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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下载官网书名:莫忘镜作者:云上三千前调是重逢中调是命运尾调是坚持再强大的力量,抵不过人心无常花飞花灭之间,早已经遍体鳞伤莫忘,一面斩心的镜子介入人生,颠覆命运之轮能否放下,能否选择,能否苦尽甘来皆是一念之间。幼时一场天灾,让她遇到一生良人。他给了她想要的一切,并许下永远。不料再见之时,他却不是记忆中的模样究竟是她的过去仅是一场镜花水月,还是他的承诺全是做假。所有相遇都非偶然,一切缘份阴谋,都要从一面诡异的镜子讲起。内容标签:阴差阳错 因缘邂逅 恩怨情仇 灵异神怪搜索关键字:主角:钱叮叮,无鳞,陈岚 ┃ 配角:陈辰,陈岄,子桑宁,锦梦,李阮梓 ┃ 其它:缘份,命运,重生,神魔,争斗,、序 云泽旧事楚国,云都。云泽宫大殿半掩了宫门,殿内一丝烛火也无,暗无天日。门外阳光只能照到门口五步以内,地上划出一道明显的黑白分界线,对外,是艳阳高照,在内,只有黑影重重。殿内的金饰昏暗如土色,八根镏金盘龙柱撑着高高的殿顶,柱上的五爪金龙看起来就像暗黄色的四脚蛇。再繁复的雕饰,再华美的沙幔也无法掩饰此时此刻殿中空旷和寂寥。门外阳光正好,晴天白日,几朵云庸懒的飘着。殿门口两个守卫笔直站着如扎了深根的树一般。殿前台阶下,时有一列列戎装士兵手持武器巡逻而过,四下安静,让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殿内最深处阴暗的皇座上坐着一人,他深深的陷在这阴影中一动不动。他已经在这里坐了接近一个时辰了。一个太监急勿匆的奔过来,汗水湿了几层衣衫,背后印出一坨深色的水渍。他在殿门口收住脚步,伏下身去,汗珠一颗颗滴到描金的地砖上,“陛下,皇后,皇后娘娘又晕过去了。”承情殿花厅内一个半大的男孩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两岁的小女娃,女娃长的白白嫩嫩,睫毛长长的像羽扇一般贴在闭合的眼睑上,在他怀里睡的香甜无声。男孩神色凝重的看着宫女太监在此进进出出,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小小的拳头藏于袖中紧紧捏着,掌心都浸出了细汗。他担心害怕,可又无法帮上任何忙,只能安安静静的抱着妹妹守在一旁,默默等待。“岄哥哥。”从内室跑出来一个小女孩,脸颊红扑扑的甚为可爱,头上束了个双环鬓,每跑上一步,那小辫子便会弹上两弹。“母亲怎么样了”男孩站起身来,情绪紧张,又怕吵到怀中的妹妹,只得急急压低了声音。“爹爹正在给娘娘施针,岄哥哥你不用担心,爹爹的医术天下第一,不会有事的。”小女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拍他的肩膀,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等娘娘醒了,小言还想再请娘娘给小言讲讲故事呢。娘娘那样美丽、尊贵,却对小言一个下人都这么温柔这么好,老天爷一定不舍得让娘娘走,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她说这话时,眼睛像夏夜里的星星一样明亮。“谢谢你,小言。”叫岄的男孩握起小言的手,心中感激而充满温暖,“是的,母亲大人一定会没事的。”在陈岄记忆中,母亲总是在床上躺着,房间里永远都是昏暗无光的,炭火盆子四季都没有断过。重重纱幔背后,那人永远是凉而苍白的。不过她偶尔清醒的时候,也会如天下所有母亲一般,把哥哥,弟弟,还有自己叫到床头说一会儿话,那是他小小的心中最美好的时光。母亲是一个好温柔的美人,笑起来的时侯眼睛会眯成一个弯弯的月牙儿,语声温婉的如淳淳流水一般。记得有一次,他恼了哥哥没有给母亲请安,心中大感不服,便去找哥哥理论,结果哥哥发怒和他争吵扭打起来,可是他又如何打的过已经高出他一个头的哥哥等侍卫冲过来将两人分开时,他脸上已经被抓了一道长长的伤痕。