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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 / 1)

的姿态甚美,婉若游龙没于水中,娇俏灵动。她常常会想着,自己上辈子是不是一条鱼,也许更厉害些,兴许是条水龙拎着鱼上得岸来,架起火堆,见四周无人,便大着胆子脱了外衣,一边烤鱼一边烤衣服。忽然听到背后草丛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心下一惊,急急跳起躲至衣服后面。如此荒凉的地方还会有人在“谁快出来”她伸手抓起半干的衣服披到身上。野草丛中一阵大动,一名男子脚步蹒跚分草而来。他身上染满深深浅浅的血迹,斑驳而恐怖,后面跟着一名女子,头发披散,看不清面目。“实在是抱歉,因为太饿,闻到香味便寻了过来。吓到姑娘着实抱歉。”那男子手中执了长剑,对着叮叮拱手行礼。这剑,十分眼熟“咦,龙渊剑”叮叮仔细盯住他,“你是那天同陈一在一起的人”剑鸻不由一愣:“钱姑娘”叮叮担心道:“身上怎么这么多血你受伤了陈一呢他还好吗”剑鸻摇头道:“他没事,小姐不必担心,不小心遇到贼人,都被我清理了,所以不慎沾上一身血迹。”叮叮向来热心,急急邀请道:“没事就好,你们是不是饿了,正好这鱼烤好了,你们多吃些,一会不够我再去抓。”“谢谢钱姑娘。”剑鸻将身后那女子扶到火堆边坐下,神色甚为恭敬。那女子穿着一件颇为宽大的男式布袍,步伐不稳,好似伤到了脚。“谢谢。”她低声感谢,然后慢悠悠坐下,伸手将额前的头发顺至脑后。叮叮瞪着那张脸,惊奇的睁大了眼睛。“宁师父”她急急奔到那女子面前,凑近了细看,那远山眉,那杏仁眼,这不是她二师父子桑宁吗那女子抬头看她,一脸茫然不解,但仍是有礼的微笑,“姑娘是否认错了人。”是呢,声音不一样,气质也不同。子桑宁从小习武,个性跳脱,那一身浩瀚剑气张扬外露,丝毫不懂收敛。可再看此女,温婉有节细致柔美,详查之下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叮叮讪讪脸红,这行径确实有些冒失,忙笑着道歉:“确实是认错了人,你长的和我朋友竟有十成相似,所以才会一时不辩,不过你们说起话来,那调子可是完全不同。”她微微浅笑,气质温柔:“竟有如此相似以后有机会可要见上一见。”“好呀。”叮叮抚掌大笑,她无法想像二师父如果遇到和自己长像相同之人,那急火的脾气对上温婉如春,究竟是怎番光景。“你也是陈一的朋友吗”叮叮取过烤好的鱼,撕下一大片用手帕包了,递到那女子手中。剑鸻走过那女子身边,低头说了句,那女子会意的笑了:“我是他嫂子。”“咦,他还有哥哥我只知道他有个姐姐。”女子点头道:“是的,有几个哥哥。”“那一定很幸福,一家子人多便会热闹。”叮叮心生羡慕,由衷感慨。那女子轻笑了一声,继而静默无言。两人将一条大白鱼吃个干干净净,剑鸻拱手道:“谢谢钱姑娘,改日定登门道谢,无奈此时要紧赶路,这便告辞了。“哎,等一下。”叮叮急站起身道,“嫂子的脚好像受伤了,你们不能这样就走啊。再说你这一身血迹太过引人注目,好歹也要换身衣服清洗一下。”剑鸻断然拒绝殿下吩咐过,凡是有危险之事,不得和她扯上半分关系。“前方一里处有个村庄,我在那边有方小院,不如你们去休息整理一下再走不辞。”叮叮热心好客,既然萍水相逢皆是缘份,定是要好生相待才行。剑鸻道:“在下和叮叮小姐只是偶遇,实在不便打扰,眼下还有事,就”他话未说完,那女子蓦然脸色煞白嘴唇发抖,颤着身子躬下身去,额上豆大的汗珠流水一般淌了下来。“不好”剑鸻暗道一声糟糕,殿下指派数个暗卫护她出宫,不料这一路横生变故,莫名遭人埋伏劫杀,好在殿下料事在先,赠了削铁如泥的龙渊宝剑在手,寻常兵刃皆是不敌,方才护得素言小姐周全,可如今也只剩了他一人。可如果腹中孩子出了事,又该如何和殿下交待“你怎么了,是腹痛吗”叮叮急急扶住她,斩钉截铁道:“不管有何事要紧,都先去村里休息一下再说”、饮水思源二那女子咬住下唇,捧着肚子,满脸的湿冷却一声不吭。