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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听见没”“知道了啰嗦”说着啪一声关上了门白启掐着腰挺着肚子扶墙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怀六甲了,金格格在一边打着饱嗝鄙视他。只有盛桐没吃多少,一来是云朵在她旁边坐着,小孩还拿不好筷子,她一直在照顾云朵;二来袁媛的信还静静地躺在她的书包里,她没找到机会递给杨景瑞,一直心事重重。出了小区门,白启就悄悄给金格格使了个颜色,然后他大声嚷嚷着自己吃多了要散步,金格格也配合地打着饱嗝说自己也吃多了也要走走。然后白启一本正经地说:“景瑞,要不你先送盛桐回学校,我俩先走走,我待会送这个夜叉回去。”“你才是夜叉,你全家都是夜叉”金格格一脚踢在白启的小腿上,疼得白启直哆嗦。“那行,那我先送盛桐回去。”杨景瑞这会儿整个人的心思都在盛桐身上,盛桐自下午过来就一直心不在焉,除了给云朵夹菜,她自己压根没怎么吃,别人开玩笑,她也只是附和着跟着笑,附和的笑和她真正开心时弯着眼睛灿烂的笑完全不一样,他全看在眼里。白启和金格格识相地快速消失在了杨景瑞的视野里。从杨景瑞家到学校步行大概二十几分钟,公交也就四站路,冬天路上的行人很少,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就算是傻小子也不愿意出来杨景瑞跺跺脚,“太冷了,坐公交回学校吧。”盛桐:“嗯,好。”夜里人少,公交来的很快,有很多空位,俩人一前一后地坐着,盛桐坐在前面一直思考该怎么跟杨景瑞开口说袁媛的信,杨景瑞坐在后面看着盛桐的后脑勺出神,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个有意思的事,他抿着嘴笑了。公交司机大概是赶着回家吃晚饭,在车辆稀少的马路上飚地飞快,五分钟就到了校门口的站牌,盛桐还没想出头绪,就被杨景瑞拎着胳膊弄下了车。盛桐慌忙地站稳:“这么快我”“盛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杨景瑞站在她对面,离她很近的距离,她在阴影里,杨景瑞在路灯下。杨景瑞看不清阴影里盛桐的目光,盛桐却能清楚地看到杨景瑞棱角分明的脸和清澈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取下书包,拿出袁媛给的信,递给杨景瑞。杨景瑞有些惊讶地接过来:“这是什么”“袁媛给你的。”盛桐的声音很低,若不是离得近,杨景瑞都听不清。“袁媛”他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冷起来,“她让你给我的”盛桐点点头,他看见杨景瑞当着她的面拆开了信,信封是紫色的,有淡淡的香气,用一枚别致的心形胶贴粘在封口处,他用一只手捏着信纸,一只手夹着信封,修长的手指被路灯的光线照的发亮,他很快看完了信,折起来重新塞回到信封里。“盛桐。”他的声音很冷,像梦里冰湖深处传来的最幽深的冷。盛桐抬头看他,平时每次看向她时都仿若含笑的眼神,此时却像是蒙上了浓重的冻霜,阴冷的可怕。她看见杨景瑞的嘴唇有些发青,然后听见他继续冰冷地说话。他说:“你是谁你凭什么要替她拿这些给我”盛桐低下头,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她听到杨景瑞叹了口气:“那你说,要我做什么”“袁媛,她说她说她喜欢你。想跟你说话,交朋友。”她低着头,不敢再抬头看那双眼睛。然后听到他轻声说:“嗯,我知道了。外面冷,快回宿舍吧。”盛桐转过身向学校里走去,再没抬头看杨景瑞一眼。她从未觉得从学校大门口到宿舍的路那么遥远,每一步都要重重的喘息,喘息到哽咽了,哽咽到滚烫的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路边有一个石凳,冬天冰冷,没人会坐在上面。盛桐无知无觉地坐下去,静静地等着眼泪一点点流干。她从小就这样,静静地哭,不打扰任何人。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看到他对你笑的时候会无比开心,看到他眼神冰冷的时候会无比害怕,听到他叹气的时候会无比心酸,他展开别人的心意在眼前时会无比心痛,想到他的好会无比幸福,想到他也许再也不对你笑对你好时会万念俱灰、泪水决堤。