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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9(1 / 1)

怀中之人。河乌切过脉,又查了指甲和耳朵,点头道:“可受百草药浴,加络石藤,水蜡烛,放心,能好。”陈岚松懈下来,抬首:“幸好有你在,谢谢。”“殿下不赶我走,很好。”河乌忽眨眨眼睛,笑道:“漂亮,喜欢的”他淡淡一笑:“是。”河乌顿时来了精神,眼睛一亮,抱起叮叮道:“那也算恩人,放心。”待河乌离去,陈岚回头望着殿中仅有的一张寝床,吩咐道:“这垫褥太薄了,再加上两层,搬个美人榻过来,再备好枕衾,点壶宁神香。”事毕时,一袭红云飘了进来,后面跟了位白衣公子,正是陈辰和陈岄。“叮叮妹子呢,听说受伤了”陈辰张口便问。陈岚道:“教给河乌了,先应急浸药,待她处理完,再找太医院的徐大夫看看。”“陈星那个阴险小人亲兄弟都能算计,连叮叮这样毫不相干的外人也牵扯进来,对弱质女流下手,太龌龊了。”陈辰拍着桌子发怒道。“伤势如何”陈岄默默扫过床边的美人榻,心中叹气。他向来明白陈岚的生活习惯,这女子在五弟心中的份量,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料。陈岚答道:“一直昏迷未醒,河乌已查过,性命应是无虞,只可惜饕餮楼经此大难,已人去楼空,所以我打算把她留在宫中养伤。”“小一如此贴心,只盼叮叮妹子能早日明白你的心意。”陈辰眼珠一转,一双妙目就停在了陈岄脸上。“将心比心,若是二哥生病,我也是心甘情愿贴身照顾的。”陈岄不自然的笑了笑,心中升起一阵尴尬。陈岚见她越界,冷声回应:“手足之情,当该如此。”陈辰颊边泛起红艳:“我当然知道是手足之情,二哥都没说什么,用不着小一你时时刻刻的提醒。”她正说着,忽望见藏在墙边阴影里的婉约佳人,狠狠呆了呆,厉声道:“苏苏素言你为何在这里”子桑宁下意识的捂住耳朵,感叹再也无法置身事外,只得缓缓踱出来,娇笑:“美女嗓门真好,不过可惜眼神不行,认错人了。”“你”陈辰朱唇微启,总觉着这语气似曾相识,可偏偏就想不起来,一时竟然语塞。陈岚见陈辰反应,心下疑惑更甚,四妹对二哥的依恋早超出兄妹之情,再加上她向来端庄稳重,这种失态更是从未有过,莫非嫂子的事同她有关“她是叮叮的师父,子桑姑娘。面像和嫂子有几分相似”他忽然声音放沉,“辰姐你为何如此惊惶”陈辰愣了愣,忽然明了道:“原来你是桑丁”她脸色不自然的僵硬起来,这些细微表情落在陈岚眼中,更印证了他的猜测。陈岚洞查入微,仅这一句问话便让她隐隐出汗,于是扯出笑容:“有什么可惊惶的,不过在丽城见过这位姑娘,当时她着了男装,还留了两撇胡子,所以一时没有认出来。”“原来是旧识,也是巧了。”陈岄见气氛不对,赶忙圆场:“子桑姑娘豪爽不让须眉,又和辰妹及叮叮认识。待她伤好,大家可围炉夜话,见礼重识。”子桑宁目光粘到陈岄身上便再也移不开,缓缓道:“你我还需重新认识吗”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子桑姑娘”陈辰一惊,闪身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嗔道:“二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四妹快快放手。”子桑宁和陈辰皆不想同对方言语,只得将陈岄夹在了中间,只和他一人讲话,几句下来,他额头隐隐冒汗。陈岚坐在一旁,心中已猜出七八分,不想让这三人再纠缠下去,开口道:“子桑姑娘,有一事需问清楚,若有得罪,还需包涵。”子桑宁本非缠夹之人,只因不愿服输的性子作祟,便一直礼尚往来,陈岚这个岔打的极好,于是回头微笑道:“瑛王殿下请讲。” 陈岚道:“我国同亰国的交界处有片方圆数十里的精铁矿区,被一个名为锻金的家族控制了数百年之久,据传这个家族是大匠欧治子的后人。居住地位置特殊,独立在两国国界之外,鲜为人知,偶尔从中流传出一两把利器,件件皆是惊艳世人。”