父皇那时很生气,罚他禁足整整一个月可明明错的不是他呀,他不敢找父皇述说,只能将满心委屈倾诉给母亲。母亲告诉他,哥哥是要继承江山的人,学业会非常非常的重,压力也很大。哥哥将来也许会得到很多东西,但失去的必定更多,所以你们以后都会比哥哥幸福,要多多听他的话,不要和他争抢比试,等你们都长大,他就会用他的能力保护身边所有的人。所以这种小事情,就不要再麻烦哥哥了。给母亲大人请安是小事吗几年前小小的他不懂,现在已经九岁的他依旧不懂。他正思绪万千时,忽听到人禀报:“陛下到。”大家匆忙跪下,地上顿时伏倒了一片。“免礼。”陈峪一身金丝黑袍,行色匆匆而来,抬眼间正看到陈岄在厅中杵着,瞬间黑下了脸,甩起衣袖负手道:“怎么不去读书这时辰你应该在内侍学课,欧阳太傅人呢”陈岄急急下跪:“父皇,儿臣听闻母亲又病重了,心里实在担心,所以前来看看,儿臣决不会落下课业的,今日后必定功课加倍用心学习,把今日缺下的都补上。”他伏在地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父亲对他们管教甚严,向来最恨逃课,所以父亲喜欢听话的哥哥也应是理所应当的吧。“陛下,岄殿下也是担心娘娘,这么年轻就有一片至孝至善之心,实为难得啊。”陈峪身后金全琢磨起陈峪的心意,小心的劝道。“起来吧,”陈峪两条浓眉拧到了一起,“欧阳文未能教导好白王,当罚。”说罢转身便进了内室。“父”陈岄还欲开口争辨,见金全朝他摆了摆手,硬生生的把后半句话吞到了肚子里。室内昏暗,窗上都掩了重重幔帘,只有一点点微弱的阳光从缝隙间溜了进来,让一干人等能够勉强视物。床上探出一只纤细雪白的手腕,苏大夫躬着身子站在榻边号脉,见楚帝进来,正欲下跪,忽被陈峪拦住:“病情如何”“这”他脸色惨白,筹措着不知如何开口。“少吞吞吐吐,赦你无罪,快说”苏悯神色凄然:“回陛下,这次怕是是不行了。”“胡说”陈峪怒喝一声,震的他急忙跪下。“每次都说病情恶化,但次次均能转危为安。你若再口不择言,便拖出去挨板子。”苏悯叹了口气,慢悠悠道:“陛下,臣实话实说,这一胎本就险险怀上,可皇后娘娘身子太弱,这十个月只怕是用自己的命在保护腹中这个孩子。世间虽无这种术法,但是常言道心之所向,必能成真。臣仔仔细细的检查过了,胎儿生的很好,已然足月,可是这大人”“讲”陈峪黑着脸,强压着心底即将泛出的怒火。“这次只怕真的是药石罔用,无力回天了。”他阖上眼睑,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来。陈峪一怔,显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是面上能否相信是一说,在心底深处却是接受了这个不愿相信的事实。她身子一直不好,这病打从娘胎就带了出来,堪堪拖了十数年,时好时坏,而坚强如她,竟然强忍着病痛,用这样一副瘦弱的身子强韧的给他生下了四个孩子。他记得大婚那天晚上,她笑语盈盈:“自古君王哪个不是后宫佳丽如云,好能多子多孙福泽后人,你却发如此毒誓说此生只娶我一人这般深情我如何能报啊。”生昊儿时她虚弱的抓住他的手,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我既然是你唯一的妻子,便要恪守做妻子的本份,你不愿多娶别的女人,我独占了你所有的爱后,必要承担起其他女人的责任,至少也要给你生上四五个孩子江河山川已是你的了,我便要给你日月星辰”每每思及此处,他都会痛苦的闭了眼睛,晴儿啊晴儿,你可知这并非我所求,又何苦一厢情愿的为难自己呢。他在床边坐下,握住了她凉凉的手,轻轻抵至额间,重重的叹出一口无奈。忽觉她的小手微微动了一下,他紧张的轻声唤道:“晴儿,我来看你了。”床上那人眼睛抖了抖,眯起一条缝,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夫君”是的,是他的晴儿,他的晴儿从来都不会称他为陛下。她嘴唇煽动,似乎说了句什么,陈峪没有听清,只得劝道:“你身子太虚弱了,且安心静养着,等精神好些再说吧。”