剑鸻心下权衡,这事卷入钱姑娘固然不行,但苏小姐更不能出事眼下只好先赶紧找到落脚之地,请个大夫诊看,之后再另做打算。“那只能麻烦钱姑娘了。”他道声抱歉,将那女子横抱起来。苏素言已然痛的蜷成了团,额上出了一片冷汗。叮叮赶紧灭火,带两人进村。她的相助让剑鸻生出许多好感来,这姑娘对事情前因后果皆不相问,对人热忱相帮如此信任,如此率性纯真之人着实难得,不由暗暗感叹起殿下的好眼光。叮叮将两人在院中安顿好,便急急出门去寻大夫。这村子并不大,只有唯一个医馆,她火急火燎的冲进去,不慎将门口几个晒药的藤篓带倒,药材散了满地。堂中一素衣女子正和大夫辩证药理,听到响动回头张望,叮叮一见之下呆了呆。今日出门应算上一卦,真是巧遇熟人的好日子,竟是接二连三的意外相逢“东家小姐”“叮叮”“梦姐姐”三人同时开口,声音分明。“梦姐姐,你为何会在这里”叮叮意外惊喜,急急扑过去,“阮梓哥哥来了吗我今日晨间才收到他的来信。”“我先过来了”锦梦说话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样啊,那待会再叙旧姐姐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快随我去救人”叮叮拉了她便要走。“何事这么急”锦梦拿了药箱,同那大夫告辞出来。叮叮将事情简要说了,两人行色匆匆赶回来,隔着老远望见一只黑色火哨高高腾空而起,带出一阵尖锐的嘘声。声响到是不大,但是音调之高让人听了十分头晕。小院的门被紧紧反扣住,叮叮一阵大拍,剑鸻才缓缓将门打开。“大白天的你把门锁这么紧为何”叮叮不解问道。剑鸻见她请来了大夫,绷紧的脸色终于松懈下来:“不知姑娘这么快就请来了大夫,快请进”两人进得房中,那女子柳眉微蹙蜷在塌上,依旧苍白湿冷。锦梦望见她的面容,微不可见的愣了愣,便如常认真的为她把脉诊治。仔细切诊检查之后,锦梦点头道:“因奔劳过度而胎像不稳,你且安心休息,我先给你施针稳定,一会再开个方子。若能按时喝药多加休息,孩子能保住无虞。”叮叮闻言一呆:“嫂子竟然有孕在身那更不能再到处奔波,就安心在我这儿住段时日,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好生休息养胎。”“嫂子”锦梦忽地眉毛一挑,斜斜瞟了过来。叮叮急急摆手,解释道:“梦姐姐你别误会,她是我朋友的嫂子,我不知其姓名,左右就跟着叫了。”锦梦面色微微泛红,笑道:“原来如此,我现在便开药方,麻烦叮叮跑一趟医馆取药吧。”“好”叮叮一口应下。待她走后,锦梦取出银针为她治疗,佯装随口问道:“恕我冒昧,小娘子可是姓苏”那女子虽有病痛在身,却一直强忍有礼的浅笑,忽听到此言面色不由一僵,瞪大了眼睛。锦梦颈后陡然冰凉,一片硬冷贴至颈后,剑鸻沉冷的声音传来:“你是何人”锦梦一惊,急急辩道:“我并无恶意。义父常说他有一个女儿,自幼伶俐懂事,个性独立坚绝。想不到今日竟得以相见,心中一高兴,竟然忘了言明身份。”“义父你是父亲的干女儿”素言十分意外,对剑鸻劝道:“你别紧张,没事的。”剑鸻收剑退至一旁,却还是一脸戒备的盯着她。锦梦点头:“是的,我自幼多病流落街头,蒙义父收养照顾,不光身体见好,还得他倾囊相受,如此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素言摇头,握住她的手:“父亲有你陪伴,这些年生活应不寂莫,你替我尽孝膝下,我是应该谢谢你才是不过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锦梦道:“义父曾提过姐姐左边耳前和手腕处分别有一颗红痣,我一见便知晓。”素言浅浅一笑:“别称姐姐,还不知年岁谁大谁小呢,就以名相称吧。父亲近来身体可好”两人均是个性温和,一见如故聊的十分亲昵。素言忽想起一事,急急问道:“那你也知我身份了,近来宫中变故横生,陛下要辑捕父亲,你可有办法及早给父亲报个信”锦梦蹙起柳眉:“义父隐居丽城南方的榕木林,里面多有沼泽水潭,外面设了卦术迷阵,你放心吧,外人不可能进的去。”