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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9(1 / 1)

就发觉捡了个宝,小姑娘学什么都特别快,而且画的一手好画,给客户提案时,手绘脚本一出,成功率翻了好几倍;九年时间,他们从两个人的皮包公司,到现在有了十几个像样的员工,盛桐也从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变成了大龄女青年。在公司里,表哥习惯唱红脸,盛桐一直唱白脸,得罪员工的事,都是她来做,可她骨子里是那种很怂的性格,所以每每杀鸡给猴看的时候,都要憋足了一口气,才不至于半路泄气。中午的时候,盛桐正在快速地敲着键盘填预算表,表哥走到她旁边:“你晚上要是没事儿,给新来的实习生指导下,他写的创意我看了,太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盛桐停下手里的工作,说道:“今天不行,我今儿不加班,有约。”“千年宅女有约会,怎么男朋友回来了”盛桐嘿嘿一笑:“不是。”t市,杨景瑞的办公室里,他不耐烦地翻着冗长的策划案,一会儿看一下手表,商务部的何部长站在旁边,打起了盹儿。“啪”的一声,他合上了策划案,何部长适时地惊醒了。杨景瑞把策划案扔给何部长,说道:“不行,什么玩意,打回去,让他们重做”何部长见杨景瑞站起来大步朝门口走,赶紧追上去问:“哪儿不行”杨景瑞停下来,转身,俯视着面前比他矮了一头的何部长,突然伸手大力拍在何部长的肩膀上,幽冷的口气意味深长地说:“挑毛病的事儿也让我来做,那我请你来干什么”杨景瑞说完就转身走了,身后的何部长一脑门冷汗。总经办的秘书处,两个秘书见到杨总大步流星地走出来,忙站起来打招呼。杨景瑞给她们报备:“我出去一下,今天不回来了。”刘秘书:“那下午的”没等她说完,杨景瑞就说:“往后挪。”杨总已经走远了,俩秘书正准备坐下,谁知他又折返回来,还问了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问题,他问:“你们两个谁谈对象了”其中一个秘书摆摆手,说她没有,刘秘书则支支吾吾,杨景瑞见状,冲刘秘书勾勾手:“小刘,你跟我走”下了楼,司机已经等在楼下,见他出来,便打开了车门,这是个老司机,跟了杨景瑞好多年了,整个公司里,跟杨景瑞最能侃闲话的,就属他了。杨景瑞并没坐进去,错过身子,指了指后座,让小刘坐了进去。“老刘,钥匙给我,今儿我自己开。”老刘把车钥匙递给他,他瞅着老刘,感觉跟平日里有点不一样,哪不一样呢瞅了半天,嘿鼻梁上架了个墨镜“墨镜挺好看新买的”老刘就等着别人夸他的,得意地说:“嗯,好几千呢”杨景瑞从不拿他当外人,伸手就把老司机的墨镜摘下来架在了自己鼻梁上,照了照车玻璃,挺帅他开门、上车,老司机还等在旁边,等他还墨镜,他摇下车窗,对老司机说:“借我戴一天,明儿还你。”然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坐在后座的刘秘书忐忑不安,问道:“杨总,咱们去哪儿”“先去弄个头发,再去买身衣服。”听他这么一说,刘秘书更紧张了,弄头发买衣服给谁弄头发给谁买衣服她想起韩剧里的桥段,高富帅送贫穷的女主漂亮的晚礼服,带女主化妆做造型、然后参加顶级的宴会妈呀,妈呀,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刘秘书早过了不切实际的年纪,心说:不得了了要不要给男朋友发信息求救刚刚自己明明说有男朋友的呀难道杨总就偏好这口出了产业园,前面开车的杨总开口了:“小刘,你知道这t市哪家理发最好吗”小刘吞吞吐吐地说:“杨总这不好吧”“有什么不好的别过意不去,你这是因公出差也是工作”小刘心想:怎么还是我过意不去了按小刘指的路,很快就到了,杨景瑞停好车,不时地看表,进了店,店员热情地迎上去。“请问两位都要做头发吗”刘秘书跟在杨景瑞身后不吭声,心想:还是保住工作要紧,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太别扭,静观其变。却听见杨总对店员说:“我做,找手艺最好的过来”刘秘书坐在等候沙发上喝着果汁发呆,店员带杨景瑞洗好头发,来了个还算正经的理发师,店员介绍说是他们造型总监。