她闭了眼,微弱的摇了摇头,手臂微抖扯着他袖子:“我”“好好,我听着便是。”他听话的躬下身子来。“我对不起,真的无法报答,这这孩子,一定要生”她深深吸入一口气,仿佛聚起了全身的力量:“无论如何,孩子一定要生下来。”还在说孩子,还在说孩子陈峪突然血气上涌,满腔的怒火终是没有忍住,重重的爆发出来。他用力扯开她拽住的衣袖,站起身来喝道:“怎么还在提这等事情你明明知道朕在意的不是这个,朕要的也不是这个你为何总是在这个上面纠缠不休”“孩子,朕要那么多孩子做甚”“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视自己的身体为儿戏,一次又一次的故意倒掉太医给你的避子汤药,你当朕是傻子毫不知情么你可知你犯的是欺君之罪么”他矗在床边,怒火冲冠的看着她。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吼她,第一次在她面前称朕,第一次用自己的身份压她。那女子痛苦的闭了眼睛,泪水一颗一颗滑向枕边,如世间最美好晶莹的宝珠。“你倒是说话”陈峪微微平静下来,立即后悔了刚才的语言失当。她用力咬着唇,张开双眸定定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副你如不答应我,我再也不要睬你的样子。他的睛儿,那就是他倔强的晴儿。片刻后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床榻边:“好,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这个孩子都会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她听到这话,终于笑了,可那眼泪仍旧流淌不休:“国之帝王一言九鼎。”“是的,我答应你了,定会做到。”他将她两只手牢牢抓在掌心,心下已然绝望。他已知道了,那一定是她遗世的心愿,只怕再不消倾刻,便会香消玉殒。苦撑了几十年,你终就还是未能与我白头到老。你大婚时的诺言确是实现了,可我的呢那女子怔怔的望着华丽的纱幔顶部,喃喃道:“对不起,来生我再陪着你”他闭着眼仰起头,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苏大夫。”苏悯上前一步,脸色如纸,双肩瑟瑟颤抖:“臣在。”“可有办法让皇后生下这孩子。”他接过昭晴的手,捏了脉博,垂了头颤声道:“娘娘已经”陈峪抬头望着绘了百鸟朝凤的梁顶:“朕知道,现在朕只想要这个孩子好好活着”“胎儿现已足月,臣有一术,可令孩子安然出世,可是娘娘的贵体就”苏大夫的身子伏在地上,额上冷汗簌簌发抖,那滔天大罪他并不害怕,他担心的却是别的东西。“管不了那么多。”陈峪站起身来,沉声说道,“这个孩子要是没了,你们就通通拿命来抵”气沉入海,君王威仪毕现,压的房中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此术太过血腥,还请陛下回避一下。”苏大士心中一横,左右不能两全,便是天大的罪过也要完成啊。终归是她所想,罢了。陈峪转身出得房去。厅中陈岄牵着素言的手,依旧在原地杵着。陈峪看着那两只牵在一起的手,微皱了眉,沉声问道:“公主呢”“回父皇,妹妹睡的香甜,让奶娘抱回去了。”陈岄毕恭毕敬的站着那里,垂目而答。陈峪再不问话,把自己放到椅中,气息顿时萎靡放松下来,一瞬间竟像苍老了十岁。所谓老,不是时间的长久磨励,也许只是某一瞬之间发生的故事。看看陈岄依旧紧张拘束,不由心下怅然:“岄儿过来,陪父皇坐一会儿。”陈岄抬起头看着颓然萎靡的父皇,满脸不可置信,仍兀自站着不动。“来。”陈峪冲他招招手后,他才轻轻应了一声原来天家无情,连和自己的父亲坐上一会,都能让这半大的孩子受宠若惊。他也许是个好帝王,但真的不会做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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