他淡淡扫过子桑宁的脸颊:“传闻锻金家的人因身负顶尖技艺,容易沦为夺权之工具,所以家训有云,不得卷入任何朝政纷争,在外也需隐姓埋名。”锻金之名仅存传说之中,今日得见真颜,在场众人心中皆是震惊不小。子桑宁沉默半晌,叹出一口长气:“这事连小钉子都不知道,你今日才认识我,又如何能够说的这么明白。”陈岚道:“你手中那把小刀其貌不扬,但使用称心,锋利异常,足可称为宝器,之前割绳子时,我若一不小心手松了,以这刀刃锋利之程度,定会没柄插入地砖中。”“就凭这个”子桑宁柳眉一挑。“江湖上宝刀不可能无名,定是近几年新造之物。另外叮叮有套剖鱼工具,绝非凡品,我本就怀疑你的身份,再加上这把惊世匕首,这世上若有利器能和龙渊剑不相上下,定然出自锻金人之手。”“你是个有慧眼的人,小钉子是第一个,你便算第二个。”子桑宁咯咯笑了起来,“虽然你认出了我的来历,我不太乐意,但也认你做朋友。”陈辰在一旁静静听着,此时忽插嘴道:“即然你家训严格,一要隐姓埋名,二要远离纷争,为何会出现在我国皇宫大内之中”子桑宁撇她一眼:“公主殿下好像不太待见我啊”“怎么会”陈辰展颜笑道:“同是女子,知你一人在外不容易,再说也是担心你呀,若有违家规被族中知道,回家后受罚怎么办”子桑宁昂头冷笑:“我是族中唯一嫡女,谁敢罚我再说了,现在他们正忙着为资源争来争去,每日吵的不可开交,我正好出来透透气,省的天天被他们骚扰。”她笑眯眯的望着陈辰:“公主殿下,我的小徒儿在宫中养伤,这段时日我肯定是要陪她的。咱们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可要好生相处呀”“那是当然。”陈辰故作端庄道:“只是我这几个哥哥喜静”她扫过陈岄略带尴尬的脸,“我好心提醒你,你名中虽有个宁字,但性子却一点也不静,皇宫不比江湖,武功高明就能横行上下,这性子还是稍微收敛些为好。”“辰妹”陈岄低声喝止,再让她说下去,只怕这两人要当场翻脸,以子桑宁的性子,根本就不会顾及所谓尊卑身份。“第一次见面之时是我鲁莽,不知您是公主之尊,没收住招式割了您的袖子,在这里给你陪罪了。”子桑宁微微一笑,鞠了个大礼。看似恭敬的模样,不过是嘲笑对方技不如人。陈辰怎会听不出来,正想还嘴,眼见陈岄一双眼睛沉甸甸望来,只好将嘴边的话硬吞了下去。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又过了半刻有余,河乌忽然回来,怀中的女子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如个粽子般,半黑半白的头发长垂而下,在地砖上滴出一条水渍。陈岚急急站起,问道:“如何”河乌点点头:“好,没事。”她看着房内大小两张床榻,歪头疑惑道:“喜欢,不睡一起”子桑宁忽然脸色大红,抬脚退入墙根阴影处。陈岚接过叮叮,浅笑:“那也得待她醒来,同意了才行。”河乌思索半晌,认真点头:“对,伤了,身子受不住。”她从随伺手中接过一碗药:“被封穴,牙关僵硬,喂不进去。”见她额上伤口用白纱仔细的裹了,头发及脸上血迹洗的干干净净,陈岚道:“河乌,谢谢你,药就放在那里,我来喂。”河乌点头,连说带比划道:“不要谢,我出去,殿下,有事告知。”“好,我喂完药就来,你稍等片刻。”他将叮叮置在床榻上,掖好被褥,端起药碗吹了起来。子桑宁见此,脸颊越发滚烫,抬脚便往殿外走去。陈辰多疑,见状便对陈岄道:“我在外面等你。”说罢便跟了出去。陈岄蹙着眉,望着床边两人温情脉脉,忽觉的自己十分多余,也走了。陈岚对周围毫无知觉,望着她安静的睡靥,心中一片平静,仿佛所有夺权争利阴谋阳谋,好似和他们俩都没了关系,一切皆化做了永恒的安宁如斯静好。他含住一口药水,伏下身去。、入魔之相一门外满是萧瑟的冬景,乔木的叶子稀稀拉拉的落着,扫尽一堆又落下一层,枯叶铺在地上,远远望去一点生机都没有。陈辰从二哥头上取下一片落叶,却换来他无奈的眼神,这种无奈感比不悦亦或厌烦更让她感到难受。