“先生,您想怎么打理您的头发”“弄好看点,精神点”“是用在什么场合商务宴会还是”“约会”“好明白了”刘秘书听见“约会”二字,整个人都绷紧了,天呐他说要约会不是孩子都会跑了吗还明目张胆地带着我约会想不到他是这种男人一个小时后,杨景瑞站起来,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冲刘秘书招招手:“小刘,看看,怎么样好看不”天他怎么问这么不要脸的问题,虽然,的的确确帅的晃眼了。“很好看”刘秘书用公事公办的口气回答他。接下来,杨景瑞又开着车去了t市顶级的商场,车上他问刘秘书:“要是你对象跟你约会,他穿什么样的衣服你最喜欢”刘秘书正襟危坐,在脑子里思考了下,认真的说:“干净有型的,就像杨总您这身就挺好”杨景瑞笑了笑:“走,买一身比这个更好的。”刘秘书心说:这不太对劲呀,他要潜规则我,不是应该给我买才对吗怎么光顾着打扮他自个儿进了商场,杨景瑞径直上电梯去了男装区,他走得有点快,刘秘书不得不小跑着跟上。在一家品牌店站定,杨景瑞招呼刘秘书到跟前来:“去,用你们女孩的审美给我挑几套,抓紧时间。”刘秘书闻言便由店员带着去挑衣服,扭头一看,杨总大爷似的靠在店里的沙发上捣鼓他的手机,直到这一刻刘秘书才隐约想明白,这位杨大爷可能是拉他出来当参谋的。店里的衣服件件贵的吓死人,刘秘书心说,害我白虚惊一场,既然让我挑,我可就不客气了于是悄声问店员:“你们家最贵的衣服是哪件”杨景瑞从试衣间出来,刘秘书眼睛都直了,还好嘴闭得严实,否则口水就要流出来了那店员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淡定地站在杨景瑞身后,礼貌地赞赏道:“先生,这套特别合适您,很衬您的气质,这是我们家的限量款,每个码只有一套,上个月市长去外地考察,就穿了其中一套。”刘秘书在旁边竖起大拇指:“杨总,这个,好”“那行,就这个了”杨景瑞掏出钱包,把卡递给店员,对她说:“你再给我搭个鞋,衣服我马上就要穿,熨好、标牌摘掉。”电梯到了一层,杨景瑞按住开门键,对刘秘书说:“小刘,今儿谢了啊,我下车库,你到门口坐公交吧,我赶时间,就不送你了。”“好的,杨总”刘秘书笑着下了电梯,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她有一种回家给杨大爷扎小人的冲动,虽说,老总这么对待秘书,也没什么错,但就是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她敲了敲脑袋,韩剧看多了,自作多情惯了。杨景瑞驱车上了高速,导航的方向,是帝都东四环。副驾驶的座位上,扔着一张a4打印纸,纸上记录着一个人的资料。姓名:juie年龄:28岁婚姻状况:单身家庭情况:未知工作单位:云顶影视广告公司“juie”杨景瑞默念着这个名字,他想起很多年前,上英语课的时候,老师让每个人都给自己起一个英文名,丫头把一张纸放到他面前,问他:“哪个名字最好听”他看了一遍,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好。”丫头笑着说:“那以后我的英文名就叫juie”“juie,我的白酒广告报价好了吗”扎着小辫留着山羊胡的客户经理在办公室门外喊。“好了,我现在发你”盛桐拖动鼠标把文件传给山羊胡。这洋名儿叫了九年了,盛桐还是不太习惯,从他进公司那天起,大表哥就让她取个洋名字,说这一行的人都这样,没有英文名显得土,没档次还有一个不习惯的,就是这行的部分男人,怎么个性怎么来,粗布麻衣是常态,还有穿紧身衣、剃光头、扎马尾梳小辫的,好像不这么打扮就会阻碍他们灵感火花的迸发。门口打卡机的下班铃声和盛桐的手机同时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姓名,接通后说了一声“马上下来”,就挂掉了电话,拎起包关掉电脑,从办公室走出来,穿过大厅,打卡出门。这间公司是由两室一厅的房子改造成的,房子是大表哥租来的,策划和文案共用一间,老板、财务和监制共用一间、后期和客户经理用大厅,工作以外,盛桐和其他同事的交流几乎为0,大表哥除外,很多新员工都无法理解,这样稀有的奇葩女人是如何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大家除了了解她的英文名字和工作能力之外,对她的其他事全凭猜测和杜撰。下了电梯,离大门口还有两三米的距离,突然窜出一个人,把盛桐吓了一跳,她定睛一看,原来早上被辞退的小年轻。