不知道过了多久,脸上的泪痕被冻成一层薄薄的冰,盛桐打着寒颤站起来,缓缓向宿舍走去。杨景瑞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临走时饭桌上的一堆碗筷早已经被杨爸收拾干净。“臭小子,你不会是为了躲刷碗才在外面浪到现在吧”杨爸正在洗脚,一条臭袜子扔了过去,杨景瑞一把抓住。“爸,我妈哭过吗”杨爸被儿子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有些懵圈,他想了想:“哭过,一哭二闹三上吊要跟我离婚,说他看上别人了”杨景瑞仰面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没跟你开玩笑你说,女孩儿为什么会哭”杨爸撇撇嘴:“我要知道原因,就不至于凭借一张如此俊美的脸还打了半辈子光棍”杨景瑞对他的自恋嗤之以鼻:“知道问你等于白问”杨岭:“怎么了小伙子你把谁家姑娘弄哭了老爸温馨提醒你,早恋可以有,耍流氓坚决不允许”杨景瑞冷笑一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别以为我跟你长得像就遗传了你那颗流氓心”杨爸又一只臭袜子扔过来:“嘿你还君子呢三岁看老,我还不知道你你这小狗崽子才学会走路的时候就知道掀姑娘裙子,按你这成长套路,再过几年从里子到面子都得长成流氓”杨景瑞睁开眼睛站起来,拎着两只臭袜子就扔进了垃圾筐里:“长见识了还有老子咒儿子的”“哎你个败家子儿我这袜子刚买的才穿了一天”杨爸磨着牙,“再说了,长得丑的那才叫流氓,像咱爷俩这样的,那叫风流倜傥”“老不正经”杨景瑞摔门进了自己房间。杨爸边擦干湿漉漉的脚,边笑着自言自语:“唉老了老了,真是老了,小崽子都有心事了”杨景瑞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回忆着刚才那钻心的一幕。盛桐不看他,低着头转身就走,他正在愤怒的当口,害怕一出口就误伤了盛桐,只好跟在她后面,想送她到宿舍楼下。盛桐走的很慢,好像走一步都费了很大的力气,她的肩膀微微颤着,像是在哭,却安静地没有任何声音。直到她在冰冷的石凳上坐下来,校园昏暗的路灯打在她的脸上,他才看清她满脸的泪水,她就那么静静坐着,石像一样,一动不动。他也跟着坐在了不远处的石凳上,看着她的方向,默默地看着。他想,也许是因为他的口气吓着她了,她才哭成那样他的确生气,气那个叫袁媛的女生把盛桐当传话筒,难道她看透了自己知道只要是盛桐让他做的事,他就一定会毫无怨言地去做盛桐一定很珍惜那个朋友,他如果拒绝,盛桐会不开心吧看盛桐掉眼泪,就像是被一根长针扎进指尖一样,连着心疼,他不想再看见盛桐哭。第二天,杨景瑞起了大早,临走时摇醒了另一个房间里流着哈喇子的顾屹,他去楼底下药店敲开人家的门,买了退烧药、感冒药、板蓝根、抗病毒颗粒、消炎药,然后拎着去了白启家楼下,白启一下楼就看见眼圈乌青的杨景瑞。“哎呀,兄弟我没眼花吧,怎么睡一觉成国宝了你这一大早顶个熊猫眼在我家楼下,认识的人会误会的,以为咱俩怎么地了”杨景瑞没闲心跟他斗嘴:“你给我帮个忙”白启:“怎么了”杨景瑞:“你帮我把这药给盛桐拿去”白启:“怎么还让我拿,你怎么不自己去”杨景瑞叹了口气:“唉我好像把她惹哭了,我怕她见着我不高兴,先缓缓,你就帮我拿去,别说是我拿的,提我她又不高兴,你就说你给他的”白启斜眼看他:“好好地送盛桐回学校,怎么就把她惹哭了,你不会干什么不地道的事儿了吧”“瞎说什么呢赶紧走吧再不走就迟到了”杨景瑞郁闷至极,怎么老爹和兄弟都是一个问法,难道他长得就那么像流氓、第一卷14盛桐一觉睡醒,头痛欲裂,额头微微发烫,眼皮也肿得抬不起。她没有身边放药的习惯,又要赶着去上课,草草洗漱以后,就裹着厚棉服准备出门。袁媛已经收拾好坐在床边等她。等她走进,袁媛站起来,发现她的眼皮肿的发亮:“盛桐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肿了”盛桐浑身无力,轻轻地摆手说:“没事儿,昨晚吹风了”她又想起袁媛之前很多次问起那封信,接着说:“对了,你的信我已经给杨景瑞了。”袁媛听她这么说,顿时喜笑颜开,搂着盛桐的胳膊:“盛桐你最好了,谢谢你”还没到上课时间,白启拎着一袋子药等在楼梯口,这是盛桐来上课必经的地方,他看见盛桐缩在厚棉服里,面色苍白,眼皮肿的像在水缸里泡过一夜,即使他是个五大三粗的黑脸汉子,看着也无比心疼。