧灌溉她喜爱的花草,而江山鸿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