“二哥,你心中到底在想些甚么”陈辰忧心忡忡道:“她虽和嫂子面容相似,可若是有许妃那样温柔的个性,当个替代品也便罢了但你瞧她那张嘴,说话气死人我如何能放心啊”“什么替代不替代的,辰妹勿要乱讲”饶是陈岄涵养再好,也冒出了火气,伸手挡开她勾来的手臂。陈辰急急追问道:“那你可会一恍神间将两人混淆”陈岄一怔,移开视线道:“不可能,你莫在胡乱猜了”子桑宁站在十步开外,双手环胸看着两人对答,暗暗好笑,大声道:“我虽喜欢白王殿下,但还不至于为求他的回应,而故意伪装成另外一人。”陈岄陈辰皆是一怔,前者面露尴尬,低声叹气,后者则是怒火盈胸,指了她的鼻子喝道:“王亲贵族,怎能由得你随意喜欢”子桑宁望着陈辰突然涨红的面颊,忽然明白了她的心思,顿生起悲怜之心:“喜欢谁是自己的事,无需对方同意与否公主殿下,有些条件横在眼前,不可不视,你也不要异想天开,太过执着了。”陈辰仿佛被踩到痛处,蓦然大怒:“小一说说也就算了,你一介平民有何资格评说论道简直是大胆妄为至极”子桑宁见道理说不通,转头拉过河乌,问道:“姑娘,我问你,若在你们那里,喜欢上一个人,如何去表达情感”河乌哪懂他们几人的圈圈心思,只得直白答道:“抱住他,一起睡。”子桑宁勾起嘴角,挑衅的眼神扑向眼前这对兄妹,目光仿佛在说,抱一起睡,你们行吗“够了”陈岄着实忍无可忍,沉声道:“够了子桑姑娘,你也是出自名门的千金小姐,年纪轻轻,说话如此不懂含蓄,实在是实在”若指责其不知羞耻,她只是明白表达自己的感情,不至于受如此批判,再加上自己内心深处怀抱的亏欠,此话便更加的说不出口。想来想去,只得扼腕长叹一声:“你需得明白。”“究竟是谁要明白,明白什么”子桑宁神色越发寒冷,凝视他因隐忍而微红的俊脸,心中暗道:陈岄,你终有一天会知道,我这是为你好河乌在一旁望着三人莫名的争执,一脸懵懂之色,丝毫不解他们只说一半的语言到底是何含意。这一碗药喝的未免有些过长。陈岚终于出现时,四人还在庭中大眼瞪着小眼,心下明白这几人刚才又打了场嘴仗,他也不详问,对河乌道:“你有何重要事情讲”河乌点点头,严肃道:“殿下,她身上,有咒术。”“咒术”陈岚眉心出现一道竖沟。河乌绕到他身后,点着心脏处:“这里,魔物咒语。”他脑中闪过那人白发红眸的模样,问道:“有何表现”河乌的汉语水平仅限说些词汇,便连说带比划,解释了半天,三人才大慨听了个明白。原来是她带叮叮浸泡祖传的百草药汤治伤时,竟发现这女子后背心脉处有个艳丽至极的印记。面这并非是凡人之力能造出来的东西。河乌族内对这些鬼神之物颇有研究,自然一看就能分辨所谓印,便是术的表现,色泽越深,越说明此术完成度高,而以叮叮背上咒印之艳丽,十有八九那术已接近尾声。河乌一见心惊,可是叮叮脉像应对表症,就是单纯的外力所伤,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全身脉像并无异常之处。她是仔细之人,驱了灵虫去探查,却不料灵虫刚放上叮叮的身体,即刻逃之夭夭。河乌明白,她养的灵虫只对一种东西极度恐惧,那就是天地浊气汇遇之物魔。河乌摇头叹气道:“人入魔,没有听说。”她点点自己的左眼道:“眼睛,左边,红色。”陈岚沉默良久,那魔物对叮叮如此,定是有所求,于是问道:“可有应对之策”河乌偏着脑袋想了半天,比划着手势道:“古书,翻翻。”“古书,何名我即刻叫人去寻。”河乌连连摆手:“村里,宝贝,殿下,不知道。”“在南疆”陈岚长眉锁的越发深沉,她的故乡太过遥远,叮叮能否撑到那个时侯河乌见他担忧,忙道:“三个月不,二个月,快马”“好我派人陪你一起回去,用最好的马,再带上绯羽。”两人商议妥当,河乌转头便去收拾行装,她想着,既然是恩人的要事,自然比什么都重要的。子桑宁道:“我想在这里陪着小钉子,望瑛王殿下允许。”陈岚低声回应:“有你陪着,我想叮叮也会开心的。”子桑宁摇头:“你不同陈星,我讨厌他,自然进出不给他打招呼,所以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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