她顿了顿,继续问道:“只是义父一直辟世而居不问世事,为何陛下要抓他”素言轻轻摇头,父亲仁心仁术,当年尽心全力为皇后治病时自己年纪尚小,并不懂其中那些爱恨纠缠。后来昭后香魂仙逝,父亲无心再留,本欲带她一起离开,是她自己一再坚持,非要留在陈岄身边。陛下对父亲是以国士之礼相待,这份礼遇早已超纲,就连父亲执意要离开时,也多有挽留。而对她这个小女子,多年来虽反对嫁给白王做妃,但是也知两人感情深厚,并未出声反对过。可是这一次,为何莫名就扣上了天大的罪行,无视父亲的救人之功,无视她和陈岄的深厚情意,甚至无视自己肚子里这个亲孙儿,竟想将她父女两人赶尽杀绝。她望着锦梦,只怕父亲这个干女儿并不知晓那些陈年旧事,自己还是不说为好,以免多生变故连累他人。两人正低低说着话,叮叮忽然推门而入:“嫂子还痛吗,我拿药回来了。”锦梦抬手接过药,收了针包,安慰一声后便去煎药。“梦姐姐医术可厉害,嫂子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叮叮在床边坐下,见她面色缓和很多,便放下心来:“刚才回来时我看见天上飞来一只大鹰,威风凛凛好是神气,仰起脖子叫一声,就吓的村子里的鸟儿四处逃蹿。我还从未见过这么有气势的大鸟呢”素言听她说的天真,浅浅笑道:“人家女孩都爱些兔子鹦鹉之类温柔小兽,见了绯羽会害怕,你倒是特别。”“绯羽”叮叮瞪大眼睛,“难到是那大鹰的名字”素言轻笑:“那是陈一养的鹰。你们两人喜好到是相同,都喜欢猛禽这一类,我是不敢亲近,怕一个不小心眼珠就被啄去。”“他还会养鹰”叮叮惊奇连连。本以为他只是一般富家子弟,吊儿郎当出手豪阔,平常最多也就修身养性摆弄花鸟虫鱼这些小玩意,和鹰这种拥有利爪尖喙的生猛之物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她想着想着心里忽然对陈一大生好感。院中又响起一串尖锐的哨声,声音细小音调极高,片刻后传来一阵羽翼扑扇之声。“嫂子先歇着,我去看看。”叮叮极是兴奋,急急推门而去。院中晒衣服的木架上停了一只苍鹰,鹰身两尺来长,白底褐红的羽色,喙爪铁勾铮铮皆是尖锐。那鹰见到叮叮出来,忽的一双金色鹰眼锐利瞪过来,伏身展羽头颈前伸,身子绷如利箭一般。“钱姑娘勿动,这鹰性烈,我无法驯服,小心他攻击你。”剑鸻急急阻止她上前。叮叮在门口收了脚步,高兴道:“好威风的大鸟我可以摸一下吗”她心里其实半分惧意都没有,反而很想同它亲近亲近。“绯羽来只为送信,钱姑娘千万别开这等玩笑。要是不小心伤着,在下可不好向主子交侍。”剑鸻颇有难色,急急拦住她。叮叮不听劝阻,慢慢抬脚朝绯羽靠了过去:“你不是在边上保护嘛我可不怕。”两人正说话,锦梦忽从边上厨房步出,忽见一只大鹰压低身形,一副随时扑来的模样,吓的低叫一声。瞬息之间,那鹰忽地展开四尺来长的羽翼,对着锦梦俯冲过去。“梦姐姐小心。”叮叮急急侧身扑到锦梦身上,两人咚的一声摔倒在地。绯羽一击扑空,利爪在门框上扫过,大块碎木四散开来,眨眼间便在木柱上留下了几条恐怖的深痕。它见两人滚倒在地,得意的长声撕鸣,在半空盘旋了一圈后,又落回架上。叮叮扶着兀自心惊的锦梦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那鹰喝道:“好凶的鸟,信不信我把你给炖了吃掉”绯羽扭头自顾自的梳着翅膀上的羽毛,对叮叮的斥责竟全然不理。剑鸻吓出了一身冷汗,急急拿起哨子吹出一声长音。绯羽拍拍翅膀一飞冲天,忽滴又从半空调头俯冲下来,勾爪急探,一抓之下扯断了叮叮束发的布带,顿时一头如瀑黑发瞬间四散飞舞。“大臭鸟,看我不拔光你的毛。”叮叮气的跳脚,可绯羽双翅一振,早就化做天边一个黑色的点,却哪还听的见。“你说,是不是你吹哨子让它挠我的”叮叮回头瞪着剑鸻。剑鸻一呆,辩解道:“钱姑娘,我只是让它回去而以。”、天高云阔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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