盛桐看到白启,冲他笑:“白启,早啊”白启拉过盛桐,对袁媛说:“我问盛桐点事儿,你先走吧”没等袁媛说话,他就把盛桐拽走了。在楼道尽头,他把药递给盛桐:“给,感冒药,退烧药,各种药。”盛桐感恩地看着白启:“嘿白启你是神仙吗怎么知道我感冒了”白启不搭腔,径自问:“昨天怎么了杨景瑞不是送你回来吗他干什么了”盛桐一听见杨景瑞的名字,就不由自主地眼眶湿了,抿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才发现,原来简简单单的喜欢两字,竟能有千斤重,压得人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她怕万一自己说出来,连朋友都不能做了。白启:“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了,不提他了,你赶紧吃药,先把烧退了”他送盛桐去教室,又跑下楼去找杨景瑞,杨景瑞顶着个熊猫眼,眼神比以前更可怕了,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生人勿扰,谁来砍谁的状态。“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刚去给盛桐送药,她眼睛肿的跟金鱼似的,整个人都是飘的,脸色煞白,风一吹都能倒,你昨天到底干什么了”杨景瑞听他这么一说,心情更糟了,忙紧张地问:“怎么那么严重不行你带她去校医院打针吧,吃药可能不管用了”白启:“要你操心你别转移话题,老实交待”于是杨景瑞一五一十把昨天晚上的事说给了白启。“你的意思是,她给了你一封信,那封信是袁媛写的,你不高兴,话说重了两句,然后你又问她想让你做什么,她说让你去跟袁媛说话,跟袁媛交朋友”杨景瑞点点头:“嗯,就是这样。”白启问:“那她哭什么”杨景瑞哭丧着脸:“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有点厉害,吓着她了。”白启思量着,还不忘趁机挖苦杨景瑞:“有可能,你平时跟旁人说话就挺吓人,要是你自己都觉得你语气恶劣,八成能把人吓哭,再说你一直对盛桐都是和声细语的,她没见过你那副恶人样子,八成是吓坏了”杨景瑞:“你说我该怎么办”白启:“还能怎么办盛桐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呗先顺着她的意思来”杨景瑞:“那我今天就去找那个袁媛”事实证明,让男人去猜测女人心中所想,他们9999会得出一个看似有理有据实则狗屁不通的结论;而让两个男人商讨如何去讨好女人,无异于火上浇油、只能让事态越来越糟。中午放学的时候,杨景瑞就出现在了8班的教室门口,他先是偷偷看向盛桐的位置,别的同学都收拾东西往外走,盛桐却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不过因为他太过于显眼,站在门口几秒钟以后就引起了围观,李静正朝外走,顺便问了一句:“你来找盛桐”杨景瑞:“不是,你别吵她,我找袁媛,你帮我叫一下。”袁媛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更没想到,信送出去的第二天,杨景瑞就会来找她。以至于她和杨景瑞并肩走出校门时,才想起来连招呼都没跟盛桐打。盛桐吃了感冒药,不自觉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她看了看挂钟上的时间,才发现宿舍门已经快锁了。三步并作两步地在宿舍大门关闭之前冲进了宿舍,寝室里人不全,她路上还在纳闷,袁媛为什么不叫她自己走了,没想到袁媛竟然不在宿舍,李静还没睡,她问李静:“袁媛呢没回来吗”李静不耐烦地说:“她不是最粘你吗怎么跟杨景瑞一块走了,都没跟你打招呼”“什么跟杨景瑞走了”盛桐的胃里又开始翻腾,无比难受。李静酸溜溜地继续说:“是啊,杨景瑞今天站在门口,我以为他来找你的,结果他说找袁媛。这小妮子真不得了,之前跟我打听杨景瑞家的道馆,她不会真的每周去人家那儿准点报道了吧能让杨景瑞主动来找她,看来有成果啊”“你说她跟你打听杨景瑞家的道馆”盛桐烧还没退,李静一席话说完,她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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