盛桐警觉地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小年轻手里拎着个武士刀形状的雨伞,鼻子里冒着火气,用武士刀指着盛桐说:“你侮辱了我的梦想,我要你跟我道歉你跟那个土包子客户一样,大学都没上过的文盲,我再告诉你一遍,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盛桐冷笑一声:“当然不止眼前的苟且,摸摸你的口袋,别忘了还有远方苟且”她心里暗骂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招进来这么个货色,小年轻被她气的不善,见她绕过自己朝门口走,越发急眼了,伸出手就从后面抓住了盛桐的肩膀,感觉被抓住了,盛桐条件反射似的侧身弯腰抓肘,一个轻巧的过肩摔,小年轻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盛桐拍拍手,走过小年轻脚边,撂下一句:“跟谁这儿动手动脚呢。”小年轻趴在地上仍不依不挠,咬着牙喊:“你这个老处女,到死都嫁不出去,没有哪个男人会看上你这种母夜叉。”盛桐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小年轻一眼,再没说什么,推门出去了,唇边出现一抹自嘲式的苦笑,心说:我这样的女人,的确不值得好男人爱,何况是娶走出这栋高层,再绕过小区的喷泉,就到了小区门口,小区门外有人等她,那是她在过去唯一的关联了,正要出去,余光瞟见小年轻又跟了上来,像是怕她,离了几米远的距离,她停下,小年轻也停下,她走,小年轻也走,盛桐郁闷了,这人还有完没完瞧着小区外面不远处的模糊人影,她眼珠一转,突然心生一计。杨景瑞到了以后,把车停靠在路边,时间还早,他下车在小区周围溜达了一圈,等到了下班时间,小区门口的人渐多了起来,不少人出了门就朝他的方向看,平时走在路上也会吸引一些目光,可这次尤其多,他嫌烦,就回到了车里,隔着车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区门口。竟然有些紧张,在千人的员工大会上演讲他也从未紧张过,可是在这座有些偏僻的小区门口,独自坐在车里,他竟然开始紧张了,车里越安静,砰砰砰的心跳声越明显。不出所料的,那个女人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还是那么瘦,今天她没有扎马尾,而是把头发放了下来,柔软的头发安静地散落在两肩,发梢微微卷翘着。他盯着盛桐出了神,待反应过来,盛桐已经面朝他走了过来,冲他所在的方向笑,这一切太梦幻,好像过去的十一年才是错觉,他并没有失去他的丫头,他们一直相爱。然后,盛桐停住了脚步,杨景瑞看到她的嘴唇动了动,这个口型他认识,她在喊“瑞瑞”,每次冲他撒娇的时候,她都这么喊。杨景瑞笑了,预备推开车门走出去,像以前一样,在丫头撒娇的时候,给丫头一个爱的抱抱。可就在下一秒,他的笑僵住了,放在车门上的手也僵住了,一个男人的背影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的丫头,把怀抱给了另一个男人。至此,他才如梦初醒地发现,他连车窗都没有摇下来,他的丫头又怎会看到他,又怎会对他笑,又怎会喊他一声瑞瑞。一切都被那个男人破坏了,他想冲下去,给那个男人一拳,对他说,我才是瑞瑞,这是我的丫头,但看着他们拥抱的场面,他突然丧失了所有的勇气和自信;他已经失去她十一年了,这一切都不是梦,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到盛桐松开那个男人,男人转过脸来,和盛桐一起经过他的车前,他头上仿佛吃了一闷棍,“嗡”地一声,头痛欲裂天旋地转。这个男人他认识,再熟悉不过了,他们一同参加过很多场跆拳道比赛,他从没输过,杨睿,他永远的手下败将,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十二年前的冬天,在比赛场馆外,丫头躲在他身后,杨睿看着他的丫头对他说:跆拳道我赢不了你,别的方面可不一定。盛桐用余光瞥了一眼三米开外垂头丧气的小年轻,心说,敢诅咒老娘,让你知道什么叫当面打脸。“丫头,今天太阳打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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